第三章 劫掠前的準備

中平三年（187年）3月中旬的一天。

公孫康覺得是時候做些改變了。來到漢末，可不是混吃等死的。半年的潛伏，已經到了自己忍耐的極限。現在該發出自己的聲音，開始改變世界了。

公孫康去找公孫度，恭敬的行禮之後。說：「這個世界弱肉強食，高句麗每每入侵我漢地，搶奪財物，劫掠人口，欺負我漢家婦女。兒有意抗擊高句麗，請父親幫我。」

公孫度看著公孫康年輕稚嫩的面龐，嘴角上的絨毛還沒有變為鬍鬚。微笑道：「我兒需要為父如何幫你？」

「請父親與我部曲五十名，並配齊鎧甲兵器，剩餘事情我自己能夠做好。」

公孫度也是一代人傑，聞言大喜：「好！我兒既然有此大志，為父自當助之。」

公孫度曾為冀州刺史，雖已罷官，作為豪強，部曲兵器還是有些的。

當下撥了五十名家丁給公孫康做部曲，每人除配齊皮質鎧甲外，另配短刀一把，長矛一把。長矛都是鐵制槍頭，木頭槍桿。

沒有配長刀，這個年代，鐵製品很少，長刀用鐵太多，地主家也沒有餘糧呀。

50個家丁中，人人都會射箭。遼東人還沒有學會種地的時候，就是以打獵撲魚為生的。所以幾乎人人都會射箭。但公孫度只給了10張弓，20壺箭。

另外會騎馬的有30人，但戰馬卻只給了2匹。

公孫度的說法是：需要什麼，就去搶回來吧。

為保證公孫康的安全，公孫度把親信家將柳毅也派給了公孫康。

柳毅身高八尺，方臉龐，接近30歲。很威嚴的樣子。

在漢代，一尺約為23厘米。八尺就是1.84米，果然好一條大漢。

公孫康不敢視柳毅為奴僕，便以叔父稱之。

柳毅，遼東人。漢末公孫度的大將，驍勇善戰足智多謀，曾與曹操大將張遼交戰五十回合，因體力不支而大敗。

公孫康是記得這個記載的，所以發自內心的尊敬柳毅。請柳毅為他訓練這50個部曲，要求在一個月內做到令行禁止。聞鼓而進，聞金而退。

為了簡化將令的傳達，訓練時也同時採用牛角為號令。

為避免日後朝中有人告一個私擾異國，開啟兩國糾紛的罪名。公孫康把人馬拉到附近的大山裡面，部曲們伐木立寨，真的像一個土匪窩了。

父親公孫度又派了一個管家楊先生來協助處理山寨事物。計劃以後搶掠時都用二龍山土匪的名義。戰利品也都是拉到山寨中處理。

公孫康找了個沒有人的地方，呼喚小甲。他已經摸清楚，只在自己頭腦中呼喚就可以，不需要說話。

「公子莫非是想要甲兵？」小甲就這點比較好，不召喚他就不說話，平時彷彿不存在一樣。

「當然啦，俺現在有50名手下了。」公孫康比較自得。

「如您所願」

一個全身皮甲的健壯兵士出現在他面前。身高八尺、面容堅毅、骨結粗大。手裡拿著一把長刀。

健壯兵士單腿跪地，「甲一拜見主公」

「甲一呀，我現在的手下，你能夠打幾個？」公孫康需要摸清楚系統士兵的戰力。

「甲一是兵不是將。主公手下，甲一可以抵十個。」甲一平靜回答，沒有什麼得意的神情。

「那也不錯了，精兵呀。」公孫康誇獎他。

「不敢當主公誇獎」甲一面色毫無變化。

「甲一，你改名為賈義吧。給我當親兵。」公孫康覺得沒有人姓甲的。

「喏」

公孫度做著戰前動員：「高句麗經常入侵我們的家園，燒壞我們的房屋，破壞我們的田地，搶奪我們的財物，劫掠我們的父老鄉親，欺負我們的姐妹。是可忍孰不可忍？」

眾家丁部曲中有膽大的高喊：「不可忍！」

公孫康接著道：「對，堅決不可忍！我決定帶著你們以牙還牙，以眼還眼。我們去搶掠高句麗人！你們怕不怕？」

眾家丁部曲一起大喊:「不怕！」

玄菟郡轄區內為多民族居住區：有漢人、沃沮、句麗、扶餘人、真番人等，各民族雜居在一起，經常互相通婚，真正是民族融合區域。50個部曲裡面，有半數漢人的血脈不純。即便是純種漢人，也彪悍勇猛。

在邊界上，你搶我，我搶你。可沒有關內漢人的是非觀，沒有什麼仁義道德。弱肉強食的叢林法則表現的淋漓盡致。

聽到去搶劫，部曲們只有興奮，沒有內疚更沒有恐懼害怕。

在漢末，漢人的自信心還是很強的。去打胡人，就像老子打兒子，任何一路諸侯都可以輕鬆的吊打胡人。

漢人的身高，一般是1米七以上。這一點，從兵馬俑就可以看出來。兵馬俑是一比一與真人等高的。普遍都一米七以上，也有很多一米八、一米九的。所以往往說一條大漢，或者好漢子。

而這個時期的胡人，普遍矮小。又被漢武帝打怕了，心理上首先懦弱了。所以當時有句話：一漢當五胡。

公孫康又約定了一些法則。

搶劫時先殺人抓人，不許先搶財物。全部消滅后再一起收奪財物。

搶來的財物，共分為十成。其中五成，為軍方公用。保管人為山寨後勤官員，目前是楊先生。用於部曲的糧草、衣物、兵器，以後再招兵的費用等。

參加戰鬥的兵丁平分二成；再選一成分給受傷殘廢或死亡的部曲後人；一成給帶兵的將領，目前是柳毅和5個什長。柳毅分半成，什長合分半成。最後一成為公孫康所有。這是領袖的專利。

眾人本是部曲家將，平日也是有軍餉發的。戰時即使一個銅錢也不給，還是要聽令出征的。現在聽聞有財物分，各個都大喜。連柳毅都撫摸著鬍鬚笑眯眯的。

公孫康又命眾人出征前，把自己的財物都放于山寨。言明打掃戰場完畢后，會派人互相搜身。有敢私藏財物者，打50軍棍。情節嚴重者，斬！

又說明，不許放火。要保留村落的房舍。以後有人移民村落了，可以再去割韭菜。

再說明：搶劫時盡量少殺人。無論男女老幼都是大家的財物。男子可以為男奴，女子可以為女奴。

作戰最勇敢的十人每人可以挑選一個女人為女奴。其餘女子收容后統一管理。擇其漂亮的，成立妓營。每次收費20銅錢，其中10銅錢留給妓者，10銅錢收歸軍方。每日最多接待5人。每月可以休息半月，含生理期在內。有懷孕者不需要接客，但每日要付費給軍方。接客滿3年，同時30歲以上的婦女可以不接客，放歸為自由民。

其餘男奴，女奴，均為軍方資產。開墾荒地、挖礦、伐木、修水渠、洗衣等等。老弱俘虜、不能勞動者皆殺之，年幼者統一收養、訓練，以軍法管之。

山寨周圍有大量土地，不需要擔心無處安置俘虜。

在歷史上，草原游牧民族搶劫財物時，最初是誰搶到算誰的。後來是統一管理，統一分配。可以說統一管理是草原游牧民族變得強大的原因，也是他們可以進入中原，建立國家的原因。

在歷史上，因為先搶劫財物而不是先殺敵兵，導致戰鬥失敗的例子比比皆是。所以公孫康以制度的形式事先避免這種情況的發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