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旁邊感覺自己就快被遺忘的秦淮聽見蕭清的話后,挑了一下眉問道「信?」
蕭清說的時候沒什麼但被秦淮這樣一問感覺自己略微有些心虛,但又一想不對啊,和朋友互通書信很正常呀,心虛什麼!真是的。這樣想著蕭清就又理直氣壯起來,對上秦淮的目光說道「是在西南的時候啦,怎麼了。」
「沒怎麼,我就是好奇問問。」秦淮聽了就只是對她笑了一下,就說起了其他的了「我們也別站在這說了,先進去吧。」
蔣旭看門口趴了一堆人在那看也連忙說道「對呀對呀。我們先進去吧,阿清你的位置一直給你留著呢。」
因為溪山的規矩,上山學藝者每年只需要在溪山上待半年,因此剩下的半年大多數沒有在朝中領職的人都會在國學館,只不過因為他們是溪山的人國學館對他們的管理就比較自由屬於想去就去不想去也沒人說你。蕭清也是一樣的,雖然之前蕭家被外派西南但只有當蕭家三兄妹都滿了十八行了加冠禮之後,國學館才會命人撤去他們的座位。
說起加冠禮,在朝陽帝國無論男女在十八歲時都會行加冠禮意味著可正式擁有治人、為國效力、參加祭祀的權利,可婚嫁、結髮。
進了聽學閣蕭清就看見秦湛站在她座位旁一副沉思的模樣,蕭清走過去拍了下他的肩膀問道:「你幹嘛呢。」
「啊」被蕭清拍了一下的秦湛轉過頭看向蕭清揶揄道,「你這麼快就進來了,我還以為你還得耽誤一會兒呢」
聽見秦湛這麼說蔣旭眼神略有些閃爍,秦淮則是給了秦湛一個意味不明的笑。其他在蕭清她們進來時就裝作認真看書的人也是伸長了脖子想聽清楚他們說了啥,滿足一下自己旺盛的求知慾。畢竟葉潯和蕭清的婚約大家多多少少都知道,他們兩個的關係怎麼樣也是眾所周知的,秦湛雖說和蕭清是親戚可秦湛和葉潯的關係也是實實在在的擺在那,在他們眼裡秦湛和蕭清站一起就跟葉潯和蕭清站一起沒啥區別。
「你說什麼呢,你站在我座位旁幹嘛呢。」蕭清聽見秦湛這句意味不明的話倒是沒什麼反應,畢竟她的腦子在這時候也沒給她聽懂這句話的機會。
秦湛對蕭清挑挑眉笑嘻嘻的道「這不是看你這麼久沒用過這桌凳了,怕它積了灰,幫你擦擦嘛。」
「你能別這麼敷衍嗎,好歹我們也這麼久沒見了。」對於秦湛的話蕭清表示無力吐槽,國學館每日都有專門的宮人打掃即便是沒人用桌凳的也會細細擦拭,畢竟那些宮人可不知道他們這些人什麼時候來。況且就算是一直沒人用要是被看見哪裡落了灰也是要受罰的。
就在他們還在閑聊的時候,江老太傅突然進來了,嚴肅道「都已經未時三刻了,還在喧鬧,馬上到上課的時辰了,都回到座位上去準備上課。」
江老太傅看見時辰到了便拿起課本準備為他們繼續講上午未講完的課,結果才剛開口就被打斷了。眾人都朝門口看去,好奇是誰這麼大膽連江老太傅的課也敢遲到。
「對不起太傅,我們在路上耽擱了」跑在最前面的女子弱弱的跟江老太傅道歉,臉漲得通紅。
在她後面又跑來兩個女孩子都是十五六歲的模樣,其中一個跑到門口的時候就一把拉開前面那個女子想直接進去,臉上還有些不耐。結果剛邁進一隻腳就看見了神情嚴肅的江老太傅正盯著她,癟了癟嘴,在江老太傅的眼神中將邁進去的那隻腳收回來,低著頭盯著自己的鞋尖,雙手背在身後不知道在幹嘛。
江老太傅等她們三個都平復了呼吸后看著她們說道「進來吧。」
聽見江老太傅如此說三人都低著頭往裡走,剛剛那個癟嘴女孩突然抬了一下頭準備從後面繞到自己的座位上去,一眼就對上了蕭清看向她的略帶笑意目光。她登時立在那兒不動了,就那麼盯著蕭清看。在她旁邊的江雲流看她站那不動,江老太傅的臉色也開始黑了,趕緊拉了拉她的袖子,悄聲說道「你站這兒幹嘛呀,快坐你座位上去啊。」
被拉了袖子終於反應過來的女孩兒也就是平昌縣主猛地收回視線低頭避開蕭清的視線徑直回了自己的座位坐下。
而蕭清現在也因為剛剛平昌縣主一直盯著她看滿頭霧水,我這兩年一直在西南從昨天回來到現在也都沒和她有過接觸啊,她是怎麼了。難道就因為我剛剛看見她遲到了?哎,算了,她一直都這麼莫名其妙的。
江老太傅講完一堂課便讓大家先休息一下,等會兒再繼續。一休息蔣旭就湊到蕭清面前去了,似乎總有說不完的話。經過了一堂課的時間,平昌縣主好像已經接受並適應了蕭清回來了還來了國學館的事實。比蔣旭的還要先到蕭清座位旁邊。
「蕭清你……回來了」平昌縣主面無表情的說出這句話,看起來毫不在意,話中的語氣卻又出賣了她。
「是啊,你不會一直不知道吧」蕭清總感覺今天的平昌有些不太對勁,卻又說不上來究竟哪兒不對。蕭清心想,她這兩年出了什麼事了嗎?怎麼整個人給我的感覺都不一樣了,難道是我剛回來還不適應?
「我只是沒想到,你會今天就來國學館。」平昌縣主還是用那副不咸不淡的表情說道。
「阿清來不來國學館和你有什麼關係,你真是管的寬。」蔣旭的語氣有些不耐煩。平昌以前和蕭清關係不怎麼好,自然也就跟和蕭清交好的人關係不好,不過不知道是蔣旭哪兒得特別罪她了,一群人中,主要針對的除了蕭清就是蔣旭,這兩年蕭清不在,平昌更是變本加厲沒少找蔣旭的茬,雖說蔣旭也沒吃虧把那些麻煩都擋回去了但蔣旭還是煩平昌的厲害。本來也沒有誰會願意搭理總找自己麻煩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