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胤禛的心思

年羹堯無奈的笑了笑，「都說了，和二哥，何至於這般客套。咱們之間，何言一個謝字，日後再這般二哥和可要生氣了。」

年玉柔拉住年羹堯的胳膊晃了晃，然後用撒嬌的口吻說道：「好了，二哥，我知道了。」

年羹堯看著年玉柔的小女兒狀，心中別提有多開心了，他就希望年玉柔可以一直如此，一直毫無煩憂的開心生活。

年羹堯突然想起他答應年遐齡之事，於是看著年玉柔說道：「柔兒，二哥知道這些年你的琴棋書畫，禮儀規矩都沒有任何問題。但是當日，我答應了阿瑪，馬上就年過年了，年後教養嬤嬤應該就會到了。」

年玉柔自然明白，不論從前規矩學的多好，在參見選秀前一兩年找一個教養嬤嬤，再行教導規矩，那都是應該的。

年玉柔知道，自己從小就單純，加上年羹堯的寵愛，雖然聰慧，學習起來快。可是，自己卻是一個貪玩的性子，若不是當初貪玩傷了身子，自己也不會一直以為自己保不住孩子是因為身子虛弱的緣故。

年玉柔心中怎麼能不恨，胤禛對自己或許是一見傾心，自己更是不論胤禛怎麼冷臉，都拉著胤禛玩。

她也不知道自己是何時愛上胤禛的，更不知道胤禛是何時愛上自己的，自打那以後胤禛就幾乎不去任何女人哪裡，也沒有誕下任何子嗣。

可是自己，四個孩子，最後竟然只剩下了弘晟一人。

年玉柔將思緒抽離，然後看著年羹堯說道：「二哥放心，我明白的，我會跟著教養嬤嬤好好學習規矩的。」

年羹堯還沒有說話，侍書就進來看著兩人說道：「二爺，格格，向成來了，說是有事要稟告二哥。」

年玉柔知道，向成一向有分寸，若不是緊急之事，斷斷不會來此的。

見年羹堯有所猶豫，年玉柔連忙說道：「二哥，你快去吧，向成一向有分寸，若不是緊急之事，定不會來此的。」

年羹堯點了點頭，「嗯，那我先去了，忙完再來看你。」

年玉柔點了點頭，「嗯，二哥快去吧。」

年羹堯出去之後，看著向成問道：「怎麼了？」

向成連忙說道：「二爺，雍親王派人來，說是請您去府一趟。」

「嗯，備馬，我也該去謝過四爺才是。」年羹堯淡淡的說道。

年羹堯心中何嘗不明白，自己這次定是讓胤禛不滿，日後他必須拿出更大的忠心來，才能彌補這次的錯。

「對了，爺讓你打聽四川巡撫人選，可打聽到了？」年羹堯接著問道。

向成本就想說，剛好年羹堯問起，連忙說道：「回二爺，是督察院左副都御史葉九思。」

年羹堯倒是沒有想到，竟然是此人，他原本以為是年羹堯幫他的，如今倒是不知道這是胤禛的作用還是皇上自己的心意了。

「走吧，別叫四爺等急了。」

雍親王府

戴鐸看著胤禛說道：「四爺，您今日叫年羹堯來，若是讓皇上知曉怕是更會疑心。」

胤禛何嘗不明白，以前皇阿瑪只是偶然對他的府上上心，可自那日起，怕是早都派了人來。

「爺自然明白，爺今日來就是要籠絡年羹堯，就是要讓皇阿瑪知道。爺有多在乎皇阿瑪的看法，為了皇阿瑪舒心，爺不得不再好好籠絡年羹堯。」胤禛輕笑，眼中卻儘是冷漠。

戴鐸倒是沒有想到，胤禛竟然選擇走了這樣一步險棋，胤禛要讓皇上知道，皇上這些日子的做法他都明白。也更是表明，他是一個聽話之人，這樣一來皇上心中怕是會覺得胤禛這些日子的所為都是因為太子的吩咐吧。

「四爺的意思是，讓皇上覺得，您所做的一切都是因為太子，您心中對皇上也是尊敬萬分？」戴鐸小心翼翼的問道。

胤禛搖了搖頭，「並非如此，爺是讓皇阿瑪知道，爺不是那個只知道跟著太子的人了。爺也有自己的想法，有自己的人脈，而且爺比太子辦事更加小心，更難讓他糾出錯來。」

戴鐸有些不理解，連忙說道：「四爺，您別忘了，如今最重要的還是藏拙。」

胤禛冷冷的說道：「爺這些年一直都是這樣做，可是這樣做，並得不到皇阿瑪多一點的讚賞。他明知道，爺這麼多年真正的兄弟就十三一人，他更加知道十三隻是替爺和太子做事。他辦十三還不是做給爺看的，他要爺效力，他哪怕是辦了爺也好，他卻偏偏傷十三。他要爺忠君孝父，可他囚禁老十三的時候，可曾想過，那是他親兒子。」

戴鐸明白，胤禛從小養在孝懿仁皇后膝下，德妃娘娘更是只寵愛胤禎。而皇上，從小就是要將他培養為太子的身邊賢王，自打孝懿仁皇后薨逝后，胤禛身邊也就只有胤祥這一個能信任之人了。

戴鐸也不敢多言，但還是說道：「四爺，您的苦，奴才都明白。可是，十三爺也一定希望，您能好好的。」

「老十三如今變成什麼樣子了，從前多麼意氣風發之人，如今只躲在府上。他身上的俠氣全部都被磨沒了，他折磨老十三的時候就該知道，爺有多恨他。如今，太子複位，他將老十三放出來，還指望這爺和老十三效忠太子不成！」胤禛生氣的說道。

戴鐸知道胤禛有多生氣，但還是開口勸道：「四爺，說句大不敬之言。這些年太子雖然霸道，糊塗，荒唐。可是在太子心中，太子真的將您和十三爺當弟弟，這一切雖然怪皇上，卻怪不到太子身上。而太子如今的模樣，也是被皇上，大阿哥和八阿哥他們逼的。」

胤禛嘆了口氣，面上露出難見的憂慮和愁容，「爺何嘗不知道，太子心性一點都不像皇阿瑪，而是像極了孝誠仁皇后吧。這麼多年，皇阿瑪心中都只有孝誠仁皇后一人，若是孝誠仁皇后在，或許一切都不會如此了。正因為太子將爺當弟弟，爺才一直不知道，該如何做。可是，在爺心中，太子永遠無法和十三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