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管理員大媽此刻也是緊張的不行……

第一次面對這種警方辦案,還是協助捉拿兇手,整個人也是沒了方寸。

別看平日里管理員大媽收起租金來嘴炮連珠,可現在她慫的不行,根本都沒底氣跟對方對話。

不過好在顧晨在她耳邊,小聲的嘀咕幾句后,管理員大媽頓時點點頭,重新組織語言道:「你租金都欠了快一個月了,再不交滾蛋。」

「你胡說什麼?誰特么欠你租金了?」屋內的人似乎也是被管理員大媽給氣到,只聽見「嗒」的一聲,一根棍子杵在地上。

緊接著,那個張萊稿紙上所寫的「嗒……嗒……嗒」又再次出現了。

所有人都拿好裝備,準備將對方就地擒拿。

由於三樓走廊彎較為彎曲,張萊與314房間又有些距離。

平日里這裡打架鬥毆,醉酒鬧事的人不是沒有,頻率還很高,因此吵吵鬧鬧也很正常。

因此剛才警方在張萊房間的抓捕行動,似乎並沒有影響到314房間的租客。

也是聽見最後一聲「嗒」,所有人頓時屏住呼吸。

只聽見木門門鎖「咔嚓」一聲,隨後又是「吱呀」一聲,一個身材魁梧的中年男子,頓時出現在大家面前。

何俊超二話不說,直接衝進了房間,率先將男子撞倒在地上。

隨後趕來的丁警官和王警官,則迅速將對方雙手拷牢,三名警察壓在男子身上,用擒拿動作讓其動彈不得。

「你……你們幹什麼?你們快放開我,你們究竟想幹什麼?」

中年男子開始極力掙脫,三人似乎都拿他不住。

不過中年男子的腿腳不便,加上雙手被迅速戴上手銬,因此只能在地上不停掙扎,卻很難擺脫大家的束縛。

「老實點,別動,我們是警察。」王警官死死盯著對方。

「你們是警察就可以隨便抓人?」

「抓你怎麼了?我們抓的就是你。」何俊超也趕緊將對方的腦袋按在地上。

也是在一番激烈的掙紮下,對方漸漸放棄抵抗,丁警官這才松上一口氣:「唉喲,挺有力氣的,可以嘛,你再動一下試試?」

見對方不再動彈,丁警官這才站起身,甩了甩自己有些麻痹的胳膊:「再動我把你胳膊擰下來信不信?還特么想咬我。」

「你……你們,你們到底想幹什麼?」也是累的氣喘吁吁,中年男子說話結巴的問道。

顧晨將執法記錄儀對準男子,蹲下身問道:「你叫什麼名字,哪裡人?」

「我為什麼要告訴你?我不說,我特么就不說。」男子也是在氣頭上,整個人臉色漲紅,對著顧晨沒好氣道:「你們警察隨便抓人,我不服。」

「呵呵,我們隨便抓人?」盧薇薇也是乾笑兩聲,說道:「那我們警察抓你,你抵抗什麼?你沒犯事你抵抗什麼?力氣大了不起啊?」

「那……那你們抓我,我肯定反抗啊,總不可能你們打我我不反抗吧?」

「誰打你了?你哪隻眼睛看見了?」何俊超也是沒好氣的吐了口唾液,這才用下巴撇撇顧晨道:「我們執法記錄儀都記著呢。」

顧晨也是見對方已經被制服,直接道:「把他拉起來吧。」

王警官和何俊超點點頭,這才將這個魁梧的男人,從地上拉起,讓他坐在木床上。

顧晨上前一步,來到中年男子的面前,指著張萊的房間問:「305房間那個租客,是不是你殺的?」

「什……什麼?」男子呆了一下,弱弱的說道:「你們意思是……305房間的租客死了?」

見眾人不說話,眼神都死死盯著自己時,男子忽然慌神道:「你們這樣看著我幹什麼?你們懷疑是我乾的?」

所有人點頭。

中年男子頓時傻眼道:「你們這幫人到底是怎麼回事啊?不分青紅皂白,就跑來我房間抓人,我特么到現在都不知道是怎麼回事呢?你們能不能把我手上這玩意鬆開?戴著可怪難受的。」

「別裝了。」顧晨將張萊的稿紙拿出,亮在他面前道:「看看這是什麼。」

「這……這是什麼?這什麼玩意啊?」中年男子頓時一臉迷茫,左右看了看眾人後,皺著眉頭向後一縮:「你們這幫人到底什麼意思啊?這……這玩意是什麼我怎麼知道?」

「這是305租客張萊臨死前寫下的東西。」盧薇薇黛眉微蹙,走到他面前道:「他在稿紙上留下過一句重點,那就是:『嗒……嗒……嗒』。」

「嗒……嗒……嗒?」中年男子縮了縮脖子,有些慌神道:「所……所以呢?」

顧晨笑道:「我們走過這條走廊,很顯然,正常人走路根本不會發出這樣的動靜,只有杵著拐杖的人才能發出。」

「而且剛才我們都有聽到,你從屋內走過來開門時,所發出的動靜就是:嗒……嗒……嗒。」

為了配合現場效果,顧晨還特地撿起他那根拐杖,並模擬的在地上杵著拐杖走上幾步。

很快,那個「嗒……嗒……嗒」的聲音便響了起來。

「還有疑問嗎?」顧晨問。

中年男子傻眼道:「就……就憑這個,你們就抓我?」

「還有死者張萊用自己的鮮血畫出的圓圈,他在暗示,殺死自己的人就住在314房間,因為張萊是個偏執的數學狂人,因此圓圈代表圓周率,也是3.14,314房間。」

「呵呵。」中年男子此刻也是傻眼在那,有些沒好氣道:「我想你們搞錯了,真的不是我,我真的不知道你們在說些什麼?我也不認識什麼張萊。」

「你不用狡辯。」顧晨走到他面前,笑著說道:「你雖然清理過地面,但是我依然在房間里找到些陌生腳印。」

「但是這些陌生腳印,對於普通人來說,似乎又有那麼些差別,因為腳印是一深一淺。」看了眼有些緊張的中年男子,顧晨又道:「根據痕迹學可以判斷,這個陌生腳印必定是出自瘸腿人。」

「而且我還找到了部分拐上的碎屑。」說道這裡,顧晨拿出一個小型透明取證袋,將裡面一些黑色碎屑亮在他面前:

「這些是拐杖上面的黑色塑料碎屑,跟你拐杖頭上那有些磨損的黑色碎屑應該是匹配的。」

「從這些來看,都可以看出你曾經去過張萊的房間,可你卻說你不認識張萊,你分明就是撒謊。」

也是見顧晨拿出證據,中年男子瞬間慌神,整個人不由吞了吞唾液。

而盧薇薇則驚呆道:「顧師弟,原來你剛才搜集的碎屑是這些啊?」

「沒錯。」顧晨點點頭,繼續說道:「之前我就發現張萊用鮮血在地上畫圓圈,只是一時半會兒沒有想起這個圓圈代表什麼。」

「可後來何師兄又發現了這張稿紙,讓我推測,這個兇手一定是個瘸子,是瘸子就有瘸子該有的特質。」

「因為我在出門的時候,發現一些黑色顆粒,似乎有些磨損的痕迹,我推測應該是拐杖上面的塑料套頭。」

「可在一看,這位先生所使用的不鏽鋼拐杖的塑料套頭,的確已經破損不堪。」

「你可以處理掉現場的痕迹,但惟獨這種小細節,不是每個人都能做到盡善盡美,你說呢?」顧晨看著男子。

中年男子此刻慌神不已,嘴角顫抖道:「哦,我記起來了,我是進過那啥,對,是305房間。」

「當時不是因為洗衣粉用完了嗎?我就想,這個305房間的租戶是新來的,應該挺好打交道的,就想問他借肥皂。」

「那借到了嗎?」顧晨問。

「借……借到了,那人還挺好說話的,二話不說就把肥皂借給我。」

「你撒謊。」顧晨直接反駁道:「你窗台上的洗衣粉明明還有一半,你卻說去借肥皂?」

男子一呆。

顧晨又道:「還有,張萊這個人極為自閉,這是跟他家庭經歷有關係,根本不會接納陌生人,他也沒有朋友。」

「而且張萊剛搬進路政公寓,跟這裡的人根本就不認識,加上之前他曾經犯過案子,因此會更加小心才是。」

「你一個跟他素不相識的人,卻捨近求遠,專門去找張萊借肥皂,你認為我會相信嗎?」

見男子神情慌張,顧晨對著眾人道:「各位師兄師姐,大家在他房間里搜搜看,看看有什麼發現。」

「這裡有把水果刀。」戴上白手套的盧薇薇,將刀輕輕捏起:「咱們可以將刀帶回技術科,讓法醫助理高川楓檢測一下,看看跟傷口是不是吻合。」

為了讓中年男子知道厲害,盧薇薇特地加重語氣道:「高川楓可是能將傷口與兇器的銜接,精確到毫米。」

「咕咚。」中年男子忍不住吞下一口唾液,臉色鐵青的看著盧薇薇。

顧晨繼續道:「另外,把他房間里的衣物全部打包帶走,張萊被殺,不會坐那等死,必定會有掙扎,我剛才已經發現,張萊的指甲中,含有一些纖維元素,應該是兇手的衣物纖維。」

看了眼中年男子,顧晨又道:「如果我沒猜錯的話,這位先生的衣物中,應該會含有這種纖維。」

中年男子一聽,更加緊張的坐立不安。

王警官笑道:「先把這傢伙帶會芙蓉分局,等法醫那邊的檢測報告出爐,我看他還怎麼狡辯。」

……

……

晚上8點。

芙蓉分局。

當顧晨、盧薇薇還有王警官吃好喝好后,這才拿著文件來到二號審訊室。

在這裡,中年男子已經被晾在這很久,期間沒有一個人說話。

而且顧晨在離開時,只給他留下一盞小燈,並且這盞小燈有意無意的照在牆壁上的八個大字上。

「坦白從寬,抗拒從嚴。」

加上中間威嚴的國徽,這讓中年男子一直坐立不安,期間不停的嚎嚎亂叫,結果依然是無人理睬。

等到顧晨、盧薇薇和王警官走進審訊室里,中年男子這才又表現出極為冷靜的模樣。

「你們這些人什麼意思啊?把我一個人丟在這裡,我要出去,你們快放了我。」

「不好意思。」盧薇薇打上一記飽嗝,這才將市局技術科那邊傳來的文件遞給他看:「這些是我們最新的屍檢報告。」

「從你租住地方搜出的刀具,與死者張萊身上的傷口也是匹配度極高,而且我們還在你的一件黑色外套上所發現的纖維,與死者張萊指甲中的纖維是一模一樣。」

「加上拐杖塑料頭上的黑色碎屑,以及張萊臨死前描述的腳步聲,還有他用鮮血暗示的房間號,你敢說你不是兇手?」

也是被警方所掌握的證據弄得啞口無言,先前還有些囂張的中年男子,此刻慌神不已,整個人低頭不敢查看盧薇薇手裡的資料。

顧晨指著「坦白從寬抗拒從嚴」八個大字道:「我剛才給你留下的這幾個字,不知道你看了多久?」

「我……我一直有看。」此時此刻,中年男子連說話聲音都小了好幾個分貝,整個人像個犯錯的小學僧。

「事實已經很清楚。」顧晨翻開筆錄本,說道:「張萊就是被你殺的,而且從我們掌握的現場證據來看,你也逃不了干係。」

「說吧,為什麼要殺張萊?是為了那批珠寶?」

「啊?」也是被顧晨忽然提起珠寶的事情,中年男子頓時一呆,腦袋微微抬起,不過很快他又低下頭,不敢做聲。

「你是不是發現了張萊手裡的珠寶?」顧晨問。

男子身體開始顫抖,整個人緊張的不行。

顧晨又道:「你發現了張萊的珠寶,便起了謀財害命的殺心,對嗎?」

「我……」中年男子欲言又止,思考片刻后,目光卻又看見顧晨身後那「坦白從寬抗拒從嚴」的八個大字,頓時心頭一緊,趕緊點頭道:「沒……沒錯,我是想要那批珠寶。」

顧晨終於松下一口氣,問道:「你叫什麼名字,多大,身份證號碼是多少?」

「我叫張虎,今年43,身份證號碼是……」

叫張虎的男子,此刻也不在糾結,直接將顧晨所問一一回復。

「張虎。」顧晨抬頭看了他一眼,繼續問道:「你跟張萊是老相識吧?」

「沒……沒錯,我們以前是認識。」張虎點頭。

「張萊租在這裡,是不是你安排的?」顧晨又問。

張虎依舊點頭:「是的,他起先忽然打電話跟我說,想要搬到路政公寓附近,問我有沒有房子,我正好知道有一間,就告訴了他。」

「可是我一想不對啊,這小子平時雖然喜歡不停的搬家,可之前在老年公寓那邊住的還不錯,而且我也知道,那邊從來都不會沒房租,他這傢伙卻忽然租在路政公寓,我一想就有問題。」

「所以你發現了他身上攜帶大量珠寶的事實?」王警官問。

張虎猶豫了一下,還是點點頭道:「沒錯,他住進來的第一天,我去他房間問他要點錢花,他不給,我就自己搜,加上當時有喝酒,整個人也暈乎乎的,就發現這傢伙的背包內,竟然有一大袋珠寶。」

「我當時整個人都傻眼了,我可從來沒見過這麼多珠寶啊,當時還以為是我眼花了。」

「可後來張萊跟我說是道具,劇組拍電視的道具,就隨便給了我兩串,表示一點不在乎。」

「他就這麼大方?」盧薇薇表示懷疑。

張虎道:「我當時也是這麼想的,還以為真是道具,就隨手拿了一串準備離開。」

「可後來我聽說,吉祥珠寶那邊的地下金庫被人鑽開了,失竊了大量珠寶。」

「一想到這小子平時根本沒有跟劇組打過交道,我很快就想到,這幫盜賊團伙會不會跟這小子有關?於是我就借著酒勁,對他一陣毒打。」

「沒想到這小子還真慫了,直接鬆口道出事情。」

「我讓他把珠寶全部交給我,他堅決不同意,表示這些珠寶只是一小部分,大部分珠寶都被他藏在一個隱秘的地方。」

「如果我想要其他珠寶,就必須打消對這些珠寶的念想。」

「我一想有這種好事,當時就同意了,他告訴我晚上再帶我去找,因為當時還有些酒醉,我便傻乎乎的回去了。」

「可之後我很快反應過來,這傢伙完全就是胡說八道,他是想跑,他在騙我。」

「所以你又去找他?」顧晨問。

張虎點頭:「沒錯,後來我才知道,這傢伙跟著一群人偷了吉祥珠寶公司的珠寶,現在整個人躲在路政公寓不敢出門。」

「他想用緩兵之計,先拖住我,讓我不要揭發,然後趁著夜色再逃脫。」

「我當時洗完一把臉后,感覺我特么才是個大笨蛋,竟然會相信這小子的胡話,所以我當時就拿著一把水果刀,準備去找這小子理論,一定要將那筆珠寶弄到手。」

「所以,張萊在稿紙上所寫的那些,就是你來找他的動靜,他早就知道你會回來?」顧晨問。

張虎點點頭:「我其實就是想去嚇唬他,只要他乖乖交出拿筆珠寶,我完全可以不去揭發他的罪狀。」

「可這小子似乎準備放手一搏,他想跟我魚死網破,我進門的那一刻,他竟然想用鋼筆戳死我,我當然得反抗了。」

「可這傢伙不是我對手啊,我當時也懵了,躲開他的鋼筆后,手裡的傢伙竟然不聽使喚的向前一捅,結果就是白刀子進紅刀子出,警察同志,我……我真沒想殺他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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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就是超級警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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