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修法
這飛升學的差不多了,雲霄又開始教栩夕以仙訣幻劍,可這比飛升難多了,任栩夕在雲霄宮百般試練也幻不出劍的影子。
為此,雲霄便恢復了以往的逍遙自在,因為栩夕在這層境界上修不到,她便無法教下去,現在,就看她什麼時候能突破了。
栩夕一次次試,不知試了幾百次,到後來,連她自己都氣餒了,遲疑著要不要放棄,以自己這根不成器的骨頭,學會飛升已經不錯了。
可回想起在忘川河底的情景時,栩夕又屢次重新振作起來,暗暗發誓,一定要學會!
天界,又是一次入夜。
栩夕反覆怎麼也睡不著,她回想著雲霄教她的方法,並起身盤坐,再次試練,可幾番下來仍舊無果,罷了,她唉聲嘆氣的撲到床上,心灰意冷的說道:「我到底什麼時候才能做到啊?」
忽然,腦海中一個念頭閃過,她迅速穿好衣裳,跑出了亦翎宮。
夜色中,星辰點點,她繞過幾道宮牆,轉而過了天橋,一路小跑來到了一座宮殿前。
栩夕駐足在那,望了眼緊閉的宮殿門,稍作遲疑,這才快步推門進入,並迅速關好殿門。
殿內燃有燈火,所以並不黑暗,轉身的一剎那,栩夕的目光正好留意到正前方那座高位,彷彿瞬間看到了,此刻,他正坐在上面。
她甩甩頭,低聲道:「不能想。」
隨即轉身走進了裡面的架位,這些架位左右分六排臨立,共十二排。每一個架位前都整齊擺放著一張方形桌子,她隨手拿了一本卷宗,翻閱了一眼又放回原位,口中說著:「看不懂」
她不停的拿又不停的放,似乎找不到自己能看懂的誓不罷休。
終於,握著一本卷宗,她欣然而笑,道:「找到了。」
雲霄說過,「仙經閣」里存放的是舊事記載和修法要訣,右邊是記載,左邊是要訣,而且「仙經閣」天界中的人都可以進去,只不過,大多都修有所成,便很少再去看那些經文了,即便是看了也覺得無聊。
栩夕把那本卷宗放在桌子上,她盤腿席地而坐,仔仔細細的看著書中每一頁,這一本的確是可以快速提高修為方法的一本卷宗,但是細細看來看去,也沒怎麼看明白,因為裡面說的好多要訣都特別的深奧,看來看去,總算是看到了一頁記載最簡單的方法的,可惜仔細琢磨了一下,又不明白裡面說的意思,恐怕這本卷宗還需要給雲霄看看,或者把它仔仔細細的記在心裡,讓雲霄幫忙解析一下。
這一本可以看懂,那就說明還有其他多種卷宗她都可以看懂,並不是仙經閣內只有那一種字體,栩夕想到這,起身走到了記載的那一排。
關於記載的這一邊,架位上似乎都做了標記,栩夕抬頭看著每一個架框頂端,似乎有寫的天、人、魔、妖、海、山、荒、冥,大致是這八個分類,栩夕又重新回到海的那個架位,望著那些不太能看懂的字跡,依稀找到了「太湖」兩個字。
她伸手拿出,掀了一頁,果然,這本卷宗的第一頁畫的便是太湖的樣子。
看到是自己從小長大的地方,栩夕的心中不免有些心傷。
但是這本卷宗又是自己看不懂的那一種字跡,栩夕掀來掀去也沒看懂幾個字,嘆息了一聲,就把卷宗放了回去。
殿門「吱呀」一聲被人打開了。
栩夕頓時不敢發出一絲聲音,她躡手躡腳的走了幾步,躲在架位後面看向殿門口。
怎麼是他?
栩夕一副生無可戀的樣子,越是不想碰到他,越碰到他,好不容易這陣子不見他,心裏面好了很多,結果又出現了。
他還關上了門!
他要是不關門還好,栩夕想著還可以偷偷的跑出去,他這一關門,可怎麼出去啊?
尊位就在前方,栩夕故意朝那裡看了一眼,一旦他坐上那個尊位,這十二排架位之間的空隙,他都可以看得一清二楚,簡直無處可藏。
但是聽他的腳步聲,他似乎沒有走向尊位,竟朝自己這裡走來了?栩夕嚇得全身都綳在了一起,仔細靠聽力分辨他在哪個位置。聽到他似乎在前方不知哪一排拿了一本卷宗,然後在那裡坐了下來,栩夕這才放鬆下來。
「出來吧!我知道你在這。」
他這一聲,把栩夕嚇得渾身一震,暗想著,「躲也白躲了。」
只好萬般無奈的走了過去,問道:「你怎麼知道我在這兒?」
他筆直的坐在那裡,手看似不經意那麼一揮,架位前的小小燭燈瞬間全部燃起。
他沒有回應,只是看著卷宗,淡淡的說道:「身上的傷好些了嗎?」
栩夕站在那裡說:「已經無大礙了,嗯……你看,我不打擾了。」
「過來。」
栩夕腳都沒邁出去一步呢,結果就又定在了那裡,邁出去一半兒的腳,又瞬間收了回來,輕腳上前走了幾步,坐在他跟前,輕聲問道:「有事嗎?」
他合上卷宗,轉過頭看著栩夕說道:「你半夜三更來仙經閣做什麼?」
這一次,栩夕沒有那麼的緊張,因為他說話倒不似先前那般嚴肅,多了幾分溫和,便說道:「雲霄教我幻劍,教了我很久了,我也學不會,我就是想著是不是有什麼修行的法訣?所以我就來看看,看看有沒有自己可以看懂的卷宗。」
「那你找到了嗎?」
栩夕朝他一笑,道:「找到了!」其實他好好說話也挺好的,至少,在他面前不會那麼的緊張。
「找到了?」焰華少微似笑非笑的看著她。
栩夕極其肯定的點點頭,說道:「正好你來,有些地方我不太懂,我可不可以說一下,你幫我講一下。」
焰華少微回道:「好。」
「靈修!卷宗上說,靈修可以讓一個人在短時間內快速的增加功力,但是呢,需要一男仙一女仙,正好你是男仙,你可不可以跟我講一下需要怎麼做?」
栩夕滿懷期待的等著他回答,但是呢,他卻沒有回答,反而緊緊抿著唇笑了,甚至打開卷宗,看著卷宗還在笑著?而且在聽到自己那麼說的時候,他彷彿還有那麼一驚!這是為什麼?難道靈修是多麼不可說的事情嗎?
「快說呀!」他越是在那裡笑,栩夕越是心裡沒底,若真是什麼挺可笑的事情,那至少他說出來他在笑,也不遲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