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傳功
「你知不知道靈修是什麼?」他唇邊依然還帶著笑意。
栩夕回道:「我哪知道,我要是知道還能問你嗎?」
他的目光從卷宗上轉了過來,看著栩夕說道:「那你可知道魔族小王子是怎麼出生的?」
「這還不簡單,不就是…………」
栩夕再也說不下去了,一瞬間就明白了靈修是什麼,原來靈修居然是……
面對他滿懷期待等她說下去的目光,栩夕有些尷尬的抬起手捂住嘴巴,把頭轉向了另一邊兒,心裏面萬分怨念,為什麼會有這種修鍊的方式?為什麼會記載?
不巧的是為什麼要讓自己看到?又為什麼碰到他?
「我……我先回去了。」說完,起身就跑,恨不得馬上離開這個地方。
「站住。」
栩夕頓時停下想要逃離的腳步,他還想說什麼呀?殿門已經近在咫尺,天知道此刻她多麼的想要出去。
聽到他似乎走了過來,栩夕迴轉過身,果然他已經走至跟前。
「還有事兒嗎?」栩夕吶吶的問道。
他溫潤的笑著,抬手伸展在她面前,他的手掌中靈光一閃出現了一把摺扇,焰華少微把它遞到栩夕面前說道:「拿著吧,拿著它你就不用修鍊幻劍了,此扇名為「太極玄清」,若非迫不得已,無需把它拿出來。」
栩夕從他手中接過,不確定的問道:「這是給我了嗎?」
他點點頭。
栩夕拿在手中將摺扇緩緩打開,說著:「白弗子不是也有一把摺扇。」
焰華少微說道:「白弗子手裡的就是一把普通的摺扇,他拿來把玩的,這把不一樣,太極玄清扇是法器,如同劍一樣,它便是劍,劍即是它。」
栩夕聽著焰華少微所說,還注意到這把摺扇裡面,畫著幾支仙梅,摺扇的右上角上面有「焰華」兩個字。
「那就是說我有了這把扇子,就不用修鍊幻劍了。」栩夕合上摺扇向焰華少微問道。
「嗯,但是你如今的修為,還不能夠御起這把扇。」
栩夕翻看著摺扇,嘟囔道:「那怎麼辦?好不容易不用修鍊了,還不能用。」
「站好別動。」
栩夕聞聲,拿著摺扇乖乖地一動不動的站在那裡,一雙眼睛望著他。
看到他朝自己走近了兩步,說道:「把眼睛閉上。」
本來就靠的挺近的,他再往前走了這兩步,栩夕即便是閉著眼睛,也能清晰的聞到他身上的氣息。
他靠的很近很近,糟糕!心又開始跳了,撲通撲通的跳著。
他似乎握住了自己的手臂,待手臂處感覺到他的體溫時,栩夕才確定他的手的確在。
感覺到他低下頭來,而且……居然吻住了自己!
栩夕渾身一陣顫慄,腿一軟差點沒站住,他在幹什麼?難道……送她一把扇子,就得和他……靈修?
焰華少微輕輕的從身後將她環繞,將她穩穩的控制在自己懷中。
栩夕慌亂的睜開眼睛,剛好碰上他的目光……
這時!體內有了一股股涼意,逐漸進入自己體內,如同血液一般流遍全身。
片刻后,他的唇漸漸離開,但目光卻還在她紅暈的臉上。
「我給了你兩萬年的功力。」他低聲道。
栩夕嬌羞的緩緩低下頭,埋在他的頸處,不敢去直視他的眼睛,她緊緊咬住下唇,那上面還留有著他的味道。
「記好了,不到迫不得已,不要隨便拿出這把扇。」
栩夕慢慢離開他懷中,背過身去,看著牆壁心裡才逐漸平靜了些。
這人到底怎麼回事?怎麼突然間……喝酒了?失心了?不對呀!他身上並沒有酒的味道啊!
「你……你們……仙界的人都這樣傳功嗎?」栩夕細聲問道。
焰華少微溫聲回道:「沒有。」
「那你……用這種方式給幾個女仙傳過?」
「只你一個。」
燭光搖曳的燈火,暈染在她紅暈的臉上,她偷偷一笑,道:「謝謝你的扇子,我……我先走了。」
說完,幾步衝到門口,開門就跑了。
焰華少微隨後步出殿門,看著她一路逃竄消失在宮牆拐角,冷峻的臉上帶著笑意久久不散。
一路不停地跑到亦翎宮,直到進入了宮內之後,栩夕的心還在怦怦跳著,霜露不解的問:「姑娘你怎麼了?」
栩夕停下腳步,轉身對霜露說道:「霜露你記著啊,不管什麼時候,只要天君來找我,就說我不在。」
霜露滿臉疑惑,姑娘不是一直都盼著天君來的嗎?道:「是。」
栩夕氣喘吁吁的爬到床上,握著太極玄清扇,先是發獃,一會兒又傻傻的笑了。
「兩萬年……」她用了最小的聲音笑著對自己說。
回想起他的話,「用意念」,栩夕伸開手掌,太極玄清扇安靜的平擱在手心,她試著全身凝訣,果然,那把扇子霎時變成了一柄劍!她又再次凝訣,劍又變幻回了扇子!
「收」太極玄清扇頓時隱匿。
她自顧自的說道:「是個好寶貝。」
這一夜註定一夜無眠,腦海中被他的氣息佔據。
不過,在東海時,二太子那番話也入了栩夕心頭,少微應該也沒有放棄查,只是自己並不知道而已。到底是怎麼回事?以前,栩夕並不在意這些,隨著時日的增長,不覺竟也對此事有了諸多好奇。
栩夕掀開衣袖,露出那道疤痕,望著它若有所思。
從小到大,阿娘養育了她們姐妹三個,阿娘是個慈祥的人,很疼愛她們。但淅川經常說,雖然是姐妹三人,卻長的一點也不一樣,只有如初姐像阿娘,記得那時候,栩夕和霓裳總會爭辯,說長的像阿爹。
如今想來,才算明白,難道阿爹也生的兩副面孔?
其他的,阿娘真的什麼也沒有說過,任栩夕絞盡腦汁想要理出什麼蛛絲馬跡,也沒有回想到。
有一件事卻是奇怪的,如初和霓裳阿娘都同意她們的婚事,唯獨對自己百般借口……
那一夜月圓時,阿娘說是今年的最後一次月圓,說在石岩處守著她,可那漩渦又是怎麼回事?太湖內水面平靜,不可能會有漩渦出現,難道是御水術?漩渦出現的時候,阿娘應該就在附近,她為什麼沒有出現?還是沒來得及?
莫非是……
這一連串的疑問在心頭回蕩,栩夕從來沒有懷疑過自己的阿娘,就算先前少微提起過的時候,她也並沒有往阿娘身上去想,如今過了這些時日,自己平靜的躺在這細細想來,或許阿娘可能真的知道些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