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火鍋問世

卓悠然來找向文開火鍋店的事情。

看她那樣的興奮，向文問道：「少東家這是怎麼了？做了什麼好夢，笑得這樣？」

「什麼呀？我想到了一個賺錢的方法，不知你願不願意聽？」

「你是少東家，你想說就說吧？」

正這時，昨天住店的客人出來。

「幾位爺，這一大早的出門做什麼呢？」

「當然出去賣貨了，你這小子有點兒傻喲。」張來發說著走出去。

卓悠然也跟著了一起出去，她想看看他們賣什麼貨，這時她已經將要做火鍋的事情拋之腦後。

看她跟著，宋元武回身問道：「你小子跟著我們幹嘛？快回去，給我們將馬喂得飽飽的，到時候我不會短了你房錢……」

回頭看著人拉著三匹馬車出來，夥計江隆和常浩幫著趕馬出來。

看馬車經過時，看著裡面裝著鼓鼓囊囊的東西，順嘴問了一句，「爺，你們這是倒賣的什麼貨呀？」

「這呀，是泉州來的大紅椒……（看她不明白），不知道吧。就是這龍江所說的辣子……」

「哦！我知道，能不能讓我也看看？」

「行，讓你開開眼界。」說著打開一個袋子，裡面是紅紅的干辣椒。雖比現代的小，不過色澤還是不錯的。

「不如這樣，你給我留下一包來。」

趕車的問道：「你要這麼多的辣子來幹嘛？我們這是拉到寶源居去的？還有我可聽說你們這客棧可要倒了呀？」

「誰說我們客棧要倒了？」

「你們家櫃檯里都沒什麼錢了……」

「哦，你是偷窺了我們櫃檯，說什麼時候的事情？是昨夜還是今兒大早趁著沒人的時候？」卓悠然開玩笑似的說道。

「今天早上我起來看馬見你的掌柜在那兒數錢子兒，就那幾個銅板。還有你也別盯著我們了。還是想想怎麼將這客棧的生意做起來吧。到時候你這些才進來的夥計們可要跟著你餓肚子了……」說著拍著馬背離開了。

卓悠然見他們不讓跟著，回到櫃檯前問道：「向大伯，這柜上還有多少錢？」

「沒了，就剩下幾個子兒了。」

「你其他的錢呢……你能不能借點錢給我，我想將他們手上的辣子買下來……」

「你買那麼多辣子來幹嘛？做你所謂的火鍋？我可告訴你，我可不喜歡吃辣的……」

「你不喜歡吃辣的又沒說給你吃呀？再說了這大冬天的多吃點兒辣對身體有好處的……」

「有什麼好處？辣得眼淚鼻涕一直流？」向文翻著賬簿道。

「這是你不會吃辣，對我們來說，吃辣不僅可以暖和身體，還可以開胃……」

「你還需要開胃嗎？」

「什麼意思呀？我怎麼就不需要開胃了？我現在正是長身體的時候就需要多吃飯，才能長高兒。」

太安走到她身邊，看著和自己一樣高的但比他還壯的東家說道：「少東家，今天安排我們做什麼呀？」

「把廚房打掃乾淨，還有這些桌椅板凳也要擦擦了……」

回頭看了看，忽然看到掌柜手上戴著一個黑色的扳指，猴精猴精地進了櫃檯。

「老爺子，你……」

「我想將這客棧改裝一下，你說怎麼樣？」

「不是改裝過了么，還要怎樣改裝？」

「你看這哪像是個高檔客棧呀，分明就是個破爛樓。尤其是這建築樣式，實在太老舊了……」

向文想了想道：「也是，不過你是東家，我只是掌柜的。你想怎樣就怎樣吧！」

「可是我沒錢，怎麼改裝？」

「我也沒錢了，你看看這裡……」，向文將櫃檯的放錢的柜子打開說道。

卓悠然看裡面空空如也，說道：「你讓我打點你的生意，難道就不能給我一點這個周轉資金？那還打個毛呀！」

一邊說一邊看著他手上的黑色扳指。

「哎呀，算是怕你了。這給你，這可是我最珍貴的東西了，你拿到八方當鋪去當了吧？」

「這扳指能值幾個錢？」

看他伸出兩個只手，「一萬兩……你怕不是哄我的？這黑黑的玉扳指能比那什麼黃山玉還值錢？」

「你可以去試試？不值錢，你將我拉去當了。」

「你老都老了，人家錢掌柜要你去當他爹還是當兒子呀？」

「要不要，不要給我……」

「要，要……怎麼不要？那我去了呀？」

「這麼早去，人家都還開門呢？」向文不高興道，口裡念著：「我這玉扳指可已經戴了好幾年了……」。

「你放心，等我賺了大錢，一定給贖回來……霍水，一會兒帶著幾個人和我去當鋪……」

……

大概等到巳時，卓悠然帶著人到了八方當鋪，接待她的還是錢掌柜。

錢掌柜看她來了，笑道：「喲，少東家來了。」一看這麼多人，臉色變了變道：「你這帶這麼多的人到我這兒來幹嘛？為昨天的事情找場子來了？」

「少廢話，當然是來當東西的了……」說著將玉扳指拿出來遞到柜上。

錢掌柜拿過玉扳指，覷眼看了看，眼珠一轉說道：「這玉色確實不錯，不知少東家要價多少？」

「兩萬……銀子」，她覺得自己是不是說得太多的，有些心虛。

錢掌柜一聽「兩萬」，就將扳指送回來指著街道說道：「李東家，請往左走，那裡還有一家當鋪。慢走不送……」

「這是個什麼意思呀？」

「你這漫天要價也不是這樣的？」

「那你說多少？（看他比劃了一個五）五千……不行，你這壓價壓得也太低了？」

……

雙方爭執了一會兒，最後，卓悠然以一萬一千兩的價格將這墨玉扳指當給了八方當鋪。

雖說墨玉是很難得的玉石，但一個扳指也是值不了這麼多錢的。

而卓悠然卻不知道，心裡還在想著這墨玉的怎麼會比那黃玉還值錢呢？

向文的身份一直都是個客棧掌柜，但他真正的身份卻並非如此簡單，而他那個玉扳指卻是能調動整個在源州的三分之一的勢力。只不過現在他要將自己的權力稍稍轉交給錢掌柜了。這是他們之間的交易，至於什麼交易，後面我們會講到的。

錢掌柜將一個票據給卓悠然，說是暫時還拿不出那麼多的銀子出來。

「我們錢莊先付給你一千兩的白銀，然後等半月後我將剩下的湊齊，再給你一併送來。」

「沒有銀票么？」

「銀票？什麼銀票？」來了這麼久，才想到這裡是沒有銀票的。

「沒什麼。不過你得快呀，我是急需用錢的……」

拍了拍腦門兒，責怪自己這四月來只知道吃吃喝喝，到處出風頭。

讓人將銀子拿著離開了當鋪。

回到客棧，讓太安去做飯。

別說這小子做的飯菜還是不錯的，但就是味道清淡了點兒。

吃過飯後，回到自己的房間。拿出一張紙，用毛筆在上面勾勾畫畫，不一會兒，一個像模像樣的古建築躍然紙上。

要說原主還真是個才女，不僅相貌好看，這繪畫的水平也是非同一般。

又畫了一個方桌，方桌四支用木板支撐，然後在中間挖一個洞，這個洞可以放置一口鍋。而且這洞沿要用鐵皮包裹著，否則在燒火的時候還不得將桌子燒了？

中間再放置一個火爐，這個火爐要用泥來製成，於是在邊上又畫了一個爐心，爐心比外面的桌子略矮……總的來說帶著火爐的桌子就是依照現代南方某些地區的火爐子來製作。即可用來烤火，又可以用來燒火做飯。

當然更可以用來煮火鍋。

忽然她又想到了一個賺錢的好點子，就是可以賣火爐子。

第三天，她讓人去買木板，買鐵皮。找到本城最好的泥瓦匠，鐵匠及木匠。

當她將自己設計的東西拿出來時，他們都用很疑惑的眼神看著她。但由於報酬不錯，還是按照她的要求做了。

結果是令她非常的滿意。

桌子很簡單，上面並無多少花色。那個爐心在經過製造烘乾用了五天的時間。

當所有東西都已經準備齊全后，她將自己的新發明（至少在玄國是新發明）擺到一個專門騰出的房間，叫來客棧里當差的所有人，說是要展示一下這煮火鍋神器。

向文看著四四方方的桌子中間還有燃燒的石碳（煤），緊接著又看到太安端著一口鍋出來放在卓子的中間。

又看鐵鍋中間有一道薄薄的鐵片隔著，一邊放著紅油湯，一邊是漂著豬油的清湯水。

按卓悠然說的話這是鴛鴦鍋。

火鍋鍋底可是她和太安花了好幾天做成的，在她看來這就是人間美味呀！

到此，玄國的第一份火鍋正式誕生。

將向文摁在首位坐下后，便對他說道：「這就是即將風靡玄國的卓氏火鍋，我知道你不喜歡吃辣，因此讓人做了一份清湯鍋底。這是豬骨頭的，請嘗嘗……」

說著用碗夾了一塊放在他面前。

向文心裡疑惑她為什麼將這菜名叫卓氏火鍋，而非趙氏火鍋。雖有疑，但還是沒有問出來。

吃了一口，不住地點頭道：「不錯，味道正和我意。你這是怎麼想到的？」

在玄國，做菜雖然也放調料。但僅限於將菜肉放置一鍋，然後那些作料也是一股腦兒的放進去炒。

什麼這火鍋鍋底那是沒有的。

卓悠然故作神秘道：「天機不可泄露……你吃著還差點什麼味，你就說……」

看他一口接著一口，心裡笑得開了花。因此盤算著要將這木製的桌子改成全鐵的，這樣在冬天即可以取暖，還可以吃火鍋。

但是用鐵來做成桌子，要花很長時間，而且還要用石頭做成膜具。

因此她便讓人用木板暫時來代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