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讓我看看你的本事
季胥拿出打火機，隨意的在文昊面前把玩。
「嗯，就在庄楓把我帶回警局那天。」季胥眼含笑意的看著文昊。
「那你那天為什麼不說？」文昊問道。
「我提醒你注意受害人的丈夫了，不是嗎？」季胥還是笑眯眯的回答著，同時手上的打火機隨意的轉著圈。
文昊眯著眼看著季胥問道：「說說吧，怎麼偷偷進的他的夢的啊？」
季胥歪過頭，笑了笑：「文大隊長，我需要向你彙報嗎？張局可沒說我還有上級領導這事兒啊。」
「那我特別想問問，你和老張是怎麼約定的？偷偷進入別人的夢，沒經過我們的允許這應該算是侵犯別人隱私了吧？」這次換文昊眼含笑意的看著季胥。
季胥假意無奈的點了點頭，說到：「好吧，民不與官斗啊。我呢，本想著提前來到這座小城感受一下你們這兒的風土人情，沒想到剛來就聽說這個什麼變態殺人案，而負責這個案件的人......」季胥指了指文昊，繼續說道：「啊，也就是你文隊長，略顯無能，案子從開始到現在已經一個多月了還沒抓到兇手。所以呢，本著助人為樂的精神，對了，還有就是想送份禮物給你的想法，於是乎，我去探訪了這幾位受害者家屬。那我呢就先從第一......」
「你們國外回來的專家，都這麼啰嗦嗎？」文昊打斷了季胥的長篇大論。
「文隊長果然和傳聞說的一樣，沒什麼耐心呢。哈哈。」季胥將手中的打火機「啪」的一下點燃，文昊的眼神被打火機點燃的火苗吸引，持續了十秒鐘后，火苗熄滅。
「前三名受害者的家屬那裡得到的信息確實沒什麼用，但是第四名受害者的家屬就不太一樣了。在我詢問卓文清關於他妻子遇害當晚的情況時，我發現他給出的答案都太順了，你懂這個意思嗎?就好像是提前背書背好了一樣。」季胥一邊說著，一邊「啪」的一聲，又將手中的打火機點燃，火苗仍然持續十秒鐘熄滅。
「因為我是在醫院找到的他，所以我就趁著晚飯時間，偷了醫生的白大褂，找了個沒人的CT室，騙卓文清過去探討他母親的病情，化了二十分鐘時間，偷偷進入了他的夢。現在，你明白了嗎？」季胥說話的聲音越來越輕柔，「啪」的一聲，他手中的打火機又一次點燃，文昊的眼睛有些發直的看著打火機點燃的火苗。
季胥在心中默數秒數，「一、二、三、四......」
「哎呀，這不是文隊長嗎？您怎麼來了？」李國勝的大嗓門打破了季胥辦公室內安靜且詭異的氣氛。
季胥手中的打火機火苗熄滅，有些不滿的皺了皺眉，但轉瞬即逝。文昊聞聲眨了眨眼睛，轉過頭，看到李國勝笑的跟像包子一樣全是褶子的大臉，想了半天也沒想起這個人是誰。
文昊：「你是？」
李國勝：「您貴人多忘事，我叫李國勝，原來是檔案室的，見過您幾次，但是也沒怎麼搭過話。這不，現在張局給我調到季老師這幫忙，估計您就更不知道我是誰了。」
「哦。」文昊點了點頭。
季胥：「你不是下班了嗎？怎麼又回來了？」
「啊，我剛才在路上遇到庄楓了，聽她說文隊長在這呢，我這不是久仰文隊長大名嗎，所以就想回來跟文隊長學習學習。」李國勝眼中閃著狡黠的光。
文昊笑著擺了擺手：「別別，我既不是什麼專家，也沒有什麼辦案能力，甚至略顯無能，可別跟我學。」
說到略顯無能這幾個字的時候，文昊特意深深的看了季胥一眼，季胥注意到文昊寫著不滿的眼神，暗自腹誹這個人還挺記仇。
「我也想學習！」門外突然響起了庄楓的聲音。果不其然，庄楓探著小腦瓜，笑眯眯的從門後向裡面張望。
文昊嘴裡發出了「嘶」的聲音，這是他慣有的要開口罵人時的前奏。庄楓一看大事不妙，立馬提著兩兜漢堡喝咖啡，堆著笑臉擺在文昊和季胥面前。庄楓向季胥使了個眼色，示意季胥能幫她說說話，不料季胥假裝沒看見一樣，拿起一個漢堡便大快朵頤起來。
「我們就在旁邊聽聽，不說話，多學習對年輕人有好處。文隊長不會不給機會吧？嘿嘿。」李國勝真誠和謙卑的態度讓文昊有些不好拒絕。季胥倒是有些不自在，因為在季胥與李國勝這幾天的接觸里，根本不覺得李國勝會是那種謙虛好學的人，難道是因為李國勝對文昊有著某種...崇拜之情？
「案子都結了，聽聽也無妨。是吧文隊長？」季胥觀察著李國勝的表情，有觀察了下文昊的反應，決定讓李國勝留下，看看他到底葫蘆里賣的什麼葯。
文昊點了點頭表示默許，李國勝憨憨的笑著拿了一包漢堡喝咖啡，拉著庄楓坐在了季胥辦公室的沙發里。
「你們繼續，就當我們不存在就行。」李國勝笑著說到。
文昊轉過身問道：「剛才說到哪了？哦對，你在醫院偷偷進的他的夢，那他夢見什麼了？夢見他殺人的過程被你看見了？」
季胥皺了皺眉，「嘖嘖嘖，我就說文隊長對我們這行有誤解吧？不過沒關係，一會兒我帶你看看他的夢。不過我想知道你是怎麼發現他就是兇手的呢？」
文昊：「嗯，我這個人比較務實，講究用證據說話。」
「呵呵，文隊長還不忘誇誇自己。」季胥嘲諷道。
文昊並沒有理會季胥的嘲諷，繼續說：「當我知道付曉麥，也就是第四名被害人的死因是因為青霉素過敏窒息而死後，在結合她是自願與人發生關係這條線索，我便已經懷疑卓文清了，但也只是猜測而已。直到我反覆查看小區里的監控錄像，將案發當晚付曉麥從家裡出來，和之前付曉麥的影像對比，我發現案發當晚出來的人不是付曉麥本人，而是別人喬裝打扮成付曉麥的樣子走出了小區。經過仔細對比，可以看出喬裝付曉麥的樣子走出小區的人其實是個男人，所以我更加肯定卓文清一定有問題。於是我再次回到案發現場，方圓十公里進行地毯式搜索，終於發現了付曉麥的手機，果不其然，手機中藏著付曉麥和卓文清案發當晚的錄音。所以這也算是死者自己給自己留下了證據，還有就是我們計算機高手大閘蟹的功勞，她查到案發當天白天，卓文清曾在一家小診所就醫，於是所有線索便都連在了一起。」
季胥點了點頭，「那其他幾名受害人有線索了嗎？」
文昊：「還不方便向你透露，不過你不是說帶我看看卓文清的夢嗎？先讓我看看你的本事吧，」
季胥：「行，就讓你看看夢境側寫師到底是幹什麼滴。」
季胥帶著文昊、庄楓和李國勝來到夢境側寫室，文昊看著一台堪比宇宙飛船大的操作台，和兩台太空艙一樣的側寫床，面露疑惑。
「季專家，你不會是把這套設備搬進醫院給卓文清進行的夢境側寫吧？」顯然文昊對季胥偷偷在醫院進入卓文清夢境的事情產生了懷疑。
季胥鄙夷的撇了撇嘴，說到：「瞧瞧你這副沒見過世面的樣子！這套設備是可以讓夢境側寫師，也就是我本人，在進行夢境側寫的時候舒服一點。現在的技術這麼先進，它的核心技術其實就是一塊電路板那麼大的磁碟，有台電腦就能操作了ok？」
季胥一邊給文昊普及著夢境側寫儀器的知識，一邊啟動了操作台，很快操作台的LED屏幕上出現了畫面。
「哇，這個東西也太神奇了吧？」庄楓發出驚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