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3章 她就那麼點用處
她知道的,他們在洛城沒有房產,任何房產都沒有。她還有個念清的店面,他什麼都沒有,現在住的是公房,有什麼必要去買房置業?
那麼,他一夜未歸,會去哪裡?
「我如果想要在外面找女人,你一輩子都不可能知道!」
他昨晚的話,猛地竄出她的腦海。
是,他要是找女人的話,她不可能知道,那麼,他要是在外面安置家的話呢?她也同樣不會知道。
不不,不會這樣的,霍漱清不會這樣。霍漱清絕對不會在外面和別的女人同居……
可是,如果他不會那麼做,那麼她和他,怎麼來的?他們兩個又是怎麼回事?他們這個家是怎麼回事?當初她和他在一起的時候,不就是他還是孫蔓丈夫的時候嗎?那個時候她也和他住在一起,而孫蔓,孫蔓直到很久之後才知道這件事。可她不是孫蔓,換做是她,恐怕真的就是他說的那樣,一輩子都不可能知道。
霍漱清,到底,怎麼回事?
她要打電話給他嗎?要問他在哪裡嗎?要問他去了哪裡嗎?
可是,她怎麼打這個電話?昨晚都說到那樣的地步了,萬一他說他和別的女人在一起,比如說和江采囡在一起呢?她怎麼辦?她怎麼辦?
冷風,吹著她,她卻絲毫沒有覺得冷,一直愣愣地扶著車庫的門站著。
「夫人?」身後一個聲音傳來。
蘇凡卻沒有聽見。
保姆嚇壞了,趕緊走到蘇凡面前來,又叫了她一聲。
蘇凡沒有回答,木然地盯著保姆。
「夫人,您,您怎麼了?」保姆看著蘇凡臉色慘白,嘴唇發青,問道。
可是,蘇凡還沒有回答,眼前一暈,就直接倒了下去。
腦子裡亂糟糟的,霍漱清,劉書雅,孫蔓,江采囡,過去的種種,不知道是現實還是幻覺的種種,都在腦子裡飛來飛去,頭,好疼。
「清……」她不停地叫著。
「清……」
可是,沒有人回答她。
猛地一睜開眼,一個熟悉的聲音就飄了過來。
「醒了啊!」是張阿姨。
蘇凡看著周圍,是在醫院的病房裡。
霍漱清坐在床邊翻看報告,卻是連看都沒看她一眼。
「醒了就好,醒了就好,你看看你,怎麼大冷天穿那麼少就出去了?」張阿姨道,「沒事沒事,醫生已經來看過了,打了退燒針,其他的沒什麼問題,現在溫度降下來了,趕緊喝點水。」
雖然一直和自己說話的是張阿姨,可蘇凡的視線,一直在床邊的霍漱清身上,儘管他一直都沒有理會自己。
「我,怎麼了?怎麼暈倒?」蘇凡慢慢被張阿姨扶著坐起來,道。
「發燒了,本來身體就虛……」張阿姨說著,把水端到蘇凡嘴邊,蘇凡接過杯子喝了。
「看來啊,這得好好給你補補才行,這麼容易就生病可怎麼行?」張阿姨說著,小心地看了眼霍漱清,便對蘇凡笑了下,道,「醒來就沒事了,我先出去,需要什麼就叫我啊,給你煮了粥了,等會兒讓小宋給你端進來。」
小宋是家裡新請的小保姆。
說完,張阿姨就關上門出去了。
蘇凡靠著靠枕坐在床上,可是還是覺得頭好暈,又躺下了。
朝著他躺著,他卻依舊不看她,如果不是翻閱報告的動作,蘇凡還以為張阿姨從哪裡搬了他的雕像放在這裡。
他不理她,她也不願腆著臉去巴結他,就轉過身背對著他了。
霍漱清見她轉過身,看了她一眼,卻也沒有說話。
蘇凡閉上眼,想想他一夜未歸就生氣。
如果不是他一夜未歸,她怎麼至於在客廳里坐一晚上?怎麼至於大冷天跑到車庫去被冷風吹?感冒,發燒,暈倒,不都是他害的嗎?
於是,她憤憤地轉過身,卻沒想到他也看著她。
四目相接,難免有點尷尬。
昨晚吵成那個樣子,現在……
誰先開這個口?
蘇凡努努嘴,剛要問他昨晚幹嘛去了,他就轉過頭繼續看報告,她的火氣騰一下就冒出來了,等她準備開口,他的手機就響了。
「嗯,那件事,我知道了……嗯,今天晚上,八點,我會過去……嗯,就這樣……嗯。」他說著,然後就掛了電話。
蘇凡想要說話,可他先開了口。
「這麼大的人了,不知道出門加件衣服嗎?現在是什麼季節不知道嗎?你以為你還是小孩子嗎,蘇凡?」
她剛張開的嘴巴閉上了,眼裡的他,那高大的身材站在她的面前,如同高山一樣,她要看他的話,就必須仰起頭,如同仰望高山一般。
好像,從很久以前開始,從相識之初開始,她就是這樣仰望他的……
她轉過頭,不看他。
他不知道她怎麼回事。
接到張阿姨電話的時候,他正在開會,秘書一聽是夫人病了,趕緊告訴了他。
他聽到消息的那一刻,心裡下意識的緊張了起來。
自從蘇凡中槍那時候開始,他就好像是落下了病根兒一樣,只要接到電話說蘇凡怎麼了,他的心就會不可控制的快速跳動起來,那是因為緊張。雖說事情已經過去兩年多了,可那件事帶給他的陰影根本沒有消失。
秘書說蘇凡暈倒了,醫生看了是發燒。
「還有其他的問題嗎?」霍漱清問秘書。
蘇凡怎麼會好端端的暈倒?昨晚不是還好好兒的嗎?怎麼一個晚上就……
秘書說醫生檢查了,一切都好,就是有點貧血,可能是工作太忙,休息不好的緣故。
「您要不要去醫院……」秘書問。
「不用了。」霍漱清說完,繼續走進會議室開會。
周一是忙的要死的時候,明天下午還要去京城,他哪有那麼多時間去陪她?
真是的,那麼大的人了,一點都不知道照顧自己,一天到晚除了無理取鬧耍小孩脾氣……
心裡這麼想著,可是,會議結束后,和幾個分管領導談了下相關的工作,就對秘書說「去醫院」,秘書愣了下,立刻就反應過來領導是要去醫院探望妻子了。
省長夫人住院,哪怕是感冒發燒,醫院也是不敢怠慢的,自然是最好的專家等著,最好的病房住著,經驗最豐富的護士照顧著。領導當然是不用擔心的,可是,霍漱清居然還是趕回去了。
「下午兩點您在宿川新區的講話……」秘書對領導道。
「到時候再趕過去,你把材料帶上我路上看。」霍漱清說完,就走出了辦公室。
結果,到了醫院的時候,夫人還睡著,發燒三十九度八,護士們手忙腳亂,領導家裡的保姆張阿姨在一旁著急的不行。
電話里,張阿姨並沒有說發燒到多少度,其實也是害怕領導擔心。而事實上,領導真的很擔心,從臉上就能看得出來。
霍省長是個非常冷靜的人,不管心裡想什麼,都不會表露出來,這也毫無疑問,畢竟他都是這個級別的官員了,要是喜怒形於色,還怎麼做官?可是,霍省長在夫人的事情上……
秘書小心地觀察著領導的表情,他是從書記處就開始跟著領導的,對於領導已經是很熟悉了,可是,畢竟不如跟了領導近十年的馮繼海,時時處處還都是要小心應對的。
領導和夫人的感情,秘書是很清楚的。夫人有事,領導有多麼緊張,秘書也是很清楚的。這個世上,讓領導如此牽腸掛肚的,如此可以輕易影響領導心情的人,也就只有夫人一人了。
不過,今天秘書和平常一樣的時間準備去領導家裡接領導上班的時候,卻接到領導的電話,讓他不要去接了,等他到了辦公室,竟然看見領導早就在辦公室里了。而領導辦公室套間的那個臨時卧室……
他一進辦公室領導就讓他把卧室和洗手間收拾一下,當即,秘書就明白了,領導昨晚莫非是在辦公室過夜的?怎麼領導來加班沒和他說?看來他真的要小心了,以後絕對不能出現類似的情況。
可是,秘書哪裡知道,領導昨晚不是來辦公室加班,而是……
和老婆吵架后無處可去卻只能在辦公室過夜,世上哪個男人遇上這種事願意說出去?哪怕是對自己的秘書,也不願意說啊!
看著依舊高燒昏迷的夫人,看著滿臉緊張的領導,秘書的心裡,真是五味雜陳。
而此時,病房裡只有兩個人的時候,霍漱清簡直不知道該用什麼樣的語言來表達自己此刻的感情。
面對著眼前的她,身體那麼虛弱,他是不該發火,可是,他真是,真是沒辦法……
「昨天,你是離家出走了吧!」他問道。
她轉過頭,不看他,也不回答。
「既然要離家出走,為什麼那麼快回來?」他坐在她身邊,看著她,道。
她還是不回答。
他抬起手,輕輕托著她的臉頰,蘇凡望著他。
兩個人誰都不說話,只是這樣靜靜注視著彼此。
蘇凡的眼淚,卻流了下來。
她轉過頭,望向窗外。
他卻沒有去擦她的淚,和她望向同一個方向。
「在你心裡,我就那麼不可信任嗎?」他的聲音,在她的耳畔。
她沒有說話。
他轉過頭,看著她。
「丫頭……」
蘇凡閉上眼。
「昨晚,對不起!」道歉的話,似乎並不是那麼艱難。
蘇凡驚呆了,看著他。
他,在和她道歉?
可是,為什麼?為了昨晚的……
「昨晚我很生氣,說了那些過分的話……」他說著,頓了下,「我想,我們還是應該好好談一談。這件事,我們都錯了,是不是?」
蘇凡,不語。
「你不該動不動就離家出走,而我,也不該用那種口氣和你說那樣的話。看在你是病人的份兒上……」他說著,手指撫上她的臉頰,讓她注視著自己。
「不得不說,你這一招,奏效了。」他不禁笑了下,道。
她推開他的手,道:「你為什麼和我道歉?我沒有錯,我也,沒有離家出走……」
他看著她,那表情就是不同意她說的。
蘇凡不禁把後面的話都收了回去。
他的表情雖然是有些不悅,可是眼神里依舊是她熟悉的寵溺。
就算到了這個時候,他還是……
「好吧,那我們好好談談。」蘇凡道。
「你先說,我時間不多。」他說道。
蘇凡想了想,既然是要好好談,那就把事情都說出來。
「你和江采囡,怎麼回事?」她問。
他的眉頭微蹙著,道:「你覺得是怎麼回事?」
「她曾經愛慕你,而且她還幫了你那麼多,你們……」她嘟著嘴,道。
「所以你覺得我該以身相許才可以,是嗎?」他打斷她的話,道。
蘇凡不語。
他抬手敲敲她的頭頂,道:「你這個腦子怎麼長的?裡面都裝了些什麼東西?」
「我……」她抬頭看著他。
「蘇凡,以後,不許再說這種傷人的話了,明白嗎?我是個什麼樣的人,難道你現在還不清楚?你知道嗎?昨天晚上,我真的是被你氣死了,我……」他的手,依舊在她的頭頂,蘇凡卻低下頭,流淚了。
他擁住她,輕輕親著她的額頭,道:「好了好了,別哭了,你看看你也是,說那種不負責任的話把我氣走,然後自己把自己折騰病了,很好玩是不是?」
蘇凡一言不發,卻是哽咽著。
他捧著她的臉,認真注視著她,道:「丫頭,你啊,以後凡事多用腦子想想,不要隨隨便便下結論,什麼屎盆子都往自己男人頭上扣。把我說成濫情,隨便找個女人就生孩子,你心裡就踏實了?你要是覺得自己眼光不好或者其他的什麼,我都沒有意見,隨你自己怎麼想。可是,我不能容忍你這樣臆測我,明白嗎?你這樣,我真的……」
蘇凡哭著流淚點頭,他輕輕嘆了口氣,說了句「你這個傻丫頭啊」,就抬起手輕輕擦著她的淚。
她抬頭望著他,淚眼蒙蒙中,依舊是他那熟悉的面容和熟悉的表情。
「我不喜歡你那麼看待我,非常不喜歡。所以,蘇凡,等你出院了,就做好準備接受懲罰!」他說道。
「懲罰?」她愣住了。
都多大的人了,還懲罰?懲罰什麼?罰錢?
「不罰你怎麼辦?不好好罰你的話,你會長記性嗎?」霍漱清道。
蘇凡忍不住笑了下,眼淚止住了,鼻涕卻冒出了一個泡泡。
「看看,看看你這樣子,唉。」霍漱清嘆道。
蘇凡擦著眼淚,歪著腦袋看著他。
他輕輕擦著她的淚,眼裡是滿到溢出來的寵溺。
蘇凡看著他,心裡都要化了。
一直都是如此,對於他的溫柔,她總是無力抵抗,也不想抵抗。
「對不起!」她低聲道。
他的手停了下。
「知道錯了?」他問。
蘇凡點頭。
「錯哪兒了?」他的聲音溫柔,卻也嚴厲。
只是他這麼說的時候,蘇凡感覺他更像是一個父親,她的父親,而不是,丈夫。
這個念頭一竄出腦子,她就看著他,道:「你是不是有變態的想法?」
霍漱清完全懵了,什麼變態的想法?
「好好承認錯誤!」他卻說,故作嚴厲的樣子。
蘇凡癟癟嘴,低頭,道:「我不該扔下嘉漱一個人就跑到榕城去……」
「還有呢?」他繼續「審問」道。
她嘟著嘴,看著他,又低頭,本來想說「我不該懷疑你」,可是,話還沒說出來,她就說「瓜田不納履,李下不正冠」。
「你說什麼?」他道。
「瓜田不納履,李下不正冠。」蘇凡道。
他只是盯著她。
「我承認我有錯,可是,首先是你犯了錯。你說我要相信你,我要給你信任,可是,你自己也不要做出那種讓人誤會的事。」蘇凡說道。
「蘇凡,我做什麼了?」他哪裡知道啊?
「江采囡,你和江采囡的事……」蘇凡盯著他,道。
「我和江采囡怎麼了?」他微微低頭,看著她,道,「你覺得她的孩子是我的?」
蘇凡不語,別過頭。
「你這個死丫頭!」他簡直是要被她氣的說不出話了。
蘇凡看著他,道:「你和她之間,你能保證是清白的嗎?你們那麼多的簡訊……」
「簡訊?」霍漱清愣住了,道,「什麼簡訊?我什麼時候和她發過簡訊了?」
「她的手機里明明就有,很多很多,她還專門建了文件夾放你的簡訊。」蘇凡道。
霍漱清收回手,陷入了深思,道:「你,看見了?」
這下換做是蘇凡不明白了,什麼叫「你看見了?」怎麼,只許你發,難道不許我看見。
「怎麼,我不該看見嗎?」她的火氣也上來了。
霍漱清看著她,良久沉默著。
蘇凡以為他是心虛了,以為他是在想說辭,便躺下身,背對著他不理他了,眼淚卻委屈的從眼裡涌了出來。
霍漱清見她躺下了,便說:「因為這個,你就覺得她的孩子是我的?在你的眼裡,我就是那種隨便的女人?」
蘇凡擦著眼淚,不理他。
他的手放在她的胳膊上,她就生氣地推開了。
「轉過來,我們好好談談。」他說道。
可是她根本不聽。
「蘇凡?丫頭?你轉過來,你要是再不轉過來,我就上來了……」他說道。
可蘇凡依舊不理他。
等他躺在她身邊的時候,蘇凡完全驚呆了。
「你幹嘛上來?外面那麼多人,進來看見了……」她趕緊推著他。
病床,單人病床,哪裡能躺得下兩個人?
可是,他怎麼會下去?她越是推,他就越是往她身上擠,擠著擠著,就徹底壓到了她的身上,用被子蓋住兩個人。
「你,幹嘛?」她的臉變得好燙。
病房裡,他居然,居然……
「你下去,霍漱清,你幹嘛?」她叫道,卻又不敢大叫,萬一讓外面聽見了,她還怎麼做人?
「蘇凡,你怕我去找別的女人,是不是?」他抓住她的雙手,道。
「我才懶得管,隨便你。」她氣呼呼地別過臉,他卻又扳過來。
「只要你讓我在你這裡滿足了,我就不會找別人,怎麼樣?」他說著,輕輕親了下她的耳廓。
她打了個激靈,臉頰燙的不行,連耳朵都燙了。
「你覺得我和江采囡有這種事,難道是你對自己沒自信?你覺得你的這裡還不能留住我嗎?」他說著,一隻手往下移,移到她的腰際以下,到了……
她到醫院的時候還穿著家裡的睡裙,只不過上面又套了件病員服,因此,當他的手滑下去的時候,手指和她的蜜源,只有一層薄薄的布料阻隔。而那薄薄的布料,自然也是抵擋不住任何的攻擊的。
「霍漱清……」她低低叫著。
「你覺得,她不行了嗎?蘇凡?」他繼續貼著她的耳朵說著,而手指依舊不停,甚至動作更加的激越。
蘇凡覺得自己好像又開始發燒了,身體好熱。
「你別這樣……」她低低喘息道。
「想讓我和別的女人也這樣嗎?」他問。
「討厭,你敢!」她說。
「很好,那就好好利用她,讓我天天在你這裡魂不守舍,我自然就看不見別的女人了,明白嗎?」他說。
「你,當我是什麼?」她的心裡突然一陣悲涼。
難道她對於他來說,就這麼點用處嗎?
「你是我老婆,難道我不該用她?」他反問道。
老婆啊!
因為她是他的老婆,所以她的用處也就這麼點嗎?
可是,她還想更多啊,想要從他身上得到更多啊!
沒想到過了這麼多年,她還是和當初一樣,只是陪他而已。
他輕輕親了下她的唇,道:「好好養病,要是再折騰,我可就不饒你了,知道嗎?」
蘇凡木然地點點頭。
他的語氣,是寵溺的,他的表情也是,他是寵她的,她知道。可是,這麼多年下來,為什麼她在他眼裡還是和過去一樣?
蘇凡的腦子裡,現在江采囡都是小問題了。
他說她要相信他,她也願意相信他。
正如他剛剛所說,她讓他滿足的話,他是不會去找別的女人的。而她和他,自然是……他是很滿足的,每次都是很滿足的,而且,雖然他的工作很繁忙,可是這件事,他總是樂此不疲。
和她在一起以來,在雲城的時候,他便是如此了,以至於她時常懷疑他和孫蔓分居的那麼多年都怎麼過的。後來結婚了,他更是變本加厲,說是要讓她還了分開那三年欠的債,可是她還沒還幾天,劉書雅就把她給……結果一睡又是大半年,緩過來的時候也快一年了。於是,她欠著他的債,越積越多,以至於到嘉漱出生后,她就幾乎沒有多少個夜裡是好好睡著的。
都說女人是「三十如狼四十如虎」,卻沒想到男人竟然也是……
以前在京城的時候,同母親參加母親的小圈子聚會的時候,她也聽說過這個圈子裡有不少男人都是不行的,在那方面都沒辦法……可是做官到了那樣的地步,有了權勢,想要的也就更多了,美女金錢,什麼都想要,都想享受一番。花錢自然是不用身體的,可面對美女,不就得要身體力行了嗎?可是舉不來怎麼辦?那就用藥啊!古代的皇帝不都是這麼乾的嗎?古今同理,男人都是一樣的。
聽了母親的閨蜜們聊那些話,蘇凡總是覺得不可思議,霍漱清怎麼就……
她和霍漱清之間是沒有那樣的問題的,儘管說不出口,可她還是為這樣的現狀感到驕傲,甚至她樂於和他如此,有時候即便他還沒有主動,她就已經……
而現在,在此刻,蘇凡的心裡,生出無盡的悲傷。
她想哭,卻哭不出來。
他們之間的問題,他和江采囡的事,那個孩子,那麼多簡訊,他都沒有解釋,事情就變成了現在這樣,變成了她一個人在這裡難過,難過的原因,也從江采囡事件變成了對她位置的迷茫。
夫妻,應該不止是那點交流吧!
門上傳來敲門聲,霍漱清的秘書進來,跟他報告說快到開會時間了,領導還沒吃飯。
「飯菜已經送來了,您和夫人要不要現在就用餐?」秘書問霍漱清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