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一十一章 洞中亂情

第四百一十一章 洞中亂情

南離醫館每隔十二日便會有離大夫親自坐診,且不收問診費用!

此消息一出,整個小鎮的鄉親交口相傳,很快就傳到了雲飛揚的耳中。

「哦?南離大夫免費看診?」

剛從外面回來的黑面給自己倒了杯茶,一口喝完,抹抹嘴繼續道:「是啊!我真是不明白,你說她一個堂堂的魔界尊后,沒事跑來凡界瞎溜達不說,還當起了大夫,這哪像魔頭乾的事?」

魔界給人的印象從來都是無惡不作,即便是離婉笑開設義診,病人家屬喊的也是「活菩薩」,根本想不到她的真實身份。

懸壺濟世,不露真容。又有幾個人會這麼干?

雲飛揚聽了卻搖頭輕笑,眼底儘是欣慰。

「她做的事情自有道理。醫患之間本就沒有身份差別,婉笑只是做了一個醫者該做的事,病人身份貴賤與她並無干係。」

黑面不客氣的翻了個白眼,「好好好,你們都是聖人,就我是小人之心,行了吧!」

對這種事,他是打心底里不屑的。

義診說得輕巧,很多病人看了病還不是沒錢買葯?

治標不治本,窮病根本治不了!

雲飛揚看他的樣子就知道說不通,轉而道:「長恨呢?」

「在後山打坐呢!你找他有事?」黑面拿了塊糕點邊吃邊說。

「沒事。」

繼續低頭看書,心裡的擔憂卻沒有消減。

那日從戰場回來后,長恨沒有跟著離婉笑他們去魔界,而是直接隨他回了靈山。

一路上兩人簡單聊了兩句戰事,之後就相對無言的默默趕路。

他雖然表面上沒有說半句關心的話,可看他渾身浴血滿臉疲憊的模樣,還是生出幾分憂慮。

過了這麼久,也不知道他的傷恢復得怎麼樣了。

傍晚時分,天色漸漸暗淡下來。雲飛揚一個人待在屋子裡,點燃蠟燭。

他看了看桌上弟子送來的晚飯,卻沒有心思吃。

將飯菜放回盒子里保溫,然後鬼使神差的去了後山。

那裡有一個山洞,長恨就在裡面休養。

借著天邊的餘光看了看洞口,又瞧了瞧手中沉甸甸的食盒。他也沒多想,徑直走了進去。

洞中的螢石散發著光亮,一個人影端坐在玉台之上。

雲飛揚沒出聲,靜靜地站在不遠處看著他。

「你怎麼來了?」

低沉的嗓音在洞中迴響,讓人聽不出其中的異樣。

「……送飯。」

「不必,你回去吧。」

雲飛揚微微皺眉,「你傷得很重?」

「我沒事,你快走。」

他的話讓雲飛揚越發不安,將食盒放在地上,大步走過去,完全不理會他的話。

手掌搭在他的身上,一片滾燙。

「怎麼會這樣?」伸手扳過他的肩膀,一道猙獰的傷口從后心直到腰際,而且傷的非常深!

「神兵利器對魔的傷害是致命的,再不醫治你就會死!」

「我死不了!你快走!」

短短几句話,長恨似乎已經快要忍不住了。額頭上大顆的汗珠滾落,雙唇慘白又冰冷。

「讓我走,你好一個人死在這?」

雲飛揚看了他一眼,「我幫你止血。」

他從懷中掏了個隨身攜帶的小藥瓶,又拿出藏在腰帶里的葯粒塞進他嘴裡。

好在他已經脫了上衣,沒讓傷口的血粘住。

將藥粉一點點的撒在傷口上,幫他慢慢除掉神器留下的靈息,便於傷口恢復。

雲飛揚的指尖冰涼,所過之處帶起絲絲舒爽。

「飛揚……」

手指一頓,怪異的看向他,「你說什麼?」

「飛揚……」

這一遍雲飛揚聽清楚了,立刻黑了臉,起身就打算回去。

「飛揚,別走……」

長恨似乎是燒迷糊了,眼神一片混沌。他在雲飛揚起身的時候飛快轉身,一把就將他抱住了腰。

雲飛揚想推開他,又擔心崩壞傷口,便收了手,沉聲喝道:「放手!」

「不放!放了你就走了……再也不回來了……我該怎麼辦……」

長恨嘟嘟囔囔的說著,手下用了幾分力,直接將他拽倒,翻身壓上。

雲飛揚簡直驚呆了,腦袋懵了一下,隨即反應過來,死命掙扎!奈何手腳都被鉗住,根本動彈不得。

也不知長恨哪來的力氣,竟把雲飛揚壓的毫無還手之力。

「你要幹什麼?你醒醒!長恨,你,別讓我恨你!」

其實他一直知道長恨想要什麼,只是他給不了。

「飛揚……一次!就一次,好不好?我只想擁有你一次!」

「之後你若恨我,就殺了我!我絕無怨言!」

他忍得太久了!

放棄一切,以魔之身入靈山,只為能守在他身邊。每日都只能看著他與別人談笑風生,兩人相處時不是靜默無言就是交代公事。

內心的慾望早已讓他痛苦難當,卻又不能表露出分毫。

與其繼續受折磨,不如給他個痛快!

死在心愛的人手裡,他也不枉這一世痴心。

聽了他的話,雲飛揚瞳孔驟縮。

「長恨,你冷靜點!咱們好好說話,先放開我……唔……」

話被打斷,雙目通紅的長恨已經俯身吻了下來。

雲飛揚暴怒,只想抬手把這混蛋一掌拍飛出去!

可他突然發現自己體內的靈力似乎是受到了對方身上的氣息影響,被完全壓制住了,根本使不出力。

長恨狠狠地吸著他唇瓣,在雲飛揚剛剛察覺到全身無力的時候,將他的雙手按在頭頂,另一隻手粗魯地扯下他的腰帶,把兩隻手腕綁住,打了個死結。

雲飛揚嗚咽著發不出聲音,唇瓣被放開的同時立刻側過頭大口喘氣,還沒來得及掙扎就被掰回了臉。

長恨捏著他的臉,將從他身上撕下的衣角團成團塞進雲飛揚口中。

「我知道你要說什麼。飛揚,就這一次……此後便是你將我碎屍萬段,我也甘之如飴。」

灼熱的氣息灌入耳中,雲飛揚承受著他身上滾滾翻湧的熱浪,只覺得自己彷彿置身於火爐中間,下一刻就會被燒的灰飛煙滅。

「飛揚,我愛你……」

長恨一條腿壓住他的膝蓋,三下兩下就撕爛了他的衣服,連長褲都被扯碎丟在一邊,濕冷的空氣刺激的他渾身緊繃。

雲飛揚痛苦至極的閉上眼,側過臉,淚水悄然滑落……

他忽然覺得自己很可笑。

曾經被長恨囚禁時受了多少苦,怎麼看到他為了自己放棄魔界身份就心軟的由著他跟來了呢?

這一夜,後山的山洞中很多東西都悄悄的發生了變化。

第二日,雲飛揚是被清脆的鳥鳴喚醒的。

他睜開眼,望著床頂一動不動的躺著。全身的酸痛和身下刀割一般的鑽心之痛,讓他根本無法欺騙自己只是做了個噩夢。

動了動唇,一陣口乾舌燥將他的意識拉了回來。

微微側頭看了看,這是他的房間。屋子裡窗明几淨,打理得井井有條。

感覺自己身上穿了單衣,沒了冰冷的感覺,反而很是清爽乾淨。

緩緩支起身子,身下疼的如撕裂一般,雲飛揚止不住的臉色發白。

他想走去桌邊給自己倒杯水,身上的酸痛卻讓他根本難以下床。

「你醒了?」

白傾寒的聲音傳來,雲飛揚一僵。

「不要亂動,快躺下。」白傾寒放下手上的托盤,走過來扶著他躺下。

「我,發生什麼事了?」

雲飛揚試探著開口,他摸不準昨晚的事有沒有傳出去,或是被身邊人發現,心下緊張又羞恥。

白傾寒端過葯膳,舀起一勺吹了吹,餵給他。

「昨晚你不知怎麼跑去了後山,和長恨說著說著就暈過去了,是他把你送回來的。」

「那他呢?」

「你到底怎麼了?記性怎麼還變差了?」白傾寒皺眉用手背貼上他的額頭,「沒事了啊!」

「我沒事,他去哪了?」雲飛揚暗暗咬著牙。

「你忘了他傷還沒好,正在後山閉關休養的事了?」白傾寒道,「人家好端端的在閉關,你半夜跑過去暈倒,還得讓人家給送回來,若是讓人知道了,看你這掌門的臉往哪放!」

聽了這話,雲飛揚心裡莫名的鬆了口氣。

不管怎樣,至少除了他倆沒人知道昨晚的事,保住了靈山掌門的聲譽,沒造成什麼大影響就好。

「這幾日你就安心養身體,門派的事交給我和黑面處理。」白傾寒早已打點好了一切,自是不用他操心瑣事。

「你這身子還需仔細調理,不可勞累,如果需要請大夫,不如我派弟子去南離醫館……」

「不必!」雲飛揚斷然拒絕。

這種事怎麼可能逃得過大夫的眼?如果被離婉笑看出什麼,就等於將他拉出來當眾處刑。

「我的身體並無大礙,都是當初流落在外時的病根,治不了,好好養一陣子就能恢復。」

白傾寒頓了頓,嘆道:「你什麼都不肯讓她知道,是怕她擔心吧?」

雲飛揚愣了一下,垂下眼眸,不再言語。

他醒來后除了開始提了一句,後來就一直沒有問過長恨,彷彿這個人待在後山是死是活早已與他無關。

在床上躺了三日才慢慢嘗試著下床,身下還是會傳來絲絲痛處,只是那疼痛已經可以忍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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醫女當道:魔君寵妃上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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