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實踐才是檢驗真理的唯一標準

第二十五章 實踐才是檢驗真理的唯一標準

高興得是,梁湛威對她的好,都是用了心思的。就連這點細枝末節他都如此放在心上,彷彿自己就是被他真心真意愛著的女人。

低落得是,自己和之前的那個明沁,畢竟不是同一個人。頂著她的臉,恃著她的寵,明沁忽然覺得自己好像是一個卑鄙小人,一個欺騙他人感情的卑鄙小人。

經歷過一場失敗的婚姻,她已經對愛情不再報有任何奢望。

如果梁湛威知道自己並不是他以前心心念念的那個『明沁』,那他還會像現在這樣對自己好嗎?

她不敢去想。

心裡瞬間萌生了那種害怕失去的感覺。

吃過早飯,趙松就通知大家最遠的活動範圍可以到哪裡,又很細心地為大家分發水和食物,囑咐大家做好防紫外線等準備工作。

外面是個大晴天,綻藍的天空,幾片薄薄的白雲,像被陽光曬化了似的,隨風緩緩浮遊著。

晴朗的天氣,總能讓人心曠神怡。

離客棧不遠的地方,有個像燈塔一樣的看台,明沁最先發現了那裡,認為是個眺望遠處的好地方。

看著山花爛漫嬌欲滴,這漫山遍野盛開的山花,真是層層迭迭,無邊無際。每一朵都努力地綻放著,這讓她對眼前的生活,好像也更加嚮往起來。

她越來越覺得,悠然自得地擁抱大自然,和遠在大都市裡那些爾虞我詐的生活相比,要好得多得多。

她的心裡一下子豁然起來,與其沉溺過往,不過沐浴前方。

「看什麼呢,這麼出神。」梁湛威的聲音從她身後傳來,打斷了她與大自然的靈魂契合。

「沒什麼,」明沁嘴角上揚,很是享受,「這裡百花爭艷,真的是太美了。」

梁湛威抬手在她腦後一晃,像變魔術一樣,一朵粉色的杜鵑花就出現在他手中。

他的眼神含情脈脈,聲音溫潤如暖陽,「喜歡嗎?送給你。」說完便親自為她別在鬢邊。

「謝謝,」明沁抬手摸了摸這朵杜鵑,心裡美滋滋的,「這是什麼花呀?」

她話一出口,梁湛威的臉上呈現出一絲驚訝。他先是微微一怔,隨即又馬上恢復了自然。

正在興頭上的明沁,根本沒有注意到他表情上的細微變化。

他又從手裡變出一朵,遞給明沁,「這是杜鵑花。」

瞧她將這朵杜鵑拿在手裡,反來覆去地端詳著看,梁湛威好奇地問她,「你……不認識杜鵑花?」

明沁只顧看著手裡的花,順著他的話,隨意答道,「不太認識,家裡蘭姨總是給我放些百合,說是有助睡眠,還有就是浣花小築外面,花牆上的藤本月季了。」

梁湛威不再說話了,兩個人站在微風中,沐浴著明媚的陽光,感受著生活帶給他們這短暫的美好。

沉默了半晌,他轉過身,將背靠在欄杆上,輕輕地撫了下她的頭,「我有個朋友,她非常喜歡杜鵑花。」

明沁斜眼瞥他,笑了下,「哼,這個朋友是個女的吧?」

梁湛威也笑了,「廢話,有幾個大老爺們喜歡杜鵑花的。」

這一句開頭,就勾起了明沁的好奇心,她很想知道這個姑娘是誰,又或者說,和他是什麼關係。

「那她漂亮嗎?」嗓子眼兒里擠出來的幾個字,聽起來有點犯酸。

她回涼城這麼久了,這還是他第一次在自己面前提起別的女人。可想而知,這個女人在他心目當中佔有多大的份量。

梁湛威盯著明沁看了幾秒,「和你差不多。」

她聽了以後,不服氣地撇了撇嘴,「那我不在的這兩年裡,你們怎麼沒有在一起?」

「呵呵,」梁湛威輕笑,捏了捏她的小臉兒,「她沒你這麼運氣好,愛上了一個不愛她的男人。」

明沁不說話了,回過頭繼續看向遠方。

運氣,從小到大,她幾乎不知道這兩個字要怎麼寫。

小時候被人販子拐走,輾轉幾次最後進了孤兒院。長大了以為嫁給何錚,就可以開始一段新的生活。

然而,她一直期待的新生活,不過是一場噩夢的開始,這個夢將原來的自己徹底毀滅,而後又給重生的自己開僻了一段新的夢境。

在外人的眼裡,她是最最幸福的『明家大小姐』,她有迷人的外表,有顯赫的家世,還有及近完美的、又寵愛她的未婚夫。

可在自己眼裡,她不過是一個為復私仇而甘願做替身的可憐女人。臉是別人的,家世是別人的,就連未婚夫也是別人的,這一切的一切,全都不屬於她。

原來,自己什麼都沒有,唯一剩下的只有仇恨。

也許梁湛威說得對,女人這一輩子愛上什麼樣的男人,真的是運氣使然。

當年何錚單膝跪地向她求婚的場面,彷彿昨日,又歷歷在目。想來應該用不了多久,他又會以南聖悅失蹤,分居時長已達兩年為由,單方面起訴離婚的吧。

也許,這並不是一個愛情故事,而是一場生活對人性的考驗。

「那她現在還好么?」

不知道為什麼,這話題開得有一絲傷感。

人就是這樣,對於和自己命運相同的人,總是有種惺惺相吸的感覺。

梁湛威雙手拍了兩下欄杆,輕輕地搖搖頭,「也不知道她現在是不是還活著。」

「你……是不是很喜歡她?」明沁試探著問道。

梁湛威目視前方,再次搖了搖頭,「不喜歡,只是覺得她可憐而已,」話峰一轉,他又說,「不過,我很喜歡你。」

明沁怔住了,心尖尖像是被針輕輕地刺了一下。

在這種浪漫的氛圍里,又被這種高富帥給予最長情的告白,心裡怎麼可能不泛起一絲漣漪呢。

可理智又在心裡警告她,不過只是個替身,如果不能束縛自己的心,那麼在未來等著她的,可能就是比現跌得還要慘的萬丈深淵。

她提醒自己要時刻記住,他喜歡得是明沁,而不是頂著明沁那張臉的南聖悅。

她覺得胸口有些窩得慌,心也跟著一沉,不知道該說些什麼才好。

愣了一會兒,她才開口,「我……」

「梁總,明秘書,打擾一下,您要的東西我拿來了。」

沈然的到來,正好打破了剛才的僵局,明沁好像如蒙大赦一樣,輕鬆地呼了口氣。

「你拿這些工具來幹嘛?不是要讓我去當園丁吧?」明沁拿過沈然手上的一個種花用的鏟子問道。

「帶你去尋寶,敢不敢去?」梁湛威揚了揚下巴,頑皮的樣子有點像鄰家的大男孩。

明沁以為自己聽錯了,她歪著頭盯著他看了幾秒,又扭過頭用狐疑的眼光看著沈然,「他說去尋寶,你就找工具,你們老闆腦子進水了,你也進水了?」

沈然一臉嚴肅,特別認真地回答她,「我相信梁總。再說……」

「再說什麼?」明沁追問道。

「再說他也是你的老闆,而且還是你老公,你都敢嫁給他,那你……」沈然不說了,到了嘴邊的話戛然而止。

這就叫話到嘴邊留半句,剩下那半句,就全靠個人的想象力了。

「我哪有嫁給他了?這不是還沒嫁呢嗎?」

沈然居然嘲笑她腦子裡進的水更多,根本不能忍受,必須得狡辯一番,給自己爭回點顏面。

梁湛威在旁邊,邊查看沈然帶來的幾樣工具,邊聽著他倆鬥嘴。沈然平時像個悶葫蘆一樣,沒想到偶爾冒出來一句,還挺噎人的。

「老闆娘你都敢說,我看你是不想混了。」梁湛威嘻笑地打趣著沈然。

明沁知道梁大少又要拉偏架了。不過,這次肯定不是向著自己。

於是,她調轉槍口,「我說你是不是小說看多了?難不成你還真的以為這種大樹林子里會有什麼寶藏啊?」

「別廢話,到底去不去?」梁湛威一手拿著花鏟,一手插在褲子口袋裡,揚著下巴問她。

「不去不去,倆蛇精病,」明沁瞪了他倆一眼,後邊的話還沒說話,就被梁湛威不由分說的像扛麻袋一樣,扛起來放到肩膀上,朝眺望台下面的樹林方向走去。

「你放我下來……快點放我下來。」

這種大頭朝下的被扛在身上,實在太難為情了。他的手就摟在大腿位置,要是稍微一亂動,那就太尷尬了。

真是怕什麼來什麼。

梁湛威右手摟著她的腿,左手朝她的屁股上『啪』地打了一下,「去不去?」

這一下就像踩了明沁的尾巴似的,她算是炸了廟了,兩條腿不停的來回踢,「你神經病啊,快放我下來!樹林子里找寶藏,你是靠什麼才把盛世經營到今天這個樣子的?」

梁湛威不理她,『啪』又打了一下,「我就問你去不去?」

「去!去還不行嗎,快放我下來。」最後還是明沁以失敗告終了。

她深呼幾口氣,白皙的小臉兒被倒立著控得充了血。這樣一來,白裡透紅,反而顯得更加嬌嫩了。

「呼……你再不放我下來,我腦子就要控充血了。」明沁狠狠地剜了他一眼。

「哈哈,」梁湛威大笑,「放心吧,我有準兒。我們走。」他抓起明沁的手,就朝樹林深處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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冒牌總裁寵妻過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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