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 腦子進水了

第二十六章 腦子進水了

他走在前,她跟在後。這還是他們第一次正兒八經地拉手,而且還是十指相扣。

明沁覺得他的手掌,寬大又溫暖,自己的小手被他握在掌中,那種來自心裡的安全感,很真實。

進了林子深處大概五十米左右,他停下來,從口袋裡拿出一紙地圖,而且還是一拭兩份的。

「這是寶藏地圖。我按照小說里講的,將線索點都用紅圈標上了,我們分別就到那附近去挖,肯定會挖到的。」

梁湛威說得煞有其事一般,而明沁看他的眼神,就像在看一個神經病一樣。

「我可不能白忙,要是挖不出來你說怎麼辦?」明沁撇著嘴歪頭朝他笑,一副『不訛不白訛的』表情。

「我可以答應你一個條件,不過要是挖出來了你說怎麼辦?」梁湛威也不甘示弱,即刻向她反索條件。

明沁撓撓額頭,心想這大荒林子有什麼屁寶藏可挖,答應他就是了,反正他輸定了。

「我也答應你一個條件就是了。」

「一言為定,開始。」

隨著梁湛威的一聲令下,他們分別開始向圖紙上的幾個目標地出發。

這是一片滇杉與華喬松的混交地帶,有的樹木已經上了樹齡,被景區保護起來,分別在樹榦上都貼有樹的編號、種類、樹齡、以及簡要介紹。

明沁順著編號一個個核對,終於在一棵百年老樹下挖出一個小盒子。

「哈哈!還真的有東西,難道是景區搞得活動嗎?」她有些迫不急待,趕快打開盒子一看究竟。

結果,大盒子里套著小盒子,小盒子里還有小小盒子。

她像拆俄羅斯套娃一樣,最終在第五個盒中盒裡,才發現一張紙條。

上面有兩句詩:何當凌雲霄,直上數千尺。

畢竟是走出校門好久的人了,明沁眨了好幾下眼睛,想了半天,才想起這貌似是李白寫的一首讚美松樹的詩。

那寫到這張紙條上是什麼意思呢?線索嗎?

她原地轉了一圈,四周都是樹,這怎麼才能知道到底是哪棵。

明沁盯著這兩句詩,翻來覆去念,嘴裡還不停地叨咕著,「既然是讚美松樹的,那就應該往松樹上使勁。」

她打定主意以後,快速地跑到那片松樹林。幸運的是,她一眼就看到一棵華喬松,傲然挺姿的高於周圍其它松樹群。

「直上數千尺,說得應該就是它了。」明沁拿著她手裡的種花鏟子,直奔那棵蒼翠挺拔的華喬青松。

幾鏟子下去,挖到的又是一個小錦囊袋,裡面也是兩句詩:報春原是送春憂,橋頭獨愛此花羞。

大爺的,又繞彎子。

明沁盯著紙條看,「橋頭肯定是地點,此花羞,找得肯定是花。」

她拔腿就往剛才來時路過的小橋處跑去,離著很遠,她便看見守在橋頭的那些報春花,玲瓏嬌俏的樣子。

就快到橋頭的時候,明沁看見梁湛威也朝這邊跑來。

「我找到了,就是這裡。」她開心極了,揮手叫他過來。

兩個人蹲在地上一起挖,這次挖出來的也是個小盒子,不過比剛才那個套盒要精緻許多。

她用手抹掉盒子上的土,輕輕打開,裡面是一對婚戒。

它們在陽光下熠熠生輝,清雅而不失高貴,閃耀而不失內斂,透著低糜的奢華。

明沁看到這對婚戒心裡僵住了,臉上的笑容也僵住了。

他要求婚?

不不不,他這是在向明沁求婚,不是自己,自己是南聖悅。

她在心裡無數遍地默念著,不要相信他,這只是一個美麗誤會……

梁湛威看到她驚掉下巴的樣子,走過來很鄭重地單膝跪地,眼睛凝視著她,非常認真地一字一句地說,「明沁,你願意嫁給我嗎?」

這個求婚有些太過突然,她完全沒有任何的心理準備。

自己已經有過一次婚姻了,如果聽盛有謙的話,再嫁給梁湛威,等有一天自己想要抽身離去的時候,這一紙婚姻一定會成為阻礙。

而且被奪權搶位的他,在知道是自己的妻子與別人聯手害他的時候,接下來彼此雙方要怎麼面對這段婚姻關係?

難道還要自己再死一次嗎?

畢竟他和『前任明沁』有著婚約在身,現在暫時推託應該也不會引起過多的懷疑吧。

有些事,只配當回憶。而有些人,只能做過客。

明沁把首飾盒重新放回到梁湛威的手裡,「對不起,湛威。」

梁湛威接過戒指,一手撫上她的臉龐,「沒事,我等你,只是不要讓我等太久就好。」

又是這句暖人心窩子的話,明沁潸然淚下,走上前抱住他,輕輕地靠在他的肩膀上,任由淚水滑落她的臉龐。

她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流淚。

也許是被梁湛威感動了,又也許,她是在哭自己的命運為何如此多舛。

對不起,我們註定只是彼此的過客。

他們在藍天白雲下相擁,多少無奈藏心中,多少惆悵化無言,最後的過往終將成為那刻骨銘心的傷。

盛世集團總裁辦公室。

自從梁湛威走後,盛有謙每天都坐在這個位置上。手裡端著酒杯,想著就快要奪回屬於自己的一切,心裡邊就覺得痛快非常。

可是此時,他看到手機上他們在聖龍山上甜蜜的照片,心裡的怒火再也壓抑不住,開始燃燒。

就是這個眼神,沒錯。

之前的明沁也是在看他時,有了這個眼神之後,才再也不聽自己的話,開始脫離控制的。

又是這個可惡的眼神。

處心積慮這麼多年,一次又一次地成為泡影,全部都是拜這個該死的眼神所賜。

為什麼拿回自己的東西就這麼難,他覺得心力憔悴。

「什麼他媽的狗屁愛情!你們知不知道,你們壞了老子的大事!他到底有什麼好?讓你們一個個都死心塌地的愛他,他就是個騙子,篡改遺囑的騙子!」

他抄起桌上的空酒瓶,向牆上的壁掛電視用力揮過去。『砰』的一聲,酒瓶碎了,電視屏幕也被砸了個稀碎,『震中』位置被砸出個深深的坑。

「這就叫兩敗俱傷,哈哈哈哈哈……你們再逼我,咱們就來它個兩敗俱傷!」

盛有謙喝多了,他一會兒破口大罵,一會兒瘋狂大笑,整個人有些瘋瘋顛顛的。

他除了將桌子上的辦公用品全部打翻,就連身後的玻璃展架,待客的功夫茶杯,全部無一倖免,通通砸得粉碎。

一個小時之後,世界安靜了。

醉醺醺的盛有謙,身心疲憊,躺在滿地厚厚的玻璃碎片上,睡著了。

聖龍山上的紫外線過於強烈,不適合長時間在陽光下活動。他們來到客棧後面的溫泉休閑區,打准一掃疲憊,為明天再爬山頂做好充分準備。

明沁選了一個由石頭堆砌的,較小的湯池,她在下面泡了很久,也不見梁湛威下來。

是有什麼事了嗎?

明沁想了想,從池子里出來,披上浴巾,一路朝茶室這邊找過去。

掀開第二道茶室的竹簾,梁湛威正面向窗外,講著電話,而沈然就站在他旁邊,像是剛彙報完,又像是在等待命令。

講了這麼久,應該是有比較重要的事情吧。

明沁把掀著帘子的手放下,決定還是退一步在外面等候比較合適。

「梁總,您看應該怎麼辦?」

應該是通話結束了,沈然的聲音先響起。

「什麼怎麼辦?砸壞了就買新的,這點錢盛世還是出得起的。」梁湛威的聲音聽起來很輕鬆,絲毫沒有被剛才聽到的事情所影響。

「是。不過,盛總最近發作得有些頻繁,他又不肯按時去看醫生,我擔心……」沈然有些欲言又止。

明沁在竹簾外面驚訝地張大了嘴巴。

盛有謙有病?他有什麼病?怎麼這麼久自己從來沒覺察到呢?

梁湛威端著茶盞,幽聲細語地說道,「這也是沒辦法的事,他的逆反心理太強,如果我們過於強制,怕是會物極必反,這對大家來講,都不是一件好事。」

「那明小姐這邊怎麼安排?」

話音落了以後,梁湛威半晌都沒有言語,只是聽到倒茶的水流聲,還有茶盞與茶具交錯碰撞時發出的輕響。

明沁聽到沈然提起了自己,而他又久久都不回應,她感到心臟一緊,開始怦怦地亂跳。

「她……」梁湛威說話了,口氣有些猶豫。

她立刻把耳朵豎起來,這人雖然站在外面,卻恨不得把耳朵伸進茶室裡面。

「以我對她的觀察,她不是一個是非不分的人,應該是有苦衷的。都是人在江湖,身不由已。給我保護好她,如果我預料得不錯,老二快要出手了。」

話音一停,接下來又是泡茶的聲音。

「好,我知道了。梁總,當初您應該聽我的建議,這趟聖龍山咱們不該來的。我現在總覺得這裡危機四伏,讓人感到很不安。」沈然眉頭微皺,又提起聖龍山之行的問題。

梁湛威給沈然倒了杯茶,示意讓他也坐下。

「我怎麼會不知道他葫蘆里賣得是什麼葯。可是他現在的心結,就像個是膿包,已經到了一定程度了,如果不挑破,繼續下去會更嚴重。」說完,他嘆了口氣,有些無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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冒牌總裁寵妻過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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