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生在身側,死與同穴

第五章 生在身側,死與同穴

蘇暮落心下一冷,掙扎著想要下來,解釋到:「不是的,雲澤漆你聽我說……」

「去哪裡都好,只要不呆在你身邊,她去哪裡都好!」刑陵游感覺到她的掙扎,卻緊緊地錮著她沒有鬆手,迎著雲澤漆的盛怒,面不改色,擲地有聲。

「呵!」雲澤漆冷呵一聲,跨步上前,從他懷裡扯過蘇暮落,整個人一半在燭光下,一半融在夜色中,「她是朕的皇后,生為人,在朕身側;死為鬼,與朕同穴!」

雲澤漆死死地鉗著她的腰,彷彿是要把她的骨頭捏碎一般,卻是面色平靜看向刑陵游,「僅此一次。」

刑陵游看著他懷裡的蘇暮落,無聲地叫他「快走」,可是他的腳卻挪不動半步。他不知道,他這一走,雲澤漆會如何傷害她,可他卻沒有半分辦法,他什麼也阻止不了!

「滾!」

他面前的是大祁國的皇帝,是九五之尊,而他只是一個小小的戶部侍郎,只是一介富商之子,第一次,他感覺到自己的無能。

他只後悔當初,沒有早些把她迎進門,這樣她便不會遭這些罪。

「臣,告退!」

看著刑陵遊離開,蘇暮落心口才鬆了一口氣。她已經不能再拖累他了,雖然以現在的刑家的地位和用處,雲澤漆還暫時不會對他如何,但難保以後容不得,容不下。

「怎麼?情郎走了,很失望?」他單手箍住她,另一隻手挑起她的下巴,逼迫她與他對視,「脫成這樣,是不是朕打擾你們顛鸞倒鳳了?」

他的唇角彎了彎,可是眼底的冷意卻如寒風刺骨。

迎著他的漆眸,蘇暮落也揚起嘴角的弧度,「是呀,畢竟我跟他才是指腹為婚,有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的,不是么?」

她看著他的眉心跳了跳,太陽穴青筋暴露,他抓著自己的手力道加深,此時的她卻感覺不到痛,這麼多年,第一次看到他暴怒,竟然心底是覺得暢快開懷的。「皇上應當是最清楚的。」

「蘇暮落!」他伸手掐住她的頸項,卻是突然怒極反笑,「你不說,朕還真是差點忘了!」

話落,雲澤漆將她抱起,朝宮外飛去。

直到他一腳踹開將軍府東廂的門,把她扔到那黃花梨木六柱式的架子床上,蘇暮落才心下一顫,「你要做什麼?」

「做什麼?」雲澤漆從旁找了火摺子將房內的燭台全數點亮,然後走到床前,一件一件脫掉他的衣袍,翻身將她壓在床上,「今日你我大婚,洞房花燭夜自然必不可少。」

「不……」蘇暮落臉色一白,她想要退開,卻被雲澤漆扣住腰,扯下中衣,只留余肚兜避體。

「還是朕的皇后貼心啊,大婚之日,自然不能忘了岳父岳母的。如何,朕的這個安排,你還滿意?」雲澤漆覆身而下,扯斷她頸項肚兜的綢繩,啃咬著她的頸項。

「不要……」蘇暮落躲著他的吻,偏過頭,正好撞上牆上掛著的她母親的畫卷。

那是她爹親手畫的,猶記得娘親當年誇說,這麼多人,唯有她爹能把她的眼畫得最為傳神。

「雲澤漆,求求你,不要……不要在這裡,不要在今日……」她躲著,掙扎著,哭著乞求,「求求你……七哥哥……不要……」

今日,是她爹娘的忌日,他娶她!

這是她爹娘的廂房,床的正對面是她爹常用的書桌,牆上掛著她娘親的畫卷,他要在這裡要了她……

一聲「七哥哥」讓雲澤漆臨門的動作微頓,卻因為她的掙扎讓兩人結合更緊密。

痛!

撕裂的痛!

她看著那書桌和畫卷,最終絕望地閉上眼,「雲澤漆,我恨你!我恨你!」

那微微一頓的動作后,是雲澤漆更為粗暴的折磨。

皇宮合歡殿內,寒風從門口灌入,新床上的雙喜剪紙在鴛鴦喜衾顫動,被先前蘇暮落坐亂的被子下,隱隱露出幾顆紅棗和花生,火紅的顏色,卻是一室寂寥。

將軍府內,一片漆黑,只將軍和將軍夫人廂房內,徹夜紅燭,人影契合纏綿。

第二日。

蘇暮落醒來,已過巳時,快到日中的時辰。

她睜著眼,望著床頂,雙眼空洞無神。

一直守在一旁的無憂見她醒來,立馬伺候她洗漱,然後稟告她,「皇上說,娘娘身體不適,以後都不用去跟太后請安。」

說完后,無憂看了一眼她身上的青紫瘀痕,又笑著感嘆到:「皇上還真是寵愛娘娘呀!就連太后那邊都護著娘娘呢!」

聞言,她冷笑一聲,護著她?他要護著的,怕是太后吧!

畢竟,誰也保不準,她會不會在請安的時候,上前直接要了那老女人的命。

「娘娘,靜妃娘娘來給您請安了。」門口的宮女稟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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暮落宮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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