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3章 老朱頭

「不玩了，老黑，今天喝的太多，現在暈頭暈腦的。」邦哥洗澡以後正要進一樓的客房睡覺。

「蘇老闆，邦哥不來，我來跟你玩幾手。」刀疤貴口袋有2000大元，覺得手癢，要和他過招。

蘇老黑一屁股坐下，掏出撲克牌，放在客廳的方枱上，他把頭擺一下，阿七屁顛屁顛地去關了院子大門，用松木樁放進院子一個水泥洞里，成45度角頂著大門。

「玩什麼？」刀疤貴拿起撲克牌問道。

「三公。」蘇老黑說。

黑標、阿七和蘇老黑圍著方抬，等刀疤貴發牌。

「啪啪」刀疤貴熟練地將撲克牌的兩條鬼拿走，按人字形把牌洗了幾遍。

「蘇老闆，你們玩著，我上去啦。」朱老頭洗好澡，鬍子也颳得乾乾淨淨，他中等身材，穿著短袖圓領文化衫，短唐裝黑紗褲，背有些微駝，眉頭有深溝般的皺紋，雖然染了黑髮，但看上去依然比實際年齡要大一些。

「搞得開心一些，今晚是X房花燭夜，祝你明年添個白胖兒子。」蘇老黑拿著刀疤貴發的第三張牌，抱拳拱手向朱老頭行禮。

「承你貴言！」朱老頭滿心歡喜地走上二樓的主人房。

陳玲穿著紅色的新娘服裝，心裡不是滋味，要嫁一個年紀比她老爸還大的老頭，絕對不行，她四處張望，沒有發現有利刀或者剪刀，怎麼辦？老朱頭洗完澡就要上來，沒有刀剪作武器，她只好拿著一張圓木凳。

老朱頭吹著口哨走進新房，看見在大紅蠟燭輝映下顯得楚楚動人的媳婦，高興得心花怒放。

「小媳婦，我來了，喝杯合巹酒，永結同心，多生男娃！」朱老頭拿起酒壺，倒了兩杯米酒。

「哐當」一聲，陳玲用凳子把酒壺、酒杯打飛。

「呸，誰是你媳婦，休想，到時警察來了，要抓你進大牢。」

「哈哈，我的媳婦發怒時候更靚女！」朱老頭一點都不生氣，笑嘻嘻地把破酒壺、杯子撿起來放到垃圾桶。

拳不打笑臉人。陳玲看著老朱頭一副煮熟狗頭，呲牙裂嘴的模樣，舉起的木凳只好放下，她說：「老朱伯，你比我大這麼多，我不可能嫁給你，你快放我回家。」

「嘿，不要叫老伯，我年紀不大，精神得很，孫中山49歲娶22歲的宋慶齡，解放以後，孫夫人當了國家副主席，我46歲，你20歲，現在改革開放，行行出狀元，到時把藥材生意做大，我當老闆，將來你就是大名鼎鼎梅蘭縣的藥材公司總經理。」這個朱老頭，雖然沒有讀什麼書，說起話來頭頭是道。

「老朱，我是高中畢業的龍豐市陶瓷廠工人，被刀疤貴劫持的，警察很快就到了，請你明天一早送我回龍豐市，回到家給三十倍路費，如何？」這裡是賊窩，與他們斗硬會吃虧，陳玲腦筋一轉，要換一種方法離開這裡。

「別浪費口水，警察不會來到這個猛獸出沒的山溝，今天擺了喜酒，你已經是我媳婦，來吧，我幫你脫衣服，今晚放一群小孩種苗下去，明年你就是光榮的母親啦。」老朱頭等不及了，看著這位如花似玉的妻子，飛身躍起，把她連凳子一起抱起。

「你快放開……」陳玲還沒有說完，「嘟」一聲，老朱頭結結實實吻了她一下。她感到老頭的手勁非常大，一眨眼就把她手中的凳子扔了。

「刺啦」一聲，她被按倒床上，身上的衣服被扯掉。

「救命啊！救命啊！」陳玲在大聲呼喊。

「媳婦，喊有什麼用，樓下是蘇老闆他們在打牌，鄉親知道我們是兩夫妻，還以為是兩口子在耍花槍，互相鬧著玩，你喊破喉嚨都沒用。」老朱頭看著她雪白的身體，兩眼放光。

陳玲的雙腳拚命踢，把木板床砸得「啪啪啪」作響。

刀疤貴做莊連贏五局，他的面前堆滿一大疊錢，他想辦法溜了，「喂，樓上吵吵鬧鬧，老朱頭在鬧新房，春宵一刻值千金，咱們還是睡覺啦，不要影響他們兩口子快活。」

「散了！散了！」蘇老黑酒氣還沒有過，頭暈暈，連輸幾盤，也不想再賭下去。

幾個賊人打著哈欠，進房睡大覺。

「不要踢，不要踢，踢壞了腿，我就沒辦法再找到這麼靚的媳婦啦。」朱老頭按著她的雙腿，飛身壓上去。

「嘭嘭嘭」，「嘭嘭嘭」，屋門外傳來急速的射門聲音。

「我們是公安警察，立即打開門！」

陳玲一腳踹開他，「老頭，你聽，警察到了。」

朱老頭沒有喝醉酒，耳朵很靈，他飛身撲上去的時候已經聽見屋外的喊聲，他心中大驚，剛接觸著陳玲的身體，還沒有來得及幹活，就被她猛踢一腳。山裡的人爬山涉水，久經磨鍊，老朱頭拿木禾槍可以與兇猛野狼搏鬥，爬樹與猴子斗快，她一腳算個啥，他再次把一絲不掛的陳玲摁倒，想霸王硬上弓。

「嘭嘭嘭」射門聲越來越大了。

真是警察？夜晚來搶人？他只好暫時放過陳玲，立即穿上衣服，跑出主人房，順手把門鎖上，拿起銅鑼拚命敲著。

「噹噹當」三更半夜的鑼聲十分響亮，附近的村民紛紛起來，拿起刀槍、鐵鏟、鋤頭衝出門外。

……

「冰冰，這大門實在太結實，沒法打開，派人爬牆進去。」馬警官看見幾位武警戰士躍起，用盡全身力氣踹大門，大門絲毫不動，只能建議爬牆進去。

「馬警官，你看，村民打著火把圍過來。」冰冰看見一大群男男女女舉著大刀、禾槍，端著獵槍圍了過來。

武警二班的黃班長端著上了刺刀的半自動步槍，來到冰冰面前，「冰冰同志，我帶二班戰士攔著他們。」

「注意，不到最危險的時候，千萬不要向群眾開槍，歐大清同志，你告訴村民，我們是省刑偵總隊的警察，要抓劫持良家婦女的人販子進大牢，不是抓老朱叔的，馬警官，你帶幾個同事搭人梯進去。」冰冰下令。

「知道了。」黃班長帶著戰士跟著歐大清去擋著衝過來的村民，馬警官他們組成人梯，爬上老朱頭的圍牆。

「呼」一聲，瘦猴般的馬新振從四米多的圍牆跳下，還沒有站穩，一把獵槍對著他。

「不要動，你這個大賊，半夜三更來打劫，舉起手來，立即爬牆滾回去！」老朱頭左手提著汽燈，右手拿著獵槍對著馬警官。這個老傢伙，心裡清楚卻裝糊塗，妄想嚇跑警察就回二樓找媳婦X房。

「老師傅，你不要亂來，我是人民警察，來抓逃犯的，不是抓你的，我勸你立即放下武器，不要與警察對抗，你看一下圍牆上，有衝鋒槍對準你，你一動，全身就立即變成馬蜂窩。」馬新振面對著獵槍槍口，十分鎮定地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