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4章 發飆踢警官
老朱頭端著獵槍望一下圍牆頭，馬警官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一手把他的槍舉起，「呯」一聲，獵槍響起來，散彈把人蔘果樹的樹葉打得紛紛飄下來。
「不要動，一動就打死你！」馬警官掏出黑星手槍，對著他的腦袋。老朱頭見勢不妙，扔下汽燈、獵槍轉身就跑，馬警官看見是位上年紀的農夫，他不想開槍射死他，「呯」向天放了一槍，老朱頭一溜煙跑了上樓。
跟著馬警官後面的刑警爬上圍牆，望著青石鋪墊的地面，全身顫抖，他雙手死死抓在牆頭不敢跳下來，更不要說有衝鋒槍對著這位老頭，還是馬新振這個瘦猴急中生智，喊了一嗓子，繳了臂力超人的老朱頭獵槍。
馬警官把頂著大門的松木樁拿開，大門打開，冰冰帶隊衝進院子。
「不…好了，警察衝進…來！」趴在窗口偷看的黑標心驚膽戰地轉過頭來向著睡得像死豬一樣的蘇老黑，喊了一嗓子。
「警察？快起來！」邦哥在睡夢中突然聽見「警察」兩個字，嚇得滾下床，爬到蘇老黑的床前，用力搖蘇老黑。
「炒只脈介，涯還愛睡。」蘇老黑半夢半醒，說著邦哥聽不明白的家鄉話。
阿七衝上去把蘇老黑拉下床，「大哥，警察殺到，快逃！」
蘇老黑重重地摔在地上，耳邊響起馬仔阿七的喊聲，他這回完全醒了，「大隻鍋，半夜三更竟然有警察衝進來。」
「蘇老黑，有幾個條子在院子，怎麼辦？」邦哥背起挎包想打開門逃跑，透過窗戶看見一群持槍的警察，不敢開門。
「幾個警察？快從床下拿出大砍刀，一起衝出去，趁黑把他們砍了！」蘇老黑鑽到床底拿出幾把鋒利開山刀，每人分了一把，他們正要開門從衝出去。
「不行，老黑，有端衝鋒槍的武警進來！」透過屋外村民的火把，邦哥看見有幾個武警從屋外不斷往後退，退到院子里。
「唉，只能暫時觀望一下。」蘇老黑像泄氣的皮球癱在床上。拿手槍的警察好對付，這些拿長槍的武警不好招惹，一梭子打過來就沒命了。
……
「歐村長，快對村民喊話！」冰冰看見風秀村成群結隊的男女老少拿著刀槍、鋤頭像潮水般涌過來，子彈無眼，糾纏起來會誤傷群眾的。
「鄉親們，警察系來抓壞人嘅，齊家趕緊轉屋喀。」歐大清伸手攔著群眾。
「回你嘅叼毛，老朱叔花按多錢買心丘，關警察雕哩事，趕警察出村！」幾個頭髮花白的老漢，舉起鋤頭大聲吆喝。這幾個白髮老漢就是老朱頭講義氣，免費教他們種五葉參發財，還先讓他們娶媳婦，這回看見老朱頭有難，他們要拚死相助。
白髮老漢一腳把歐大清踹開，拿起鋤頭向前圍著黃班長他們。
村民的禾槍、鋤頭把黃班長他們上著持刀的半自動步槍、五六衝鋒槍打得噼里啪啦作響。
「呯呯呯」黃班長立即向天開槍示警，發飆的村民看見槍管噴火，連忙後退幾步。
「快，快進來！」冰冰大聲呼喊。
「撤」黃班長帶著戰士趕緊跑進老朱頭的院子，馬新振立即關門。
大門關上了，牆頭還趴著一位同事，不敢跳下來。
「打死這個爬牆頭的傢伙！」村裡幾位年輕人撿起石塊砸還趴在圍牆上的刑警。
「噼噼啪啪」石頭落在這位刑警的身上，他一手護著頭，另一隻手抓著牆頭，十分狼狽。
馬新振只好和幾位同事組成人梯，把這位在圍牆上瑟瑟發抖的同事接下來。
「冰冰，怎麼辦？」馬警官問她。
「這…，等我想一下。」冰冰雖然當了幾年的警察，但從來沒有遇到這麼複雜的場面。屋外是群情洶湧的百姓，屋裡可能有持械的匪徒，如果全部是匪徒就好辦，膽敢襲警，一梭子掃過去就解決問題，但屋外是普通的老百姓，還有老人和小孩，絕對不能向他們開槍。她心裡想，如果志鵬班長在就好，再複雜的場面他都能應付，現在怎麼辦呢？
「冰冰，我看先找到新娘子，只有她才認識誰是賊人。」馬警官向她提議。
「好吧，我們現在去尋找新娘，大家注意，劫持女工的匪徒可能在屋裡，黃班長，請你帶四個戰士在院子巡邏，防止賊人逃跑，我們先上樓。」冰冰判斷二層的樓房，主人房應該在樓上。
冰冰他們打著手電筒走到二樓一間貼著新對聯的房子，屋外人聲鼎沸，喊打喊殺聲一浪高於一浪，她根本聽不清房間內是否有聲音，她拍幾下門，沒有聽見有人應答。
「踢開它！」冰冰下令。
「啪啦」馬警官他們一起發力，把房門撞開。
「救……」陳玲的嘴巴被朱老頭捂著，他騎著她的身上，正要霸王硬上弓，馬警官一個箭步衝上去，把朱老頭拖下床。
幾支手電筒對著這個赤條條的老漢。「快穿上衣服！」馬警官吼了一聲。
朱老頭突然發飈，躍起出拳，「啪」一下，馬新振的胸膛結結實實挨了一重拳，他踉蹌退後幾步，「呼」朱老頭抬起右腳猛踢幾下，馬警官中招，一屁股坐在地上，一位刑警撲上去從身後把老頭抱起，他突然彎腰把抱著的刑警摔飛。
「誰敢搶我老婆，我要與他拚命！」老朱頭從床底拖出一把長的開山刀。
「不要動！一動就打開槍死你！」冰冰一個箭步向前，用黑星手槍對著他的後背，幾位刑警立即向前摁倒他，馬警官艱難地從地上爬起來，把他的雙手銬著。
「救我，快救我！」赤身裸體的陳玲跳下床，死死抱著冰冰。
「沒事啦，沒事啦，我們都是來救你的。」冰冰撫摸著她的頭髮，安慰她幾句。
冰冰幫她穿上新娘子衣服，拉著她的手坐在凳子上。
「姑娘，你叫什麼名字？」冰冰問他。
「我叫陳玲，龍豐市陶瓷製品廠的工人。」
「擄走你的人是否在這個屋裡？」
「他們住在樓下。」
「馬警官，趕快帶陳玲下樓，找賊人。」冰冰對著他說。
「行，我們…走!」馬警官摸著陣陣發疼的胸膛，還有屁股也非常痛，如果不是冰冰制止，他真想一槍斃了這個渾身是蠻力的老頭。馬警官一瘸一拐地帶著幾位同事、武警戰士和陳玲下樓。
「嗚嗚，老…婆，不要走…啊！」帶著手銬的老朱頭跟著後面呼天搶地，他哭得非常傷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