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一百一十二章 全是因著你

第一千一百一十二章 全是因著你

紅寶石散發著猩紅的光芒,灼燙著常樂的雙目。

面前的人步步緊逼,令人無法喘息。

常樂咬牙硬撐,「我真不知道皇後娘娘這是什麼意思?」

「你還真是不見棺材不落淚,非要讓十里和無澤與你當面對質才行嗎?」

「十里!」

一旦牽涉到其他人,常樂便也坐不住了。

「你們把他們怎麼樣了?」

她的這所有事情知道的最清楚的也就是十里和無澤,但是她絕對相信他們二人不會輕易泄露。可如今就是他們招的,那他們是得受了多大的苦?

不敢多想,身子已經抑制不住的顫抖起來。

李蓉冷漠道:「他們不管如何全是因著你。」

……

「臣告退。」

御書房,大將軍見沒有事情彙報了,又瞅了眼外面的天色,這才跟司伯言辭別。

出門時正好與侍衛容回擦肩而過。

石來善若有所思地瞥了一眼,嘴角不經意地勾起。

容回緊忙跑進御書房,「陛下,順寧宮的喜鵲自裁了,良妃娘娘被皇后召去呈祥宮了。」

正打算看摺子的司伯言一驚。

「什麼時候的事?」

「有些時辰了。」

司伯言狠狠地將手中摺子往桌面上一拍,倏然起身往呈祥宮趕去。

李蓉這是突然間發的什麼瘋!

……

呈祥宮門窗緊閉。

紅寶石擱置在蓮花燈之中,發出猩紅的光芒,證實了妖精的存在。

「常樂,你還有什麼話說!」李蓉厲聲質問。

常樂看了看九堂道長,又看了看李蓉,孤立無援,現在真的恨不能自己有催使妖怪的能力,把他們兩個人都給解決了。

打死她也想不到,有一天這兩個八竿子打不著的人會聯合起來對付她。

或者說,她從來沒想到過會被身邊人暗戳戳的搞得這麼狼狽。

見她沉默不語,九堂也緊跟著說。

「你這就算是默認了?常樂你和這黃鼠狼精還真是厲害,居然能欺瞞過玄靈觀與三清尊神,今日貧道便要替天行道,收了這妖孽。」

常樂一驚,再也忍不住,怒而起身。

「替天行道?呵,你們想坐實我妖女的身份不是一天兩天了,如今這終於是找到機會了?皇後娘娘提前偷了我的鏈子來,該不會就是為了往裡面塞些精怪什麼的罷?」

「十里和無澤他們說的事情,莫非是被你們用刑不得不按照你們編的話來?否則這麼可笑的事情,他們怎麼想得出來。」

「諸位為了今天這個局,還真是煞費苦心。」

聽聞她的狡辯,李蓉凝眉一沉。

「常樂,事到臨頭,你還敢狡辯?既然你誣陷本宮陷害與你,九堂道長便先將這妖孽給收了罷。」

常樂緊張地雙手握拳,心裡著急的一遍遍呼喚。

大爺,大爺你在不在?

我真的要撐不住了!

大爺!

久久無人回應。

九堂瞥了眼故作淡定的常樂,道:「娘娘,這鏈子里的妖怪怕是不好收,不過它既然寄存在這鏈子之中,只要將這鏈子毀了便成,可這是昭德皇后的遺物。」

「昭德皇后遺物已然被妖精玷污,便是毀了,昭德皇后也不會有所怨念。」李蓉平靜說著,下達了指令。

九堂應下。

「貧道這便帶它回玄靈觀,放入煉丹爐中,用陽火將其燒毀,讓它無逃生之可能。」

話落,轉身便要走。

常樂緊緊地追隨著他,在他要出門之時心一橫道:「九堂道長,那妖怪是長樂山上修行的精怪,受三清尊神之命,為天下解難便可歷劫飛升。如今你若是將它給害了,怕是你也要受天譴。」

九堂頓了下,回身一笑。

「良妃娘娘這是招了?」

常樂冷笑,看向心滿意足的李蓉。

「皇後果然是皇后,那麼多人想整我都沒成,結果皇后一出手,便直接將我定死了。這是因著什麼?我只想說,我的事知道的人必清楚的很。」

那張平靜的臉上終於起了些波瀾,李蓉起身緩緩地走到她面前。

「你是在說被你蒙蔽的陛下嗎?本宮這是在為陛下正視聽,便是本宮之後被陛下怪罪,待你死了之後,陛下總有一天會明白本宮的良苦用心。大氏,不可能被你這種妖人操控。」

「……」

事已至此,常樂也沒什麼好說的了。

只希望好人有好報,她死了之後也可以來個五月飛雪什麼的,用來證明的冤屈。

「來人,將常樂抓起來!」

門外忽然闖入一群侍衛,侍衛將常樂團團圍住。

李蓉道:「待本宮稟明陛下之後,即刻施以火刑,到時候還希望各位為本宮作證。」

話落,屏風後走出來幾位大臣。

太尉、御史大夫、大理寺卿、刑部侍郎,還有丞相。馮希仁凝視著常樂,面沉如水,眼神糾結。

常樂緊繃住一根弦,不讓自己的氣勢弱了下去。

瀟洒轉身,由侍衛圍著大步出門去。

早知道就在蓬萊谷死了,當初就應該在百草村死了。

一出門。

便見著昌立方帶著一眾侍衛攔在院子里。

押送常樂的左衛中郎將擰眉,「你幹什麼?」

昌立方看了眼應聲出來的馮希仁,隨後又堅定地看向常樂。

「沒有陛下的命令,你們不能帶走良妃。」

簡單的一句話,猶如大海中的一根浮萍,雖然沒有拯救她的可能,卻有讓她感受到一絲生命同在的溫暖。

「右衛中郎將,你這是想在呈祥宮造反嗎?」李蓉的聲音不輕不重,威嚴滿滿。

昌立方道:「臣不敢。」

卻依舊沒有退離的意思。

「算了算了,中郎將你也攔不住的。」

常樂故作輕鬆地勸說昌立方,僵硬地笑了笑。

「就算是陛下來了,也還是要下令燒了我。畢竟這麼多大臣在這兒呢,他們自以為清醒,怎麼可能讓他們以為糊塗的陛下放了我呢?」

御史大夫登時不悅,「常樂,臨死還敢逞口舌之快!」

「都要死了,還不讓我說說了?」

常樂一聲吼回去,狠狠地瞪了御史大夫一眼。

「特么的我和大爺為大氏做了那麼多事,不說有功勞起碼有苦勞罷?結果你們就一句大爺是妖孽,我是妖人,把事情都給抹平了,像話嗎?!龜兒子的,老娘就看你們這些東西不像是好人!」

「常樂!」

御史大夫對陣的話才開了頭就硬生生地憋了下去,看起來憋的話還挺多,一下子咽不回去,都哽的面紅脖子粗,直勾勾地盯著她的後面。

常樂回頭,就看見了一臉陰沉的司伯言。

不知為何,見著了司伯言滿腹的苦水都涌了上來,下意識地往他身邊走了兩步,卻是被侍衛給攔下來。

見狀,司伯言邁步走向她。

侍衛不敢攔皇帝,只能分出一條路來,擔心又惶恐。

司伯言在常樂面前站定,凝望著她。

面對近在眼前的靠山船隻,常樂卻及時清醒過來,生生忍住了抱上去的衝動,垂眸躲避他的目光。

一隻溫厚的手卻覆蓋上了她的腦袋,身影猶如大樹一般將她遮蔽。

「發生了什麼事?」

他的聲音沉緩帶著凌厲。

李蓉沉著上前,行禮,「臣妾見過陛下。」

司伯言無動於衷,只是靜靜地等著答案,無形的散發著威壓。

見狀,太尉上前道:「陛下,這常樂適才已然承認,與妖孽勾結,這妖孽就存在陛下贈與的昭德皇后的遺物之中。今日定是要將常樂與這妖孽除了,為天下除害。」

司伯言面無表情道:「常樂可有做過什麼傷天害理之事?既未有過,又從何而談『妖人』二字。」

「陛下,榆姑姑便是常樂所殺害,宮中其他失蹤女子定然也與常樂脫不了干係。」

李蓉與之對峙,氣勢凌然絲毫不怵,儼然沒有了平日里的溫和恭順。

彷彿這才是她原本該有的模樣。

這樣的面目司伯言倒是沒有半分驚詫,卻是心痛。眼前的人,與記憶中那個心狠的身影重合。

還以為她會有所不同,但到底是一脈相承,骨子裡都是一樣的。

「你可有證據證實?既無證據,便是信口胡說。」

「榆兒的鬼魂親自指證也算是沒有證據嗎?」李蓉寒聲道,「榆兒之冤屈,那日整個呈祥宮都聽見了,至今久彌皇宮而不散,陛下是要故作無睹嗎?若是如此,便是所有證據擺上台來,陛下也不會相信。」

這就是她沒有按照德妃的說法,也請司伯言來暗中窺聽,反而是讓大將軍拖住司伯言。

司伯言道:「朕知常樂所有之事,自然能分辨證據真假。榆兒被殺,顯然是有人故作常樂模樣。」

「臣妾倒沒有看見這個顯然。既然不是常樂,還能有誰?兇手陛下可曾抓到?」

「……」

「陛下被妖孽蒙蔽久矣,還請陛下莫要再庇護這個常樂,一再錯下去!」

說著,李蓉徑直跪了下去。將要臨盆的孕肚讓她的動作都笨拙許多,險些身子不穩摔倒。

旁的宮人和大臣見著更為心急,直接跟隨李蓉跪了下去,請司伯言聖裁。唯有馮希仁站立不動。

司伯言總算是看到個不隨大流的,問,「丞相可是有不同見解?」

眾人看向馮希仁。

常樂也緊張地眼巴巴盯著。昌立方更是心中崇敬。

馮希仁沉了下,道:「臣以為,就算常樂與妖孽勾結,如今事情還未明朗亦不知其二者所作所為,暫時無法對其判定罪責。可請九堂道長先收了這黃鼠狼精,臣請調查宮中女子失蹤一案,查明真相,再對常樂做議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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棄婦成凰:皇后要興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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