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 白陽圖解
且說綠袍縱遁光離了百蠻山,一去千里直往西北,此舉卻不單單是為了避開那幾個不想見的弟子那麼簡單,而是別有用意。
之所以如此急行,綠袍卻是打算到一個去處走上一遭,「風洞山白陽崖花雨洞」。
從昨晚穿越附體至今,綠袍獨自在洞府內靜坐苦思了大半個晚上,其間不單單是在接收記憶整理神通,他其實也在琢磨自己日後在這蜀山世界中該何去何從,如何立足。
要知道他附體的可是綠袍老祖,是魔教的一方教祖,以蜀山世界日後那般激烈的正魔教派之爭來看,即便是不去招惹那正教峨眉中人,可他日後也很難置身事外獨善其身。說不定,綠袍老祖的名字也早都上了那峨眉派的必誅榜上,故指不定什麼時候,指不定什麼原因,一個不好恐怕那正教中人就會找上門來,出手滅除他這個魔教魔頭。
君不見那北極陷空島的陷空老祖,閉門霜華宮禍端從天降,那麼高的修為那麼大的聲威,可就只因為煉製了兩種靈藥就被峨眉弟子尋上門來,不但強行取了靈藥去,還把一位旁門赫赫教祖給弄了個灰頭土臉顏面大失。最後人家長輩隨便出來說兩句好話,給個台階陷空老祖就趕緊借階下台忍氣吞聲。由此可見,在這蜀山世界中正教中人的氣焰之高,已是一枝獨大。
如陷空老祖那般高的修為且向來無甚惡孽的情形下猶落得那般狼狽,反如綠袍這般鐵定是罪孽滔天惡名在外的魔教魔頭,日後教爭一起又豈能落得好去?故由不得綠袍不苦心竭慮、居安思危苦苦琢磨著該如何自保。
可思來想去,想要自保卻別無他路,唯一可行之法就是提高自身的實力,把法力神通提高至一個再不會被人輕易所欺的層面之上,如此方可談及日後。故附體后綠袍的危機感卻是極度強烈,殫精竭慮的琢磨該如何增長實力。
要增長實力,在蜀山世界內卻有兩種方法。一是尋求道法神通,就是以獨門神通道法縱橫一方,最典型的代表就是鄧隱的血影魔功。
二則為法寶威能,以一件或多件天府奇珍煉化運用,以之發揮出巨大的威力橫行天下,此中的例子多了,如李英瓊的紫郢劍、兜率火等等等等。
而綠袍當前要走的,卻只能是先求立竿見影的法寶威能之路。於是,苦思了一整晚的綠袍便按著自己思慮好的步驟,開始進行第一步,去往那風洞山白陽崖花雨洞,尋那《白陽圖解》回去參悟。
……
自然,謀求法寶卻先取功法卻不是綠袍瘋了,而是此中別有奧妙。若在外人看來,綠袍你一個魔教教祖去學什麼正教功法?尤其那白陽圖解雖說是白陽真人飛升前所遺刻石壁,但此功法也只是一個玄門築基功法,修鍊有成也不過是把一身道基練得紮實些,此外再無什麼具體的道法神通運用之術,真不知綠袍學它作甚。
可旁人不解,綠袍自己可是早把此事琢磨的透徹明白了。只有一個理由,那是習來煉化法寶之用。
要知道此時的綠袍可不比從前,他腦中可有一門堪比前知神通的獨門尋寶秘法,故蜀山世界內還有諸多無主法寶等著他去取呢!可法寶好尋,但煉化合一運用施展就不是件容易的事情了。綠袍所知道的法寶,其中的大半卻都是些堂皇之寶,也就是說都是正教法寶。至於魔教法寶不是沒用,但不會很多,且比之正教法寶那些魔寶的威力也都差了點。
由此問題就出來了,這綠袍可是魔教中人,煉了一身的魔功異術又豈會什麼正教功法?但偏偏那正教法寶還皆都有個特性,那就是越以正教功法煉化,法寶發揮的威力也就越大,而以魔教功法煉化不是不行,但那樣一來法寶本身的威力就會被壓制,十層威力只能發揮七層。故此,綠袍若想把日後所尋之寶的威力發揮得淋漓盡致,那麼首先他就要學會一門正教功法,以備煉化將來所尋之物。
而白陽圖解,正是眼下最合適的一個選擇。因此法易得,刻於花雨洞壁到那就取,不用費力去別處尋求。當然,綠袍也知那花雨洞內或許會有凌渾崔五姑等誰人布下的禁制,但那又如何?以自家此時的修為正面對決或許不敵於他,但若要破他們一個隨手布下的禁制卻也不在話下。
尤其,能否習得白陽圖解還關係到綠袍將來以之成道最關鍵的玄牝珠煉化之事,卻容不得半分遲疑,故綠袍一出洞府,顧不上別事便急縱遁光往風洞山白陽崖花雨洞而來。
而那風洞山白陽崖的方位自是從記憶中提尋而出,那風洞山雖不算什麼出奇的靈山寶鏡,但也是道家七十二福地之一,綠袍自知其地。
一路縱架遁光,御風青冥之上。雖身體對此種感覺早已熟悉的不能再熟悉了,但綠袍的心懷卻是大暢。若在前世,他又如何可領略這等出入雲巔,飽覽山河瑰麗的仙神生涯。故這一路之上,就見綠袍把一道遁光駕馭得忽快忽慢忽上忽下,卻飽飽過了一通飛天遁地之癮,直到半天後已到了離風洞山山脈,他方才按下遁光,綠光一降放緩速度飛舞于山脈的各處山崖之間。
雖不知白陽崖的具體位置,但架遁光飛了半響,綠袍終於也尋到了那處山崖,因畢竟是福地之一,故此崖的靈氣卻較別處濃厚的多,指路明燈般吸引著綠袍落下。既已到了地頭,洞府自不難找,片刻后綠袍便站在了一個無有洞名但古色斑斕的洞府之前,抬步向內邁去。
果然,不出綠袍所料,他剛一抬步向洞內邁進,就見那洞口處忽一陣金光閃耀,一片形同實質的金色光幕幻出一張光網,封住洞口不容他人進入。
所幸這不知是凌渾還是崔五姑布下的禁制倒也溫和,被綠袍激發后只是發出一股極大的彈推之力把他向外推擠,倒是沒有傷人之意。
「呵呵,禁地金光。」綠袍一笑,抬手向前一抓,五指指尖頓時放出五道綠芒,直向光幕射去。而綠芒一至,金光頓時也作出反應,光芒大盛直向綠芒反逼,兩色光芒傾軋擠壓,頓時交錯一處。
不過,那禁地金光之術到底只是一種威力不大的禁法,況且又無人主持。故在綠袍這等魔教巨擘的面前卻也撐不了多久,約半刻鐘后,就聽「噗」的一聲細響,那光幕再耀目大放一下,隨即化為點點金光散落消逝,禁法卻已破了。
禁法雖破,綠袍卻也不敢耽誤,他知道無論此術是誰所布但在自己破法之初那邊就會立生感應,故若不想事起多變的話,自己還需儘速入洞把圖解拓下,免得夜長夢多。
於是,快步進了洞府,穿過前中兩洞直抵后洞,揚手間一塊連綿多達數十餘丈的蠶絲綢布已均勻的帖服於四壁之上,把那三百六十四張圖形盡都拓下。自然,拓於綢布上的圖解用的自不是筆墨,而是以法力拓印,但較之墨印法印還要清晰的多,存時也非墨印可比。
圖解拓印一成,綠袍自不想再留此地耽擱,抬步出了洞府就想縱遁離去。
可惜,天不從人之願,還沒等他遁光離地,自東南方向一道金光便急向此間飛來,經天長虹般的金光離此百裡外,就聽得一個浩蕩幽遠的聲音震徹群山喝道:「道友止步,與崔五姑一晤如何?」
「麻煩來了。」綠袍苦笑一聲,見既已避之不及,便也不再躲閃,身形一定收了遁法,卻安然站在那裡靜待來人。
頃刻間,一片金光落於綠袍對面十餘丈處,光華散去從中現出一個人來,就見她抬眼向綠袍看來,忽驚異的道了聲:「是你?綠袍老祖……」
「是我,綠袍老祖。」綠袍回望來人點了點頭,微微苦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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