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動出擊

主動出擊

皇帝的援軍一到,他就迫不及待的讓小太監去徐府宣了旨意。宣旨隊伍浩浩蕩蕩,兩個裝有賞賜的紅木大箱子,分外惹眼。徐雪殤躬身拱手一禮,率徐申等人站在大廳,她倒要看看皇帝葫蘆里賣的什麼葯。「奉天承運,皇帝詔曰:徐氏女有功社稷,賜上等白玉如意六件、南海珍珠一壺、黃金五百兩。並賜夜宴請柬一張。」徐雪殤笑了,恐怕那些賞賜只是借口,那夜宴的請柬才是皇帝的主要目的吧!「這麼迫不及待就要我徐雪殤的命了!」徐雪殤拱手一禮,「暗龍衛令主徐雪殤接旨!」她沒有跪,如此敷衍的態度,讓那小公公很是詫異,卻不敢多一句嘴,不敢有任何不滿。「奴婢告辭!」他退出了徐府大廳,徐申立即跟上,「公公慢走!」小公公回過身來,見到是徐府的大總管,那叫一個高興,嘴巴都咧到了後腦勺,他從身上摘下錢袋裝作恭敬的呈給了那小太監。小太監四下環顧,見周圍沒有外人,欣喜的接過。「請您回去替我家主子美言幾句。」話是這樣說,他卻沒有指望那小太監真的替徐雪殤說話,只要他不拆徐雪殤的台就行。那小太監唇角微彎,「那是當然。」小太監掂了掂錢袋的重量,滿意的出了徐府。

回程的馬車上,小太監打開錢袋,這一看驚得眼珠子差點掉在地上。那錢袋裡竟然滿滿的都是金豆子,怪不得有如此重量。他顫抖著雙手又向里看,扒拉開金豆子裡面還有三張銀票,他放下金豆子,打開銀票一看,不禁喜笑顏開,「三百兩白銀!」有了這筆錢,他還在皇宮待什麼?「太好了,我終於可以衣錦還鄉了。」這筆錢夠他安穩的度過餘生了。

「徐雪殤接旨了?」皇帝半仰半卧在榻上,閉目養神。「是!」小太監如實回稟。皇帝「嗯!」了一聲,便沒了下文。小太監跪的膝蓋都麻了,高九見皇帝睡著了,揮手打發了小太監。小太監如蒙大赦,起身退了出去。

徐府,一大群人坐在議事廳。「主子,宴無好宴,您不能去啊!」徐福發表自己的意見。徐申也贊同,「就是,肯定是鴻門宴。」徐雪殤扯了扯嘴角,這些人猜的不錯,可那又如何,皇帝請人,她能不去嗎?「都知道是這個道理。」明淵重重的將茶杯放到了案几上,他都愁死了。雲離拉了拉他的胳膊,「你急有用嗎?現下最重要的是想辦法,躲過那夜宴。」他說到了關鍵之處,所有人都恍然大悟。

「躲過初一,躲不過十五,為何要躲?」徐雪殤說的風淡雲輕,眾人都將目光聚集在了她身上,俱是擔憂不已。「明日晚宴,時機不錯。」皇帝不是要她的命嗎?她就先送他一份大禮再說!「主子要明日……」明淵汗顏,這時機合適嗎?眾人都一陣緊張,準備了這麼久,終於要開始了。

翻案要準備的事情很多,徐雪殤一一交代下去,從下午忙到深夜。她還想再見太子一面,可她知道,一旦見了,她定會不舍。更不想平白的生出什麼事端來,所以,她趁夜潛進了公主府。經過幾天的戰亂,再加上身上有傷,南宮清睡的很熟。徐雪殤站在窗前,透過敞開的窗子靜靜地望著南宮清。屋內的南宮清睡相安穩,絲毫沒察覺有人在窺視他。「清哥哥,如若我明日無法活著回來,你就忘了我吧!」她輕身一躍,上了房頂,很快幾個縱躍間輕身飛落到了徐府。

翌日,一整天的時間,徐雪殤都在睡,外面諸人已經各就各位,靜等著暮色來臨。這安靜的表想下卻是蘊藏著一個又一個陰謀。

華燈初上,一輛一輛華貴的馬車進入皇城,徐雪殤也不例外,她和明淵、雲離,坐在寬敞的馬車上,聽著外面各家馬車軋在青磚上所發出的聲音,車廂內安靜地落針可聞。

內城不準馬車進入,徐雪殤他們剛下馬車,迎面碰到了南宮清母子。「凝……」南宮明珠剛剛開口,意識到自己泄露了什麼,立即用手指捂住了嘴巴。徐雪殤唇角上揚,走向他們,身後的明淵和雲離適時地跟他們拉開了些距離。「公主殿下!」徐雪殤沖她躬身拱手一禮。南宮明珠扶起她,握著她的手,臉上儘是疼惜之情。「本宮見到你沒忍住……」險些暴露了你的身份。「無礙。」徐雪殤攙扶著她向前走。南宮清等到了明淵和雲離,見他們今日行事分外的穩重,尤其是明淵,雖然微微好奇,卻也沒有追究。他只是玩心大起,拿他們湊趣:「二位今日如此風神玉樹,怕是日後徐府的門檻會被媒婆給踩破。」聽了這話,明淵送了他一記白眼,「怕是有人巴不得爺跟雲離立即名草有主呢!」這傢伙明明吃他和雲離的醋,真是不老實。此話不言而喻,南宮清尷尬地咳嗽了一聲,雲離憋笑,好意提醒南宮清,「殿下不要理他,他那張嘴最是要不得的。」這人還有心情玩笑,真不知道他那腦袋是什麼構造。

各府的家眷們頻頻回眸,有些是好奇,徐雪殤為何會得了公主殿下的歡心;有些是嫉妒,生怕徐雪殤會成為嫁入公主府的第二個女人。徐雪殤沒有迴避他們的目光,這些人的心思瞞不過她,她都不知道今日能否活著出皇城,又怎麼會在意那些不相干的人有什麼想法?

南宮清見到徐雪殤如此不拿正眼看那些滿是敵意的目光,心中莫名高興。「表哥!」太子從東宮而來,與他們不期而遇。「嗯!」南宮清唇角微微上揚,太子大步向他們過去。「見過姑姑!」他躬身拱手向南宮明珠行了一禮,「好、好。」南宮明珠扶起他,太子笑著起身。抬頭剎那,發現徐雪殤也在,心中莫名一陣心疼,「傷口還疼嗎?」徐雪殤搖頭,他只覺得鼻子一酸,「本來想明日去看你的。」徐雪殤也是鼻子發酸,卻依舊忍住了,「殿下不必掛懷,我的傷很快就能痊癒。」明淵白了太子一眼,直介面沒遮攔地罵了一句:「真沒良心!」隨後,拉著雲離直接向大殿走去,「小心下次疼死你。」這明顯是說徐雪殤的,徐雪殤無語,這人是不分場合的抽風啊,罷了,日後帶他走吧,這人若是在身處官場,定然會因為一張賤嘴而死於非命。太子明顯一副理虧的樣子,攙扶著南宮明珠向前走。徐雪殤和南宮清並肩而行,一個如天山的雪蓮花般高潔,一個皎皎如明月般出塵,誰都無法掩蓋誰的光華。

這次的宴會,徐雪殤的座位明顯靠前,女賓席她在第四的位置。第一第二是皇帝的寵妃,第三則是南宮明珠,其餘家眷們按丈夫的品級就坐;男賓第一排是太子、安王、逍遙王、路王和幾位小皇子,其他大臣在第二排,以官級大小為序;只有明淵和雲離,他們沒有座位,只能跟在徐雪殤身邊,她坐著,他們站著,一左一右,跟兩大金剛似的。「咦,雲離公子和明淵公子怎麼站著?」「就是,難道陛下沒有給二位公子請柬?」「不應該呀!」……身後不時傳來夫人們、小姐們的議論聲,徐雪殤只能裝聾作啞。

負責宴席的公公見到這幅景象一個頭兩個大,他立即召來小太監,「再弄來一張案幾。」小太監們立即去辦,很快一張案幾被抬來,小太監諂笑著走近他們,「兩位公子,奴婢給您二位放到韓世子身旁如何?」這二位可是財神爺的左右手,他們哪裡敢得罪?雲離只是笑笑,明淵嗤之以鼻,「爺的主子在哪裡,爺就在哪裡?爺可是她的護衛。」徐雪殤撇撇嘴,這傢伙何時把他自己當成過下人了?小太監無奈的看向兩位宮妃和南宮明珠,「那就放這裡吧!」南宮明珠指了指自己身側的空地,小太監感激的朝她拱手一禮,「多謝公主殿下!」就這樣,小太監指揮著他們擺好了案幾和軟墊,雲離和明淵則留在了女賓席,徐雪殤的身旁。其餘人陸陸續續走進大殿,大殿很快便座無虛席。

「陛下駕到!」小太監的聲音傳入大殿,人們都安靜了下來,大殿內一時間落針可聞。

「北魏君帝到!」外面的通傳聲響起,人們的目光齊刷刷的看向大殿門口。

「恭賀,南宮皇兄大勝叛軍!」拓跋尚身穿一身得龍袍,緩緩而來,他滿臉的笑意,聲音洪亮,餘光發現了徐雪殤的蹤跡,不覺唇角微揚。皇帝見到自己的目標來了,眾大臣也都到齊了,心情好了不少,「賢弟來遲了,可要罰酒三杯的!!」拓跋尙哈哈一笑,答應的痛快,「好!就依您所言!」

明淵對他們之間假惺惺的交流嗤之以鼻,噁心的都想立即出去。雲離擰了他一把,提醒他大局為重。明淵無語,只得忍著,雲離憋笑,「這人真像一個孩子!」

「前段時間讓你見笑了,今日朕給你壓驚。」皇帝話說的漂亮,拓拔尚勉強一笑,「南宮皇兄不必如此,誰家沒點兒窩心事兒?」他一屁股坐在了御階之下的空位上,弄得皇帝倒有些不好意思了。這回真是丟臉丟到家了,人家的兒子沒一個親生的,北魏也沒鬧成這樣?他倒好,短短几個月的時間,兩個兒子叛亂。真是貽笑大方啊!

「南梁江山得以保全,全賴在座的各位共同的努力,來,朕敬各位一杯。」皇帝舉起了酒杯,各位大人亦然,嘴上還高呼著:「鞠躬盡瘁死而後已!」徐雪殤的酒杯剛剛被注滿,眼看著被徐雪殤端起,明淵湊過去一聞,發現酒沒問題,這才回過身去將自己的酒一飲而下。皇帝眯眼看著這一幕,幾乎咬碎了一口銀牙,君臣齊齊一仰脖,酒液順喉而下。皇帝的目光冰冷的毫無溫度,「有明淵在,這毒酒怕是不能用了。」高九則舒了口氣,至少現下這一刻主子是安全的。很快,幾個身穿藍色舞衣的女子從殿門湧入。樂聲跟著響起,女子們各個腰肢細軟,身段婀娜,舞姿動人,翩若驚鴻,婉若游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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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素手傾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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