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10章 生意之大
第010章生意之大
一府三主都病了,留下個老太太。
可酈夫人和伯母哪個又是敢勞煩老太太招待的呢。
於是她們一行四人就只好獨自在落風城玩耍了一圈。
說是玩耍,也不過是上街逛逛,見識下風土人物罷了,她們不常來,在這邊也沒個閨蜜朋友的婦道人家,能又什麼好玩的?
可是她們原本是打著送小孩子來看堂姐卿若的,如今卿若病著,她們也不好不留下表示一下關愛,馬上就走。
好在即將開春上學了,她們也好回去了。
因此幾家人就聚在一起,打算商量個回程么,誰知道剛坐下就聽說若兒姐醒了,於是老太太也不耽擱,當即就說移步卿若的風梧苑議事,順便見見她日夜擔心的卿若。
這下倒好了,銀銀滾滾還有了自己的主意了。
風家一下子天翻地覆起來。
而卿若知道這個消息的時候,已經晚了。
天色已經晚了。
而且時機已經晚了。
因為銀銀滾滾已經憑藉著自己的實力讓這件事情實錘了下來。
等卿若知道這件事的時候,她當真是十分後悔,後悔即使對他爹的病再心急,她也不應該先行撒謊告退。
要不怎麼總說,要敬畏神靈呢。
著一定是報應。卿若想。
這些都是后話了。彼時,風卿若還在為自己全家都是病澇鬼的事情而愁眉不展呢。
「櫻兒,你說我爹病了多久來著?」回到房間了,卿若問。
紅櫻一邊幫她收拾著各種衣物,一邊回答卿若的問題。
「小姐,老爺病了有半個月了呢。」紅櫻答。
「怎麼病了那麼久,也不告訴我?」卿若問,剛剛她們再廳上面面相覷的樣子,顯然她原本是不知情的吧。
「因為小姐您之前一直不舒服啊,所以……」紅櫻說道。
「胡說,我也不過是病了三五日,怎麼就半個月前就不舒服了?」紅櫻明顯在撒謊!
這可是她爹啊,她前世一直都沒有過的便宜爹啊。
雖然還沒有見過面,據說也不是很健康。
可不管怎麼說,她也總算有爹了是吧。
有個累贅爹是個什麼感受,她也想體驗一下。
可紅櫻為什麼要騙她?
「小姐……」紅櫻閃閃縮縮地說道:「因為您以前,都不怎麼在意這些啊。」
不在意?連家人都不在意?
「從前我究竟是個什麼樣子啊……」卿若感嘆道。
「小姐,您說什麼?」紅櫻不解地問。
「不,我沒說什麼,我只是感概自己以前有多麼身在福中不知福而已。」卿若回首對她淡然一笑,說到。
可子啊紅櫻看來,那一笑卻有些滄桑和遺憾的感覺。
紅櫻不懂她小姐為何會有那樣感慨的眼神,大概是小姐長大了吧。
許是終於明白了些人不可追,還是親人比較實際?
紅櫻大膽地猜想,不知小姐的變化,是否和離開的那人有關。
卿若又問她:「爹爹是什麼病,大幅可有交代?還有我娘呢?」
紅櫻道:「大夫說老爺是太操勞了,才會累到的。生病之後老爺又不肯好好休息,每每早出晚歸,後來病情才加重的。至於夫人,她先是照料爺,後來又擔心您,一時力不從心,也暈倒了。」
「如今老爺還卧床休養,夫人卻被老太太關了禁閉,在房裡好生歇息,在不許出來勞累了。」
紅櫻詳細地解釋給她聽,許是高興她突然之間懂事了,也會過問家人了。
「爹爹何事辛苦,可是那兒事有不妥?」卿若敏感地問。
「這奴婢可就不清楚了,許是和些陳年積弊有關,老爺想要變革,卻困於人心,無法動彈。老爺許是這樣才急出的病吧。奴婢也是偶然聽管家提了一嘴,才知道的,具體是些什麼意思,奴婢也不懂。「紅櫻說道。
她不過是個後院家奴,能有這樣的複述的本事,就已經很不錯了,哪裡還能懂什麼意思?
「這麼說,爹爹的生意做得很大么?」卿若下意識的喃喃道。
得多大的生意,才能難得到一個中年男子?
況且以她家境,還有各方親戚來朝的景象,想來生意定是不差,否則怎麼會讓其他各方心服口服,遣人來探他的嫡母,嫡女?
「生意有多大奴婢倒是不知道,只聽說爺的生意遍布六省十二河道,滲透各個行業,雖不是皇商之流,也不管茶米鹽紡之源,但總歸是生意多,積少能成多。」
「道理,大概是和奴婢的月錢一樣的,一個月存十錢,存著存著,便也有幾十錢了。」說著說著,紅櫻還舉起例子來了。
說完許是又發覺自己矩地例子實在是太寒磣了,完全凸顯不了爺的大生意,於是有窘迫地笑了起來。
卿若哈哈大笑,紅櫻也有這樣的時候。
紅櫻又幽幽地補了一句,「爺的生意定是很大的,要不然怎麼能認識那些當官之流,還能把小姐您送進官學,和那些官家小姐一塊兒學習規矩呢?」
卿若沒有讓紅櫻發現當她提到令人羨慕的官學一詞的時候,自己眸子晦暗的眼色。
她不知道原主在那究竟經歷了些什麼,但她知道,定然落不著好。
風老爹一心為她女兒好才把人送進去了,說不定反而還害了原主。
可這個年紀,原主又怎麼能分出,哪些是好,哪些是不好的呢。
說不定她還自以為地拿著官學那些教條,用在這不切實際的商人家裡呢。
只是照紅櫻這麼說,那她家也主要是靠些錢財說話,什麼官職權力,其實也完全沒有的咯。
可在古代社會,沒有些權力背景,又怎麼會有足夠的安全感呢。
想必她爹遇上的,也是這樣的難事?
不急。卿若安慰自己,既然有了錢,相信權力不久也會有的,生活就是這麼奇妙的一個事情,不是么?
卿若已經在內心開始盤算了起來。
卻不知,有人的算盤比她打得還要早,還要響。
比如說她堂妹,銀銀滾滾。
誰也不知她是如何在小小年紀之下,就盤算了所有的利弊得失,堅定地駐紮在了風家。
並且以每日幾萬米的衝刺速度在卿若的腦海里疾馳,把她的事業觀人生觀和愛情觀水洗得不成樣子。
而這些還是后話。
正當卿若準備去看看她爹的時候,她想起來了一件事。
一件比她的累贅爹娘更讓她鬧心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