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餓狼拜師
喝完了葯,又休息了幾天
不過這幾天她倒是挺清閑的,目前為止在這裡慕容雪傾只見到了墨影一人。
他每天都是忙前忙后的給自己煎藥,喂葯,讓她有種暖暖的幸福感,她是真心的感謝這個男孩。
但是因為他不讓她下床走動,這個人都感覺要發霉,也不知道今日是第幾日。
每天她都是早睡晚起,起來就是看著小竹窗外發獃。
有拿著身上的一枚獨特的玉佩看上半天,卻怎麼也移不開視線。
就好像上面的文圖本身就有著吸引力。
雖然沒有慕容雪傾的記憶力,可是卻在骨子裡透著一種濃濃的恨意,還有深深的想念。
恨是對滅族之仇的天生之恨,想念,每到安靜的時候在腦海深處總有一幅很快樂的畫面,畫面中有兩個小孩和一位母親。
她知道畫面中肯定有慕容雪傾和她的母親,可是還有一個藍色的衣服的小孩她卻怎麼也看不清是誰,就是有一種很懷念很依戀的感情。
這是這位公主唯一餘存下來的執念吧。
有時就幻想一下接下來在古代的生活,
上天給了她一個重生的機會,那不是證明自己命不該絕嗎?那自己應該珍惜好這次生命,讓自己成為這個時代的主人,完成好這個身體原主人的遺願,從今以後她便是慕容雪傾。
為了成為自己、為了完成自己肩上挑著的責任、為了好好活著的慕容雪傾。
長長的秀髮散亂地披在慕容雪傾的雙肩,讓她感覺很不舒服。
慕容雪傾把秀髮甩到身後,掀開被子想要起來弄好自己亂糟糟的頭髮,墨影聰明地扶著慕容雪傾到古色古香的梳妝台前。
墨影把慕容雪傾按坐在銅鏡前,雖然只是輕輕的用力,但畢竟是強對弱,更何況慕容雪傾剛從昏迷中醒過來,因此慕容雪傾輕而易舉地被控制著。
慕容雪傾本能反應想用肩推開墨影的手,無奈自身力度太小了,「你想幹什麼?!」慕容雪傾怒視墨影。
墨影搖頭:「我還能幹什麼,看你這麼才醒身體肯定很虛弱,有什麼事叫我做就行了。來,我幫你梳妝打扮一番。保證你美美的。」墨影未等慕容雪傾的肯定,自行做主的拿起木梳替她梳頭。
慕容雪傾嘴角抽~搐了一下,他還真要為自己梳妝打扮?看著他好像還挺熟悉這些「工具」的樣子,而且自己也動不了,只好讓他來了,反正又不要自己動手,看他能梳出怎樣的髮髻。
一盞茶的功夫,墨影停止了手上的動作。
「你,你你竟然還會幹這個?」慕容雪傾看見銅鏡里古裝的自己和別緻的髮髻驚訝的對墨影表示另眼相待,如果長大了肯定是一個賢夫良父!
墨影對自己的成果只是淡淡的一笑而過:「別這麼驚訝,我經常為師父梳頭,這是只是手上功夫而已。」
聽墨影說起師父來,慕容雪傾到想見見這寧居深山的白正殷和那個少年神醫渡鶴。
慕容雪傾停下說笑:「那你師父呢?」
「有事出去了,不用管他了,一天到晚來無影去無蹤的,我可找不到,」墨影無奈的回答,「不過我想你也一定餓了吧?走。帶你去吃好吃的。」墨影拉著慕容雪傾的手出了特別的房間。
慕容雪傾摸~摸自己的肚子確實也是餓了,也就跟著墨影沒再做其他的。
生活在二十一世紀的二十七歲陸雨晨穿越到古代成了七歲孩童,而這裡的七歲卻與現代的七歲大有不同,這古代七歲能夠做到的事情太多了,而若是十六歲還未結婚就成了嫁不出去的老姑娘了。
陸雨晨為自己穿越的事而苦惱,但一路上卻又為這巫靈山的美景而吸引。
巫靈山,翠竹參天,無雜草,無灌木,下面是肥沃的土地,上面是藍天白雲,格外美麗,這是現代人工製造不出的。
經過一小片綠竹,兩人到了一個水榭歌台的小亭子,在離亭子不遠處慕容雪傾就聞到了菜香,顯然這是事先準備好的。
飢腸轆轆的幕容雪傾管不了那麼多,掙脫墨影的手,跑上了亭子吃起上面的美食。
墨影目瞪口呆的看著慕容雪傾,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這確定是養尊處優的公主,不是餓了十天半個月的小乞丐?
慕容雪傾對桌上的美味非常贊同,正當她準備吃下一盤時。
有人正在向他們靠近。
墨影輕咳一聲,湊近慕容雪傾耳旁,「師父和渡鶴小師叔,還有我三師弟楚飛來了。」
慕容雪傾眼睛一亮,匆忙間拿著墨影的袖子擦了擦嘴角上殘留的飯菜,轉頭看向石頭小路又是一愣。
墨影默默地抽回自己的袖子,他這算是成了她的移動手絹了?
看向慕容雪傾,她似乎還不知情,只好無奈搖頭。
走在路上的三人也正好對上慕容雪傾的視線。
白衣老頭白正殷對慕容雪傾現在的狀況滿意的捋著鬍鬚,旁邊另一個二十左右的白衣公子淡漠瞟了一眼慕容雪傾繼續走著,另一邊大約七八歲的深綠色衣服的楚飛自從遠遠的看見亭子里的人就沒移過眼,十分雀躍的跑上了亭子。
繞著慕容雪傾來迴轉了幾圈,拉過墨影,「你確定她沒有被調包?」因為他看到滿桌的狼藉,實在是很難將她和高高在上的公主聯繫在一起!
墨影雙手攤開,「問師父。」
白衣老頭和渡鶴已經上來了。
白正殷捋著鬍子,「慕容公主既然醒了,想必小徒已經和你說了一些吧?」
慕容雪傾點點頭,「嗯。」但眼睛卻是看向白衣渡鶴。
渡鶴只覺得被慕容雪傾看得很不舒服,「小公主為何這樣看本公子?」
慕容雪傾並沒有收回視線,「我想拜你為師。」
對於慕容雪傾一見面就說出的想法,渡鶴只是略微的驚訝。
「不收。」渡鶴回答的更是乾脆。
白正殷大笑,「鶴老弟,我看這小公主也著實有意思。反正你一個孤家寡人的,不如就收下她。」試著勸說。
「要收你收,我不收。」渡鶴再一次拒絕。
楚飛搖著白正殷的手臂,撒嬌道:「師父,師父,那你就收下她唄。反正她現在也不可能回皇宮裡了。」
白正殷輕嘆口氣,「人家似乎不太想拜我這個老頭為師。」
楚飛急道:「有什麼不想!要不是你救了她,她現在還」對上白正殷冷下來的眼睛,把要說出口的話又收了回去,自己退到了一邊。
慕容雪傾沒有多餘的變化,「我只是想和渡鶴公子換一個條件而已。」
聽到慕容雪傾這樣說話,楚飛又忍不住地脫口而出:「你一個被鶴師叔救回來的病人有什麼資格談條件。」
慕容雪傾冷哼一聲,「有沒有問他好了,這種毒,我稱之為『斷魂』。」對上渡鶴一直未變的冷漠雙眼,嘴角不自覺的往上~翹。
一聽斷魂,雖然不知道是什麼東西,但肯定知道是一樣毒藥。
但是她一個剛醒來的病人,怎麼可能會有藥草去製作這東西?
白正殷不自覺的看向了墨影。
二十一世紀的陸雨晨可並不只是一個千金,一個演員,她還是一個住在深山上神秘老人的徒弟,那個師父還是組織里的老大!
斷魂也是他教的。
斷魂製作簡單卻不易解,這是她最喜歡的毒藥之一。
這些藥材可不易得來,能得到還要多虧了墨影的幫忙。本來是為了以備不時之需,沒想到這麼快就派上用場了。
墨影只是默默的不敢說話,他能感覺到師父看他的眼神。
他只是給藥草,只知道她製作出來的這東西很厲害,要早知道她是用來干這個的,就算給他十個膽子也不敢把這些藥草偷出來。
「白師父你不用怪小影子,是他太笨了而已。」自己做事自己當,這個墨影人還是挺好的。
幾人聽慕容雪傾說的小影子,順著她的目光看向了墨影。
「『小影子』?有意思,有意思。二徒弟,你好像和慕容公主玩的挺好的。莫不是忘了……」白正殷語未盡,打了個啞謎,但墨影卻是知道後半句的話。
慕容雪傾不想聽他們二人的談話,反正她是幫不上忙,又不是她徒弟或是師父,她才懶得管。
她只想知道這個渡鶴到底是不是那個人,如果是,那麼她就算是死也不會「放過」他。
「鶴師父,你說怎麼樣?」說話的時候是期待,是希望,是恐懼,也是害怕,如果不是的話……可是,天底下又怎麼可能會有這麼相似以兩個人?
「不收,」再一次拒絕,「你可以拜老白為師,我會教你我會的。」
慕容雪傾心中有數,也不要求太多,以後的日子還長著。
高興的答應著,也不管白正殷是否接受。
「老白,以後你的四徒弟就自己好好帶著,沒事我會過來教她的。」渡鶴一揮袖子,人已飛去外,一會便沒了人影。
慕容雪傾本來還挺開心的,可是這一轉眼,人就沒了!人都走了怎麼教她啊!
白正殷有些奇怪的問:「你認識鶴師弟?」
「不知道。」
白正殷還是鍥而不捨,「你怎麼會製藥?」
「師父,徒兒以後再告訴你。」
慕容雪傾稚氣未脫的聲音,叫的一聲師父讓白正殷聽得舒暢。的確,他從就她回來的時候就想把這個小孩子養在身邊了,如今正好。也就不再追究她為什麼會製藥了。
「嗯嗯,好。二徒弟,三徒弟,還不過來見過你傾兒師妹。」
楚飛癟癟嘴,「師父你還沒有喝拜師茶,所以她還不是我的師妹。」
「三徒弟說的沒錯,那你還不快去準備茶。快去,快去。」催促著楚飛,又叫墨影也去幫忙。
接下來就是漫長而又簡單的拜師過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