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21,關於結婚,他沒想法

421,關於結婚,他沒想法

自從醒來,休養的這段日子裡,司小北基本上是足不出戶,除了睡覺,就是學習,最常待的地方莫過於是卧室和書房,後來多了一處:公司辦公室。

他的身邊,也不愛帶人,常常是獨來獨往,呃,其實也不能算獨來獨往,酈羲庭那丫頭時不時會蹦達出來打擾他,但除了她,再無旁人能近他身——他不太愛和其他人說話,可能是因為這個世界與現在的他來說太過於陌生。自然更沒有認得過其他女性——總統府內的這幾個除外。

雖然他參加過幾次宴會,也曾引來不少側目,年輕貌美的異性當中生性主動有過來搭訕的,但他從不理會,對方覺得沒趣,也就打了退堂鼓。

現在外頭所有人都知道總統府內多了一個神秘的司少,都知道這個司少英俊多金,不易與人打成一片,簡直就是眼高於頂。

其實,他哪眼高於頂了,只不過不喜歡交際而已。

不久之前,裴御洲曾問他:「想過結婚嗎?雖然你看上去很年輕,但其實也有點歲數了,就不想有個家?」

司小北立刻反問:「我在出事前,有喜歡的異性嗎?」

這件事,他頗為好奇。

裴御洲回答:「好像沒有。」

司小北想了想,當時已經有二十二歲的他,當真的就沒有讓他心動的女人嗎?

為什麼他總覺得自己應該有過一段很刻骨的感情似的呢!

總之,他很不確定,唯一能確定的是,現在他對任何女人都沒想法。

結婚算什麼東西?

為什麼要結婚?

孩子算什麼玩意兒?

他為什麼要和一個陌生女人去生小孩?

又幹嘛和一個女人捆綁一輩子。

太沒必要了。

最後他有了一個明確的結論,「結婚生子不在我的計劃之內。」

裴御洲又問:「你不結婚,後半輩子不是太孤單寂寞了!」

他笑笑說:「這世上又幾對夫妻真的能做到心靈相通?你和夫人這樣的佳偶,世間肯定難找!」

裴御洲好奇地問:「因為難找就不找了嗎?」

他說:「感情這種事應該是可遇而不可求的吧!以後會過成什麼我是不知道,我只知道現在一個人過挺好……嗯,一切隨遇而安吧……」

可能是那丫頭聽到了他們的談話吧,曾在他面前帶過一句話,說是要給他介紹女朋友,本以為她是鬧著玩的,想不到還放心上了。

眼前這個叫銀蘿的,長相清秀,笑容純美,整個人顯得落落大方,看上去像是一個好女孩,但是……

「抱歉,我沒有交女朋友的打算!失陪……」

一欠身,彬彬有禮地避開,沒再多看一眼,所以也就沒看到銀蘿眼底的大失所望。

「喂,小叔,你不許走開……銀蘿姐姐是我在登山時遇上的,可以說是我的救命恩人,你不能這麼冷待她……再說,我真心覺得你們很相配嘛……別這麼不給面子行不行?要不,試著交往一下?」

酈羲庭把他拉到邊上,請求著。

司小北撥開她的手,慢吞吞一臉的恍然,「原來那是你的救命恩人啊?」

「嗯啊……求小叔給點面子!」她雙手合什請求。

「問題是:那是你的救命恩人,又不是我的,憑什麼我要犧牲色相為你報恩?」

「哎,這哪叫犧牲色相?我這是操心為你的終身大事……」

「謝謝,不用。還有,這種無趣的酒會、以後少叫我參加,閃了……」

「喂……小叔,你別溜啊,你這樣我很難做人的……」

司小北不理會,走得飛快。

酈羲庭氣到了,忍不住叉腰,叫了起來:「還真是奇了怪了,這人到底是怎麼回事呀?為什麼不肯交女朋友?為什麼呀?」

真是想不明白!

該不會他睡得「不行」了!

嘿嘿嘿,這種想法,太邪惡了。

「那你為什麼不肯交男朋友?」

耳邊傳來一個低低地男性詢問。

「那是因為……」她本能地應了一聲,卻又突然嘎然而止,轉頭看到祁識正笑語盈盈地望著自己,頓時驚喜地叫出來:「小祁,你什麼時候回國的?」

「昨天晚上,瞧,我今天述完職就跑來找你了,夠意思了吧……」

「哼,算你有點良心。」

她笑著打了他一記肩頭。

「怎麼樣,能請你跳支舞嗎?我美麗的酈小姐……」

文質彬彬的祁識極其紳士地沖酈羲庭伸出了手來,結果人家一臉嫌棄地避開了,「你那舞技,我能不跳嗎?記得上次和你跳舞時,我那腳可被你踩慘了……」

「咳咳咳,那得是多少年前的事了,現在我的舞技好著呢……」

提起當年往事,祁識一臉不自在。

「這麼說,你這幾年交了不少女朋友了?」

「哎哎哎,這和交女朋友有什麼關係?」

祁識被她的話帶暈了。

「你不交女朋友,怎麼練跳舞?應該是被女朋友逼出來的吧……要不然,憑你這性子,怎麼可能喜歡跳舞?呀……幹嘛打我?」

她指著他直取笑,卻被他彈了一記額頭。

「這世上還有一種叫舞蹈老師。你怎麼變這麼笨了?」

祁識有點無奈。

酈羲庭頓時稀罕了,「你居然會去請舞蹈老師跳舞?腦子發燒了吧……又或是哪個你心儀的女神是個舞痴,害你居然對跳舞也來了勁……」

「哎,你到底跳不跳?」

「跳……讓我來檢查一下你的舞技長進了多少?」

她笑眯眯地將手放到祁識的手心,由他帶進舞池。

不遠處,司小北和裴御洲告辭,打算回房看書時,轉過頭時,只看到那丫頭正燦笑著和一個帥氣的男人在舞池翩翩起舞,笑得就像盛開的白芍藥,好看極了。

「都雷,那是誰?」

那個男人,他不認得,個頭高高的,長得還真不錯,英俊極了。

「哪個?」

「和小乖跳舞那個。」

「哦,那是酈小姐的表叔祁識,就是祁皋老部長的長子。」

「他們關係很好嗎?」

「好啊,他們從小一起大起來的。」

「哦!」他漫不經心點頭,「怎麼以前沒見過他?」

「這兩年一直在國外特訓,剛回國。總統先生很看重他,回來后應該會重用。」

「知道了,沒什麼事了,回了……玩得愉快……」

轉頭要離開時,看到台階下,那個叫銀蘿正站那裡凝視自己,那目光——愛恨交夾,卻和他四目交接時,又淺淺一笑,變得風情萬種,還揚了揚手上的杯子。

他轉開了頭,徑直離開。

都雷慢慢走向銀蘿,一把拉起她,往無人的角落而去,「跟我上來……」

銀蘿就像一具行屍走肉一般,被牽了去。

*

樓頂。

銀蘿望著繁星點點的夜空,將手上的酒一飲而盡,精緻的臉上抹著難言的苦澀。

緊跟著,但聽得一記「砰」的破裂聲,她將杯子擲於地上,雙手扶著欄杆跪倒在地上,忍不住失聲痛哭,「為什麼會這樣?為什麼?」

寒夜寂寂無聲,唯北風呼呼掠過,帶來濃濃的寒氣。

「人算不如天算!」都雷低頭看她:「你機關算盡,終究還是功虧一簣。這是命。」

「如果這真是命,司少命里的人是我……他遲早會喜歡上我的……」

豁然抬頭,她叫得悲意沉沉。

對此,都雷不作議論,只是輕吁一口氣,說道:「不管司少最後的歸宿是怎樣的,銀蘿,我只和你說一句,就算你有再多的不甘,也千萬不要做出傷害司少或是酈小姐的事來,總統和夫人放任你接近酈小姐和司少,也只是本著一切順應自然這個想法。現在的司少,感情上就是一張白紙,誰能在上面畫畫,就看緣份。這和我們族中的宿命一說不謀而合。所不同的是,我們的宿命,完全是天定。現在,司少被你用了禁藥,他既不是你的命定之人,也不是酈小姐的命定之人。最後會有怎樣一個結局,誰都不知道。」

「我會讓他喜歡上我的。我會的。」

銀蘿大叫,語氣是那麼的堅信,穿得性感的嬌軀卻在寒風中瑟瑟發抖。

都雷脫下自己的西服給她披上,輕嘆,「你好自為之……這件事,沒人幫得了你……該放下時就放下吧……」

*

回到房間,洗了一個澡,司小北坐在卧室的沙發上看書,看得是當代經濟學。

看著看著,他突然扔下書,想到了這樣一個問題:現在,他的銀行卡上已經有花不光的錢了——據說這些錢全是希望集團所產生的紅利,集團一旦分紅,就會往他賬戶上打錢,也就是說,雖然他睡了十八年,可他卻是睡著在掙錢,一睜眼就是個巨富。

既然有了這麼多的錢,那他現在還要看經濟學幹什麼?

為了再去賺更多的錢?

問題是,賺那麼多有什麼用?

他托著腮,感覺不用任何努力就能坐享其成的人生,還真是無趣啊!

可問題是,他好像找不到自己特別感興趣的事去做,以至於一天到晚覺得挺無聊的——之前是忙著學習,學習是為了讓自己更好的適應環境,眼下該學的都可以湊和著用了,失去目標的他,還真是有點憋得慌。想想啊,他擁有一顆天才大腦,那麼,當年的時候是怎麼打發這種無聊的時間的嗎?

哦,對了,當年,他有一個小不點要照顧,應該比較忙吧,那現在呢?

正思量,門突然被撞開——連敲都不敲直接敢進來的人,也只有那小不點了。

轉過頭時,他果然看到本該在酒會上的小丫頭,大剌剌賴到了他床上,神情看上去不太對勁。

「這是誰惹上咱們家的酈大小姐了?」

司小北放下手上的書,拿起茶几上的水喝了一口,忍著沒吼她——又跑來糟賤他的床,只要在總統府過夜,她每天晚上都會過來,還真是來習慣了……

「瘋了瘋了瘋了……」

酈羲庭從床上滾了兩滾,直把他那張整齊的床滾得亂七八糟,緊跟著站起了連叫三聲。

「嗯,你現在這樣子看上去的確有點像小瘋子。」

司小北很認真地點了點頭。

「瘋的不是我是祁識好不好……」酈羲庭跑到他身邊,盤坐著拉住他的手,叫道:「你知道剛剛祁識幹什麼了?猜猜看,用你絕頂聰明的大腦想象一下,他能幹什麼能把我氣成這樣……快呀……」

司小北收回自己的手,瞄了一眼,「抱歉,你這小腦袋瓜轉的和平常人不太一樣,我猜不出……」主要是他不了解那個祁識,不知道他是怎樣一個人。

「他跟我求婚……你說他瘋不瘋?瘋不瘋?」

還真是驚天地泣鬼神。

司小北也愣了愣,「求婚?他不是你表叔嗎?」

「就是這麼說啊!這些年我忘了他是長輩,他倒好,直接把我當女人了……」

氣得捏起拳頭,酈羲庭狠狠揍起那個小熊靠墊——那是她最喜歡的靠墊,她房裡有一個,這裡也有一個,因為她時不時會來這裡,聊天的時候,她喜歡抱著這個小熊,生氣的時候就打上兩拳。

明明知道這種求婚就是亂倫,為什麼他還要這麼做?

難道他是個變態?

不對,祁老部長的兒子可是名門之後,又得總統器重,心理肯定沒問題。

司小北凝神想了想:「總統先生和祁家是不是沒血緣關係?」否則,那小子怎麼提這麼荒唐的請求,傳出去,那得震驚全世界。

「對哦,這件事你還不知道是吧!」

酈羲庭摸了摸頭頂:

「是這樣的,我祖母和翹蓮姨婆,名義上是姐妹,實際上呢,都是裴家領養的孩子。換而言,我爸和祁識也就不是實際意義上的表兄弟。但這不是重點好不好,重點是輩份一直擺在那呢……在世人眼裡,祁識就是我的表叔……我跟一個比我還小的叔輩結婚,開什麼國際玩笑……」

說到最後,她哆嗦了一個,以表示完全無法接受。

司小北扯了扯唇角,是的,雖然沒有血緣關係,但總歸還是長輩,名門,尤其是像酈裴姓氏的人家,名譽很重要,這種行為的確讓人難以接受。

「你拒絕他了?」司小北研究了一下,「拋開輩份問題,你和他,無論是長相還是家世,還真說得上是天造地設的一對。」

「呸,那我還能說我和你很相配呢!」

酈羲庭不假思索懟了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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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令,以權謀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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