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25,一夜瘋狂,先下手為強

425,一夜瘋狂,先下手為強

世間的聲音,好像一下全都消失不見了,那一刻,他似乎只聽到自己的心臟就像要炸開一般的狂跳聲,而舌間嘗到的是濃濃的紅酒味,那柔得不可思議的唇瓣,更像一個黑洞,似要將他吸到最深處,他停不下來,改雙手捧住她毛茸茸的腦袋,將這個吻進行得更深入更徹底。

曾經,他覺得接吻有什麼意思,唾液共享,對於有潔癖的他來說,那是難以接受的親密。

現在他才明白,當一個人深深喜歡那個人時就會覺得這種私密上的共享,是一種愉悅的佔有,

只是讓他頭疼的是,那丫頭傻傻地看著她,全程沒反應,驚呆的模樣,害他覺得自己這是在殘害民族花朵。

當理智漸漸回來,當道德感壓住了衝動的情感,放開她時,他變得有點狼狽,捧著她臉的手都不知道要放哪了,而那無辜的眼神令他覺得自己的行為簡直是在犯罪。

「小叔……」

一陣冷嗖嗖地風吹來,酈羲庭的酒意好似醒了幾分,在意識到發生了什麼之後,她有點無措地叫了一聲。

「終於認出我來了?」他收回了手,臉色鐵板似的,臭臭的,「回房睡覺去。」

「哦!」

她木木地點頭。

不對。

這不是重點,重點是……

她突然瞪大了眼,盯著想要逃之夭夭的某個男人,「小叔,你剛剛吻我了。」

司小北的臉蛋砰得發燙髮紅,撇開頭道:「我有事,回了。」

「不行。」

她張開雙臂攔住他,「你吻我是什麼意思?給我解釋清楚了。」

「咳咳咳……」

他舔了舔唇,不敢對視她。

「小叔,你是不是喜歡我?」

她試探著問。

「小乖,我真的有事得走了……唔……」沒能說完,那隻醉貓一把勾住了他脖子,送上一吻。

這一次,是她主動,且比他還要熱烈,丁香小舌直往他嘴裡鑽。

司小北實在沒料到這丫頭竟會來一個突然襲擊,搞得他沒了招架之力,只能任由她咬著自己,在一片溫軟中迷失了自己的道德底線,一雙慌亂的大手,慢慢攏住了那個玲瓏的身子,讓她更緊密地貼著自己。

這一刻,他突然真切地認識到自己是個男人,一個想要女人的男人——一個火辣辣的吻,輕易就逼得他繳械投降,也逼出了他身體里的男**望。

在確定自己再這麼和她瘋狂下去會一發不可收拾之後,他用力推開了她。

神色複雜的他,氣息微喘;眉開眼笑的她,捂著唇醉意十足,憨憨地道:「我一定在做夢,我一定在做夢,要不然我怎麼可能和小叔接吻呢……嘿嘿嘿,小叔,小叔,小叔……你的嘴巴真好吃……」

司小北忍不住翻白眼,怪不得這麼瘋,原來她是把這兩個吻當做夢了,說話還這麼地流聲流氣。

「我扶你回房睡。」

「可我還想親親。你幹嘛推開我……我還沒親夠……」

司小北整個人要被這小鬼撩得要著火了。

瞧瞧啊,撅著小嘴又要貼上來了。

他很是無奈,只得一手扶住她,一手頂開她的頭,「鬧夠沒?」

「沒。」

司小北暗嘆著,帶著她往別墅主屋那邊走,隨即開了門,將她扶上樓進了卧房,誰知下一秒,她卻將他壓在了身子底下,嘻嘻笑著說道:「小叔,你偷了我的初吻,說吧,以後你想怎麼安置我?是想繼續把我當侄女看,還是把我當女人看?」

這話一出,他不由得眯起了眸子,深深審視起她來,「酈羲庭,你到底是真醉,還是在裝醉?」

要知道她的酒量好著呢,怎麼可能醉得連人都認不清楚?

「你……你在裝醉對不對?」

他突然覺得自己好像著了這丫頭道了。

「哎呀,我頭疼,我頭疼……我想睡覺了……」

往旁邊一滾,她把眼一閉,看上去是醉過去了。

「還裝。」

司小北坐起涼涼瞅著。

一陣輕微的打鼾聲響起——裝得還真是有模有樣。

「酈羲庭,你要是再繼續裝醉,回頭我會和你說這一切全是夢。以後,我還是你小叔,你還是我侄女。反正你醉死了,根本不知道發生過什麼?」

奸詐的男人,奸詐的威脅。

哼!

「你休想,敢做不敢當,還是男人嗎?」

醉死的酈羲庭猛得盤坐起,悶悶地直叫。

果然啊,果然是在裝醉。

「幹嘛鬧這一出,玩上癮了是不是?」

司小北抱胸叱著。

「小叔,你不能把所有責任都往我身上推吧……雖然我是裝醉,但是先吻我的人可是你。」

酈羲庭一臉委屈。

司小北頓時理虧說不出話來。

「說,為什麼吻我?」

她反過去逼問。

他轉開了頭,一時不知道要如何為自己開罪。

她跟過去要看他的表情。

「說啊……」

他以手指頂開她,就是不答。

「喂,不準逃避。」

他站了起來。

她就跟著跳下了床。

「吻了就想賴賬是不是?那可是我的初吻。」

她哇哇大叫。

「就你初吻,我也是啊!」

他忍不住為自己鳴不平。

撲哧。

她笑了,璀璨如太陽光底的鑽石,耀眼極了。

他盯著就移不開眼。

「笑什麼?」

「高興。」

「有什麼高興的?」

「就是高興。」

他不覺扯了扯嘴角也想笑了。

「小叔喜歡我是不是?不準逃避。」

指著他的下巴,酈羲庭這句詢問完全是肯定式的。

司小北覺得自己好像被她蠱惑住了,沉默罷,終還是認命地承認了,輕輕吐出兩字:「喜歡。」

「怎樣的喜歡?」

她較真地繼續追問。

「你說呢?」

「我要你親口說。」

「比起說,我更喜歡做。」

長臂一伸,一攬,就將面前這個小鬼頭擁進了懷,低下頭時就想吻她,卻被她調皮地用手捂住了嘴。

「可我更喜歡聽你說。」

司小北的眼神糾結了好一會兒,才扯掉她的手,說:「你呢,你幹嘛吻我,別告訴我你喝醉了不知道自己在幹什麼?」

「我被小叔引誘了。」

「……」

「嘻嘻嘻,我喜歡小叔。是女人對男人的喜歡。現在換你說了……」

這麼爽快,真是讓司小北又高興又……憂慮。

「我把你當女人了。喜歡的女人。」

掙扎再三,到底還是說出了這句話。

整個人如釋重負。

酈羲庭頓時吃吃一笑,熱情地啄了他一下,「好,那以後,我是你女人,你是我男人。」

「嗯……」

他低低答應。

這一刻,他不想管那些複雜的倫理問題,只知道心裡是願意的,並克制著不去吻她,就這樣看著她在自己面前燦爛的笑著,就怕自己會再次情難自禁。

「哎,想不想幹壞事?」

突然,她壞壞地問他。

「壞事?」

他一臉蒙。

「小叔,你不會身體方面睡得太久有問題吧……」

她的注意力從臉上一點一點往下挪。

明白她在說什麼的司小北無奈地了挑起她的下巴,沒好氣道:「你的腦子裡怎麼儘是些沒營養的東西?」

「我得確認一下你到底行不行?」

她笑得邪惡。

「要是我不行,你想怎樣?」

「當然得換男人啊……我可不想守活寡。喂,幹嘛……」

下一刻,她被他扛到了肩上。

「讓你確認一下我是不是男人。」

本來,他不想這麼快的,但是,他因為她的調戲,不願再客氣——又或者,等明天,等他恢復理智,也許他會選擇逃避,畢竟他們的關係,真的不該發展成這樣。

唯有將她真正變成他的人,他才有勇氣去面對一切——因為那將他的責無旁貸。

*

清晨。

鬧鐘驚天動地地響了起來。

亂作一團的被窩裡,伸出一隻雪白的手臂,將床頭柜上的鬧鐘按了,往邊上一扔。

默作十秒后,被窩底下鑽出一個漂亮的小臉蛋,往鬧鐘的地方瞄了一眼,又稍稍掀開被窩一瞅,身上光溜溜的,一絲不掛,緊跟著,那些記憶就那樣從大腦硬碟內直冒出來。

呃……

要命,真是要命啊!

她抓了抓頭皮,整個人麻了,昨晚兒借著酒勁,還真是把壞事做盡了——做得現在都直不起腰來,眼皮酸澀極了。

閉上眼,全是兒童不宜的畫面……

小叔的身材,很棒……

小叔的吻,很消魂……

小叔的技能,嗯,有待提高啊……

疼死了!

差點就半途而廢。

都把她疼哭了!

至於後來,好像太沉迷,就忘了疼這麼一回事……

一整宿時間,他們都熱衷於彼此的身體,直到天快亮了才睡的吧……

「小叔……」

床上沒了司小北。

不會是吃完不認賬跑了吧!

不不不,不會的。

他不是那種不負責任的人。

披上一件外套,她噔噔噔跑出門。

樓下,女管家正在吸塵,看到她下來笑著停下來說道:「小小姐,司先生給您做了解酒湯和早餐,吩咐我一定盯著您吃了。」

「哦,司先生人呢!」

「有事出去了。司先生交代,他很快就會回來。」

「知道了。」

酈羲庭沒有去喝醒酒湯,也沒去吃早餐,而是回房睡回籠覺,昨晚上戰鬥太激烈,現在她四腳酸軟,除了睡覺,她什麼也不想干。

一覺醒來,房內都黑了。

嘿,她居然睡了一整天,可見昨晚上她的體力消耗有多慘烈——話說司小北怎麼還有力氣出去辦事啊。

肚子餓了。

怪不得自己醒了,原來是受到了空氣中咖哩味的誘惑。

她跳下床,趿上拖鞋就飛了出去,直撲廚房,果然看到司小北在煮咖哩牛肉——白毛衣配黑休閑褲,胸前系著一個可愛的圍裙。

「醒了?」

他轉頭溫溫一笑。

「嗯。」

「我翻了以前的日記,咖哩牛肉是你小時候最喜歡吃的對不對?」

「嗯。」

「我照著日記上的菜譜給做了一道,感覺味道還不錯。要嘗嘗嗎?」

他用湯勺給盛了一點咖哩湯給她。

她吃了一點。

「好吃。」

「好吃的話,先去洗漱,然後下來吃。」

「遵命,小叔……」

她恭恭敬敬行了一個軍禮。

「還叫小叔?」關了火,他轉頭在她額頭輕輕彈了一記,「昨晚上不是和你說了嗎?以後不許叫小叔了。」

是啊!

她呵呵一笑。

現在他是她男人了。

「司小北,你欺負我。」她嬌嗔著。

「不準連名帶姓,沒大沒小。」他又想彈她。

她忙躲,「這不行,那不行,你怎麼這麼難伺候?」

「過來。」

「幹嘛?」

「抱抱。」

他張開了手臂,笑得無比溫柔。

她被他蠱惑到了,一咬唇,屁顛屁顛就投進了他懷裡,由著他抱著——不再是那種長輩性的擁抱,而是一個男人對一個女人的抱抱。

呵呵呵。

她莫名傻笑。

昨天在紅酒世界時,她喝酒紅酒,突然就來了一個想法,想借酒醉試一試司小北,想看看,在她小叔眼裡,到底是她酈羲庭重要,還是銀蘿重要。

於是,裝醉。

於是,事件發展一步一步發展到了這個地部。

呵呵呵!

做夢也想不到,他倆的關係,居然會有這樣一個巨大的飛越。

「小叔,我爸我媽要是知道我把你拐上了床,會不會瘋掉?」

對於這件事,她挺擔憂的。

司小北輕撫她的秀髮,想了想裴御洲知道這件事的反應,的確有點頭疼,「這件事,我來解決。」

「聽上去很有男人的擔當。」

她笑著抬頭,心下很滿意他的態度。

他啄了一口,「這是必須的。」

「喂,你這樣大剌剌在我家裡和我親親我我,就不怕被管家看到。」

「管家已經被我放假,這幾天家裡只有你和我,孤男寡女共處一室。」

怪不得那麼熱情。

「聽著我好像很吃虧。」

「後悔來不及了。你一天是我女人,這輩子就只能是我女人。等著,讓我好好想想,回頭我就和總統先生提親。」

「不怕被打出來嗎?」

「怕啊!」

「別怕,要是挨打,我們一起挨,我和你是同黨。」

「以後我們一定要生兒子啊!」

他突然長嘆著轉了話題。

「為什麼呀?「

她有點找不到方向,一臉懵,反問。

「女兒被女婿拐跑我會心疼的。」

這歪理,他居然說得一本正經的。

她吃吃笑了。

他點點她下巴,「你要是被別的男人拐走,我一定會很傷心。」

「所以你先下手為強了?」

可不是。

他居然真就下手了,完全不給自己任何反悔的機會,就這樣讓她成了他生命里的女人——雖然一切轉變得太快,但是,他喜歡她成為他的女人,從此可以光明正大的親她、抱她、睡她……

本來灰暗的人生,一下子放出了異彩。

酈羲庭,謝謝你也喜歡我,終讓我有勇氣改變了我們的關係。

如果她像排斥祁識一樣排斥他,或者,他是不敢冒犯她的。

如今這樣,他很喜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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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令,以權謀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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