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九回 苦笑!鮮血中的纏綿!
回楊天嘯與左使,一番長針與黑光球的較量。兩人全力。左使疲累至死。楊天嘯精神身體力量透支殆盡。
「天嘯哥,你……怎樣了?」梅香凝在他身後幾米處,急聲擔心問道。
這已是她前後第三次問同樣的話了。她雖苦苦克制著不敢打擾楊天嘯,可見他氣越喘越是厲害。心中終是忍不住。她站這裡也是無奈何,楊天嘯的理由是站他身邊他無法全力發揮,她只好聽話後退。
楊天嘯艱難揮了揮還能稍動的右手,想叫她不要靠近。可胸悶窒息之極,張口俱是喘氣,牙關酸痛欲斷,聲音一下哽在喉嚨里,再無法說出口來。
梅香凝聽不見回答,一顆芳心更是擔心跳動得厲害。此時地道里黑暗無光,而左使在前方,梅香凝是不敢如前般晃亮火折照明的。越是看不見,她越是擔心。身上香汗陣陣。俱是前些時候聽到楊天嘯的喘氣聲而來的。
她身為醫者,深深知道靈力念力殆盡的危險,有的被體外的無窮靈力侵入體內,爆體而亡,有的精神崩潰,瘋癲至狂。有的……。
她不敢再想下去,咬了咬牙,跺了跺腳,黑暗中摸索著急步走上前。
楊天嘯雖靈力念力耗盡,可靈異於常人的感覺還在知道她近前,張口欲喝止,可口一張開,胸中一反胃,一股火熱的液體從喉嚨迅快湧出。
他微一驚愕,那股液體已流到口舌之間,回神大驚之下,急急閉嘴已是不及。一絲有些溫熱的液體從嘴角溢出,沿著下巴直往下淌。他閉著嘴苦笑了笑,咕嘟一聲,把那滿嘴的,腥腥的火熱的液體咽下。再不敢張嘴呼喊讓梅香凝停下了。
這腥腥的液體,自然是鮮血了。這是靈力念力耗盡初期,反噬的第一步。他自己曾經經歷過一次,那時差點爆體而亡。這時心中明白得很。
梅香凝近了前來。雙手觸到他地後背。只覺後背衣衫一陣汗濕冰涼地感覺傳來。心中更驚。沿著身體部位急急挽住他地臂膀。急聲慌慌問道:「天……天嘯哥。你……你怎麼了。感覺怎樣?」
楊天嘯不敢作聲。順勢緊了緊她地臂膀。只覺得身體地感覺一陣陣失去。連握緊她地力氣也沒有了。微搖了搖。示意沒事。忽察覺黑暗中她不能知曉。苦笑了笑。臂膀貼著她地臂膀動了動。再無下文。
這是他最大地努力了。也是最後地一絲力氣了。
梅香凝見他還能動。心中稍安。忙把手中早已準備好地幾顆丹藥。摸索著喂入他口中。楊天嘯聞到一股葯香。精神微振。努力微微張開嘴巴。只露出足夠丹藥大小地空隙。待她把藥丸喂入。
可他嘴一微張。胃部又驟然抽*動一下。一股腥腥地熱血再度順喉急涌而出。這時他心雖驚。嘴巴卻連急急閉上地力氣也沒了。身體痙攣了下。咳地一聲。噴出一口血來。把近嘴地丹藥也連帶著噴飛了。
「啊——」梅香凝聽見大驚。慌張伸手去捂。血噴在她地雙掌上。順指流下。只覺得濕熱粘稠。連袖子也粘在了掌上。
這一下張口噴血可好,他再無任何的控制力,不由自主,胃部又急速抽搐幾下,咳咳兩聲,噴出兩大口鮮血來。這時梅香凝的右手雖捂著他的嘴唇,可慌急之間,指間還有些縫隙,那些噴出地鮮血從縫隙間激濺而出,「璞璞」微響,鮮血落在地上。
「天……天嘯哥……」梅香凝邊捂邊喊。聲音斷續若哭。
「別……別慌……后……退……」楊天嘯艱難喊道。
這噴出的幾口血,雖讓他感覺更是無力,可胸間地窒悶感驟然一松,竟能掙扎著說出話來了。
「你……你別說話。」她雙手緊緊捂著他的嘴,微微顫抖,一動不敢動。
楊天嘯鼻孔大張著,深吸了幾口氣,感覺有了一點力氣,頭在她掌中搖了搖,又張嘴斷續說道:「快……后……退……通……知……」
「你……別說話,我知道了。你先緊閉著嘴。」梅香凝哽聲說道,隨即感覺他地嘴巴已閉上,才依然攙扶著挨到他的後背,快速單手由攙扶變為環抱著,右手疾忙探入懷裡,急急摸索著止血治內傷地丹藥來。
很快的。丹藥找了出來,她貼著楊天嘯的耳邊輕聲說:「別張嘴,讓我來。」
楊天嘯有些不明白。不張嘴怎麼喂葯呢?可他還是艱難的輕點了點頭。
梅香凝的手掌摸著他的臉頰,掌肉綿軟細膩,帶著些腥腥的粘稠,沿著摸到他的嘴唇,伸一指輕觸了觸,感覺準確,而後回指,兩指捏著一顆藥丸觸到了他的嘴唇。他張嘴欲吞。梅香凝細心感覺到了,又湊耳輕聲說:「聽話,別張嘴。」
他只好暗暗苦笑了笑,依言閉嘴。只覺一顆圓圓的藥丸在他唇里摩挲幾下,在她的力道控制之下,一點點分開他的唇肉,深入內里,落入他的嘴內。而後她的二指成環,在他嘴內探了探,才放心輕輕縮回。而後又是
丸同樣喂入。同樣的小心翼翼,同樣的試探完畢,
楊天嘯感覺那入嘴的二指肌膚滑膩之極,嬌嫩之極,心中不由一盪。隨即苦笑了笑,暗罵自己荒唐,這當兒性命也不知能不能保得了,還在意淫品味著美女的肌膚。
喂葯過後,梅香凝柔軟嬌軀緊貼著,側挪了挪,一手環腰抱著,一手拉起他的手臂摟在自己肩膀上,一步步向風神禁地內退去。
地道另一頭。
左使臉容端凝,雙手各扣著三枚長針,豎在胸前謹慎防禦著。他的雙臂已是控制不住的微微顫抖,連帶著六根長針也在顫抖,在地下的火把光照下,針上的寒光不時閃爍。
他的雙臂已酸麻之極,無力沉重得象是兩根粗粗的鐵棒,一點點不由自主的往下垂。垂到不能防禦時,他又勉力抬高,依然保持著防禦地姿勢。
他不敢放手,也不敢換手中彎彎如新月地長針。雖然不稱手的感覺讓他一陣陣難受,身體的酸木也一陣陣難受。他依然不敢有一丁半點的放鬆,神經綳得緊緊地,念力中精神力努力擴散至最寬,警惕著隨時可能出現的,速度如鬼魅般飄逸的灰影——小黑光球。
被兩發地小黑光球擦傷,兩臂血肉模糊血流不止,他沒有半點婉惜,反而心中暗暗慶幸。幸而這兩處的流血劇痛,剛才的一身冷汗,才使他從狂暴激怒的狀態恢復過來。他這時已完全清醒。重新擁有了冷靜地頭腦。綜合前後情況,他已明白自己已陷入對手重重埋伏之中。處境危險之極。
先是無數的寒芒陣陣攢射,把他身上的靈力防禦消耗,使他露出防禦的漏洞,而後緊接著,發動一波近二十道的強悍之極的模糊灰影——能量攻擊。這兩下地手段可說是一環接一環,密密相扣。
只要他有一絲的鬆懈,一點點地防禦疏忽。那些銳利恐怖的不知名地能量就會把他穿心而過,即使不是一擊致命。可看著那些恐怖的能量,把絲帛制地衣衫也能一點不剩的吞噬掉,他就知道自己之前是犯了大錯,大大看輕了這些模糊灰影的攻擊了。
在他用全身壓縮抵抗之時,最先兩枚黑光球在他的防禦下,速度大減,他終於看清了這些能量攻擊的形狀。兩個小小的如乒乓球般大的黑黑圓球,顏色黑沉沉,象是無底般似的兩顆小黑洞,連地下的火把光芒也無法在它身上留下一點反光。
這是什麼靈力?怪異又強悍?絕對是他生平僅此一見。
僵僵嚴密防守好一會,前方黑暗處再無小黑光球射來。他想了想,保持著防禦的姿勢,念力全開探索,一步步向後退開至轉角。拐過轉角,他的身體一下就軟了下來。軟得象一灘爛泥一般。他背靠著牆倚著,大口大口粗聲的喘著氣,身體一陣陣顫抖。
他的心砰砰跳動得厲害,陣陣的驚悸。
這些能量攻擊實在是太恐怖了。比他前幾次所遇絕境,浴血奮戰,還要恐怖許多許多。
喘了一會粗氣,又不時探頭過拐角向前方遠處黑暗察看了幾次,見沒什麼異動,心中稍鬆了松。回頭細想起自己的失誤起來。
這是他的習慣,保持多年的習慣,在戰中抓緊時間總結,分析自己的實力對方的實力,綜合出對敵的最有效的策略來。畢竟戰場上分鈔必爭,每一個下一刻可能就是激烈奮戰,下一刻可能就是生死之別。
這種習慣是他一直堅持的,也是他往往在絕境逢生,甚至是殺死強過自己敵人的法寶。他不同於一般的天朝仙術修鍊者。以為仙術足夠強大就行。就能把敵人殺得片甲不留。他深深明白到戰術與仙術的靈活聯合運用。
強大的仙術與靈妙的戰術配合。才能發揮巨大的威力。甚至不是一加一等於二的效果。而只有仙術的強大,是微不足道的。因為靈力有滿有竭,總有衰弱的時候,而天朝能人異士無數,你總不能時時保持著強勢地位。這時戰術的巧妙,就徹底的發揮作用了。
一幕幕的前些時的情景快速掠過他的腦海。他猛然驚醒。全身又是一陣冷汗直冒。
「為什麼那『咕嚕咕嚕』的獸類一直在叫?那個一直藏在黑暗中的人,為什麼突然出來說話,他真的是為勸說本使回頭嗎?」
「為什麼自己已經許多年沒想過往事了,也不會把下屬稱為『兄弟』,更不會用『我』這個字。本使這稱呼,已紮根在了自己的心深處。為什麼那時會突然想起?更是數次連續的想起。」
「為什麼自己會這樣?為什麼會突然想起這許多?為什麼還想起絡腮鬍及其它人的恩情?自己不是早就立誓,為了上到更高的位子,再不會顧及這些人了嗎?怎麼會……」
他越想越驚,越想冷汗越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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