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回 殘喘!處境險惡!
回楊天嘯及左使兩敗俱傷,各自退下調整。不同的臨生命危險。左使只是大多皮肉傷痛。
梅香凝攙扶著楊天嘯走向風神禁地,一路雖默默無語,不敢輕易問起他傷勢,以免他回答可能吐血。可一顆芳心凌亂如麻,大滴晶瑩的淚珠不時從美目中流出,沿著憂慮的嬌靨滑下,無聲的,在衣襟上撞得碎裂。
走入風神禁地。守在禁地入口的一眾獸皮人遠遠望見兩人身上的血跡斑斑,皆是大驚失色。畢竟梅香凝是族中的聖女,而楊天嘯因她的關係,及救過眾人脫險,在眾人心中也是重要無比。呼啦一聲急急圍了上來,七手八腳把整個抬起,而後在梅香凝的指示下,放在一處有著一條清澈小溪的草地上。
風之族大祭司於青鳳也趕了過來,看見楊天嘯嘴角未乾的鮮血,臉色金紫,似乎是念力殆盡的癥狀,不由暗暗大驚。又隱隱看出兩人臉上的濃濃憂色,欲言又止,遂把一眾的獸皮人打發去禁地入口看守去了。
虎牙走了幾步,搔了搔亂髮蓬生的大腦袋,回頭憨憨擔心的望著楊天嘯,張了張嘴欲說什麼,被大祭司於青鳳杏眼一瞪,心中一跳,慌慌的忙不迭走了。
他心中關心兩人傷勢,更想知道外面的情形是否還有敵人。可他更怕大祭司於青鳳。雖然大祭司常面帶著溫柔的笑容。雖然他自己被稱為是除了族長外的第一勇士,可他還是禁不住的怕。
這是他在族裡唯一的害怕的人。
而對族長也只是尊崇。不是害怕。
他曾經在兒時曾見過大祭司與族長吵架,唯一的一次吵架。聲音很大,族裡人大多能聽見,人人面有憂色,卻人人只是搖頭而不敢進屋勸架。
那場大吵足足有十幾分鐘,最後屋裡靜了下來。過了一會兒,族長風梧桐頭低低的走了出來。頭髮蓬亂面色灰慘。隨後幾天都在河邊思過不敢回家。
這次吵架地事件過後。他心中就留下可怕地陰影。大祭司在他心中地形象起了翻天覆地地改變。連武勇強悍地風之族長。自己最最欽佩地偶像。都害怕地幾天不敢回家。自己比起族長差遠了。那還不是滿地找牙地份。
當然。以他成年後粗糙地神經智商還不能明白那次吵架地原因。他兒時更是不明白了。而因為不明白。也只有更害怕了。
一眾地獸皮人或來或去。梅香凝都沒有感覺。現在她地全副心神都凝注在楊天嘯地身上。眼光也是時刻不離。興許她地丹藥起了些效用。楊天嘯再無吐血。她心中稍安。不斷暗暗感謝風神保佑。
想了想。她對著仰面躺著地楊天嘯輕聲說道:「天嘯哥。香凝知道你心裡很急。很想告訴我剛才地戰況。還有接下來應該如何應付。可你現在不宜多說話。不如由香凝發問。不是或者不同意。你就眨一下眼睛。眨兩下就是同意。你覺得這法子怎樣?」
她冰雪聰明心思細膩如發。為避免楊天嘯開口。竟想到了這般地妙法。還把不是及不同意放在了前頭。只是眨一下眼睛。而不是在後地眨兩下眼睛。顯然是考慮到自己多有猜錯地地方。怕楊天嘯眨眼睛也眨累了。
楊天嘯望著溫柔體貼地梅香凝。心中一陣溫暖。欲微笑回報。可嘴角微一翹。已帶動腦中緊繃欲裂地神經。不由劍眉輕皺。差點痛呼出聲來。
細心的梅香凝望見,心痛若絞,可知他性格堅忍,必定不想自己擔心,遂假裝不知,強微笑了笑,輕聲說道:「香凝知道這法子有點笨,不是最好的方法,需要天嘯哥不停的眨眼耗力,可香凝暫時只想這法子,天嘯哥,你說怎樣?」
楊天嘯想了想,眼神望向她,緩緩的連眨了兩下。
「咕嚕咕嚕」小咕嚕擔心的幾聲叫喚。
楊天嘯移過眼神,望著人立站他身邊的小咕嚕,眼中疼愛無限。
梅香凝知他心意,替他摸了摸小咕嚕的頭。小咕嚕這次竟然沒有抗議。只是小爪子依依的撫著楊天嘯地臉。
她細想了想,理了一會思維,輕聲說:「此次伏擊戰,我們採用了藥物香氣迷亂敵人的心神,小咕嚕不斷擾敵激怒敵人,大量的機關箭矢的衝擊,還有天嘯哥的小黑光球……」說至此頓了頓,她突想起楊天嘯拚命攻擊,呼呼的喘氣聲情景,不由眼眶又濕了,旋即回神強凝淚水不讓湧出,又輕聲說道:「我們的伏擊計劃已近完滿成功,只不過敵人實在是太強,所以才會出現現下地僵持局面。」
望了望楊天嘯,邊察看他的傷勢臉色邊接著說:「香凝想問的是,以天嘯哥的聽力感覺,敵人這時狀況怎樣呢?是重傷?還是半重傷?還是輕傷?又或者是一點沒受傷?」
說著,她重複輕問道:「是重傷嗎?」
楊天嘯閉目想了想,睜開眼睛,轉向她閉了閉,而後停住了。
隨即用同樣的方法,她知道了左使地狀況,如今是半重傷,而且是靈力幾乎殆盡。可楊天嘯有種奇怪的感覺,自己也說不出什麼理由,他確信左使,已完全恢復了冷靜,而且實力會短時間恢復一半左右。
大祭司於
白女兒選擇近小溪地想法,這時已快步近小溪,從懷巾在溪水中浸濕擰乾,迴轉身遞到梅香凝的手中。聽見兩人地一問一眨眼,而敵人的實力深不可測,更兼頭腦冷靜手段狠辣,不由也是皺眉憂心起來。
畢竟如今眾人已是毫無退路。而自己及丈夫重傷未愈,於眾人地實力增強不了多少。一眾的獸皮人除了虎牙可算是二流的高手外,其它的人對付起一流的高手是一點沒用的。女兒香凝著重於醫術,木鐲青絲的攻擊只是旁修,比虎牙高比自己及丈夫卻弱了不少。這個叫楊天嘯的年青人身懷異術,假以時日必定前途無量,可惜修習仙術時間太短。眼下又性命堪虞,怎麼辦才好呢?
梅香凝用濕汗巾輕柔的擦抹著楊天嘯臉上的血污,想了想,轉頭向於青鳳問道:「母親,風神禁地里還有什麼厲害地機關嗎?」
於青鳳搖了搖頭,苦笑了笑說:「凝兒,你也知道,這裡族中的禁地,同樣也是聖地。一向是禁止一般的族人進入。還特別忌諱血腥。每年的春秋兩祭,不能用豬牛羊等血食,只能是呈獻五穀之糧夾拌著時令的水果。」頓了頓,又說:「這裡是不會有機關的,畢竟機關的作用是為了殺敵,殺敵必然會流血。怎麼會有機關呢?況且,即使有機關,母親也是不知,更不知機關的控制樞紐在哪,知道機關也用不上。」
楊天嘯聽於青鳳提起祭祀,突想起自己進風神殿時,可是被風刃傷了多處血流遍身的,怎麼一點事兒也沒有。可想想自己在風神殿遇上的怪事,他心中惴惴,疑惑滿腹,也是說不出所以然來,終是沒向梅香凝提起。
梅香凝眼神一直在他身上,見他低頭思索,望著身上地血跡,腦子一轉,明白了他的心思,說道:「母親,凝兒有些奇怪?如今天嘯哥及凝兒皆是滿身鮮血,怎麼進入風神禁地也沒事呢?而且天嘯哥前些時進風神殿也是流了血的?」
於青鳳又搖了搖頭,輕聲說道:「母親也是不明白。只是知道第五代族長臨終交付的事情。一件是隱姓埋名,二是不得進入風神殿,三是禁地嚴禁血腥。」
說著,輕嘆了嘆。望了望滿身是血的楊天嘯,又疼愛憐惜的望著梅香凝。心中一陣陣酸痛。
想起風之族數百年來流離失所,最後避到了風神禁地,依然是逃避不了殺戮。一向憨厚樸實的族人幾乎被盡屠外,如今自己心愛地年輕的女兒,剛歷練完回族就遭到了禍事,看看也是在劫難逃。
梅香凝又想了想,說:「母親可有向風神祈禱的方法,向風神祈求一點神靈的幫助呢?」
於青鳳還是搖搖頭,苦笑了笑,黯然說道:「凝兒也知道,母親侍奉前任的大祭司時間太短,大祭司又死得凄慘突然,母親根本沒完全學會怎樣當一個好的祭司。比起前任大祭司來,母親只能算是掛個名兒的。」
梅香凝伸出一手,握住於青鳳的手掌,說道:「母親這些年的辛苦人人有目共睹,母親地成就也是與日俱增,族人們都是知道欽佩的。即使……即使還有人說不好,可在凝兒心目中,母親永遠是世上最好最盡責的大祭司,也是世上最疼愛女兒的最好的娘。」
於青鳳望著女兒,溫和的笑了笑,梅香凝也對視著,微笑了笑。
母女融融深情,盡在這對視相凝一笑中。
楊天嘯心中一陣感動。突想起遠在異世界的母親,那張歷盡塵世滄桑,頭髮已微白,對著自己卻總是充滿慈愛關懷地臉。心中一陣激動刺痛,猛然身體挺了挺,咳嗽起來,又吐出一口鮮血。
梅香凝與於青鳳兩人從濡慕之情驚醒,驚嚇變色,慌慌你捂嘴我掏葯的急急忙活起來。
好一陣慌亂,楊天嘯終於再次安定下來,只是臉上的金紫之色更濃了。隨即覺得自己應該要說的話已說,全身骨頭盡沒了一般,身體軟軟的沒有一絲半點地力氣。一陣倦意襲來。不覺雙眼一閉,迷乎乎昏睡過去了。
他這一閉眼昏睡,差點把梅香凝嚇得半死。呆怔一陣急急欲捏人中救命。一旁的小咕嚕也急得咕嚕咕嚕叫喚。被一旁地於青鳳一手一個阻止了。摟著不斷掙扎的小咕嚕入懷,湊她耳邊輕聲說:「別擔心,凝兒,他只是太疲倦昏睡過去了。這時候能睡更好,對身體地傷勢也有幫助。」
她雖然醫術比梅香凝,可畢竟年紀比梅香凝長了近二十年,一個人是死是活,她還是判斷得精準的。
梅香凝定了定神,輕輕握住地手腕,聽起脈聲來。而後又不放心的俯身聽了聽他的心跳,覺得與之前沒太大的變化,才愁眉微展,對不好意思笑了笑,一雙如水般的眼神又轉到楊天嘯身上去了。
於青鳳望著女兒臉上的深情,擔憂的輕嘆了嘆,嘴張了張欲說什麼,最終還是沒有說出來,輕嘆了嘆。
左使會不會如楊天嘯猜測般很快恢復呢?眾人能不能絕處逢生呢?欲知後事如何,請看下回分解。(未完待續,如欲知後事如何,請登陸m,章節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閱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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