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五回 人如石像!針名三更!
回梅香凝擊敗左使,左使噴血飛逃。楊天嘯與虎牙)梅香凝卻微笑著倒了下去。
楊天嘯終於爬近了梅香凝的身邊。虎牙正慌亂的蹲著,手足無措,見他過來,忙湊身急巴巴說:「恩人,恩人,快,快救救聖女,救救聖女。」他這時才想起楊天嘯,儼然把剛才把他扔下的事也忘了。
楊天嘯搖搖晃晃的伸手推向他的身體。因為他阻礙了自己望見梅香凝的視線。可他這時支撐爬行已難,這下一分手,獨臂再難支撐,晃了晃,又仆倒了下來。虎牙慌忙扶起他,結巴說:「恩人,恩人,你怎麼啦?」
他顫抖著手一掌推向他的臉,虎牙沒敢躲,被他扇得臉偏了偏,楞楞不解的望著他。
其實也難怪虎牙不懂他。虎牙修的是外功,對內傷可說是一竅不通的。他身上一處傷痕沒有,從外表看根本看不出有傷。虎牙當然不知道他有傷。更不會知道他的是致命傷。只是一來敬重他是族裡的恩人。二來見他吐血身體衰弱。才對他百依百順,事事聽從。
楊天嘯見虎牙不動,又搖晃著推了推。虎牙依然不動。他心中憤怒,張了張嘴口卻不能言,喉頭咕咕作響。虎牙見他想說話,以為他在說什麼拯救聖女的方法,忙湊頭過去聽。只聽他喘了好喘,才說出話來,吼道:「滾……滾……」
「呃……」虎牙一下楞在當場。
楊天嘯沒理他,見推不動,吼完掙扎著離開他的扶持,摔在地上,隨即繞過他地身子,爬到梅香凝的身旁。只見她面容平靜,雙眼閉著,嘴角微翹,掛著一絲微笑。笑里含著甜蜜與欣慰。猶如平時陪伴他說話的笑顏。
這一笑就是她見他趕來時的微笑,也是她的最後的一笑。他以後再也看不到這微笑了,再也看不到了……
他的心劇烈抽搐起來,一分分的裂開,帶著鑽心透髓的劇痛。「璞」的一聲,又是一大口地鮮血噴出,噴在了梅香凝地頸側,有些許沾上了她的嘴角,落在那彎彎的笑容里。
「不……不……不要……」他沙啞地嘶吼著。顫抖著伸出袖子。想要擦去那血污。心中害怕極了。害怕那笑容被掩蓋。害怕那笑容消失不見。
「嘿嘿。嘿嘿。真是有情有義啊!」一陣陰笑傳來。
梅香凝身旁右側不知何時多了一個人。正是返身察看地左使到了。
他剛才已在不遠處細心觀察了好一會。心中細細估量了一下雙方地實力后。感覺自己依然有奪得寶物風珠地機會。自然又走了回來。
最可能威脅自己性命地人已死。只剩下了兩人。一人連爬行也困難。一人是條沒什麼靈力氣息地莽牛。兩人小命都在自己掌握之中。根本沒什麼可擔心地。
楊天嘯不理不顧。根本就聽不見。只是專心地揩試著血污。一遍又一遍。彷彿那些血污不見。笑容就會重現。伊人也會站起來一般。
「嗷!」虎牙望見左使,環眼怒睜,大吼一聲,狀若瘋虎的沖了過來,掄著如孟大的雙拳,帶起一陣狂風,劈頭蓋臉向左使砸去。
他心雖遲鈍,卻不是傻子,這時自然知道這眼前人就是害死聖女地人了。
這一奮擊,抰憤而出,力達萬鈞,石破天驚,凝注了他全身的靈力,凝注了心中對尊崇地聖女的所有懷念。
梅香凝在族裡雖地位尊崇,平時待人卻平易和善,把族人當成兄弟姐妹一般。在他心目中可是除了風神及族長外,最最尊敬地人。這時竟然被這可惡的人殺死了。他怎麼不憤怒,怎麼不悲痛欲狂。
左使身形不動,任他狂撲,待雙拳堪堪觸及身體時,才伸出左手,閃電般往他左拳上輕輕一拔。虎牙地沖勢拳勁突然消失於無形,隨即一股大力從左拳上湧起,粗壯高大的身體不由自主的,隨著左使拔動的方向,滴溜溜打起轉來。如同一個人形的陀螺一般。
一個二流的高手,而且還是二流的外功高手。在左使眼裡簡直不值一曬,連提鞋的份兒也沒有。
虎牙怒吼連聲,不斷的催谷著體內的靈力,不斷的貫注到自己的雙拳上,欲擺脫這打轉的勁道,欲再次撲擊敵人。可左使的靈力用得巧,也與他的靈力硬拼,只是在他全力擺脫或攻擊時,用旋勁拔在了他的力道最虛弱最空虛處。使虎牙的千斤之力,如同在與蚊子拚鬥一般,有力等同無力。依然被耍得團團亂轉。
其實左使看似輕鬆玩鬧,心裡卻是緊張異常的。雖然他感覺梅香凝的氣息已快速減弱至無,身上也無呼吸的跡象。可他畢竟被梅香凝的心計實力嚇怕了。心中驚悸未去,又不捨得功敗垂成,只好用言語刺激,試探梅香凝死去的真偽。正好虎牙撲擊上來,他就利用上了,一來可以借虎牙繼續刺激試探,二來也把他當成
,以作為隨時逃跑的肉墊。把虎牙推上前去抵擋
過了一會,見梅香凝依然靜靜的躺著,楊天嘯傻傻的呆望著,他終於肯定面前女子已死。膽子大了起來。望著已轉得有些暈眩的虎牙背心猛擊一掌,虎牙被打得口噴鮮血向前飛出,騰聲落地,打了幾個滾昏厥過去了。
左使近前一步,陰陰笑道:「郎情妾意啊,可惜可惜。」
楊天嘯仍獃獃的,象是一尊不動的石像。此時,他失血已多,體能盡無,神智半昏半醒,只是憑著一股不舍的意志力硬撐著,腦中心中都是梅香凝與他一起的情景。眼中是她嬌媚如花的微笑,耳中是她清脆如鈴的笑語。除此之外,他什麼也不知道了。
「起來帶路!帶本使找風珠去。」左使見他不理,心急時間地緊迫,又近一步,冷聲喝道。
楊天嘯一如前狀,不理不睬。
左使目光一狠。他平時最恨別人對他無視了,尤其如今面前是個廢人,更是沒有資格。左右手微一晃,手中各自出現了三枚鋼針,隨即疾速向他頸間刺去。
堪堪刺到他的頸肉,他的心中突一動,長針停了下來,凝在楊天嘯的頸項上,狠聲說道:「說,風珠究竟藏在哪裡?從實說來,若不然,有你好受的。」
他突然想到眼前這男子對地下女子這般深情,很有可能就是先前在黑暗中襲擊自己的人。畢竟當時黑暗中只有兩人,一名就是這女子,另一名伴在女子的身邊,身份自然是揭然若曉了。而這男子的傷勢,也很有可能是與自己對抗時受的內傷。看剛才那身著獸皮大漢的舉止,似乎對這一男一女很是尊敬,這兩人在風之族裡肯定是大有地位地,說准自己尋找地風珠,就著落在這個男子身上了。
楊天嘯眼皮都不眨一下,對長針的及身一點不覺。
「去你媽的,在老子面前裝傻?」左使氣極吼道。自任雲龍會左使以來,他已經好久沒說粗話了。隨即飛起一腳,把楊天嘯踢倒在地。上前一步,一腳踏在他的胸口,長針指著他的眼皮。只要他一動,尖利地長針就會把他的眼睛划瞎了。
楊天嘯目中空洞,望著左使,就象是望著一個陌生人。掙了掙,見掙扎了,隨即他臉一側,眼睛看看將要劃在鋒寒地針尖上。絲毫不顧眼前長針可能刺瞎眼睛的危機。左使一驚,忙忙縮回長針。惶然後退了一步。他現在尋找風珠的希望就在楊天嘯身上,當然不希望是個瞎子給自己帶路。
待左使回看楊天嘯時,見他雙眼又望向了梅香凝的方向。仍是一副傻痴痴的模樣。
這下左使氣不打一處來,氣得怒氣填庸,火冒三丈。
一個廢人,一個毫無靈力氣息的廢人。竟然一而再,再而三地無視自己,還竟然用自己的身體碰撞他地長針,讓自己驚得後退。這簡直是太離譜,太可恨了。
眼睛轉了轉,他突想出一個主意來,冷哼了聲道:「哼,你不看本使是嗎?你竟敢無視本使的說話嗎?本使就讓你瞧瞧本使地手段!到時看你瞧是不瞧,聽是不聽!」
凝聚靈力於六針,針身微泛白光,凌空四下揮了揮。只見,原先他掉落地下的二十四枚長針,各各輕顫了顫,突然紛紛跳了起來,象是被什麼怪力吸了上去一般。靜靜地懸浮在半空。左使又上下六針招了招,那些懸浮的長針紛紛向他聚攏而來。
這二十四枚長針,方向各處,高低遠近不同,卻如有靈性般同時跳起,排列有序的在空中穿行,閃爍著微微的寒光。
其實這些飛針總數為一套,共三十枚,有個名號叫『三更子母針』。三更的意思是閻王讓你三更死,小鬼不敢五更到,這是讚譽長針的鋒銳。子母則是子不離母,母不離子,只要一針在手,其餘的飛針就會一一重回到手中。
最最珍貴的是,還有一個妙處,長針的材質特殊,易導靈力,只需耗費一點點的念力靈力,就可使用得如臂使指。這個特性就重要了,三十枚的飛針,相當於是三十件的武器,還能隨你任意指揮。這樣什麼的概念啊。
當年左使也是歷盡九死一生,才奪得了這套飛針。實力驟然猛增數倍。只是他在雲龍會一向低調,旁人不知他這套飛針的真正厲害而已。
「今天,本使就盡展實力,用這『三更子母針』,給你這意中人來個風光大葬好了。」左使冷冷笑道,雙手一揮,聚攏他身周的二十四枚長針順時針旋轉起來,越轉越快,就象是一陣繞身的針雨旋風。
「去吧,我的飛針,盡情摧毀吧。」左使仰天吼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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