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白手起家
有了柳翼出面幫忙貸款，銀行很快就同意了申請，畢竟柳翼也是帝都名牌學院出來的人，信用記錄遠比老吳和上官崎好得多。
上官崎很快就談妥了修理廠的轉讓事宜，雙方簽好合同后，這家修理廠就正式成了上官崎和柳翼共同所有。
根據上官崎的提議，柳翼出了大部分資金，所以理當由柳翼擔任大股東兼董事長，而上官崎自己則擔任總經理。
柳翼本打算離開亞丘，因此對如何經營修理廠並不在意，只要上官崎能按時還銀行貸款即可。
開業當天，老吳的小酒館特意歇業一天，和柳翼一起，跟著上官崎來到了修理廠，算是慶祝修理廠正式營業。
在參觀了一圈之後，柳翼和老吳還是挺佩服上官崎的，這家修理廠雖然規模不算很大，但看起來井井有條，工人們似乎也很專業，只要正常經營賺錢應該不是什麼問題。
「上官，你就好好乾吧，等你賺了錢再好好請我們。」柳翼拍著上官崎的肩膀鼓勵道。
「你何必這麼客氣，如果我賺錢了你不也賺錢了嗎？別忘了，你才是這裡的大股東。」上官崎笑道。
幾個人說說笑笑，在修理廠玩鬧了一天，第二天柳翼依舊留在小酒館幫忙，修理廠的事情全由上官崎打理，柳翼也不再過問。
眼看離開的時間越來越近，柳翼開始準備行李，由於之前把自己的行李箱給丟了，許多東西柳翼不得不重新置辦，否則在星際郵船上將近兩個月的旅程會十分不方便。
雖說星際郵船里就跟一座城市差不多，什麼東西都可以買到，但價格卻比平時要貴上許多，一向節儉的柳翼怎肯吃這樣的虧。
這天柳翼忙完了酒館里的活，便打開了隨身電腦，準備預定星際郵船的票。然而，無論他怎麼弄，最後總是以失敗告終，最後柳翼不得不向客服求助。
經過客服的一通調查后，終於得到了答覆，由於柳翼向銀行申請了貸款，至少三個月內他將無法購買星際船票，目的是銀行為了防止詐騙而採取的保障措施。
「這也太扯了吧！哪有這樣的規定，難道這三個月我哪裡都不能去了嗎？」柳翼對著視頻中的客服人員怒吼道。
然而人工智慧的客服並不吃這一套，依舊是滿面春風地說道：「這是銀行方面採取的措施，如有疑問，請向銀行方面諮詢，請問還有什麼可以幫助你的嗎？」
「幫個屁！」柳翼氣得破口大罵，用力地一拳打在全息投影的交互界面上。
「你打空氣有什麼用？」一旁的老吳勸道：「既然暫時走不了，你安心再待三個月，反正時間過得很快的。」
「唉……我現在又沒工作又家，一直在這裡白白浪費時間，要是再拖上幾個月，恐怕就真的走不了啦。」柳翼沮喪地說道。
老吳知道柳翼肯定是在為錢發愁，說道：「你別擔心，到時候要是錢不夠我可以借給你，你就放心地住下吧，有你幫忙我最近也輕鬆了很多。」
「可是一直給你添麻煩，我真是過意不去……」柳翼既感激又難為情地說道。
「咱們之間何必這樣客氣。」老吳說道：「柳翼啊，不是我說你，你有時候太過於客氣，這樣其實不太好，尤其是跟你真心交往的朋友，越客氣就越見外，時間久了說不定就會有隔閡。」
柳翼獃獃地看著老吳，沒想到他竟會突然說出這麼一番有深度的話，真讓柳翼感到刮目相看。
「老吳，你應該去當老師，沒想到你這麼會講話。」柳翼驚嘆道。
「你就別開玩笑了，我這水平哪能當什麼老師，不過是幾句推心置腹的話而已。」
有了老吳的開解，柳翼心情稍好了一些，事到如今他只能繼續待在亞丘，直到三個月後銀行解除了他的限制后才能離開。
兩人正說著話，上官崎忽然急匆匆地跑進了酒館，滿頭都是汗水，樣子看起來十分著急。
柳翼和老吳都不是第一次見他這個樣子了，因此也不怎麼在意，笑著問道：「你又怎麼了？別每次都是一副火急火燎的樣子好不好？」
然而上官崎卻臉色一沉，來到柳翼面前，打開了自己隨身電腦，將一個文件發到了柳翼的郵箱里。
上官崎說道：「你看看這個，我們上當了。」
「什麼？」柳翼一聽上官崎的話嚇了一跳，急忙打開文件看了起來。
「這不是修理廠的賬目嗎？出什麼問題了？」柳翼邊看邊問。
「你往下看就知道了。」上官崎努力壓制著怒氣說道。
「這不是挺好的嗎？最近這麼多生意啊。」柳翼說道。
「最近生意是挺好，多虧了前段時間強盜們的襲擊，現在城裡需要修理的車輛機械多如牛毛，我們每天加班都干不完。」
「那不是好事嗎，還能有什麼問題？」柳翼還是不明白上官崎說的上當是什麼意思。
「可是你看成本！我們的成本太高了，修得越多我們就虧得越厲害！」上官崎連蹦帶跳地說道。
這時候柳翼也看到了，賬目上顯示，修理廠所用的各種零配件成本居高不下，生意越好修理廠反而越虧得多。
柳翼看完十分不解，問道：「這是怎麼回事？原來的老闆不是經營得挺好嗎？為什麼到我們這裡就變成虧損了？」
上官崎冷哼一聲，答道：「那老闆沒說實話，這兩天我一查賬才發現問題，然後把下面的人找來一問，你猜怎麼回事，原來這修理廠真正的盈利靠的是私下替人修理走私的軍用機甲，順便還幹些倒賣的生意，只有這樣才能保持盈利！」
「原來是這樣，難怪這修理廠賣得如此便宜，竟然還有這麼多門道在裡面。」柳翼愕然道。
「哼！這老小子真是個滑頭，我們都被他騙了！」上官崎氣得一拳砸在酒館的吧台上，震得酒杯都蹦起來。
「你輕點，別拿我的吧台和酒杯發火。」老吳心疼地說道。
「那現在我們該怎麼辦？」柳翼問道。
上官崎眼露凶光，咬牙切齒地道：「我一定要宰了這傢伙！」
柳翼連忙說道：「現在不是尋仇的時候，還是先想想怎麼處理修理廠的事情，否則我們的錢就都打了水漂。」
上官崎氣憤地說道：「這傢伙我一定不會放過他！」
「行了，你先消消氣，咱們得想個辦法渡過眼前的難關。」柳翼勸道：「現在修理廠還能支持多長時間？」
上官崎捋了捋頭髮，讓自己稍微冷靜下來，說道：「大概還能撐個把月的，如果繼續經營的話。」
「你的意思是停業？」柳翼問道。
「如今我也只能想到這個辦法了，否則我們會虧的更多。」
柳翼搖頭道：「這個辦法不行，現在停業也是虧損，我們得先想辦法扭虧為盈，別忘了，我們還欠著銀行的貸款，一旦停業銀行馬上就會把修理廠查封的。」
「那你說該怎麼辦？」上官崎六神無主地問道。
柳翼沉吟了片刻，說道：「事到如今我們恐怕也只能像原來的老闆一樣了，至少得先把財務窟窿堵上，不然你我都會血本無歸。」
「看來也只能這樣了。」上官崎嘆氣道：「沒想到竟然有人敢騙我，真是氣死我了！」
說完，上官崎雙手叉著腰，氣憤難平地在屋子裡來回踱步。
「你會修理軍用機甲嗎？」柳翼有些擔心地問。
「這個你倒可以放心，軍用機甲我玩得多了，修理不成問題。」上官崎忽然得意起來，一副胸有成竹的樣子。
「那就好，我們就先接一些維修機甲的活來干吧。這樣的活能找到嗎？」
「其實要找自然是找得到，我原來只是不想干這些違法的買賣而已，沒想到最後還是得干這些見不得光的生意。」上官崎嘆道。
柳翼也在心裡嘆了口氣，心道：「沒想到我竟然也要去干這些非法的生意，老話說得果然不錯，真是一文錢也能難倒英雄漢啊……」
老吳在一旁聽完兩人的對話，提醒道：「干這些活你們可要小心，千萬別走漏了風聲，到時候會惹來大麻煩的。」
柳翼點頭道：「這話說得對，軍用機甲官方嚴厲禁止流入民間，要是被抓到，輕則坐牢，重則……」
上官崎倒是不怎麼在乎，撇撇嘴說道：「這些年軍中腐敗，淘汰下來的機甲有不少流入民間，只不過拆去了操作系統和動力核心，不少地方已經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了。」
「話是這麼說，但咱們還是要小心從事，萬一真惹來了麻煩，恐怕到時候不好收拾。」柳翼說道。
「放心，我會注意的，這事我只讓修理廠里信得過的人去做。」上官崎鄭重地說道。
接下來的幾天上官崎都待在修理廠里，柳翼跟他通了幾次話，上官崎告訴柳翼，事情還算順利，他找到了幾個修理走私機甲的活，酬金相當豐厚，財務上的危機還算能應付過去。
不過上官崎也告訴柳翼，目前有個問題比較棘手，希望柳翼能幫著想想辦法。
原來上官崎在修理機甲時發現，這些被軍隊淘汰下來的機甲都缺少合適的操作系統，給修理造成了許多麻煩，如果柳翼能幫忙解決就好了。
柳翼本來不想管修理廠的事情，但現在他和上官崎是一根繩上的螞蚱，為了度過眼前的難關，他無論如何也不能再置身事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