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五章:法醫死亡的真相
第二天下午的時候,程諾磷便帶著梅家傑來到了田警局,找孫立中。自從進來田警局開始,梅家傑心裏面惦記著的是一直不能醒來的陳沙莉,在她的腦海中出現她那張蒼白的臉蛋時,他的心有一種扯痛的感覺。
現在的她,緊緊地閉上雙眼,有可能再也醒不來,濃密的長發,一如以前那樣,然而臉蛋再也看不出那抹粉色。
現在的她真的像一朵已經開始調謝的白花。脆弱得像一個玻璃瓶,一扔到地上,便會破碎。
梅家傑怎麼也不相信,沙莉有可能一直這樣沉睡下去。發生這種悲劇,他不能讓家裡人知道,他們會擔心的。
若兒子要媽媽,他又如何說?在梅家傑心中開始擔心這個問題。又會是誰加害沙莉呢?
他想不明白。
「梅先生,請你專註一下好嗎?」孫立中重新拿起筆來記錄,以梅家傑現在的精神狀態,真的不適宜做記錄。
真是讓他意想不到。才幾天的時間,陳沙莉卻遇害了。但是並沒有給人殘忍地割下頭部!
這又是為什麼?或者說,兇手是想混亂他們的視線……才出此下策?
「……」梅家傑繼續沉思於他的苦思當中,根本沒將孫立中的話聽進腦海。
他的腦子早已經飛到自己的老婆,兒子身上。煩!很煩……無助的煩。
程諾磷輕輕地推了梅家傑一把:「學長,你還好吧!沙莉不會有事的。」他輕輕地安慰著他。
梅家傑猛然抬起頭來激動地說:「孫隊長,你一定要幫我找出兇手來。」
「一定!」孫立中微笑地說。他會親自己出來做筆錄,是因為他接到程諾磷的電話,所以他才開車趕過來。
「同學錄呢?拿來給我看看。」
「在這裡!」梅家傑經孫立中這麼一說,立刻想起來,他慌忙地從包包里拿出那本褐色面的同學錄。
遞到孫立中的面前。孫立中看到眼前這本同學錄時,他的兩眼有一點閃爍。
難道兇手再次出現?每當他見到這本同學錄的時候,他的心就莫名的變得興奮起來,眼神閃爍。
終於又有新的線索了。他慢慢的伸出自己的右手,將同學錄拿在手上。
有點重量。沉沉的,這可是好幾條人命啊!兇手唯一留下來的證物。他翻開第一頁。
同學錄的左邊硬質的部分貼著一張大合照。右邊則寫著一行秀氣的字。
「小心,下一個是你。」他再翻動其他幾頁,卻什麼也沒有?這行秀氣的字
「小心,下一個是你。」暗示著什麼意思?難道真的如程諾磷所說的那樣,是陳水水生前留下來的。
那麼,兇手想提醒受害人,一會有危險,然後又在受害人知情的情況下,給受害人一個措手不及?
會是這樣嗎?兇手這樣做是來滿足自己心中那股滿足感?孫立中不由皺起眉來。
「梅子,過來一下。」不一會,梅子出現在三人的面前低聲問道:「孫隊長,有什麼吩咐?」
「將這本同學錄去化驗室,化驗一下,查出除了我們四人之外的第五個人的指紋。」這同學錄,是怎麼樣出現在陳沙莉的包包里。
兇手一定是先將陳沙莉的包包搶去,然後再將這本同學錄放進去的。那樣就完全解釋陳沙莉為什麼會坐在萬家門口嚎哭。
那是因為她發現自己包包里有同學錄,害怕,而感到無助。所以她才哭的。
「是的!隊長。」梅子接過同學錄后,轉身便離開。孫立中對著梅家傑和程諾磷說:「放心,我一定會查出真兇來,事情就發生在春風路那邊,現在基本上是禁止開摩托車的。所以要查起來,也是很簡單,我從梅先生口中所形容的摩托車,必然是高級的車。買車的時候,都有登記的。我會去取春風路那邊的公路錄象回來。只要找到車牌,就能找到車主。」這事也是很簡單就可以處理完畢的。
難不到他孫立中。
「孫隊長,真的謝謝你!你一定要幫我找出兇手。一有消息,就通知我。」梅家傑很感動,要不是程諾磷認識警局裡面的隊長,相信,沙莉的撞車案,會拖得很長。
到時,兇手早就不知所蹤。現在的社會,無論做什麼事情,都要認識一些當官的。
辦起事情來,才方便。就在這時候,一陣手機的鈴聲從梅家傑的褲袋響了起來。
他連忙伸出手將手機掏出來,看了看電話,是家裡的保姆打來的。他才想起兒子見不到媽媽和爸爸,必然是著急的。
事發那天,他一整晚都守在醫院裡,看著沙莉。他的心都很難受!他按了電話,過了一會,電話鈴聲再次響起,他面有菜色地按下接聽鍵。
電話的那頭卻傳出一聲小孩的哭叫聲:「爸爸……你在哪裡?媽媽呢?我要找媽媽!哇哇……媽媽……」梅家傑溫柔輕聲地說:「聽話,不要哭,小乖,爸爸現在就回來!」……一分鐘后,梅家傑一臉不好意思地跟孫立中說:「孫隊長,不好意思。我得先走,家裡的兒子找我了!事情如果有什麼進展麻煩立刻通知我。」
「當然。」孫立中笑著對他說。梅家傑轉頭對程諾磷說:「小磷子,我先走了!明天再聯繫!再見!」他才重新將電話回撥過去。
「學長我們晚點聯繫!不要想太多。」程諾磷語重心長地說,梅家傑是一個重感情的人。
現在沙莉出事了,他心裏面肯定是焦急不安的。他還是十分雞婆地嚀囑兩句。
沙莉出事,說真的他心裏面也不好受。因為事發的時候,他也在現場,然而他卻無能為力!
梅家傑回頭看了他一眼,沒說話,只是點了點頭,人已經走出了警局。
孫立中側看著程諾磷說:「最近有什麼新的線索?」程諾磷在這件無頭案中,起著很重要的一個線索。
說不定下一秒又有什麼事情發生在程諾磷的身上,所以他要密切地留意程諾磷的一舉一動。
「有!就是剛剛給你的同學錄!」程諾磷倒也是十分的鎮定。事情一下子發生的太多了,他忽然想到一件十分重要的事情,說:「我發現一個很重要的秘密。跟這幾宗無頭案有著直接的關係。」他這麼一說,孫立中的臉色一沉。
他望向程諾磷說:「說來聽聽。」程諾磷用中指往桌面輕輕地敲動了兩下說:「我一直都忘了跟你提起一件事情。你看看,死去的同學,是水水的發小,他們都是水水一起由聖山來到深都的。他們是青梅竹馬,這朵拉與藍天還有張彬彬沒現在沒有死去,而張彬彬卻失蹤了。朵拉在醫院裡,還沒有醒來,沙莉昨天出事了,現在也沒有醒來。明顯的,這兩位受害者,兇手並沒將其頭部割下來。兇手,對深朵拉與沙莉來著深厚的感情。」
「你說的這點,我早就想到,你可以說重點嗎?」孫立中一點面子也不留給程諾磷。
程諾磷笑了笑:「重點是,聖山,水水是聖山人,並非深都人,死去的同學會都是聖山人。兇手有可能是在聖山。只要我們回到水水的家鄉聖山。那樣就可以查出水水生前得罪過什麼人,相信真相就會大白的?」聖山就是一個重點線索。
果然,程諾磷的話,讓孫立中瞪大了眼眸,一語驚醒夢中人。果然,為什麼他沒想到這一點,不斷地將兇手地點鎖定深都,卻忽略了陳水水出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