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六章:法醫死亡的真相2
聖山。那裡可能就是真相所在的地方。猛然,在孫立中的腦海中忽然出現一個人的樣子。
那就是羅藍天。程諾磷分析得很對!兇手有可能在聖山。但兇手極有可能是羅藍天,他剛剛好符合了一切不利的因素。
羅藍天和安朵拉都是聖山人,和陳水水是同村的。孫立中想到這時,臉上不由掛起微笑。
他投給程諾磷一記讚賞的眼光。警局的報警燈卻發出
「嘟……嘟……」的響聲。孫立中臉色立刻大變,好像發生什麼大事一樣。
直到響聲過去后,他才恢復正常。
「發生什麼事情了?」程諾磷一臉疑問。
「驗屍房出現斷路,或是小型的藥物爆炸,報警燈就會響。你坐坐,我過去一會。」他馬上站了起來,往檢屍房跑過去。
程諾磷目送孫立中離開,自己無聊地想:他是不是要先離開呢?他剛剛在腦海中飄過這問題時,意外的梅子出現在他的面前,手裡拿著那本拿去做化驗的同學錄。
同學錄已經給一個保鮮袋裝起來。她並沒見到孫立中在這裡,便問:「程先生,孫隊長去那裡了?」
「去驗屍房。」他聳著肩說。
「那我過去向他報告化驗的結果!」梅子欲要轉身的時候,卻給程諾磷叫住:「我可不可以跟過去看看,發生什麼事情了?要是不能,麻煩你轉告孫隊長聽,我要告辭了。」梅子轉過頭,冷眼看著他,許久才緩緩地從嘴裡吐出一句話來:「沒關係,你去跟隊長說吧!跟我來。」她將話說完后,轉過身,離開了錄口供房,往走廓上走。
「等……等……」程諾磷緊緊地跟在梅子的身後。其實,梅子人也不錯,性格上有點冷冷淡淡的,此時並沒有叫他走,這一點,讓他覺得,她為人其實真的很不錯。
這是他第一次對梅子的評價。走過那條長長的安靜的走廊,梅子在一個房門前停下來,上面用一個長方型的不綉鋼牌子寫著三個黑色的大字
「驗屍房。」梅子走到門前,輕輕地敲著門。程諾磷已經出現在門前,他看到孫立中那高大的背。
他還看到裡面有四個身穿白色衣服的人員。正確的來說,是法醫。裡面的有一位身穿白袍的年輕女法醫。
身材嬌小,長長的頭髮扎著一個馬尾,戴著口罩,臉色有點蒼白。她將頭伸入一盞強烈的日光燈下,看著那一堆白色的粉沫。
戴著白色的手套,伸出手,在白色的長方形床上拿起一些白色的粉沫,手裡用一個十分大的鏡子在對看著。
程諾磷心裏面想道:她不會是這裡的法醫吧!很年輕。孫立中就站在他們的前面看著,雙手環胸。
當他聽到輕輕的敲門聲時,轉過頭來就看到梅子跟程諾磷:「是化驗有結果了嗎?」他是一位十分出色的隊長,他的記憶里,沒有遺忘兩字。
自己交代過的事情,他一般都銘記於心。
「是的,隊長。同學錄並沒有發現第五個人外的指紋。」梅子平淡地將最後的結果說出來。
臉蛋是並沒有顯示過多的表情。
「唉!又落空了,看來要回聖山一趟了。」孫立中的話帶著一點點的失落。
他像是說給自己聽一樣。然而梅子卻將他的話都記到心裏面去了。她跟在孫立中身邊也有多年,孫立中這樣說,表示私訪。
所以她要去購買車票,這就是合作上面的默契。她還是平淡的,沒有過多起伏的語調說:「我知道了。我會買深都到聖山的車票。陳隊如果沒事情交代,我就下去忙了。」孫立中點了點頭,眯著雙眼看著梅子說:「嗯!」梅子,是他最得力的助手之一,他相當欣賞她。
程諾磷目送梅子離開后,他也準備開口對孫立中說:「孫隊長,我要走了。」孫立中看著他,忽然那雙眼眸瞪大,然後神秘一笑,說:「有興趣進來看看,這具化成灰的白骨是陳水水的。」他的話,讓程諾磷呆住了,不敢置信地看著眼前的那堆白色粉沫。
什麼?孫立中說什麼?他是不是聽錯?眼前這堆白色的粉沫是陳水水的骨頭……也就是骨灰?
他可以這樣理解嗎?程諾磷的心久久不能平靜下來……
「這,是不是搞錯了?」程諾磷久久才從嘴裡爆出這麼一句話來。難以置信!
水水的骨頭變成一堆粉沫?真的假的,有點誇張吧!孫立中回望了他一眼,嘴角露出一記神秘的笑容說:「剛才不是跟你說,驗屍房發生斷路,也就是你看到骨沫的上方,那一盞強光燈嗎?好幾萬伏的電壓,出現了斷路,骨頭長時間埋在地下,已經變得鬆脆起來,經不起這種電流,才會急促地化成粉沫的。」他也是剛剛從法醫口中得知這些。
更詳細的解說,還得法醫們稍後的分解。程諾磷往前踏進一步終於進入了驗屍房,裡面可是什麼器材都有,房子的周圍都呈現也出許多的人骨頭,白骨之類的東西。
感覺上特別的陰森可怕,彷彿有無數多隻眼眸在瞪著他,讓他全身都不舒服,如果他不是親眼看到警察局的驗屍房,他還單純的以為只是擺放幾具屍體而已。
孫立中看到他在打量驗屍房,便說:「跟外界看到的不一樣吧!這些都是先進的科技。如果沒有這些科技,我想那些棄屍案,碎屍案,什麼的都無法解開,深都也不會那麼太平。」孫立中是特別組的,專職就是在解開那些懸案。
所以他對於死亡同學錄,是抱著必勝的心態,不查出真相,誓不為人。
「確實有點讓人意外,這些器材,跟外國那些很像。」他只能這樣子說。
意外,很吃驚,國內都有如此先進的設備和器材。
「你過來,我給樣東西你看。」孫立中帶著程諾磷去到一台大型的電腦前。
一條條紅藍黑色的小電線露在外面。這種設備程諾磷在電視上有見過,也曾採訪過電視台。
只是沒想到,深都的設備已經這麼的先進。這是一台幫人修復面貌的機器,雖然不能說是百分之百,但是要還原到以前的模樣來,要看那具屍體的腐化程度。
他對眼前的機器了解就這麼多。他只見孫立中在電腦前按下幾個鍵盤,在大屏幕上就出現了一具白骨,白骨的頭部是斷開的,這具骨頭想必便是陳水水之前掃描上去的圖案。
「是水水的白骨嗎?」程諾磷這話明顯有點是明知故問的說法。孫立中點了點頭,在他純熟的手法下,屏幕上的白骨圖一下子轉變成了一個美的少女圖像。
那是一張他熟悉不過的圖,水水,準是陳水水沒錯。尖尖的下巴上有一雙水靈靈的大眼眸,睛睛里透露出一種說不出來的自信。
眉宇間有流露出淡淡的嫵媚。讓她看上去十公的動人和有靈氣。鼻子有點挺,嘴唇紅紅的,頭髮往後紮起來。
這時,程諾磷卻想起一個致命的問題:「為什麼不拿DNA來驗證身份。」他的問題,倒讓孫立中感到意外,他抬起頭跟程諾磷說:「我們國內還沒做到跟外國那麼的先進。就是全國的人口並沒有做好DNA的登記。有的連最基本的檔案也沒有。陳水水並沒有任何身體檢查的記錄,所以她以及她的家人都沒有留下任何的DNA或是血液的存檔。我們只能用這個人形修復器來按骨頭的形狀,模擬出死者生前的樣貌。她是陳水水對吧!」程諾磷點了點頭。
「嗯!」只是輕輕的一個回答,可是他說得十分的平靜,然而他心裏面百般不是滋味。
的確,孫立中說得很對,國內真的沒有像外國如此完善的檔案。只是他想不到美麗的年輕的水水就這樣離開了他們。
這是一種結局,悲慘的結局,是他們所有的人都始料不及的。有誰可以想象到,如花般的年齡,卻在一夜間失去了它原有的顏色。
或者是再也不能讓它本身散發出一種光芒,水水一直都是如此的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