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另謀高就
而藥店的職工宿舍里,王兵盤腿坐在床上,緩緩地睜開眼睛,吐了一口濁氣。
「這醫元還真的有用,身體又變強了一些。」
此時,他發現書頁上的金光多了一分,而這一分就是他給趙心語治病時,所產生的醫元。
王兵心中大爽,起身打開醫善堂的店門,站在門口仰望天空,深深地吸了一口空氣,微笑地轉身開始打掃起衛生。
八點多,張善一臉疲憊地走了進來。
「小兵,沒想到你起得這麼早?」張善微笑地說道。
王兵呵呵一笑,算是回答,繼續干著自己的活。
張善坐到診桌前,端起自己的大茶杯,喝了起來。
十點鐘多,店裡進來一男一女兩位六十多歲的老人。
「張神醫,老夫又來驚擾了!」
司徒山微笑地對張善說道。
「唉喲,司老和夫人怎麼來了?有什麼事,您打個電話,我過去不就行了嗎?還要二老跑這一趟!」
張善急忙起身迎了上去。
「就當鍛煉了,不知道張神醫可想到辦法?」司徒山問道。
「這……」
張善瞬間皺目,嘆息地說:
「不瞞二老,本人真的是一點辦法也沒有,昨晚苦思一夜,就連祖傳的醫書都讓我翻壞了,可還是沒有找到解決的辦法。」
司徒山的夫人一聽,頓時淚水流了下來。
「張神醫,請你再想想辦法,一定要救救我那小孫女!」
「夫人,不是我不想治,在下連病因都沒有查出來,讓我如何診治呀!」
張善無奈地說道。
這時,一個三十多歲的中年男人,抱著一個六七歲的小丫頭急忙走了進來。
小丫頭臉如白紙,毫無血色,雙目獃滯,雙唇紫青。
「爸,媽,涵容不幹了,非要找你們!」男人說道。
「小涵容,到奶奶這裡來!」
司老夫人慈愛地接過司涵容。
「司軍,如果你有事就去忙吧,涵容有我和你媽照顧。」
司徒山看了眼司軍,便把目光投向了司涵容。
「爺爺,涵容這裡疼!」
司涵容坐在司老夫人懷裡,痛苦地看著司徒山,小手指著胸口的位置。
「張神醫,你看?」
司徒山急忙扭頭看向張善。
張善搖了搖頭,嘆息地說:「司老,國內國外大小名醫,你們也都看過了,說句不中聽的話,這孩子怕是保不住了!」
王兵聽后,走了過來,看著司涵容微微一笑。
「她這病,我能治!」
王兵的話音一落,司軍扭頭上下打量著王兵:
「張神醫,這位是?」
「他叫王兵,是我新招的學徒。王兵,這裡沒有你的事,趕緊去忙吧!」
張善瞪了王兵一眼,心想我連病因都沒有查出來,你竟然大言不慚地說能治,真是不知道死字怎麼寫。
王兵不以為意,輕聲說道:
「她的病,我真能治!」
「小夥子,你說的都是真的嗎?只要你治好我孫女,你提出什麼條件我都答應。」
司老夫人抱著司涵容急忙站了起來,迫切的目光看著王兵。
「媽,連張神醫都沒有查出病因,他一個學徒能幹什麼?」
司軍冰冷地瞪著王兵,臉陰得可怕。
司老夫人聽后,滿臉失落,抱著司涵容緩緩地坐回椅子上,緊緊地摟著,默默地流淚。
「小子,我告訴你,你如果再敢說一句大話,信不信我把你抓起來?一個毛頭小子,竟然也敢大言不慚!」
司軍冷哼道,目光極其冰冷。
張善皺眉看著王兵,怒罵道:
「你不想幹了是吧?別以為認識點草藥,以手秤量就算本事,我從小學醫,如今已經五十餘載,才小有成就。你才二十多歲就大放言辭,連我都看不出的病症,你還敢說能治。別以有點本事就不知天高地厚!」
張善越罵越激動,被王兵氣得渾身發抖,雖說他比較欣賞王兵,可是僅憑王兵此時的態度,那僅有的好感也隨風吹散。
「王兵,我這座廟太小,裝不下你這尊大佛,我看你還是另謀高就吧!」
張善抬手指向門口。
王兵聳聳肩膀,人家都把話說到這個份上了,還留在這裡幹什麼。
當下轉身準備收拾自己的東西離開。
就在這時,司涵容忽然抽搐,口吐白沫,直翻白眼仁。
頓時,在場眾人驚慌失措。
「張神醫,你快看看,涵容這是怎麼了!」司老夫人大聲地喊道。
張善急忙接過司涵容,放到診桌上,用力地按在人中穴上。
王兵緊皺眉頭,一把抓住張善的手腕,冰冷地說道:
「你是想讓她死嗎?她是先天心肌閉合,你按人中,只能加快她的死亡!」
「你懂個屁,難道赫赫有名的張神醫還不如你一個毛孩子嗎?如果你再阻攔,我立馬將你抓起來!」
司軍大怒,上前抓住王兵的胳膊,將他拉到一邊。
「小子,你馬上給我離開,否則我就動手了。」
司徒山怒視王兵,指著門口說道。
「好,我走。希望你們不要後悔!」
說完,王兵轉身走向裡屋收拾東西。
張善沒想到王兵的力氣會這麼大,揉了揉疼痛不已的手腕,大聲罵道:
「什麼東西,以為跟祖上學了點東西就自以為是,我告訴你差得遠呢。今天就讓你看看什麼才是真正的中醫,我張善不是浪得虛名。」
說著,張善伸手又按在了司涵容的人中上。
司涵容慢慢地平靜下來,雙目緊閉,一動不動地躺在桌子上,胸膛隨著呼吸輕微地起伏著。
「張神醫,沒事了吧!」司徒山問道。
張善擦了撐額頭上的汗水,微微點頭:「已經沒事了,休息一下,她就能醒過來了!」
司老夫人一聽,立馬抱起司涵容,坐到了一旁,淚眼慈愛地看著自己的小孫女。
王兵背著背包走出來,掃了一眼司涵容,無奈地搖了搖頭。
「小子,你看到了嗎?這才是醫術,孩子我已經搶救過來了,你可以滾了!」
張善得意地說道。
王兵深深地嘆氣,心中很是難受,看著一個如此可愛的小女孩,將在不久離開人世,他心中還是有些不忍。
可是又能有什麼辦法,她家人根本不相信自己。
王兵一步一回頭地看向司涵容。
他剛走到門口,便聽見司老夫人撕心裂肺的哭聲:「涵容,涵容,你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