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被迫出手
王兵頓時回頭,只見司涵容兩手自然垂落,生命體征越來越弱。
張善冷汗直流,快速對司涵容進行急救,可無濟於事!
「司老,對不起,我已經儘力了!」
司徒山和他的夫人,抱起孫女大聲地痛哭起來,司老夫人無法接受眼前的事實,一下子昏了過去。
司軍也很痛苦,一把扶住母親,淚水默默地流了下來。
忽然,司軍看見王兵跑了回來,將女兒從母親懷裡抱走。
「王兵,你幹什麼?」
張善也看見了,頓時焦急地大吼起來。
王兵把司涵容放到了桌子上,他急忙跑上前,一把拉住了王兵。
王兵此時心中非常著急,如果不是因為眼前這個自認為醫術高超的張善,小女孩就不會變成這個樣子。
想到這裡,王兵憤怒地瞪了一眼張善,用力一推便將他推倒。
這時,司徒山才反應過來,見狀立馬抱起孫女司涵容,指著王兵說道:
「你要幹什麼,我孫女已經死了。對於你剛才的舉動我不想追究,趁現在我還沒有發火,請你離開。」
司徒山老淚縱橫,低沉痛苦的聲音從嗓子里強擠出來。
王兵不知道司徒山和司軍是什麼身份,更不知道他們有多大的能量,此時,在他的眼裡,只有一個,那就是救治司涵容。
「老頭,你孫女還沒有死,如果耽誤下去,那她可就真的死了。我說過,她的病我能治!」王兵說道。
王兵真想棄之不管,可是醫者心,以前自己窩囊也好,廢物也罷,如今自己身懷絕世醫學,怎麼可能眼睜睜看著一個弱小的生命,在自己的眼前消失。
他決定出手救治。
王兵的話讓整個藥店頓時安靜了下來。
司徒山向司軍掃了一眼,便把目光投向了張善。
張善此時也是束手無策,見司徒山看向自己后,搖了搖頭,以示阻止。
「別考慮了,再晚真的就來不及了!」
王兵大聲吼道,一把奪過司涵容,打開診桌上的銀針盒。
王兵哭了,自從父母去世后,這是他十多年來第一次落淚,無論以前受過多大的侮辱與挫折,他都沒有哭泣過,因為他知道沒有人會可憐他。
可是今天,他竟然哭了,為了一個不相干的小女孩,落下了淚水。
司涵容的呼吸慢慢地停止了,再也看不到胸膛起伏,王兵暗道壞事。
用力撒開司涵容的衣服,拿起銀針便扎了上去。
「先天心肌閉,以針疏導,膻中入針,心俞閉門,游針內關、中沖、天泉、曲澤、郄門、勞宮,以氣養穴,以血為引……」
王兵一旁施針,一邊大聲地說著,同時,他運起腦海中的醫元。
只見金色醫元順著銀針進入司涵容的體內,銀針無風自動,劇烈地顫抖。
司徒山幾人哪裡見過如此場景,目光充滿了驚奇與興奮。
驚奇的是銀針會自主顫抖,興奮的是司涵容竟然有反應。
司涵容面色慢慢地紅潤,呼吸恢復,小小的胸膛不斷地起伏。
張善站在一旁,顫抖著雙手,激動地大叫:「葵元針法!沒想到我有生之年還能見到已經失傳以久的施針之法。」
「張神醫,這葵元針法是什麼?」司徒山輕聲問道。
此時的他不敢大聲說話,恐怕影響王兵對孫女的治療。
「葵元針法有著起死回生之功效,只要人還有一口氣或者是人死不超過一個時辰,都能治活。司老,你孫女有救了!」
張善目光恭維地看向王兵,心中激動萬分。
司老夫人聽到張善的話后,掙扎著從椅子上站了起來,走到桌子前,欣喜地瞅著小孫女司涵容。
王兵封閉耳目,不斷地運轉著醫元,他的額頭上已經積滿了汗水,順著消瘦的臉頰向下流著。
當最後一根銀針刺入閉門心俞穴時,王兵蒼白的臉上終於露出了笑容。
可是他身內的醫元已經全部用盡,只感覺眼前一黑,便什麼也不知道了。
司軍眼急手快,一把抱住王兵,將其扶到椅子上。
張善迅速抓起王兵的手腕把起脈來。
「張神醫,他怎麼樣了?」司徒山輕聲問道。
張善將王兵的手放下后,微笑地說道:「司老,他這是虛脫了,休息休息就沒事了!」
「那我孫女……」
司徒山擔憂地看向司涵容。
「她已經沒事了,雖然我不知道什麼時候會醒,但是我相信王兵已經把她救活了。」張善說道。
這時,司涵容突然渾身劇顫。
噗的一聲,一口黑血吐了出來。
司老夫人焦急地把手伸了過去,準備扶起司涵容。
「不,不要動她!」
王兵醒了過來,急忙出聲阻止。
司徒山反應很快,一把將老伴拉住,沖著她搖了搖頭。
王兵緩緩地閉上眼睛,查看自己的身體。
突然,從司涵容身上飛來一股強烈的金光,迅速融入了王兵的腦中。
王兵知道,這是救治小女孩所獲得的醫元,可是他沒有想到會如此之多,不但之前失去的得到了補充,而且還壯大了一倍。
這令王兵興奮不已。
王兵運轉了一圈醫元后,身體也好受了一些。
他從椅子上站起,按照相反的順序,將銀針一一拔除。
「好了,我一會再開幾幅葯,她沒徹底沒有事了!」
王兵說完,轉身走向葯櫃快速地抓起葯來。
他將抓好的葯放到桌子上,轉身便向門外走去。
「小先生,請留步!」
司徒山出聲叫住了王兵,走了過去。
「謝謝你救了我孫女,我叫司徒山,我代表司家真誠的謝謝你的救命之恩。同時,對剛才的所發生的事,向你道歉,對不起!」
說著,司徒山慢慢地彎下腰,心中懊悔不已,活了一輩子,竟然今天以貌取人,差點斷送了孫女的性命。
王兵急忙扶起司徒山,輕聲地說:
「老先生,不用這樣。我只是不希望看到一個幼小的生命消失在我的面前。如果沒有別的事,我先走了!」
「王兵,不,王神醫,是我有眼不識泰山,醫以術為達,而我卻以年數以充資歷,在這裡,我也向您說聲對不起。希望您能留下,哪怕我把這個中藥店送給您都行,只希望能跟著您學習!」
張善緊忙跑到王兵面前,目光中帶著哀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