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三章 說喪生

第一百四十三章 說喪生

?、、、、、、、、、、聽到齊老爺的暢快的笑聲,齊孌和燕束一怔,對視一眼,兩人臉轟得燒紅了,急忙分開。

「父親」齊孌羞窘地站了起來,腳一個不穩,又跌落在燕束懷裡。

齊老爺見了,笑得更大聲了。

燕束輕咳了一聲,抱著齊孌的腰站了起來,「老爺」

齊孌站穩之後,急忙推開燕束,一臉羞紅地不敢看齊老爺和齊殷。

「沒事就好,沒事就好!」齊老爺看著他們點了點頭,心裡重重鬆了一口氣。

齊殷眼眶也是紅紅的,他們半夜就趕到這裡,拿著火把尋了許久,就在快絕望的時候才發現了這個山洞,他們是抱著僥倖的心態進來,卻沒想到真的找到他們了。

「找到孌兒他們了嗎?」洞外傳來齊茸和齊錚焦急的聲音,隨著一陣腳步聲越老越近,齊茸和齊錚出現在眼前。

「大哥,二哥。」齊孌更是羞窘,低聲叫了一句。

齊錚和齊茸愣一下,隨即齊茸搶先大叫一聲,「孌兒,你還活著!」

齊老爺和齊錚幾人聞言馬上瞪向齊茸,「老二,胡說什麼,孌兒本來就好好的。」

齊茸點著頭,激動得不知該說什麼,「嗯,嗯,好好的,好好的。」

因為找到齊孌和燕束而激動了之後,齊老爺便發現他們二人身上的傷,臉色沉了下來,「先上山,請大夫給他們包紮傷口。」

上了山後,齊老爺在馬車內聽完齊孌和燕束的話,沉默了許久,對齊殷道,「老,你先和老二回去,去跟初見說一聲,就說……孌兒死了。」

齊殷看了老爺一眼,很快明白老爺的意思,「父親,我知道怎麼做了。」

齊孌他們沒有直接回寧城,而是在上山之後,往附近一個小城去了。

齊茸和齊殷快馬加鞭趕回寧城,進城之後,二人便各自分開,齊殷直往昀王府去,而齊茸則帶著一干出來尋找齊孌他們的士兵的回了軍營,這些下山去尋找齊孌的士兵並不知道齊孌和燕束已經找到了,齊孌他們一上山就在馬車內,沒有讓任何人見到,於是所有士兵都以為忠王爺放棄了尋找齊孌他們了,就連屍體也不找了。

初見這個時候已經在馨院等得都坐不住了,若非她身懷六甲,且老夫人一直坐在大廳中,她肯定已經趕去母親出事的地方了。

她知道老夫人是擔心她會傷心過影響了胎兒,所以才一直在這裡陪著她,只是她也很想安下心來,但母親下落未明,她很難吃得下,也無法睡得好。

初見也不想讓老夫人為她擔心,再保證了會好好照顧自己,才將老夫人送回屋裡去休息了。

老夫人離開沒多久,初見便起身到門外張望,看看天色,已經快日落了,怎麼還沒消息呢。

「王妃,爺回來了!」一直在大門守著的紫瑤快步走來,急喘著對初見道。

初見心中一喜,抬頭看向在紫瑤身後大步向她走來的齊殷,她鼻一酸,「舅父,我母親呢?」

齊殷對她點了點頭,「到裡面再說。」

初見心裡不安,走進了大廳,「舅父,找到我母親和燕大叔了嗎?」

齊殷深深看了初見一眼,又環視了周圍,一大屋的丫環,他低下頭,道,「老爺說,孌兒死了。」

初見一震,眼前有些發黑,腳一軟被紫瑤和靈玉二人扶住,兩個丫頭都哽咽了,「王府,請保重。」

初見被扶著坐了下來,淚水奪眶而出,「舅父,這不是真的。」

齊殷點了點頭,表情凝重地看著初見,目光燦亮,「是真的,老爺說了,孌兒死了。」

初見心一頓,猛地抬起頭看著齊殷,「外翁說的……」

齊殷與初見對視,微微一頷,千言萬語,此時也只希望初見自己能想得明白。

初見心裡頓時狂喜,面上仍是沉痛,她低下頭,對紫瑤道,「紫瑤,你拿王爺的帖去官府,要官老爺儘快捕捉那山賊,我母親和燕大叔的仇……不可不報!」

紫瑤應聲而去,若是抓到那山賊,她非要先廢了他的雙手雙腳不可!

「靈玉,你去一趟玉家,把夫人的事情告訴我父親,若是陳貞惠不讓你見老爺,就讓她代為傳話!」初見沉聲交代靈玉。

靈玉離開之後,初見便將一屋的丫環都打發下去了,「你們都下去吧,我有話與爺說。」

待廳上只剩下初見與齊殷二人時,初見才面帶喜色道,「舅父,我母親在哪裡?」

齊殷沒想到初見這麼快就能想通了,這是老爺說的,也就是想告訴初見,孌兒其實沒事,他笑著道,「你母親此時不方便再回來寧城,老爺帶著他們去養傷了,等那山賊抓到了再說。」

初見鬆了口氣,「母親的傷重嗎?」

「都是皮外傷,幸好有燕束在。」齊殷輕描淡寫,並不想仔細告訴初見關於齊孌的傷勢。

初見拭去臉上淚痕,「母親這次死裡逃生,也算是重生了一次。」

齊殷點頭,他相信孌兒和燕束經過這次之後,應該不會再有什麼障礙了,「對了,初見,那兩個山賊呢?」

初見道,「我已經將他們送去官府,這兩人也只是受了那領趙大山命令才來殺我母親,但究竟是誰指使那趙大山卻是問不出來。」

齊殷問,「那趙大山究竟是何人?」

「這個我也不甚清楚,只是之前曾遇過他一次,但他不似尋仇。」初見拿來畫像,鋪開在桌面上,「就是這人!」

齊殷半眯雙眸,打量著紙上畫像,有些眼熟,「這人看起來很眼熟。」

「這人前陣常在忠王府外徘徊,許是舅父您見過。」初見道。

齊殷吃驚,「有這樣的事?」

「我也是聽他人與我提醒的。」初見點頭道。

齊殷濃眉緊鎖,「初見,你打算如何做?」

「我心中有懷疑之人,只是不能確定,舅父,母親的喪事……」初見問道。

「待老爺回來之後,喪事自是在忠王府辦的,你有身孕,不能接觸白事,你母親的事情,你就不要多管了。」齊殷道。

初見冷冷一笑,「我母親自是會苦盡甘來,只是我不能任由那些個想害我母親的逍自在,舅父,這幕後之人,讓我來查,您與老爺可否莫要插手?」

齊殷皺眉,「初見,你一個女要如何去查?更別說你如今還有了身孕,這事兒你還是別理了。」

「舅父您放心,我自有分寸。」初見堅決回道。

齊殷見說服不了她,也不再多說,「那萬事你要小心,發現什麼問題要立刻與我們說,我現在去一趟官府,再去問問那兩個山賊。」

初見笑了笑,「舅父,母親身亡的事,怕是過不久全個寧城就知道了,以後那些纏繞著母親的流言飛語也該是停止了。」

齊殷咧嘴笑著,「沒錯,以後孌兒會輕鬆一些的。」

送走齊殷之後,初見讓那幾個丫頭都進來,夏玉和音芹似都已經哭過了,她們自是聽不出齊殷話里的另一層意思,只道是夫人已經不在人世了。

初見看到她們這模樣,心想還是找個機會與她們再說清楚。

跟著她們進來的還有明靜,初見本是想將她送回櫚城,可這丫頭說什麼也不願再回去,求了初見收她為奴婢,如今正再初見屋裡當個小丫頭。

明靜再經過那張大桌的時候,見到桌面上鋪開的畫像,訝異叫了出聲。

夏玉斥了她一聲,只當她是不懂規矩,「作甚大驚小怪,嚇了王妃如何是好?」

初見也看向她,見她只是看著桌上的畫像打冷顫,便開口問,「明靜,你識得那畫上的人?」

明靜幾乎要哭出來,「回王妃,正是這人將奴婢和姐姐二人賣給玉姨娘的。」

初見眼中眸色一厲,站了起來,「你說什麼?」

明靜帶著鼻音道,「這人也不知是何人,奴婢與姐姐二人在街上賣身葬父,他將我們搶了去,賣給了玉姨娘,玉姨娘便將我們買下,叫人草草葬了奴婢的父親,也不許奴婢去祭拜,沒多久,玉姨娘的母親便來了櫚城,姐姐便被帶走了。」

初見哈一聲笑了出來,眼底的怒意越來越盛!「玉雪苓!好一個玉雪苓!」

「王妃,這人常到玉姨娘屋裡,說是玉姨娘娘家的人。」明靜低聲道,她昨夜也聽說了,王妃的母親遇到山賊了,今日見到這畫像,她也能猜到其中一二,怕是和玉姨娘脫不了干係的。

「這趙大山與玉雪苓關係很好?」初見臉色陰沉,看來她和玉雪苓的仇怨是越來越深了。

「這個奴婢也不清楚。」她當時只是作為一個粗使丫頭被玉姨娘軟禁著,根本無法知道她的多事情。

初見點了點頭,「我知道了,明靜,你真是幫了我一個大忙!」

明靜急忙一禮,「奴婢不敢!」

初見眸色冷凝,看著那畫像上的趙大山,「玉雪苓究竟怎麼懷孕的,看來很快就知道了!」她笑了一下,對夏玉道,「夏玉,你快去把風天請來,我有事請他幫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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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宅小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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