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四章埋下暗子、移前計劃
往後的十日是至關緊要的緩衝期,敵人會故意給他創造機會,使他可以從容的部署那刺殺的行動,好以此為借口,把何家那龐大的基業連根奪去。
如果沒有那堂而皇之的借口,朝廷絕對不敢動何家半分毫毛,因為要是沒有借口動了何家那就會使長安城內更加的人心思動,動蕩不安,要是那樣情況就更加糟糕,朝廷眾人這也可以算是用心良苦。
現在只要弄清楚真正的劉協在哪個地方,那他便可以明修棧道,暗渡陳倉。說不定到時還可以說服何氏施施然離開。
想到這裡,恨不得立時長出一雙翅膀飛進那渤海王府之中,向那妖媚絕代,迷死男人的王榮探個究竟。
天氣嚴寒、北風呼呼的刮過。
街上的行人車隊稀少,可以躲在家中的,都不願出來感受這寒冬。
蹄聲驟然響起,一隊騎士出現前方,臨近一看,原來是陳城等二十多個禁衛軍。
張笑天見到故人巡城,親切地打著招呼迎上去。
沒有想到陳城呆了一呆,勉為其難的一笑道:「肖都尉,我還有要事去辦,等有機會再敘。」說完夾馬加速離開。
張笑天立時呆立當場,這時心中深深體會到什麼叫做「人情冷暖,世態炎涼」。看來長安城內再沒有歡迎他的人。
後方傳來馬蹄聲,一騎擦身而過,敏捷地遞給他一個紙團,打開一看,原來是賈詡約他見面,上面寫著時間和地點。
張笑天這時心中一陣溫暖,把紙撕碎后,策馬回到府中。
此刻的張笑天獨自坐在隱天居那幽森的林園之中思緒萬千,何淑兒等都不敢來打擾他。
心中思潮起伏,想起與劉芬初次在長安長街相遇的情景,自己是如何展開手段,把她征服。隨即想到她被那劉芒在車上毛手毛腳,挑逗得情不自禁。她會移情別戀,其實是早有徵兆,因為她根本抵受不了任何男人的逗弄。
劉芬只是率性而為,分不清是非黑白,否則不會明明知道,劉芒乃是禍國殃民之輩,依然和他打得火熱。
直到被他害苦,才肯離開他。如果換成劉芳、四公主,哪裡肯接受威脅來對付他。
可是自己依然一廂情願地信任她,只看到她那媚人美好的一面,更深信她那甜言蜜語。
當然,如果自己在朝廷之內扶搖直上,他們的關係可能會繼續保持下去。現在卻證明了她經受不住利慾的考驗。
這個時代的人都格外喜歡使用「心術」,越位居高位之人,越是如此。曾經共患難的陳城變臉不念舊情,也讓自己心痛不已。
在這世界上太多的都是錦上添花,雪中送炭那真是罕見難得。
思索之間,他不自覺地按照的太極三式的打坐法行氣止念,頃刻之間意暢神舒,忽然被足音驚醒過來,原來是何寶來找他。
只見何寶一臉喜色,走到他身旁的坐下說道:「那小子比猜想中還不行,終於招供出來。」
張笑天心中計算一下時間,如果自昨天開始訊問,至少疲勞轟炸他超過三十個小時,絕對不是好受的事,欣然道:「那可問到什麼內情?」
何寶有些泄氣的說道:「其實他只是個傳訊之人,完全不知道劉芒的底細,純是以口頭方式報告冀州之事,
隨後再把的劉芒話傳回給冀州的田豐,田豐乃是袁紹身旁的首席謀士。」
「這次劉芒傳的是什麼話?」張笑天問道;
何寶頹然的說道:「只說一個月後請田豐派人送禮物過來,就這個消息有些特別。其他便是最近發生例如顏良被殺的那類普通消息。」
「現在是不是依然在審問他?」張笑天這時心中一動問道;
何寶說道:「那是當然!我害怕他是信口雌黃,所以便依照你的吩咐,不斷逼迫他把細節重覆,看一下前後是不是有不相符的地方。」
張笑天問道:「他以前來過長安沒有?」
「他這是第一次接觸劉芒,為了怕別人起疑,相信他們每次都派不同的人來。」何寶隨即搖頭說道;
張笑天問道:「往返冀州和長安兩地,最快要長時間?」
「如果是快馬趕路,因為有許多關隘盤查耽擱,只是單程也要兩三個月。所以我才懷疑這小子在說謊。」何寶回道;
張笑天精通間諜方法,微笑道:「不,他沒有說謊,這是為了防止被人嚴刑逼供的暗語,一個月可能是減半的說法,
實際上是指兩個月,而送禮來呢,是反語,我曾經想過如果劉芒趙穆是冀州派來的人,絕不會讓《魯公秘錄》落入朝廷手中,
所以真正的意思是要冀州人馬兩個月後派來高手,把秘錄盜回去,劉芒對袁紹真是忠心耿耿。」
「原來這是反語,取禮那才是真,而不是送禮。冀州人真是狡猾,而且田豐早就已經知道『禮物』是指的什麼,故此一聽便知。」何寶隨即恍然道;
張笑天這時雙眼之中冒著精光:「現在最主要的是搞清楚他來長安是扮演的是什麼身份,用的是什麼聯絡方法,
越詳細越好,我現在正愁殺不了劉芒,沒有想到的是車到山前必有路,柳暗花明又一村。」
何寶開始明白他的想法,興奮地朝地牢走去。
何寶前腳剛走,趙雲便來找他,張笑天這時說道:「你陪我到外邊走一趟。」
於是兩人換成普通裝束,坐上馬車,出了何府,在轉角處溜下馬車,由趙雲遠遠的看著他,看看有沒有跟蹤之人。
一個時辰后,張笑天在城南一處密林之中,見到了賈詡。
「事情比想像中的還順利,劉芒的頭號手下李傕把我招納進去,不是我自誇,在長安真的有頭有臉。」賈詡興奮地說道;
「那有什麼消息?」張笑天問道;
賈詡歉然說道:「我剛剛安頓下來,什麼都打探不到,看來沒有個一年半載,是很難取得他們的信任。」
「這沒有關係,你就在他們那裡滯留一段時間,到時候我會回來找你,完成一件大事之後,我會領你離開。」張笑天說道;
賈詡說道:「一切全聽肖爺吩咐,我只希望追隨你,與你一起征戰天下。」
「我明白的,必不會辜負你們對我的期望和厚愛,不過我有件事情告訴你,肖天是我的化名,我真名叫張笑天。」這時張笑天誠懇地說道;
「什麼?你就是那位以少勝多的張笑天!!!」賈詡震驚的問道;
「不過這件事情你要保守秘密,因為我不想其他人等知曉,你明白嗎?」張笑天聞點了點頭說道;
賈詡聞言連忙點頭答應下來,心中暗道:真沒想到我這新輔佐的主公,竟然是大名鼎鼎的張笑天,我這遠大的抱負終於有實現的一天。
於是兩人商量好聯絡的方式之後,張笑天說道:「好了!如果沒有什麼特別緊要的事情,千萬不要與我聯絡,
無論聽到劉芒他們對我有什麼不利的行動,也不要來通知我,你要千萬緊記。」
賈詡深知他智計過人,尤其聽說他是那個以少勝多的那個人之後,更加的佩服,雖然他這樣說不合情理,但是其中必有深意,於是便肯定地答應下來。
分手之後,張笑天返回到何府,意外地發現何苗、何寶兩人全在等候著他。
在密議室內,何家幾個最重要的人物:何氏、何苗、何寶和張笑天全部在列,除此還多了個趙雲,很明顯的看出他因張笑天的關係和超卓的表現,取得了何家眾人的信任。
這是有關何家生死存亡的最重要會議。
「我和趙雲按照孫姑爺的吩咐,在那幾千精銳之中以優勝劣汰的方法,擇優選出一千人,照孫姑爺提議的方法逐一測試他們。
呵!想不到只有一百個人能過關,明天就會開始訓練他們,不過我敢保證這些都是能以一擋百的戰士。」何寶首先說道;
「你們現在只有十天時間,要好好把握這時間。」張笑天這時面帶微笑的說道;
眾人聞言大為奇怪,問他為什麼肯定只有十天的時間?
只聞張笑天嘆了一口氣,隨即便把整件事情的經過敘述了出來,只隱瞞了假劉協一事,因為他曾經答應過要保守秘密。
「那麼你怎麼樣才可以把她母子給救出來?救出來以後毒發身亡那不是更加糟糕?」何苗聽完眉頭大皺道;
張笑天成竹在胸的說道:「這件事情另有迴旋的餘地,可是當那王榮即將說出來之時,卻被劉芒來訪給打斷了,總之可以包在我身上。」
眾人聞言這才松下一口氣,回復希望。
然而趙雲卻冷冷的聽著,臉色沒有絲毫變化,給人一種處事不驚、臨危不懼的豪雄姿態。
「賢婿真乃是謀略過人,反倒利用劉芬去矇騙陛下、劉芒和董卓,看來這十天無論我們有任何舉動,他們也不會橫加干涉的。」何苗稱讚道;
何氏點頭道:「如果沒有笑天,這次我們必定會是一敗塗地,片瓦不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