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秘事（大紅包，搶訂閱啦）

胖子拽出來的，是幾片紙。

或者確切的說，是一本書上的幾片紙。

這些東西都是我爹走的那年，我回老房子時候收拾出來的，這玩意兒據說是我二叔留下的。

胖子坐在一邊，自顧自的琢磨起上面的東西來，我拍拍他說：「趕緊找東西，你他娘的小學都沒畢業，還想認識古漢字呢？」

這也不是我瞧不起他，那紙上面的東西，嚴格來說，或許根本不是字，一眼看過去根本就是小孩子隨手畫的東西。

胖子「呸呸」了幾聲說：「你他娘的別瞧不起人，老子怎麼說也是重點小學畢業的，你等著，老子馬上給你破譯出來。」

我覺著是這傢伙找東西找累了，再一個，這些壓箱底的東西，都是我的，讓他來決定賣哪個，估計他也覺得不太合適，所以只是找了個借口躲到一邊去了。

我只能接著挑，挑了快一個小時，才從一堆破東西裡面挑出來了三個，這三個東西當初我收的時候，都將近一百三十萬，現在如果正常價格賣，至少能買一百八十萬，現在急需用錢，只能割肉賠本甩賣了。

我把東西裝好，胖子還坐在箱子上研究那幾張破紙，我叫他：「快點，東西收拾好了，出去賣貨了！」

胖子磨蹭著屁股從箱子上挪下來說：「哎老陳，你這些玩意兒是哪來的啊？以前咋沒聽你提起來過？」

「從我爹的老物件裡面收拾出來的，咋啦？」我一邊檢查鋪子裡面這段時間丟沒丟東西，一邊問他。

「哎我看那些兒裡面，主人公的爹都是牛逼人物，你說這玩意兒會不會是你爹留下來的什麼藏寶圖之類的東西啊？」他饒有興趣的說。

我瞪了他一眼說：「我爹一輩子都是農民，他能給我留下啥寶藏？給我留兩畝地，一頭牛啊？」

胖子嘿嘿傻樂說：「唉，老子就開個玩笑，你他娘的還當真了，行了行了，咱趕緊出去賣貨去吧。」

我和胖子拿著那三件東西就出門了，去找了我們一個老朋友，李老闆。

這傢伙是我剛來琉璃廠時候認識的傢伙，是個古玩發燒友，喜歡這東西簡直到了走火入魔的地步了，但本身又沒有多少錢，玩不起太貴的，所以就經常來我店裡面看看這個，玩玩那個，加上我這也進不了太好的貨，所以他有閑錢的時候，也經常照顧照顧我的生意。

他在琉璃廠也有個鋪子，但基本上屬於給他自己建的「私人收藏館」，一般都是只進貨，不出貨，所以他應該算是我們出貨可能性比較大的人，雖然前面我也給他打過電話，電話裡面他也說了自己最近手頭緊，不進貨，但我不死心，這次拿出壓箱底的東西，看看能不能讓他收走一兩件。

我倆到了李老闆鋪子前，他正在躺椅上曬太陽呢，胖子過去打招呼：「李老闆，生意興隆啊！」

他睜開眼看到是我倆，似乎有些慌張，趕緊坐起來說：「哎呦，你倆啥時候回來的啊？」

我和胖子過去和他客套，但一直說了快半分鐘，這老傢伙根本沒有讓把我們請進鋪子的意思，很明顯是因為看到我們帶著東西過來的，是來賣貨的。

最後還是胖子臉皮厚，直接明說了：「李老闆，我們路過您這鋪子，這大熱天的，要不您賞杯水給我們哥倆兒喝？」

李老闆這才裝出才想起來的樣子，一拍腦門兒說：「哎呦你看我，真是老糊塗了，兩位快進快進！」

他一邊說著，一邊招呼店裡面的夥計泡茶，進門之後，胖子把東西往桌子上一放，就開始在他店裡面轉悠，一邊轉一邊說：「李老闆最近進了不少好東西啊？在哪發財了呀？」

李老闆直搖頭：「胖爺說笑了，我就是玩玩，和您與陳老闆比不了，比不了。」

「哎，李老闆謙虛了，」我也順著胖子的話說道；「您這兒的東西，可是比我那鋪子里的東西上檔次多了，正好，我今天帶了幾件東西，讓您給上上眼。」

不等李老闆說話，胖子眼疾手快，直接把盒子打開，裡面三件東西全部放在桌子上，我瞬間就看到李老闆的眼睛發光，就像是餓狼看到肉一樣。

看他這眼神，我就知道今天這買賣黃不了。

這李老闆之所以只能當個古玩玩家，當不了真正的古玩生意人，一來是因為他真的是愛古玩，不指望靠這個發財，二來也是因為他這人的確沒太深的城府，幹不了這行，用我們行內話說，這人屬於墩子龜，就是放在墩子上的烏龜，往哪爬別人看的一清二楚，這人看到自己喜歡或者不喜歡的東西都表現在臉上，騙不了人，也自然幹不了這行。

胖子也看出了李老闆是真喜歡這幾樣兒東西，就立刻說：「嘖嘖，還是李老闆識貨，這幾件東西，放到一般人眼前，根本識不出來這是什麼，既然李老闆有興趣，那我就給您說說這幾樣兒東西的來歷？」

這也是古玩的一個深受人喜歡的原因，每一樣古玩背後，都有一個故事，這個故事或許是真的，或許是假的，但這都無所謂，因為這個故事一定是精彩的，並且一定是和眼前的這古玩相關的，這正是古玩的魅力所在。

很不幸，李老闆就是個沉迷古玩故事的人，更不幸的是，他碰上了個最能編故事的胖子。

胖子一張大嘴說的唾沫星子直飛，聽的我都快信以為真了，故事講的著實精彩，說完之後他也是口乾舌燥，一屁股坐在我旁邊說：「怎麼樣，李老闆，我們這幾樣兒東西不差吧？」

「不差不差，」李老闆像是摸著寶貝一樣摸著那三樣東西：「太漂亮了！」

胖子趁熱打鐵：「李老闆要是有興趣，不如咱們說說價錢？」

李老闆迅速點點頭，胖子剛想說話，他卻又立刻搖了搖頭，依依不捨的把東西放回到桌子上說：「兩位，來，茶都涼了，我給您重沏。」

他說完就拿著茶壺進了裡屋，我和胖子面面相覷，這是玩哪招兒？

胖子也摸不著頭腦，問我：「他啥意思啊？我這還沒報價錢呢，怎麼就不談了？」

我也想不通，只能聳聳肩說：「或許他真是手裡緊張吧，拿不出錢？」

胖子一臉不相信的樣子：「老子才不信，你沒看他這店裡面添了多少新東西，一個頂一個的值錢，這老狐狸最近絕對發財了，要不哪來的那麼好心情，大早上在門口曬太陽？」

我覺得胖子說的倒也有道理，但是無論怎麼樣，人家就是不願意買，我們總不能刀架在人脖子上，強迫著人買吧？

我讓胖子別多想了，他不想放棄說：「我他娘的就不信了，老子故事編的那麼精彩，那傢伙又是個真愛古玩的主兒，怎麼會不動心？我不信。」

我倆說著，李老闆從裡屋出來了，給我倆添上茶說：「兩位來，喝茶。」

胖子開門見山問：「李老闆，我們手裡這東西，您是真沒看上，還是？」

李老闆尷尬的說：「不是不是，實在是我最近手裡緊張，沒錢，要不我肯定把這仨東西都買了！」

胖子也懶的和他廢話，直接說：「李老闆，咱們也是老生意人了，客套話我也不和您多說了，您這店鋪里最近新添的東西值多少錢，您肯定比我們清楚，您也是個實在人，您要真覺得我們東西不行，或者我們人不行，那咱們就說清楚，這買賣不成生意在，藏著掖著咱們都不好受。」

胖子這話說的實在重，李老闆趕緊搖頭：「兩位爺，這事兒，我實在不好說呀。」

我一聽他這是話裡有話，就看了胖子一眼，他識相的站起來把門和窗戶都關上，對李老闆說：「這會兒您能說了吧？」

李老闆似乎很緊張，額頭上汗都冒出來了，他擦了擦額頭的汗說：「您兩位可得給我打包票，接下來我要說的話，你們可絕對不能說是我告訴你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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