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鄰居的妹妹

不是沒穿，人家穿著呢，還是上回那件湖人隊的籃球背心，依舊是被水給打濕了，顯得很薄很透，緊貼著人魚上三分之一的形體，穿與不穿屬實無甚太大區別，甚至，穿了要比不穿更加誘人，主要是人魚的上半身身材實在太好，在人類的眼裡，幾近完美。

秦宇一介凡夫俗子，平時還有點小好色，雖昨晚才剛剛見過人魚，但那時候，秦宇身心俱疲，無暇細看人魚之美，今晚復見，人魚還是那麼美麗動人，秦宇可是忍不住心潮澎湃，直接就在車裡失了態，虧得蘇荷反應機智，馬上脫下自己的外套，幫秦宇系在腰間，可以用寬大的衣襟遮擋一下。

秦宇尷尬不已，卻無法自控，只得悻悻下車，仰頭望向浪頭上的人魚，拱手施禮。

人魚微微點頭，浪花高度，慢慢降低，回到水平線，變成她浸在水中，月光充盈，秦宇和蘇荷都能清晰地看見，湖水之下，人魚的尾巴散開來，色彩斑斕，足有十幾平方米之巨，煞是好看。

人魚瞅瞅蘇荷，應該是知道她和秦宇的關係，也向蘇荷禮貌一笑，隨後，人魚玉臂輕揮，生生在湖水中開闢出一條方形、斜向的通道，直通幽暗湖底。

「恩公，蘇姑娘，請隨我來。」

蘇荷有點不敢進水，秦宇進過一次，膽大些，拉著蘇荷，進入通道，跟在人魚身後，二人無需走路，因為他們踩在了人魚的大尾巴上，人魚在前面，拖著他倆走，就像機場那種水平代步電梯一樣。

通道兩側，像是一尊巨大的水族箱，裡面遊動著的各色小魚，隔著一層水幕，好奇地打量著秦宇二人，秦宇發現一條太湖白魚，很好吃的那種，便嘗試用手去抓，魚兒膽小，躲開了。

隨著三人進入，身後通道被水重新掩蓋，一道水牆，不緊不慢地跟在他們身後，緩緩向前推進。

五面環水，搞得蘇荷有點頭暈，沒有任何安全感，生怕哪道水牆破裂，把自己淹死，於是，她緊緊摟住秦宇胳膊，用半個身子貼著他，一邊走，一邊抖。

走了一段，人魚回眸看看蘇荷，莞爾一笑，輕聲道：「蘇姑娘不必害怕，這方圓五百里太湖，都是小神所領之地，無論魚、水、草、木，均受小神轄制，若湖水沾濕了姑娘半點衣衫，便算小神失職，如何？」

沒等人魚說完這話，頭頂的水幕忽然漏了，一股碗口粗的水柱流下，直將蘇荷澆了個落湯雞。

人魚尷尬萬分，悄然揚手，補上了漏洞，轉過身去，就當什麼都沒說過。

蘇荷抹了一把臉，哀怨地看看秦宇，秦宇能說什麼？假裝沒看見好了，但又忍不住想看，因為蘇荷將外套給了秦宇，她自己只穿一件白襯衫，被水這麼一淋，裡面維多麗亞的秘密形狀完全顯露了出來，比人魚的尺寸略微小一些，但也不錯，大小正適宜抓握把玩，盤她！

尷尬之後，三人繼續前行，好在沒有再發生漏水事故，順利到達湖底那處宮殿，這次秦宇看清楚了，宮殿大門上方有一牌匾，上面用行書寫著六字——太湖天庭商鋪，落款：王羲之。

「王羲之？」秦宇驚訝了一下，不知道是否真跡，如果是，那這塊匾可值錢了！

人魚仰頭看看，輕笑道：「哦，這是去年小神遊歷仙界時，邂逅王右軍，請他老人家給提的字。」

「仙界？王羲之還活著？」蘇荷驚道。

人魚笑笑，沒有回答，引二人進殿，殿內依舊是昨日的陳設，秦宇一眼就看見了那隻「聚寶盆」擺放在櫥櫃中，下面寫著價格：五兩整。

「白神仙，請問，還能再借這東西嗎？」蘇荷小心翼翼地問。

人魚咯咯一笑，掩嘴羞澀道：「還是頭回有人叫我『白神仙』，蘇姑娘不必這麼客氣，叫我酒兒便可。」

「呃……」蘇荷掃了一眼人魚的大尾巴，愣是沒敢叫出口，「白小姐，我們還能藉此物嗎？」

人魚搖頭：「不能再免費借給你們了，今日早些時候，天庭監察使者下來人間，查驗各天庭商鋪的賬目和寶貝，幸虧小神提前將聚寶盆從你們那裡取了回來，否則，若被監察使者發現端倪，非但小神會受到責罰，還恐牽連到恩公呢。」

秦宇點點頭，天庭監察使者，聽起來很厲害的樣子，估計想弄死他，比捏死個螞蟻還要簡單。

「既然這裡的寶物，都不能再借給我們了，那……」秦宇皺眉，話只說了前半句。

後半句是：那你特么還叫我們下來搞毛？

人魚會意，微微施禮，以表歉意：「恩公莫怪，小神此番邀恩公下來商議，並不是不肯再借恩公神器，只是不能再免費借用。按照規定，只要有天庭金幣，六界之任何物種，均可通過正常渠道，租用小神商鋪之神器！比如那件聚寶盆，日租金五兩——」

「這麼便宜呀？」蘇荷欣喜道，拽了拽秦宇的胳膊，「金子咱們有的是，那就租唄！」

秦宇知道，事情肯定不會那麼簡單，眯著眼，聽人魚繼續講下去。

果然，人魚搖搖頭：「蘇姑娘，此金幣，非彼金幣也，人間的金銀，在神界無法流通，只有用神界的金幣，方可租用。」

「怎樣才能搞到神界金幣？」秦宇問。

人魚聳聳肩膀：「小神可將全部家當贈予恩公，但也只有一兩三錢，僅僅能租用最便宜的一件神器——尋龍訣。」

說完，人魚從底層櫃檯里，取出一本斑駁的羊皮小冊子，上面寫著小篆字：大禹尋龍訣。

「這東西能生財嗎？」秦宇接過羊皮冊子，皺眉問。

「此物不能生財，但若恩公可找到上面所記載的、最後一條流落人間之龍，將龍上繳天庭，便可獲得五兩金幣的賞賜，五兩金幣在手，」人魚環顧櫥櫃，「小神這商鋪內的大部分神器，恩公便都可租用了。」

關係有點繞，秦宇琢磨了半天才搞明白：人魚不能違規借給他神器，因為按照規定，神器必須要用神界的金幣來租，但人魚可以用自己的金幣，租出來一本尋龍訣（她那點前，也只能租到這種便宜貨），如果秦宇能按照尋龍訣，尋到上面那條龍，抓起來，交給天庭，就能獲得神界五兩金幣的獎勵。

而聚寶盆的租金，正是五兩！

可以再借那個小盒子一天，如果能借到，秦宇有信心一天複製出20億人民幣來！

「那龍在哪兒，好抓嗎？」秦宇問，還沒抓過龍，有點信心不足，當然，建議是人魚給的，她肯定會幫忙。

「在京城，好抓得很，是一條睡龍，恩公只需尋到它的方位，告知天庭，天庭自然會派弼龍溫使者下來，將龍帶回去。」人魚輕鬆地說。

「有什麼好的事兒，你怎麼不自己去抓呀？」蘇荷小聲嘀咕，心中疑惑，又是神界又是龍的，搞得她一頭霧水。

人魚抱著胸，驕嬌而舒緩地說：「呵呵，蘇姑娘，你要明白，可不是每一個人，都有資格獲得賺取金幣的信息喲，小神這條『能賺五兩金幣』的信息，可是求了姐姐好久，她才肯告訴我的。」

「你姐姐也是神界的人嗎？」秦宇問。

「你應該見過。」人魚笑道。

「何出此言？」秦宇不解，他一直生活在東北，以前從未來過江南，這是頭一回，怎麼會認識人魚的姐姐呢？

「恩公的家，是不是住在東北大遼河之河畔？」

秦宇點頭，秦家村就在遼河邊上。

「小神的姐姐，名叫白肉兒，便是遼河司河女官，她的官邸，距你們秦家村很近，昨晚小神打電話，與姐姐談及恩公，她說，還記得你，小時候，恩公你經常下河裡，洗澡摸魚，姐姐常化為人形，與你在水中玩耍，她還說……」

「還說什麼？」秦宇興奮地問，沒想到人魚的姐姐，居然是自己的鄰居？不過具體是哪個跟他在水裡玩兒的小姐姐，秦宇一時間卻想不起來了。

「姐姐還說，」人魚咬了咬嘴唇，低眉看了看，「還說，說恩公根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