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 六分之四

番外 六分之四

這話一出,房間里一下子就安靜了,大家的臉色各異,何平戈終於也找到了插話的機會忙道:「不勞伯母費心,我其實早有心悅……」

顧母見何平戈拒絕,當即便是一瞪眼,好看的眼睛瞟了一眼顧念,聲音略略揚起來:「你是不是怕這臭丫頭找你麻煩,你放心,她老子娘在這裡,她不敢的。()」

何平戈哭笑不得,也有些猜出來可能是個考驗了,又不能確定,只能心道顧念這是也夠倒霉的,怎麼又落在她身上了:「不是,我就是……」

顧母這次也不知道是怎麼一回事,不等何平戈把話說完便又搶白道:「是不是怕我們山寨的小姑娘都跟顧念似得?」不待何平戈回答,顧母就開始安起了何平戈的心:「我跟你講不至於啊,我們山寨里的那些小姑娘,除了我們家這個小霸王之外,那一個個的,都是知書達理,文武雙全的……」

何平戈也看得出顧母是不想聽自己說話,便放棄了繼續剛剛的話題,只得無奈轉了話頭道:「這麼說來,可真的是太難得了。」

顧母有了人搭茬,便更加的高興了,語氣裡面也帶了幾分的熱情,拍著何平戈的肩膀似乎是在感嘆又似乎是在給他規劃人生:「是吧,我跟你講,主要是這群娃娃,還沒有什麼臭毛病,要是見了你這樣的俊俏小公子,只怕是兩個嫁你,三個嫁你,也都是願意的。」

何平戈這次是真的忍不住轉頭去像顧念求助了,誰知道顧念卻是一副全然不在乎的樣子,甚至還對他做了個口型道:「真的。」

何平戈對顧念每個正形的樣子也不抱希望了,轉頭輕咳一聲有些鄭重的說道:「伯母,我與司令……我與小念已經互許了心意了,所以就不會再抱有其他的念頭了。」

顧母一頓,顯然是沒見料想到何平戈完全沒有一點心動的架勢,但是面上也平淡,還略帶嫌棄隨即打量了一下顧念道:「她不行,跟你不配。」

這句話說完,顧母又把目光轉移到了何平戈身上,嫌棄全都沒有了帶著殷切和喜歡的感覺,語氣很有一點遺憾道:「高高大大個小夥子,條兒也順,脾氣也好,就是眼神差了點。」

這些誇獎倒是好話,可是背後的意思卻沒有那麼好消受的,何平戈無奈,輕聲道:「伯母……」

看著自己好話都快要說道牙酸了,何平戈還是沒有動搖,顧母這才略微的改了一點主意:「除非,她能給我好好的學習一段時間的規矩。」

這話若是說給何平戈,他自然忙不迭的應下,但是此刻說給的是顧念,何平戈便不由的有點擔心的看了過去。

顧念是個真不經心的,這會兒和顧父湊在一起,嘀嘀咕咕的,也不知是在說什麼呢,顧母氣的叫她:「顧念!說你呢?」

顧念神色一凜,馬上收聲頓時坐的端正多了,也下意識的回答了一句:「啊?好好好,行行行,既然是我娘說的,沒啥不行的。」

這樣一來,顧母才算是滿意了,大手一揮,放了顧念與何平戈離開。

走在路上,何平戈看著顧念似乎是鬆了一口氣的樣子,自己也回想著當時的場景便開口問了顧念:「怎麼就答應了呢?」

顧念撇了一下嘴,似乎是有些不開心,但還是解釋道:「我要是不立馬答應,你信不信我娘能給你弄個當場選妃。」

何平戈也有點底氣不足的猶豫:「不至於吧……」不過話音剛落又想到了顧念娘親的多變,跟變臉似的。

顧念看著他神情的變化有些好笑,拍了拍何平戈的肩膀問道:「你知道我娘當初為啥嫁給我老爹?」

話題突然轉換倒是把何平戈從糾結當中拯救了出來,頗帶了好奇:「為何?」

顧念伸手在自己的臉上畫了個圈,然後有些好笑又無奈的說道道:「就是看中了這張臉。」

何平戈這才回憶了一下顧父的長相,不由的點了點頭由衷的誇讚道:「伯父長的的確是英氣。」

顧念很是自豪的道:「要不然怎麼生的出我么。」又反應過來道:「跑偏了,我要跟你講的就是,我娘,那個視臉比命還重要的人,是絕對可以大義滅親,把你這朵牡丹,從我這頭蠢牛的口中解救出來的。」一邊說還一邊比劃了兩下增強自己的可信度

何平戈被顧念這個牛嚼牡丹的形容逗笑了,所有的煩惱都拋到了腦後看著顧念的眼神多了些溫柔寵溺道:「我只是沒想到,夫人你,居然也有這麼說自己的一天。」

顧念這會彷彿想起了自己簽下的不平等條約仰頭長嘆:「形勢所迫,也是半點不由人啊。」

第二天一大早,顧念睡的正香的時候,便聽了門外咚咚咚的敲門聲:「小姐,起床了。」

顧念雖說手裡的權利交出去了,可畢竟身份和軍銜都還在呢,所以家裡的人一般情況下,也都是習慣性的叫顧念做司令,可是顧母一來,卻覺得這叫法不好聽,硬生生的給改成了叫小姐和夫人。

顧念懶懶的翻了個身,把枕頭捂在了頭上:「大清早的叫什麼叫。」她感覺自己還沒有清醒,實在是不願意從被窩裡面起來。

百歲也不樂意惹顧念生氣,奈何這會兒家裡還有個老祖宗呢,要是不惹顧念,一會兒只會有更大的火氣,只得道:「夫人叫您起來的,現在夫人已經在書房等著您了。」

一搬出顧母,顧念也就沒辦法了,只得起身。

沒多久,睡的迷迷糊糊半清半醒的顧念,就已經坐在了書房裡,聽顧母細細的說:「來,你娘我以前,那可是琴棋書畫樣樣精通的才女,至於你嘛,已經過了學習的最佳年齡,不過亡羊補牢,笨鳥先飛,倒是也不算差的太遠。」

說到最後的時候,顧母看顧念的眼神,就已經帶上了幾分惆悵,她倒是想從小就教顧念,可是小時候沒狠下心,現在成了這個走向到又覺得可惜了。

顧念生怕顧母要從頭把這些話再說起一邊,她光是聽一遍就覺得自己的腦袋都要大了,忙道:「娘啊,您大清早的給我叫起來,不會就是讓我過來挨罵的吧?」

顧母瞪了她一眼,然後自袖子里掏出了一本書放在了顧念的桌上:「說你兩句還有意見了?把這本書里的詩詞都給我抄寫一遍,我明天要的。」

顧念近乎於目瞪口呆的看了看這本書,足足有幾十頁之多,就算是一頁就一首詩,也遭不住的啊,更何況這一頁上,完全是不只有一本的:「這麼多啊?」

顧母似乎是沒有半點動搖理所當然道:「勤能補拙。」

顧念可不想被顧母再從頭到腳的說一通,只好道:「好好好,我補,有勞您老人家先出去,您在這站著,我補不出來。」

顧母這才滿臉不高興的走了出去了,而顧念,也只好百般無奈的抄起了詩詞。

只不過啊,這理論和實操絕對不是一回事,顧念當初學字大業之所以能夠成功,其實很大的原因是因為有美人相伴,又憑了一點不肯輸給人的傲氣,這會兒卻只剩下自己,這也就導致了顧念書還沒有抄過兩頁,人就已經伏在桌上睡著了。

要不然說顧母的積威太深呢,顧念這雖然是睡了,卻也是沒有睡多好,竟是連睡夢中,也聽得見筆尖與紙張摩擦的聲音。

忍不住帶了一點心有餘悸的從夢裡醒來,結果顧念這才剛一動彈,便覺得肩上有什麼東西正在滑下。

也是虧的顧念手腳麻利,反手一撈,便將那東西拎在手裡,仔細看一看,正是何平戈平時的披風。

顧念這一抬頭,果然見到桌子的那一端,何平戈正壓了書本,將那些詩詞一首首的抄了出來,也不知道何平戈是來了多久,但看他手邊那一沓子紙,便不知要比顧念先前抄的要多上多少了。

隨手摸了一下唇邊不知道有無存在的唾沫,顧念笑了道:「你怎麼過來了?」

何平戈的動作不慌不忙,將抄好的字拿著輕輕煽動幾下,看著那些字跡乾涸,才將那紙疊在那一塔子上,回答道:「到午飯的時間了,伯母說你出來吃飯太浪費時間,叫丫鬟給你送了東西過來,我見這是個進來的好機會,便過來看看您。」

說著,何平戈還點了點餐桌上的食盒,又問道:「司令這邊怎麼樣了?」

顧念不由的嘆氣,指了指桌子上的一本書頗有些生無可戀的說道:「看吧,這一本都得抄完,你說我只能怎麼樣吧。」

何平戈翻了翻桌上的書,的確是厚厚一本抄起來這個時間太短了,莫名有些心疼,點了點頭贊同道:「的確是太多了一些。」

這話說完,何平戈便接著去抄寫了。

顧念瞄了一眼他手裡的那疊字,雖有七八分明白了,卻故意開口問他:「你這是做什麼?」

何平戈抬頭微微一笑,手中的毛筆去沾了沾墨水,一邊出聲解釋安撫道:「夫人先吃,幫你寫一會兒,反正你當年的字也是跟著我學來的,我若是注意一下咱們兩個人的字跡,雖然算不上完全,一樣,卻也有十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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民國女軍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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