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拜師

即使葉晨此刻很激動，但他也不敢魯莽，他悄悄的躲在一顆小樹後面，靜靜的看著樹梢上的那人。

「來都來了，又為何躲躲藏藏？」那人頭也不回的道。

葉晨也不笨，馬上就知道他是在說自己，便從樹後走了出來。

「你是神仙嗎？能不能教我一些本領？我也想跟你一樣，想去哪兒去哪兒。」葉晨笑著，一步步走到了他站的樹下。

「呵呵，我並不是什麼神仙。」

那人聞言笑著轉過頭，葉晨一看他的樣貌，頓時腦袋一片空白，表情僵硬的矗在哪裡。

「老……老頭，是你？」

葉晨不敢相信自己眼前的一切，以為自己在做夢，使勁的搖了搖腦袋。

「你沒有看錯，確實是我，不過這些年我從未顯露過我的武功，你還是這個村子里第一個知道我會武功的人。」

老者身形一轉，以及其飄逸身法從樹上下來，看的葉晨目瞪口呆，大大的長著嘴巴。

「什麼？第一個？那你這麼多年了都內顯露過，你如今有為何讓我知道？莫非你想教我？」

葉晨難掩心中的喜悅，抱著試一試的態度，一下子湊到了他的面前。

見葉晨如此激動，老者卻故作深沉。

「唉，如今我也已到花甲之年，活不了多少年了。但我不願我這一身的本事隨我而去，所以決定找個人，將這一身本事傳授。你不是一直說我講的故事是騙人的嗎？現在你有機會成為我講的那種大俠，就看你願不願意學了。」

「願意，當然願意了，快教我老頭。」葉晨聞言激動的拉著他的手道。

「你放開，我就這麼一件好衣裳。別給我扯壞了。」

老者一把撥開了葉晨的手，縱身一躍，與葉晨拉開了十多丈的距離。

「你不是要教我嗎？怎麼跑了？」葉晨見狀不解，沖他大喊著。

「你要學，我也得先看看你的基礎啊！來，能追上我嗎？追上我就教你」

老者沖葉晨勾了勾手。想再次試探一下葉晨到底會不會武功。

「我那兒追的上你啊！你有武功而我沒有，你不是逗我的嗎！老頭，你是不是不想教我，故意耍我的吧？」葉晨撇嘴道。

「呵呵，放心，我沒你那麼小氣，再說了，我會慢點，讓著你的。」

「哼！死老頭，看我不追死你。」

葉晨輕聲咕噥著，一個箭步便沖了過去。老頭見葉晨朝他跑過來卻一點也不著急，在哪裡悠閑的捋著鬍子。

就在葉晨快靠近他，約莫兩三米距離的時候，他卻一閃身不見了。等葉晨再次看見他的時候他又在數十米開外了。

「你個死老頭，你還說你會讓我，你這一下子就跑幾十米，我怎麼追啊！」

葉晨見狀鬱悶不已，照這麼下去，累死他也追不上。

「我確實已經在讓你了，照你這個樣子，不使出全力休想追上我。」老者站在幾十米開外，一臉笑意的盯著葉晨道。

葉晨聞言無奈的搖了搖頭，自己要學真本事，只得繼續遷就著他，他再次鼓足了勁兒追了過去。

可這次還和剛剛一樣，還沒碰到他，他又跑遠了，只不過這次跑的稍微近點，只有上次一半那麼遠。

「去你大爺的死老頭，你存心的吧？老子不伺候了。」

這次葉晨再也無法壓住心頭的怒火，他認為老者就是故意的，轉身就走了。

老者見狀也不慌亂，靜靜的站在那裡，道：「年輕人心浮氣躁，缺乏毅力。就這點考驗都受不住，也確實不配做我的傳人。」

葉晨聞言回過頭，指著老者，罵罵咧咧道：「你個死老頭，你敢說你真的想教我嗎？你大爺的一閃身就跑那麼遠，幾乎是一眨眼就過去了，我兩條腿，怎麼追的上你？」

「難不成他真的不會武功？什麼都不知道？」

老者雙眼一凝，表情嚴謹的思索著，可沒過了一會兒，他又再次笑了起來。。

「我是想教你，可這離村子太近了，為防別人看見，所以我想引你去隱秘的地方，順便考驗一下你的腳力。」

「哼！你少誆我，要教還怕別人看見？」

葉晨依舊不信，他雙手叉著腰，昂起頭撅起了嘴。

「你試想一下，這村子里人人都認識，若是一個看見了那全村都看見了，到時一群人上門求我教他們我那受的了？我一把老骨頭了，早已力不從心，所以還是教你一個的好。」

「真的？」葉晨聞言再次笑了起來。

「騙你幹嘛！我都一把年紀了，還會騙你一個後生小輩？」老者道。

「好，再信你一次，前面帶路，這次你慢點，我跟著你。」葉晨聞言又來了精神，朝他跑了過去。

這次老者沒有騙他了，葉晨雖自始自終沒追上他，可老者也始終讓著他，每次在他快碰到自己時才往前挪一點點。

老者帶他穿過山間小路，來到一處山洞口。洞口很隱秘，被藤蔓纏繞著，不仔細看根本察覺不到洞口的存在。

老者輕車熟路的鑽了進去，這山洞只有他一人知道，也不知他來了多少回了。

進了山洞，走了約莫十數米，洞內一下子就變得寬敞起來，足以容納下幾十個人。

「老頭，這地方你是怎麼找到的？就你一人知道嗎？」

葉晨摸著四周的石壁，後悔自己沒發現這麼個好地方。他以前也很愛在山上逛，這山都快被他轉了個遍，卻沒發現這裡有這麼一個洞。

「就只有我一人知道，這個洞，我三十年前就知道了，吶，我的劍，就插在哪個圓台上。」老者說著指了指山洞中心的圓台。

葉晨聞言才發現中間的圓台插著一把劍。他幾步邁了上去，卻發現這劍早已銹跡斑斑，失去了劍應有的金屬光澤。

「你確定這就是你的劍？」

葉晨指了指劍，一臉狐疑的盯著老者。

「嗯……確實是我的，只不過三十年沒動過了，髒了點，洗洗就好了。」

「你也太不愛惜自己的劍了吧？都銹成什麼樣了？」葉晨看著這劍，覺得有點可惜。

「這劍可是這村裡唯一的一柄了，你若能將它扒出來，我便送你。」老者道。

「這麼破，我得考慮考慮。」

葉晨聞言皺起了眉頭，這把劍銹的這麼厲害，他覺得若是任由它在此，可能要不了多久便會銹成一堆鐵渣。

老者看出葉晨有一絲嫌棄，笑了笑道：「你別看它銹跡斑斑，想當年它也是一柄讓人聞風喪膽的利劍，這是把好劍，磨一磨就好了，但前提是你得把它扒出來。」

「你覺得就這我都拔不出來？你太小看我了，我還害怕勁兒用大了將它掰斷呢？我一隻手就能將它抽出來。」

葉晨說罷笑著一手握住了劍柄，可任憑他怎麼使勁兒，劍尖卻始終插在地上，一動也不動。

見一隻手不行，葉晨便用了另一隻手，他使出渾身解數，劍依舊紋絲不動。

葉晨一直在哪裡拔，沒過一會兒，他便累的氣喘吁吁，再也提不起勁兒了。

「老頭，你這什麼劍啊？插這麼深？」葉晨喘著氣道。

「呵呵，深嗎？」

老者笑著一揮手，那劍彷彿有靈性一般，一下子便飛出來插在了老者的面前。

他右手握住劍柄，將劍拿起來仔細的端詳著。而後他對著劍身吹了一口氣，那劍身的銹斑和灰塵頓時便全掉了。劍立馬變得閃閃發光，讓人不敢逼視。

「我靠，老頭你這麼厲害！剛剛的那個動作太帥了，只是一揮手劍便主動跑你跟前來了。還有你那一吹，動作真酷。」

葉晨激動的一下子跳下圓台，一臉崇拜的盯著老者，儼然一個迷妹的模樣。

「跟你說了吧！這是把好劍，真正的好劍，是禁得住歲月洗禮的，無論過多久，它的光芒都無法掩蓋。」老者無比自豪的道。

「確實是好劍，只是……你剛剛不是已經答應送給我了嗎？這……它現在是我的了吧！」

葉晨訕笑著，趁他不注意便伸手去奪劍，老者見狀一下子便拿到了身後。

「你這個臭小子，我是怎麼說的？你拔起來了才是你的，現在它是我拔的，所以不是你的。」

葉晨聞言臉一下子就沉了下來，道：「你個死老頭，誰說我拔不出來了，我那是在歇息，我明明已經快扒出來了，卻被你給搶了。」

「哎呀！你個臭小子，耍起無賴來了？你何時快扒出來了？你吃奶的勁兒都用上了它還是動都不動。我看你拔不出來，所以才動的手，怎麼就變成搶的了？再說了，這明明就是我的劍，什麼時候變成搶你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