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學藝

「你說要教我，沒兵器我怎麼學啊？你是不是不想教啊？」

葉晨見他不給自己劍，而自己又奪不過來，頓時也來了脾氣。

老者聞言又捋了捋鬍子，語重心長的道：「劍遲早要給你，但不是現在，你如今什麼都不會，就如一張白紙，你好歹要學一點基礎的法門才能拿劍吧。」

「既然如此，那就快教，這劍我要定了。」

葉晨迫不及待的挽起袖子，以為老頭只要隨便教幾下就會把劍給自己。

「呵呵，莫急莫急。」

老者見狀笑了起來。葉晨這麼急不可耐，為了什麼他自然清楚。

「教是要教的，但不是今天。今天我要教你的，是讓你知道什麼是江湖，這樣日後你行走江湖就會輕鬆很多。」

「江湖？老頭，你什麼意思啊？」葉晨疑問道。

他原對老頭教自己功夫這事並不怎麼看好，因為自己從小就沒給他過什麼好臉色。葉晨自然而然的認為老者是逗他玩的，只會隨便教一兩招完事。

而且葉晨覺得他是有意在自己面前顯擺，因為自己從小就不信他講的那些故事傳說。加上之前像遛狗一樣逗自己，所以葉晨覺得，即使自己想學，他也不會傾囊相授，所以打算騙得一柄寶劍得了。

而現如今老者竟要教自己江湖中的規矩，顯然是吧自己當徒弟了，葉晨不得不重新考慮要不要好好學。

「老頭，我告訴你啊！你別誆我，我以前不知道你是會武功的，所以才對你講的那些故事反感。如今我是真的想學本事，但我覺得你不會認真教我。你到底是不是真心想傳我武功的？」

葉晨試探著，緊盯著他的臉，想看看他聽到自己的話是什麼反正應，是否是真心的。

聽了葉晨的話，老者並沒有什麼變化，只是微微點了點頭。表明了自己的立場。

「這江湖不比這個村子，江湖人心險惡，處處是殺機。你以後踏足江湖，切莫多管閑事。」

「咦……，有你說的這麼嚇人嗎？」葉晨道。

「有過之而無不及。」老者無比認真的道。

「江湖門派眾多，各有各的立場，為了他們各自的利益，就算名門正派有時也會顛倒黑白，是非不分。所以，門派之間的事，最好別摻和進去，搞不好還會被反咬一口。」

「原來江湖這麼黑暗，那你當初行走江湖是怎麼活下來的？」

葉晨聽他這麼說，頓時對老者的過去感興趣起來。因為看他這樣兒，顯然是一個老油條了，不然不會這麼告誡自己。

再者這老頭在這村子里一呆就是三十年，若不是厭倦了江湖的爭鬥，就是另有隱情。葉晨覺得他來這裡一定是抱有某種目的的。

老者見他對自己的過去有興趣，盯著洞口一下子變得傷感起來。

「當年我曾和你一樣，什麼都不信，更不信這世上有仙。直到我遇到兩個人，一個是我的師傅，另一個是我的恩公。」

「師傅和恩公？他們怎麼樣？厲害嗎？誰更厲害一點？」葉晨湊上去問道。

「據我所知他們並不認識，更不可能交手。至於誰更強，我覺得還是後者吧！在我生平遇到的人中，從未見過恩公那般的身手，也是因為他，我才相信這世上或許真的有仙的存在。」

「仙？你恩公是神仙？」葉晨瞪著大眼問道。

「我也不清楚，只是他的實力，已經遠遠超過了我的認知，在我看來，神仙也就他那樣兒了！」

老者說到這裡，不免一陣嘆息。當初他的恩公叫他來此地，替他保護這裡，卻沒有告訴他要保護的人是誰，為此他一等就是三十年。

二十多年前江映月來到這個村子。他曾懷疑過她們的真實身份。可江映月來此後的表現，完全就如她自己所說的一般，就是一個普通的逃難婦女，讓人難以產生懷疑。

直到遇上黑衣人，他才明白這麼多年江映月一直在隱藏著。自己的恩公讓自己來此的目的就是保護她們。

他之前試探了葉晨好幾次，想看看江映月有沒有告訴葉晨什麼，可葉晨的表現，就如一個蒙在鼓裡的人，什麼都不知道。為此他才不得不教葉晨武功，想試探一下江映月的反應。

對於老者的這點心思，葉晨沒有絲毫懷疑，從剛剛老者表態真的要傳授他武功以後，他就已經完全的相信了他。甚至幻想起了自己學成之後仗劍江湖的場景。

老者之後又告訴了葉晨關於修鍊武學的一些基礎法門，葉晨都耐心的聽著記著，生怕錯過一字半句。

老者將基礎法門傳授給他后，又悉心的告知他江湖中的重重規矩，以及三十年前江湖中正邪兩派的勢力範圍。

將這一切都給他說了之後，老者才帶著他一起出了山洞。

他們在山洞裡也待了很久了，再說來時也已經是中午，現在時候不早了，是時候回去了。

他讓葉晨以後每天來此地找他，同時告訴葉晨不要泄露自己的身份。

葉晨現在巴不得他快點教會自己，自然不想別人知道老者會武功，想都沒想便欣然同意了。

葉晨一路哼著小曲，不一會兒便回了家。見葉晨好久沒這麼高興，江映月湊上前去詢問，卻被葉晨幾句話便搪塞了過去。

之後的幾天，葉晨每天中午上山，老者都準時的在山洞裡等他。在老者的悉心教導下，很快葉晨便學會了一些基本的招式。為此他樂的合不攏嘴，更是對老者言聽計從。

第十天，老者發現葉晨已經有了很大的進步，他不僅修鍊出了真氣，還能一躍數丈。雖比不上自己那般快如閃電，但這麼短的時間進步如此神速，卻讓老者怎麼也沒想到。

老者負手背靠牆壁，看著葉晨努力的修鍊武學，自然是欣喜不已。

「不錯，果然根骨奇佳，日後必成大器。」

「這把劍歸你了。」

老者將劍丟給葉晨，葉晨一下子就抓住了，迫不及待的拔出舞了起來。

耍了幾招後葉晨滿頭大汗的跑向老者，一臉笑意的道：「怎麼樣？我耍的這幾招還不賴吧！」

「呵呵呵呵。」老者聞言笑了笑。

「對於你這個年紀，能有如此成就是非常不錯的了。你才初學，還有很多不懂得地方，以後認真修鍊的話，你定能成為一代大俠的。」

「那是必須的。天賦擺在這兒，想不成為大俠都難啊！」葉晨笑著，對於自己的表現無比自豪。

「毛頭小子，不懂謙卑，不知天高地厚。當初我學成出師，也跟你一樣自以為天下無敵，結果一入世便栽了個大根頭。」

「哈哈哈哈，老頭，你這麼厲害還能栽了跟頭？」葉晨聞言打趣道。

「人外有人，天外有天。做事別太高調，容易招來災禍，這是我的親身經歷。你以後別太狂，諾大的江湖中總有一個人能收拾你。」老者告誡道。

「親身經歷？老頭，看來你年輕時也沒閑住啊！給我說說你以前的經歷唄？」

葉晨聞言將劍插在地上，然後一屁股坐了下來，雙手拖著頭，靜靜的等著他講自己的經歷。

老者見葉晨這看笑話模樣，差點沒忍住踹他一腳。但他轉念一想，這也可以給葉晨當個反面教材，所以便忍住了沒有收拾他。

老者見不得葉晨這欠揍的嘴臉，便轉了個身，道：「當初我自以為自己學有所成，便不顧師父的勸阻下了山。由於對自己的實力相當自信，便一路鋤強扶弱，直到遇到林震天。」

「他當時也是出來歷練，我並不知道他是當時修羅殿殿主的徒弟，由於我們倆脾氣相投，很快便成了好朋友。」

「我們倆來到武林中最大的無雙城，恰好見到那些正派人士正在舉行比武大會，便雙雙報名參加了。。」

「可能是運氣好，我們倆一路打到了最後，並且擊敗了當時武林至尊的兒子上官人傑。沒想到上官人傑他懷恨在心，當眾爆出林震天是未來的修羅殿的殿主，導致林震天被那些名門正派所圍攻。」

「後來呢？怎麼樣了，你有沒有幫忙？」葉晨打斷道。

「後來？後來我就幫林震天了。但我們架不住他們人多，沒一會兒便不敵了，就在快被生擒的時候，我幫林震天逃走了。並且說了一堆奚落上官人傑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