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章替身計劃
「郡主，難道您不好奇？」
「有什麼好奇的，無非也就是莫昀想要打一些賺外快的主意，正常。」周寧霄老神在在。
「賺外快？還能這樣？」莫昀有些發傻。
「他路子多，鬼主意也多的很。」周寧霄笑著搖頭，隨即臉色一整，「但是我可警告你，你可別跟著他學。你們可不是一條路，知道嗎？」
「是這樣嗎？」莫昀不太明白，不都是做暗衛的，還有什麼不一樣嗎？
「對於你，我自有安排，只不過現在時候還未到，你還需要磨練一陣子。」周寧霄走到窗前，看了看窗外，又回身過來看向莫昀，「所以你不要著急，且王府也不會短你的吃穿用度，你要那麼多錢做什麼，又沒地方花。」
「郡主說的也是，」莫昀撓了撓腦袋，「我幾乎整日都是跟在郡主身邊，賺的再多也沒地兒花。」
「沒錯，你和莫昭不一樣。」周寧霄瞥了瞥嘴，「莫昭賺錢，那是要花在姑娘上的，那燕鳳樓的一個個姑娘，你問問他，哪個他不惦記著？買那麼多胭脂水粉也是正常嘛。」
「……」
「對了，莫昀跟你商量一件事。」
「郡主吩咐就是了。」莫昀低頭，身為奴才的，那裡當得起「商量」二字。
「你……想進軍營嗎？」周寧霄說這話的時候到底還是有幾分猶豫，從心底里說，其實她不想這麼早放莫昀去軍營歷練。
但是，莫昭傳來的消息是，羌族那邊已經算是快扛不住了。
其他的西北部族大部分為小的部族，均不值得一提，也挑不起挺多事，聽莫昀的意思是，等到樂安嫁去了羌族，雙方就徹底停戰。
到時候自家爹爹就一定會班師回朝，而現在西南正是亂的時候，皇上會不會安排瑞親王去西南平叛，真的是個未知數。
離樂安及笄的日子不遠了，嫁入羌族無非也就最多拖延到今年年底，說不定會提前，到時候搞不好爹爹都可以回來過年。
而明年……
周寧霄有些不敢想。
莫昀聽到周寧霄的問題，一時間有些發愣，他不明白周寧霄是什麼意思，「郡主是不想要我在身邊伺候了嗎？」
「自然不是，」周寧霄看見小孩紅了眼圈，立刻說道，「只是看你的意願，我的本意是想讓你去軍營鍛煉一段日子，跟隨軍隊出征，見過真的戰爭與血腥，一個男人才算是真正的成長吧。」
「但是，莫覃和莫昭他們也沒有啊。」莫昀直愣愣的說道，他不太想離開周寧霄的身邊。
去了戰場就意味著至少一年多不會再見到郡主，見到這府里的其他人，這麼想想他就有些難受，難道真的要再經歷一場離別嗎？
「莫覃和莫昭接受的是暗衛的訓練，甚至是殺手的訓練，」周寧霄搖頭，「他們和你所要經歷的是不一樣的，殺手不是我給你道路規劃。」
「那您給我的是什麼？」
「將軍。」
「將軍？！」莫昀瞪大眼睛，他受到了驚嚇。
「是，你註定是要站在陽光下的，」周寧霄正對著莫昀，面上是溫和的笑意，「你有將軍世家的背景，天然的大氣和威嚴，我相信你會是我瑞親王府的第二個將軍。」
「可，可是我……」莫昀一時語塞，有些語無倫次。
本以為這輩子都不會再見光，很可能是要在看著王府的天空一輩子，從未想過有朝一日，他還能夠見到更加廣闊的天空。
「就問你，願意不願意。」周寧霄繼續追問。
「可是，我能知道要去哪裡嗎？」莫昀問。
「西南。」
「西南？不是西北嗎？」莫昀以為周寧霄會讓他去西北，畢竟王爺在那裡，多少應該會讓他有點安全感。
「不，西南。」周寧霄搖頭，接著不等莫昀發問，他便解釋道，「西南自從方翀將軍戰死後，再無首領大將，那邊的普通將領雖然能夠平息一場叛亂，但是都是小規模的，沒有一人如方翀將軍那般讓整個西南各部落都安分守己，所以西南更好出頭。更何況……」
周寧霄頓了頓，繼續說到，「更何況，西北各小部族已被羌均一一收服，正集結成一個大的勢力。」
「但是，樂安公主馬上要嫁過去和親，」莫昀接過了周寧霄的話茬，「所以，也就意味著大周西北邊境將會有很長時間的安穩狀態，這就是說，王爺也要回京了，對嗎？」
「對。」周寧霄嘆了口氣，點點頭，「但是，我最擔心的就是他回京……」
「為何？王爺回京，就可以全家團圓，這難道不好嗎？」
「莫昀，有些事情沒你想的那麼簡單和單純，」周寧霄扯出一個無奈的笑容，「事情不是非黑即白，你要去找到它背後的更深層次的原因。」
「那到底是為什麼？」
「……等爹爹從西北回來，恐怕很快他就要去西南了。」周寧霄並未說太多話。但是，莫昀卻是瞬間明白了周寧霄後面的話，他也跟著變了臉色，「但是，王爺對西南的情況並不熟悉！」
「所以這才是我擔心的地方。」周寧霄看向莫昀，「其實，我還要向你道歉的。」
「？」莫昀不解，盯著周寧霄看。
窗外的陽光透過窗棱照射進屋，映襯在周寧霄白凈無暇的面龐上，還看的清那面上細小幼嫩的絨毛，微微挺翹的鼻頭與玫瑰色的唇瓣，讓莫昀情不自禁的咽了一口口水，只覺得似乎身體的某個地方開始躁動起來。
「四年前，我開始教你怎麼識毒，用毒，教你如何在山林中生存，其實都在為這個事情做準備。」周寧霄嘆了口氣，到底還是和盤托出了。
「你……」莫昀瞬間愣在了當場，良久才喃喃道，「所以，你教我這些，只是為了利用我，讓我有朝一日去替王爺送死？！」
「不是這樣的，」周寧霄趕緊解釋道，「莫昀，我不是這個意思，我……」
「什麼不是這個意思，我看就是這個意思！」莫昀暴躁的打斷了她的話，想他莫昀滿心滿眼的對周寧霄，結果換來的就是一場利用？！
他到底在這位郡主的眼裡是個什麼東西？！
哦，不，應該什麼都不是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