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監控，監控
心裡年齡已經三十多了的錢小多根本沒有想到自己會重生在09年！
會在5月15這一天。
上輩子的這一天是自己人生的轉折點，那一個充滿了陽光要給世界帶來歡樂的錢小多不見了，剩下的只是一個心狠油滑，自私自利的「刻苦」者。
這一天後的幾天內，自己相依為命的父親錢豪癌症去世，自己給他舉辦了葬禮。
這時才知道，心目中原本很寬裕的公司，其實早已經負債纍纍，大家建議解散公司。
最後清算下來，錢豪只剩下了帝都奧運村的一套住房。
而錢小多本人，也離開了以前的無憂無慮的生活，只剩下了刻苦學習一條路。
北郵畢業以後，成績出眾的錢小多被華為聘請，三年內迅速的成為行業的技術領先者，參與和組織了華為在終端領域的崛起。
2022年，已經31歲的的錢小多在歐洲車禍離世。
......
上車后的錢小多稍微在整理了一下衣著，迅速向奧運媒體村的錢豪公司開去。
看了一下時間，還好，5點剛過，估計能夠趕上。
一公里的距離，居然開了半小時，長紅燈和堵車在帝都已經成為常態！
直接開進地下車庫，上7號樓23樓，進入了錢豪的公司。
下班的叔叔阿姨們都很愉快的和錢小多打著招呼。
前台的王萍小姐姐還和錢小多開著玩笑
「小多，來接你爸回家啦，小女朋友呢？去吧，你爸空閑呢。」
錢小多並沒有直接去錢豪的辦公室，而是直接走向了公司右側的設備間。
這是一間專門存放公司中控設備的房間，大概只有7平方左右，這裡有錢小多最關心的東西----監控！
錢豪去年底一個工程剩下的設備組建的公司監控平台，支持網路控制720P全數字化裝備。
最新一代可以在手機上操控的監控系統。
錢豪在安裝的時候還很驕傲的告訴錢小多，他在家裡都可以查看公司的全部運行狀態。
設備間的技術主管謝言正準備下班，看到進來的錢小多
「小多，你怎麼來了？」
「我來看看，謝工，監控休息日也都是開著的嗎？」
「是啊，7X24小時都不會停的。」
「我想學一學管理平台，我們學校有個課程，我想先了解一下。」
錢小多是一個很可愛的孩子，公司大家都很喜歡，並且，公司所有弱電系統安裝他都親自參與了的，用錢豪的話說，先讓孩子實踐一下。
謝言馬上要下班，一看小東家要學習，趕緊調出了管理者界面，三下五除二的把最高許可權給了他，然後，簡單的介紹了幾句。
「謝哥，你家離公司遠嗎？」
「不遠，公司宿舍就在北苑，幾百米。」
「好的，你把手機號碼告訴我，你先回吧，有事情，我電話你。」
這個年代的監控總體上還是模擬信號佔主流，錢豪公司這樣的十幾個監控頭加上WIFI採用全數字化是效果最好的模式。
這樣的系統對於錢小多來說，就是小事一樁，謝言看錢小多很熟練的操作也就放心的下班回家了。
錢小多把監控的存儲備份放到了錢豪的機器上，然後在手機下載的許可權里添加上了自己的手機號。
做完這一切，錢小多走向了父親的辦公室。
錢豪坐在了辦公室中間的茶台邊，微笑著看見進門來的陽光少年。
「來兒子，嘗一下老爸找到的新茶，保證你沒有喝過。」
進門的錢小多走到了父親的身邊，看著這一位自己即將永遠失去的親人，望著那張不帶一絲狡詐卻帶著疲憊的笑臉
「老錢......」錢小多伸手搭在了父親的肩膀上，眼裡瀰漫起了霧氣。
「來坐下，兒子，這是你爸灣灣朋友剛送來的洞頂烏龍」
錢豪拿起剛燒開的水，揭開紫砂壺的小蓋兒，沖泡起來
「這鐵觀音啊，必須滾水快衝，喝這個茶，兒子，要勇敢一點哦，要不怕燙。」
瘦弱和慈祥，錢小多居然在父親已經枯瘦變形的臉上里發現了滿是慈祥，這是年輕的他從來就沒有感受出來過的，當他成為孤兒后，就再也體會不到了。
「坐下吧，今天怎麼了，籃球輸了？
兒子，這個世界誰都不容易，堅強點，只要還有一口氣，就沒有什麼難的事情！」
錢小多接過了父親遞過來的熱茶，一仰脖，喝了。
那是一種怎樣的感覺，絕對水火交融的體驗，一股熱流通過喉管直流而下，熱量被茶水帶動著，進入胃部。
中和，釋放，剎那間，那一團火焰就在身體里完成了使命，高溫隨著經過的組織、細胞進入了身體更深層次，錢小多的思想就好像是經受了一次水火的洗禮。
是的，父親是希望我更堅強，更加積極的迎接未來，我不能夠在這個父親最後的時刻再給他增添負擔。
上一輩子，錢豪其實已經是主動脈夾層動脈瘤的末期，任何的情況都會導致他的那條已經薄如蟬翼的動脈破裂。
多數病例在起病後數小時至數天內死亡，在開始24小時內每小時死亡率為1%～2%，視病變部位、範圍及程度而異，越在遠端，範圍較小，出血量少者預后較好。
錢豪輕輕的握住了錢小多的手，用一種前所未有的語氣說道
「兒子，你母親在你兩歲那年就去世了，你還記得起她嗎？」
錢豪端著茶杯望著窗外，
「你媽媽希望我一直的保護著你，直到你成人。你說，兒子，我完成任務了嗎？」
錢小多更加的靠近了錢豪，伸手抱住了錢豪的肩膀
「老錢，我已經記不起媽媽了。我想，媽媽知道，老錢已經儘力了！
老錢，放下吧，跟我去醫院。你做到了父親該做的一切。
兒子以前太任性了，對不起。」
錢小多努力的忍住不哭。
錢豪把手放到了錢小多的都上，輕輕的，輕輕的拍著，
「兒子，男人，有責任！要擔當！
看見那個保險柜了嗎？
公司的一切都在裡面，但是，這兩年的情況很不好，爸爸很慚愧。
如果，我是說如果，你能夠用你幼小的肩膀扛起這個公司嗎？」
錢小多艱苦的控制著，不讓自己哭出聲
「嗯，嗯！......」
公司的人估計走完了，就剩下了總經理辦公室的父子兩。
時光在流逝，父子倆都無聲的依偎著，看著窗外的黃昏......
......
公司門口卻傳來了幾聲巨響，錢小多心裡一默，果然來了。
辦公室門口很快出現了幾個人，腦袋大脖子粗，大金鏈子金手錶，嘴裡叼著香煙，罵罵咧咧的橫了進來。
這是小貸公司的光頭劉總帶隊來到。
「草擬嗎，錢總，怎麼的，想不見面了是不是！」
「是不是感覺我們踏馬沒有力度是不是？」
「你說，這一期的利息超過幾天了？不還了是不是。」
幾位社會精英直接把光頭劉送上錢豪大班台後「豪爵」大班椅上
「來，劉總，你坐」
光頭老大劉祖溫很自然的坐了上去，拿著錢豪放在桌上的手機看了一下，丟在邊上。
「小子，學著點，我們不是混社會的，必須要講河蟹講禮貌，你們這樣讓錢老闆離開位置是很粗暴的啊，要文雅一點嘛，文雅，文雅，文雅！」
光頭劉對一個馬仔說道
「茶水呢？草擬嗎的，趕緊的，給劉總上茶！」一個馬仔對錢豪吼道。
錢小多馬上站了起來
「吼什麼后，你們是幹什麼的，怎麼突然闖別人的辦公室，還這麼的不講禮貌，我馬上報警！」說著，錢小多拿出了手機，把編輯好的信息發了出去，這是告訴謝言開機備份監控和報警的信息。
這時，過來一個高個，抓過手機就往地上一摔，手機立刻四分五裂！
錢豪站了起來憤怒的吼道「住手，光頭劉，連小孩子都要準備動粗，你們究竟想做什麼？」
光頭劉接過馬仔遞來的茶水
「把小臂崽子拖出去，然後慢慢的給錢總講道理，去啊。」
這邊廂，突然錢小多的腦袋裡響起了清晰的話語
「叮咚，宿主符合標王爭霸系統激活特徵，開始系統初始化！」
「宿主請注意，系統初始化期間，請放棄一切抵抗！」
大腦一陣的眩暈，錢小多努力的保持著平靜，如同一顆植物，獃獃定在原地。
光頭社會精英劉祖溫微笑著言道「錢總，你其實可以跑的啊，老子就喜歡看你跑后被老子抓住的情形。」手上把玩著兩顆核桃。
「說，怎麼辦？」
「你幾千萬的公司，我不怕陪你玩，老子踏馬就是想看看你們這群人天天的裝神弄鬼的被抓住后什麼模樣。」
馬仔一立馬抓起了一個仿鈞瓷的裝飾花瓶往地上一砸「嘩啦」，幾千元的高仿品粉碎！
「啊呀，劉總，手滑了」
「哈哈哈，草擬嗎，怕嗎？這是開始，你居然敢不尊重老大，一定要讓我們親自來找你，今天我們就好好玩一會」
錢小多的注意力根本就不在那裡，腦袋裡還有更猛的在「初始化。」
「叮咚，宿主閣下，系統初始化完畢，正式開始運行。」
「叮咚，數據錄入前，請宿主閣下接受壓力測試。」
「宿主依據目前環境，在絕望之下做出反擊，系統會根據宿主閣下的傷殘狀況做出最佳系統配置。」
「基礎數據以身體受到惡意接觸為基準，越激烈最終配置越好，所受傷害會根據宿主的意願康復。
系統會關閉部分痛感神經，讓宿主愉快的體驗挨打的滋味。」
錢小多的腦袋一下就大了起來，可以動了......
系統出現了，還怕個毛
馬上跑過去站在了父親身前，架住了伸向他的雙手。
纏繞中，又跑來一位馬仔，一拳就轟在錢小多頭上，打了他一個踉蹌，
錢豪一看馬上對著光頭劉喊到
「草擬嗎，來打我啊，打小孩子算尼瑪個啥？來啊。」
光頭劉從大班椅上跳起來對著錢豪就是狠狠一大巴掌，
「草擬嗎，還以為慣著你了，打，給我狠狠的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