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八王不滅,永不添王

第十六章 八王不滅,永不添王

百年前,神州大陸國家、門派,宗族並立,廝殺不斷。

周國也非今日之周皇朝,而是眾多王國之一。

「大周立國前,分為八大勢力,即如今的七王和陛下,各在一方。後來有一日,八方結盟,一起打天下,才最終創立的大周王國!立國,必須有個章法,陛下以大威能力壓七王,奪取王國君王之位,分封七王王爵,陛下之下,七王最大!七王分守大周王國七方,鎮壓邊境,同時也是大周七個強勢藩王!」

「八人打了天下,周天子獨佔鰲頭,然後分封七王,震懾四方?」冬落的眼中閃過一股意外。

「不錯,但是奇怪的是這七王的封地並未與周國接壤,而是散落四方。也不知道周天子做何想法。可能是害怕七王威脅其統治地位吧!」

張白圭喝了一口酒接著說道:「分封七王之後,周天子又令王國內各世家大族前往神州大陸各地裂土封疆建國,那個時候的神州大陸是最黑暗的,也是最殘酷的,無時無刻都有國家在誕生,也有國家在消亡。至於死的人,那就更是不計其數了,而活著的人,大多數都成為了這片大陸的掌權者。你的父親便是在那個時候開始展露頭腳並被封為第八王漢王的。」

「漢王前往極北之地建國,歷經大大小小數百場戰役,百戰百勝,別的軍隊越打越少,可漢王指揮的軍隊卻是越打人數越多,當時冒出無數經典戰役,什麼農村包圍城市,什麼麻雀戰,什麼地道戰,什麼游擊戰,什麼空城計,什麼假道伐虢……」

「噗……」剛入喉的烈酒又從嘴裡噴了出來,冬落咳嗽了兩聲掩飾了一下尷尬后,連忙揮了揮手道:「你繼續。」

冬落忽然有一種老鄉見老鄉的感覺,彷彿又回到了年幼時的課堂,端正的坐在課桌前,看著黑色的方塊字神遊著這些寫在書本上的金戈鐵馬……

「漢王說的這些名詞,我也不太明白,但是漢王就用這不知名的兵法,一次次大勝,將弱小的陳國,帶成了極北之地的一個強國,更是滅了當時的一個大國,繼而征戰天下,陳國的強勢崛起,讓周邊的十六國慌了,於是在楊國楊堅的帶領下,十六國聯軍開始兵伐陳國,可是漢王開了鎮南關,十六國軍隊卻無一人敢入關」

「你是說以一國之力抵擋同等強大的十六國?」冬落臉色微變。

「是,漢王指揮大軍,太過神話了,十六國聯軍前來,居然依舊被漢王玩弄於手掌之中,十六國兩百萬大軍,盡數功虧一簣,陳國乘勝追擊,再滅一國。」張白圭沉聲道。

「又滅一國?」

「是,漢王指揮的大軍,猶如海納百川一般,來者不拒,連敵軍都敢收納,以至於陳軍越來越壯大,陳國越來越強橫,而這份強橫終於引起了極北之地皇朝宗門的注意。當時,漢王準備一鼓作氣,平定餘下十五國的,可那時極北之地幾個皇朝宗門插手了,阻止了陳國的腳步,不再戰爭!可即便如此,剩下十五國也是心有餘悸!數十年不敢對陳國用兵。」

「漢王在戰場上的連連大勝,讓那些安逸了太久的皇朝宗門慌了,於是他們開始合力打壓陳國,可是無論是從經濟上還是政治上都被漢王一一化解了。試圖從經濟上拖跨陳國的戰略失敗之後,他們也失去了耐心。一個宗門凌雲宗率先忍不住對著陳國露出了獠牙,派出大量修行者屠戮陳國無辜民眾,並逼迫漢王前往凌雲宗請罪。陳國初立,修行者本就不多,根本無法抵擋住凌雲宗修行者屠城行為,為了無辜民眾不再受戮,漢王去了凌雲宗。」

「凌雲宗本想問罪漢王,奈何漢王實力高絕,一人便將一宗高層滅了個乾淨,其中不乏先天高手。最後隱於幕後的三皇朝一地宗一中等家族十六國五十餘位高手全都出手了,最後漢王不敵,在即將被殺之際,周天子出手了,周天子一身化五,從三皇朝一地宗一中等家族的山門開始殺起。一直殺到他們宗門腹地,取了他們國君、宗主、族長的人頭便去了凌雲宗。只對著眾高手說了一句話,便帶著身受重傷的漢王離開了。」

「說了什麼?」冬落捏緊拳頭急切的問道。

「不知道,刑部,兵部的卷宗庫都沒有提及。我也很好奇說了什麼。」張白圭喝了一口酒遺憾的說道。

「後來呢!」冬落急切的問道。

「後來,漢王回了陳國,凌雲宗修行者也退出了陳國。漢王經此一戰,丹田海破碎,傷了大道根基,陳國也開始停下了征伐的腳步,但是有漢王在,周邊各國又如何睡的安穩。於是乎,在一些幕後推手的推動下,陳族與楊族合謀刺殺漢王,重金請了紫府境第一刺客專諸刺殺漢王,漢王的哥哥替漢王擋下了這致命的一擊,死在了漢王的面前。漢王一怒之下,前往洛陽踹開陳族大門而不入,隻身滅了洛陽楊族一族。大周言官開始對漢王口誅筆伐,要求周天子誅殺漢王,文武百官也在順水推舟要求周天子殺漢王,以正天心。」

冬落眉頭一皺道:「難道這大周文武百官都被收買了?為什麼都要逼周天子殺我父親?」

張白圭搖了搖頭,「可以說他們是被收買了,而且收買他們的那個人還是周天子。」

冬落放下了酒杯,坐直了身體,疑惑的問道:「周天子?他為什麼要這麼做?」

「因為周天子曾說過的八個字。」

「那八個字?」

「八王不滅,永不添王。」

「文武百官都看中了漢王的位置,都想漢王死,好取而代之。無奈之下周天子只好下令流放漢王,但並未削去其王爵之位。」張白圭看著冬落認真的說道:「你還想報仇嗎?你的仇人可不是一人或是一族。而是滿朝文武,極北之地三朝一宗一族十六國。你確定你還要動手嗎?以你現在的情況,可以嗎?」

冬落眼晴直愣愣的盯著空洞洞的酒壺口,想象著那個即是同鄉也是父子的男人在面對天下皆敵、世人慾殺之時該有多絕望,多無奈啊!

冬落從高高的屋頂上站了起來,將空蕩蕩的酒壺往漆黑的夜色中扔去,輕聲的道:「我們老家有一句話叫殺父之仇,不共戴天。還有一句話叫事在人為。不試試怎麼知道呢!那怕只是為了證明一下自己不可以也要試一試的。」

明月掛在高天,蠟燭點燃黑夜。天上有了星星是否是因為人間有了想念。

冬落仰躺在屋頂上,看著滿天的星輝閃爍,也不知道是誰在飲酒作詩之後,揮毫潑墨將這片清冷勾勒。

「小黑子,你說這片星空之上有人嗎?那些人都有家嗎?」冬落雙手枕在頭后,眼神迷濛的看著長空。

「不知道。應該有吧!」

空酒壺滴溜溜的順著瓦片滾過屋檐,在短暫的寂靜后,嘭的一聲炸烈,聲音在一片安靜與寂寥的空曠之中傳的極遠極遠。

黑暗周而復始的吞噬大地,無家可歸的人寄宿在每一個黎明與清晨。在霧中隱現的屋檐下,半醉半醒的囈語著不可知的夢境。

「噗通。」

一聲慘叫,帶著一聲吶喊穿透了薄霧,震的滿地的揚塵簌簌而落。

「冬落,我又從房上掉下來了。快來扶我一把。」

被慘叫聲震醒的冬落站在屋頂上看著趴在接連幾日的太陽也沒有晒乾的春泥上的張白圭,笑兮兮的道:「小黑子,你還是跟小的時候一樣沒用啊!是不是很喜歡從房頂上摔下去,你這種從小帶來的癖好,現在還沒改?」

張白圭沒好氣的道:「站著說話不腰疼,快來扶我一把,老子腰疼死了。」

冬落像小時候一樣靈巧的翻身下房,又像小時候一樣一把拎起了地上的張白圭,拍了拍他身上的泥土道:「小黑子,你的臉是不是摔黑的啊!」

……

……

洛陽城的大事有人喋喋不休,小事也有人侃侃而談。一群生活富足而又安定的人總要找一些事來消磨一下漫長的時間,這個時候張家長,李家短在他們的生活中就扮演了極其重要的一部分。

比如兵部侍郎張圖靈府上今日無緣由的闊綽了一番,家裡的僕人拿著手裡的錢上街去買了些好酒好菜,也不知道去招待誰。而他家的母老虎競然沒有發威。

又比如平日里連一個紈絝都當不好,卻又天天想著當紈絝的張家少爺,破天荒的沒有上街去學人家欺男霸女,調戲良家婦女。

總之,近幾日的張家都很反常,可是這份反常只是在鄰近幾家上了些年紀的老婦人的嘴裡,至於要真讓他們說出這份反常在什麼地方,他們又說不出來。

門外老樹下婦人們的閑嘮自然影響不到冬落,這幾日他一直呆在張白圭家,晴時看夕陽,陰時聽落雨。自在而又愜意。至於他的心中想著什麼就沒有人知道了。

直到今日早晨,他叫醒了呼呼大睡的張白圭道:「小黑子,帶我去洛陽城轉轉。」

張白圭神色複雜的道:「你想好了?你知道你要面對的敵人有多可怕嗎?」

冬落微笑道:「我知道。但我不是說過嗎。殺父之仇,不共戴天。走吧!陪我出去走走,我看看這仇從那裡報起來好,從誰殺起來好。」

張白圭再次問道:「你想好怎麼做了嗎?」

冬落老實道:「還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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滅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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