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五皇子喜歡靖雯

第六章:五皇子喜歡靖雯

站在格子院門口的十幾個人,有人偷偷往裡伸著腦袋看了看,見裡面竟然火光,嚇得立刻縮回了腦袋。

結巴著說:「有,有火光!。」

其他十幾人本就是壯著膽子,看著人多才敢撐著油傘跟著來的,聽到這話都嚇得往後退了退。

人群中間就站著剛才那個出來為她們家二小姐尋食的丫鬟。

此時她被一個看著年齡稍大的老婆子攙扶著才算是站穩,聲音里滿是顫音:「我剛才看到一道白影,就是進了這院的。」

一個老婆子哎呦一聲,一拍大腿道:「我的玉珠姑娘啊,你可別再說了,你也看到了,這二蛋子剛把這鐵鏈子打開,你說一道白影可是個女子?」

那玉珠白著臉,想了想那纖細腰肢和頭上的環飾,點了點頭:「是...是個女子。」

那婆子又道:「那就更不可能了,這鐵鏈子就是個男子,都要費上半天力氣,更別說一個弱女子,你再看這鐵鏈,沒有絲毫損壞的模樣,哪裡像是被蠻力給打開過。」

她這話一出口,眾人都安靜了下來,一時之間,竟沒了人說話,詭異的氣氛更濃了。

就那婆子還算是見過世面,找了兩個僕從結伴去找了丞相,稟報這事。

大雨下了半夜,可看這勢頭一時半會還真停不了。

丞相府的某客房內,靖雯瞪大眼睛看著脫下黑衣的男人。

他剛才摟著自己,雨水全打在他身上,所以身上的衣服早就濕透了。

裡面的一身藍色長衫也是朝地上滴著水,只見他語氣溫和,聽進耳朵如沐浴春風一般。

「待本王換身衣服。」說完就開門進了內室。

靖雯一身濕衣,傻愣愣的看著內室緊閉的房門,不由驚訝,此人不是別人,正是上一世祁亦彤心裡思思念念想要嫁給的人,五皇子殷天逸。

只不過重活一時的祁亦彤,用了靖雯的身子之後,再看到他時竟沒了那傾慕的心思,有的只有驚奇。

他這麼晚怎麼會出現在她前世的院子呢?而且為什麼會救了她?

不等她反應過來,內室的門就再次被打開。

剛才還淋濕的男人,此時又是一副貴公子哥的模樣,若不是頭髮還濕著,靖雯覺得自己簡直是在做了一場夢。

他將一個包裹放在榻上問道:「你...可要換身衣服?」

靖雯看了看自己這身有些濕的衣服搖頭。

也不知道要怎麼開口,自己一個王爺的妾氏莫名其妙的出現在那院子,她要怎麼解釋?

坐在榻上的男人也不開口,只見他將茶壺放在燭火上燒,沒過一會,竟倒出了兩杯熱茶來。

遞給她一杯,說道:「喝杯熱茶,暖暖身子。」

靖雯沒接,只見他苦笑道:「放心,本王不會對你做什麼,如今你都是二哥的人了,我就算對你的其他心思,也早就消了。」

這話說的靖雯渾身一僵,本就蒼白的臉色聽了這話,更是白了幾分。

殷天逸看在眼裡,只覺得是自己之前說的話嚇到了她,可距上次對她表達心意,已是一年之前,如今她看到自己還這般防備,可見自己當時是太心急了些。

說完這話,見她還站在那裡不動,不由嘆了口氣,無奈的說道:「也罷,既然你不想見本王,就回去吧,這深夜裡又下著大雨,你一個弱女子,可別在往那晦氣院子跑了。」

聽他說放她走,靖雯想都沒想就轉了身子,可聽到最後一句,她的身子不由一頓,眼裡滿是憤怒,說道:「晦氣?你覺得祁亦彤的院子是晦氣院子?」

男子不解的看她,反問道:「不是嗎?那院子里剛死了人,不是晦氣院子是什麼?」

原本溫潤的聲音,說出的話,卻是如同鋒利的刀子一般,一刀刀割在靖雯的心上。

氣的靖雯直紅了眼,可就連握緊雙拳的力氣都沒了。

打開房門,查看四周無人,頭都不回的沖了出去。

回到自己的偏房,反插了房門,走到床邊,彷彿被抽了力氣一般,攤在了踏板上。

今天發生的事情太多,多到難以讓她消化。

她這原本的身子和九皇子有聯繫。

她祁亦彤一直心心念的五皇子竟心繫他自己二哥的妾。

她這個身體的主人,到底是什麼樣的身份?

次日清晨,青竹一大早就來敲門,說是外面雨勢漸小,王爺讓起床洗漱一下,準備回府。

靖雯皺眉,問她:「怎麼這般急躁?」

青竹搖了搖頭表示不知。

這一消息,弄得靖雯從起床就有些心神不寧,昨日她本想回格子院看看她的玉佩是否還在,可隨後發生的一系列事情,讓她連看一眼柜子的機會都沒有。

那玉佩如今到底在哪?她也不清楚了。

看昨日那雨勢,今日肯定出不了殯,祁家祖墳在半山腰上,平日山路就不好走,更別說是下過一場大雨之後,以祁景洪那穩妥性子,肯定要按七日後出殯了。

就在她蹙眉分神之際,就聽身後給她梳頭的青竹小聲說道:「靖夫人,今日奴婢去打水時,聽到一些趣事。」

靖雯心裡正愁著玉佩的事,聽她說有趣事,也是應付了句:「說來聽聽。」

青竹手上不停,語氣有些歡快的說道:「聽府里丫頭說,昨日晚飯過後,祁丞相帶人去翻了韓姨娘的院子。」

靖雯皺眉:「翻院子?為何?」

「說是祁家二小姐偷拿了祁三小姐的東西。就是昨日午時靖夫人帶著奴婢在假山旁遇到的那一幕,當時娜姨娘就是在給祁家二小姐要東西,似乎是一枚玉佩,事情過後,娜姨娘就去找了祁丞相。」

說完了還感嘆一句:「沒想到娜姨娘在祁丞相面前挺能說的上話的。」

靖雯心道:娜古樂在祁景洪面前哪是能說得上話那麼簡單。

如今在丞相府里,她娘過世后,尚府就送來了娘親的妹妹做了祁府主母。

現如今,就連她那尚氏姨娘對娜古樂都要禮讓三分,平時若不犯什麼大錯,也是不敢多說兩句的。

韓姨娘更是心裡記恨的要死,面上也不敢表現出來半分,昨兒午時那一場好戲,想來也是祁方怡覺得府里如今只剩下她一個姑娘,有了些底氣,才敢辱罵了兩句,若娜古樂嘴上稍微利索一點,肯定嚇得祁方怡屁滾尿流,可惜,進了大朝也有三年,娜古樂就是不願好好學說漢文,保持著她那可憐的一點點自尊。

不過這些都不是靖雯最關心的,只見她轉頭看著青竹,問道:「在韓姨娘的院子里可找出了什麼?」

青竹沒想到自家主子會這麼大反應,正梳著頭的手突然一縮,生怕扯疼了她。

「說是搜到了,而且不止一枚玉佩,還有好多值錢的物件。」

披著頭髮的女子點了點頭,這本就在她意料之中。

之前她外祖父可是有名的鹽商,她的大舅父,三舅父,五舅父,九舅父又是三個文官,一個武官,家裡錢財自然不少。

她娘出嫁時的嫁妝據說都是拉了十多輛馬車。

之後生下大姐和她,更是坐穩了主母之位,掌管府中中饋,手裡的好物件自然不會少了。

娘親去世后,這些嫁妝就有她娘的奶媽管制著,大姐因為是家裡的長女,從小就學了管制家務,在十二三歲就接管了她娘親的財產。

接管時還發現了奶娘偷著貪污不少這些舊事就不說了。

後來大姐出嫁,雖帶走了一部分,但丞相府陪送了大半,所以姐姐怕她在府里受欺負,就留給了她不少。

沒想到她的小金庫早就被人盯上了,她這才走了兩天,就被一些有心人偷去了物件。

正想著就聽青竹又道:「那些東西都被祁丞相追了回來,封在了格子院的金庫里,說是由專門的人管理,誰若再打那些東西的主意,就趕出府去。」

聽了這話,靖雯一愣,娜古樂專門找祁景洪從祁方怡手裡要了回來竟然不是為了私吞?

身後的丫鬟心靈手巧的給她挽了個娥鬢,再給她插簪子時還補了句:「奴婢還聽說娜姨娘追著祁家二小姐要的玉佩,要回來之後,入了棺,說是要陪著祁家三小姐一起下葬呢。」

說著還專門透過銅鏡查看她主子的表情,心道:自家主子也不知要作甚,竟這般心繫左丞相府,可若說夫人對左丞相府不一般,自昨日來到今早也沒見她和誰親近一些。

現在就連王爺都知道靖夫人在打聽左丞相府的事情,今早打發她回來伺候的時還專門讓她多注意丞相府的動向,回來跟靖夫人說道說道。

不過在看此時盯著桌子上的木梳愣怔的夫人,青竹竟不敢再開口了。

而靖雯似乎只聽到青竹說那句玉佩入了棺,渾身一僵,雙手緊抓著衣裙,緊抿雙唇,控制不住的顫抖。

許久之後似乎想通了一般,輕吐一口濁氣,纖細的雙手因抓衣裙太用力,指尖泛白。

心道:放進去就放進去吧,這或許就是老天爺的安排,是在告訴她,要和過去有個了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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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府良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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