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水火之苦
不愧是自己的眼，知道心疼人了。
「謝謝！」牛黃感謝。
雙眼眨了一下，出字幕：「你聽懂了？」
「是的。」牛黃點頭。
「那你解釋一下。」
「嗯--」自己向自己解釋，有點兒羞恥啊，不過反正這裡沒有人，羞恥就羞恥好了，「很勵志。」
牛黃說。
「勵志個鬼！你果然有的聽，沒的懂，我想說的是燧木，你需要燧木。」
「哈？你讓我去找神話傳說的燧木？你是不是又在懟我？」牛黃懷疑.jpg。
雙眼字幕：「懟個鬼？你沒看字幕嗎？上面是『12000』年前！！！重點，畫重點。」
「哦，所以呢？」
「這裡是死界。12000年前死掉的燧木，這裡有！」
「哦。」牛黃點了點頭。
「咦？你知道？」
「是啊！」
「那你是……套路我？」
「不不，怎麼會。你就是我。我套路你，與套路我自己有什麼區別？不會，當然不會。」
嘴巴上說著不會，心裡為什麼這麼爽？
心頭一陣抽抽，牛黃決定還是先忽視雙眼幾天好了。他要出去找燧木了。
但是牛黃選的洞穴，周邊是各種通道。他還在這通道上做陷阱，捕了野雞。
但是這大雨一下，四周全是水，他這裡成了湖心島。
雖然這個島不算小，差不多有千畝大小，但是牛黃沒有找到一棵燧木。
所以吃生魚片，修練影子功，也就成了他的日常。
真是一場木雨後，由用火的石器時代回到了茹毛飲血的人猿時代。
作為行動派的牛黃沒有遲疑，這裡沒有燧火，他就到更遠處去找好了。
雨季到火季至少還有三個月，總不能一直吃生的。
鬼知道這世界吃生食會不會也會生病。萬一生了病，找誰治？大夫嗎？
是不是還要打個120，跨界漫遊的：「喂！大夫，我病了。」
「哦。您需要我們派出急救車嗎？」
「需要。」
「請說下您的地址。」
「必須嗎？」
「是的。這樣我們好去接您。」
「我死了，我在陰間。」
接線員：(→_→)(神經病？)
「其實你們只要翻一下車，出次車禍就可以來接我了。好嗎？」
接線員o-_-)=○)°O°)
為了不生病，牛黃努力起來，伐木做木筏。
有了木筏，他也就可以出行探索了。
如此一來，這一天也就過去得差不多了。
人一旦忙碌起來就容易忽略時間的流逝，特別是用石器伐木，那種酸爽，誰干誰知道。
如果苦中作樂的話，也是可以的。比如，火季沒有的水，在再季完全不是問題。
可以用石碗裝，喝一碗，倒一碗。洗澡也可以。
當然，現在還不行。因為沒有火，洗涼水澡，萬一感冒了怎麼辦？哪個敢說鬼就不會生病的？
如此一來，找到火，也就成了非常重要的任務。
捏了捏拳頭，儘管堅持不懈練習影子功讓自己的影子不斷凝練，可沒有火帶來的影響卻是在加深，那種身體發冷，已經死掉的感覺越發明顯了。
死亡是什麼感覺？
牛黃過去不知道，但現在他知道了，就是身體一點一點的變涼，20度……10度……0度……零下。
身體中的血液彷彿在結冰，那冰晶有如鐵針一樣刺穿身體的每一個細胞。
身體很痛，痛的牛黃一點兒也不願意動，但牛黃卻是克制住了自己，不去想什麼結果，只是去做了再說。
不是他有什麼強迫症，只不過是他不想去深想自己動不了的後果。
「堅持！再堅持！有了火，就好了。」
牛黃冷靜地不斷安慰他自己。
有了木頭，牛黃用豬皮切成條狀做繩，把石刀綁在木頭上，以增加力的做功。我們知道功與力與力距的關係，所以柄越長，同樣的力，施加的功越大。
這畢竟是塊石頭，雖然牛黃處理過了，但還是比不上金屬斧頭，無論是砍木頭還算割豬皮，比之真正的金屬斧頭效果差了十倍不止，只能說是勉強可以用。
所以每一點可以增加牛黃做功的方法，牛黃都會用上。。
前前後後，牛黃差不多花了三天時間，才伐倒了一棵樹。
「很好，至少我的方法是有用的……」
欣賞自己的傑作，牛黃臉上展露出由衷的笑容。
然後他又餓了。
如果認真去看，就可以看到牛黃每動一下，他的身體便散逸出一點兒影子。就好像真的有冰晶在刺穿他的細胞，流失出細胞中的養分。
而這世界的「養分」其實也就是「壽命」，它代表了牛黃可以在這世界留存的時間。當沒了影子，他的時間也就到了。
所以哪怕人生魚，牛黃也在努力吃著。魚肉做生生魚片，魚骨是零食補鈣……儘管沒有調味料，但牛黃卻是吃的異常香甜，直到肚子鼓脹才停下。
「你會把自己慣壞的……」背靠山洞牆壁，牛黃摸著肚子如是道。
他在誇讚自己。
作為從未吃過生魚片，也對魚腥臭無害的牛黃來說。吃生魚，絕對是為了「生」。
只不過人啊。
苦，也是生。
苦中作樂，也是人生。
甚至如果不去想這裡是死亡的世界，這一片地方其實還是不錯的。
不說環境優美，就說這千畝的土地。如果在人間，牛黃絕沒可能擁有的。
而且苦日子中也有歡樂，前兩天伐木的時候牛黃髮現了幾棵野辣椒苗，雖然還在開花，但是總是個念想。想一想之後他就可以採集成熟的辣椒進行儲存，那吃入口中的暖和……
人生還是很有希望的。
吃飽喝足，稍作休息的牛黃並未忘了正事兒，接下來要整改伐下的樹，打造一艘木筏，用於探索外界之用。
趁著說在還可以動，牛黃拎著石斧離開山洞行動起來。
一開始的計劃是做木筏，但是真的做了后才發現，做木筏子不如做獨木舟。
這三天，他去伐木的路上試過了，做木筏關鍵的東西，結實的繩，這裡沒有。
他也嘗試使用草繩。
但牛黃並不想自己打造的木筏是豆腐渣工程。
打造的木筏必須要結實耐用，想要順流而下探索外面花費時間估計不少，所以這很可能關乎身家性命，馬虎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