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幽冥擺渡
相對而言,獨木舟,是一種用單根樹榦挖成的小舟,需要藉助槳驅動。獨木舟的優點在於由一根樹榦製成,製作簡單,不易有漏水,散架的風險。它可以說是人類最古老的水域交通工具之一(另一種就是木筏子)。
就牛黃現在的條件來看,其實製作獨木舟遠比木筏合適。
木筏需要的材料多,而且有散架的風險。獨木舟就沒這些風險了,只要鑿出一個人可以坐進去的洞,基本上便成了。
重新製作了石斧、石錛、鍤等工具,將圓圓的樹榦削平。其實用火比石斧加工木材更為方便。只要將樹榦上不需要挖掉的地方都塗上厚厚的濕泥巴,然後用火燒掉要挖去的部分。這樣被燒的部分就被燒成一層炭,再用石斧砍,就比較容易了。獨木舟就是這樣製造成功的。
但現在不就是沒火嗎?
所以,還是幹活吧!干著,干著,也就干出來了。總是想,永遠變不出獨木舟來……
懷著這樣的念頭,牛黃迫不及待的拎著石斧走了過去,當然,必要的安全他並未忘記,雖然牛黃知道這裡是有「領主」的,但是這個「領主」也是需要食物的,它只會趕走與它一樣的捕食者,卻不會趕走它的食物。
特別是這個月,「領主」不出現,一些小動物們就出現了。
比如蛇。
有青蛙的地方,怎麼會沒有蛇。
大蛇,牛黃沒見到。
但蛇這種東西,並不是說體型大才危險。相反,那些不大的,卻漂亮的。牛黃一點兒也不想嘗試一下影子被咬一口會不會有中毒,有死亡率。
在牛黃看來。死,只怕是一個相對的概念。
對人間,他已經死了,兩次。第一次是人,第二次是狗。
但在這裡,他依然是個生命,影子生命。
他不知道這是世界靈氣復甦的原因,還是世界本就是這樣。但是,哪怕是影子生命,他也會努力活下去。
只有死過的人,才明白活著的可貴。
先是擊打樹枝樹葉,以打草驚蛇之法,試過沒有什麼小動物后,牛黃開始忙碌起來。
石斧砍伐樹枝與伐木差不多。只是樹枝細上不少,再加上牛黃也有了幾分技巧,所以兩個小時,最大的樹枝就搞定了。
嗯--兩個小時。在這裡,時間真的是沒有什麼意義的。
而砍下來的樹枝也有用處,可以用來做船漿。
放在一邊后,接下來牛黃用石斧剔除樹上的其他枝丫,廢了不少時間,身體的疲倦,告訴他一天,或是兩天過去了。
時間,模糊了……
練習了影子功之後,他的身體分外凝練,力量得到長足增長,就說這棵樹,怎麼也有三五百公斤(目測估計,沒有稱重工具),換做以前的話,至少得三五個人才可以抬走。
現在,單手抓起,不廢力。
「獨木舟的話,五米長就夠了,不過以防萬一,還是做長一點兒吧……」
回去的路上,牛黃一直在思考。
一邊思考,一邊吃。吃的是個什麼味道,完全是沒有了感覺。
吃飽了就睡。
儘管沒有了火氣吸入,身體愈發的冷了,但第二天牛黃依舊在練習影子功。
慣例兩個周天後,力量進一步增加,然後進食,清潔自身。
稍作休息,他開始打造獨木舟。
先把去除了樹枝的樹榦投入水中,看哪一面浮在水面。
本來樹木生長有向陽一說,向陽的年輪大,在水中會浮向上。只要向著年輪大的方向開鑿就可以了。
但是這個影子世界,完全沒有太陽不說。一個月就長出的大樹,它的年輪在哪?
所以只能投入水中,用斧子鑿下痕迹,記錄下浮向上的一面。
這很關鍵。
因為一旦開鑿錯了,下了水才發現船底朝上,船艙在水下。那這幾天的忙碌就白費了。
萬事俱備,接下來牛黃再次將樹榦從水中拖上來。然後便是開鑿。從記錄的記號下手,一點點鑿出來一個人的空間。
這很花功夫,也很考驗耐性。但是,還是那句話,干就是了。
不幹永遠得不到,幹了才有希望。
一個星期,或者是兩個星期。
船艙開鑿出來了。
當然,不是那麼美觀。其間牛黃用壞了三把石斧,七把石鑿,兩把石錛。
之所以石錛消耗的少,是因為牛黃髮現,哪怕不把木頭削光滑,也不影響其使用的,所以牛黃不削了。
牛黃將他影子人生的第一條獨木舟放在湖上……
嗯!太好了!沒有沉,明天就可以乘著它順流而下,不過在此之前他還得準備一些東西。
由於不知道要去多久,所以必要的食物是一定要準備的,為此他去湖邊的網了三十條最短一尺的肥魚,開膛破肚后帶回山洞用石鹽抹上,備用。
同時,由於不知道水路上會遇到什麼,所以必須準備一些器物裝魚,以免魚腥味引來捕食者。
如果這樣還招引來了捕食者。牛黃還有計劃B。如果是天上的捕食者,把獨木舟翻轉,他就可以躲在水中,用獨木舟保護自己。
如果是水下的捕食者……
啊!好睏,睡吧。
由於沒有什麼好辦法,牛黃選擇了睡覺。
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畢竟人類發現太空不到幾百年的時間,便登月了。
而人類發現大海不知多少萬年了,至今也沒有深入過海底最深處。
未知的事情,又怎麼做計劃?就把一切交與未知好了。
甚至如果要說的話,他現在休息足夠好,才更有機會對抗未知。
第二天,睡好起身,同樣的練功,同樣的進食。不同的是他取出了他製作的長刀。
這是他製作的第二把長刀了。第一把在伐木時毀了,所以他製作了第二把。
由於堅硬的石片並不容易找到,所以這把石刀完全沒有使用過。伐木,去樹杈,牛黃用的都是石斧。
石斧只要求一邊鋒利就好,不那麼注重外形,所以比石刀好弄。
所以,除了一把石刀,牛黃準備了十把石斧。萬一遇敵,他還可以遠程攻擊,甩斧。
牛黃試過,他現在最遠可以甩出一百二十米左右,二十五米內,指哪打哪。
遠、中、近的攻擊力都有了,防禦的盾(獨木舟)也有了。
看了一眼遠處的湖面……
接下來,就可以開始真正探索外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