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二、哪裡冒出的師弟
「黔閣辦事,閑人迴避。」大早上喧嘩自院中而來,江流停下打坐,疑惑聽向院中的聲響。
昨夜入住時聽聞過的掌柜聲音隱隱傳來「事情也就是這樣的,各位爺請,昨夜我就是在這收的那強三的屍身。」
「去喊那住客出來,非常時期,即是這強三品行不端咎由自取我等也需查問一番。」
江流聽到這對話也沒有託大,自去打開房門走到院中抱拳行禮,在人家地盤上,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不知各位道友想知道些什麼?」
為首的劍客冷眼看向江流「還有一女娃,喚她出來。」
「這位道友,我們可是苦主,昨夜伏首之人行強盜之事,我一人一劍斬個七零八落,何須喚我女眷?」
劍客似有不悅,江流脾氣雖好,可大清早遇到這情形他也有幾分火大。
「我等是黔閣之人,如今仙市正開,閣下口音不似黔地,既入這仙市當服管教,喚你女眷出來。」
江流眼睛微眯,想起劉星贈與他的令牌,拿出示於劍客「這個夠嗎?」
劍客還沒開口,一個胖子突然出現在江流面前,速度之快讓江流差點下意識用令牌砸在他臉上「兄弟,自家兄弟,老張收隊,中午松香樓我給自家兄弟接風。」
江流看著白胖子那笑臉突然眼角有些抽,但現在不用面對那神經劍客也樂得意,等劍客帶著幾個隨從走後胖子滿臉笑容走到江流面前,江流收起剛剛那桀驁的氣質,看胖子那模樣似乎不僅僅是客氣親近,還有一絲…討好?
不管如何,胖子給他解決了麻煩,從任何角度來說他都願意認識一下這個胖子,但看這胖子模樣他還是忍不住問道「兄弟鍾秀神山的?」
「叫我楊舟師弟即可,師兄為何不直接來會館,反而住著...住著這偏僻的小院館。」
江流詫異的看著這個白胖子,可真是恬不知恥的一坨滾鍋肉,明明這貨年紀比他大,而且修為也很有可能高於自己,可一點不客氣以師弟自居。
「那個,楊舟道友,你不必如此,這令牌我也是機緣巧合從劉前輩手中而得,當不得你這番。」江流實在受不了白胖子的熱情,乾脆敞明了來源。
楊舟眼睛一亮「師兄莫說笑,我先退去,老張那古板臉你別在意,你也知道最近人實在太雜了,老張最近給煩的尿都又黃又起泡,火氣大,中午我起頭說開了都是好兄弟,可以吧。」
好吧,莫名其妙多出來個師弟,還是個仙穀人精,江流暗暗扶額,也不是壞事。等胖子也走後江流去敲了敲田大小姐的房門「喂,懶鬼起床了。」
聽見裡面傳來的聲響江流搖頭笑了笑,修行有成,倒是不用洗臉刷牙什麼的,那些污垢輕輕用靈力拂去即可,江流拿起碧淵走到院中,回憶起當年日日不歇向生在他眼前施展的招式,平刺,側斬,漸漸找到幾分韻味。
當年老頭一氣之下不教他劍法,然而困於南山下那麼多年,總有無事可做又不想打坐修鍊的時候,師兄有意無意弄了條樹枝給他,讓他跟著比劃過簡單的劍招,此刻江流倒有些悔恨當年不知珍惜。
從小長這麼大除了老頭帶上師兄出去歷練之外他也還從未和他們分離這麼久,他只是稍行了幾招便收起了劍,看向指節上的戒指,腦海里流轉曾經的一幕幕,默默嘆了一聲,不知他們現在如何。
等田大小姐慢悠悠出來時已經日上三竿,江流看了看這太陽的高度不由笑了笑「也不用吃什麼早食了,中午有人約我們,我帶你白吃白喝去。」
「昂?白吃白喝?」剛睡了個懶覺的田大小姐心情很好「你哪來的朋友請你白吃白喝。」
眼前浮現楊舟那白胖的身材,江流略帶無言「剛認識了一個酒肉朋友,說中午請我們吃飯。」
「酒~肉~朋友哩。」
江流看著田大小姐慢悠悠吐出每個字,待最後一個音色時候露出的舌尖他無由來心裡有番悸動,不由想到昨夜他幫她掩上背角時看到那張安靜的面容,櫻紅的唇、柔和的眉眼、俏皮的鼻。
猛的吸了一口氣,江流翻個白眼轉移了視線自顧自往外面走去「睡得跟死豬似的。」
剛縮著腦袋鑽出房門小白頗為意氣低吼了一聲,難得肯定了這男人的功績,田柒柒毫不在意打斷了小白「跟著本小姐,哪怕是打雜將來也大有出息,別人想跟著本小姐還沒機會,江流兒你要珍惜。」
出了門,江流順著客棧老闆指引的位置朝松香樓走去,也不屑去說昨晚發生什麼,只是自顧自的逛著,順帶回憶下久遠記憶里的那些劍招,倒是小白通過契約和田大小姐轉述著昨晚發生了什麼。
這隻老虎精聰慧,也踏實,講述完了江流如何大發神威之後,繼續講解了他怎麼推門進來蓋背角,看睡顏的故事。
走在前的江流卻不知其中曲折,走在後的田大小姐開始還一臉平靜,待小白說到重點時候臉比唇紅,轉過去狠狠瞪了小白一眼,小白哪知做錯了什麼,只能低了低腦袋不做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