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將她納入房中
葉思妤哪裡受過這等委屈,她是縣令之女,在這西河縣走到哪裡不是受人愛戴,對於尋常的人家來說,身份已經是上等,偏偏葉安歌就是不把她放在眼裡。
「葉安歌你算是個什麼東西,不過是個下賤的小雜種,居然敢這樣說我,你信不信我讓爹把你關到大牢里去!」葉思妤氣得一張臉通紅,哪裡還顧得上大家閨秀的儀態,說出的話也是難聽得很,和市井潑婦不遑多讓。
任彬聽了這話,眉頭一皺,就想要幫葉安歌說話,哪曾想葉安歌根本不生氣,反而笑眯眯地道:「任公子,我怎麼聞到一股臭味呢?像是某人許久未曾漱過的口發出的臭味,不知你可有聞見?」
任彬聽了,嘴角的笑意是再也藏不住了,配合著葉安歌的話,他煞有其事地看了看葉思妤,上下打量了一番,嫌棄地道:「原來真是從這裡發出的臭味,不僅有臭味,我還聽到有狗在吠呢!」
葉安歌和任彬,一個說她嘴臭,一個說她是狗,葉思妤再也受不了了,尖叫道:「葉安歌,你這個賤人,看我不撕爛你的嘴!」
葉思妤幾乎是瘋了一般撲向葉安歌,葉安歌卻只是微微側身,輕輕伸了一下腳,盛怒中的葉思妤哪裡注意得到那麼多,一不小心便被絆了個狗吃屎,整個人四仰八叉地躺在地上,就像是一隻壯碩的癩蛤蟆。
葉思妤只感覺自己渾身都疼,好不容易從地上爬了起來,發現自己滿身灰塵,抬起手一看就連掌心也被擦破了皮,可她來不及管這些,她只覺得自己的臉上火辣辣的,不用想也知道是破皮了,要知道對一個姑娘來說,臉可是最重要的,她可不想就這樣毀容。
「葉安歌,你給我等著!」葉思妤放了句狠話,不再與葉安歌糾纏,朝著葉府的方向跑遠了。
解決完葉思妤這個大麻煩,葉安歌伸了伸懶腰,道:「讓任公子見笑了,我還有事,就先告辭了。」
其實葉安歌也沒有什麼大事,只是想著她把雞蛋摔碎了,回到家娘親肯定又要生氣了,於是葉安歌便想著不如在街上淘點新奇的小玩意兒,到時候拿回家哄娘親開心。
任彬知道葉安歌這話就是不想讓他再跟著了,於是微微笑道:「今日之事多謝葉姑娘了,他日咱們有緣再見。」
「再見。」
葉安歌說完這句話后,頭也不回地走遠了,只留下任彬還站在原地,看著葉安歌消失的身影,眸中閃過一絲複雜的神色。
就在葉安歌與任彬告別的時候,葉思妤已經回到葉府,在府中鬧開了。
「爹,你快去把那葉安歌給我綁到大牢里,好好地教訓她一番!」葉思妤又哭又鬧地道。
葉世雄先葉思妤一步回到府上,然後又一直在書房與西河縣的商賈們議事,此刻見葉思妤這般模樣,根本不知發生了什麼,連忙上去安撫道:「哎呦,我的寶貝女兒,你這是怎麼了,怎麼變成這個樣子了?」
此刻的葉思妤臉上塗滿了藥粉,雖說她臉上的傷不至於毀容,可她這副模樣最近也出不了門,這一切都是葉安歌那個賤人害的。
葉思妤嘴巴一歪,哭道:「都是葉安歌那個賤人,是她把女兒害成這副模樣的!」
「葉安歌?」葉世雄似乎有些不信,他記憶中這個大哥的女兒一直都是只有被葉思妤欺負的份,今天怎麼會反了過來?
其實葉世雄不知道,葉安歌從來不是任人欺負的主,以前葉思妤欺負她的時候,表面上是她吃了虧,實則葉思妤也沒有討到半分好處,不過扮豬吃老虎的伎倆,葉安歌比葉思妤用得更加爐火純青。
見葉世雄不信,葉思妤一跺腳,徑自坐在了一旁的椅子上,添油加醋地將葉世雄離開之後發生的事重新說了一遍,其中自然是夾雜了許多葉安歌的壞話。
聽了葉思妤的話,葉世雄似乎有些意外,葉安歌是他大哥的女兒,雖然現在還是面黃肌瘦的,可是那一張臉蛋長得可真真是標緻極了,他這半輩子還沒見過如此漂亮的女子,據他觀察,他這大哥從來沒有將葉安歌許配人家的想法,而他早年喪妻,葉安歌家又是最低等的奴籍,只要他提出來,他們肯定會答應的。
沒錯,葉世雄想的便是把葉安歌納入自己的房中,這樣也不算浪費了葉安歌出色的容貌。
葉思妤說完,卻見葉世雄臉上一派若有所思的神色,根本就沒有在認真聽她說話,氣得她大聲叫了起來:「爹,你到底有沒有在聽我說話?」
「爹聽著呢,聽著呢。」葉思妤的叫嚷瞬間拉回了葉世雄的神遊,連忙應道。
葉思妤哼了一聲,不滿地道:「爹,你看這葉安歌,不過是奴籍之人,居然敢這樣對我,倒不如咱們把她綁了來,把她燒死好了。」
葉思妤本來就討厭葉安歌,出了今天的事她更是恨不得葉安歌馬上從這個世界上消失,她說著,臉上的表情愈發猙獰可怖,「爹,我不管,你一定要給我好好教訓那葉安歌!」
葉思妤絮絮叨叨地說著,葉世雄卻沒有接話,神情嚴肅,好半天才道:「寶貝女兒,這件事是不是有什麼誤會?」
一聽這話,葉思妤哪裡還坐得住,一蹦三尺高地跳了起來,怒道:「哪裡有什麼誤會,爹,你這話的意思就是要胳膊肘向外拐了?」
葉思妤平時任性慣了,葉世雄也一直隨著她,只是今天她一直大喊大叫的,全然沒有將他這個當父親的放在眼裡,實在是太不像話了。
想到這裡,葉世雄沉了一張臉,沉聲道:「什麼叫胳膊肘向外拐?這麼多年,我哪一次不是放縱著你,沒想到你是越來越不像話了,竟然說出這種話來,若是你對我不滿,大可以滾出葉府,我葉世雄絕不攔你!」
一向驕縱的葉思妤見葉世雄發這麼大的火,嚇得一句話也不敢多說,獃獃地立在一旁,啪嗒啪嗒地往下掉眼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