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第九章事出反常必有妖】
「主子,什麼事讓您這麼高興?您也跟屬下說說啊。」
在夏侯煊不知道第幾次看/書的時候展現莫名笑意的時候,肖奕終於忍不住開了口。
他覺得自主子從丞相府里回來就開始有些不對勁了,他從小跟在自家主子身邊,還是第一次看到自己主子時不時露出這樣的神色。
夏侯煊放下手中的書簡,對肖奕道:「丞相府里有個唱戲唱得很好的人,本皇子開始期待不久后的婚禮了。」
或許那個名為蘇函霜的女子,真的能幫他得到他想要的。
夏侯煊前半句所說,肖奕理解,不過是丞相府有個很好的戲子,可連上後半句他卻怎麼也想不通了,這不久后的婚禮與一個戲子有何干係?
「主子,您不是不喜歡這場婚約嗎?」肖奕決定忽略夏侯煊前半句話,他對後半句話更加疑惑,前不久自家主子還對這婚約不甚滿意,畢竟誰也不想娶一個自己一點也不了解的人,若不是為了拉攏蘇丞相。
夏侯煊勾唇笑了:「現在想想,或許沒那麼糟糕。」
他原本以為,蘇丞相養在深閨的女兒,必定與那些個大家閨秀一致無二,無非是柔柔弱弱且沒什麼主見,胸大無腦的女子,千篇一律的模樣讓他厭煩。
可現在,他想蘇函霜是個例外。她聰明,談判的時候懂得先發制人,她淡定,在面對他的時候一點也不怯弱。
這是他之前從未見過的女子。
所以一切都變得不一樣了,蘇函霜與蘇青韻在夏侯煊的眼裡不再沒有分別,他夏侯煊要娶的是蘇函霜。
想到蘇函霜,夏侯煊不禁想,日後的生活怕是比現在要精彩得多。
張氏被蘇丞相嚴厲呵斥了一頓,幸而也沒有釀成什麼大錯,蘇青韻和夏侯澤本就是有婚約的。
可蘇青韻卻是咽不下這口氣,她坐在桌邊越想越生氣,伸手往桌上一推,桌上的茶盞和茶壺全都被掃落在地,發出的脆響在這寂靜的夜裡極為清晰。
響聲過後,蘇青韻才覺心中痛快了些許,她枯坐了會兒便起身往外走去,方向赫然是張氏所住院落之處。
蘇青韻走得又急又快,不過一會兒的功夫便到了張氏所住的院落。
張氏房裡的燈還亮著,她自然也是無心睡眠,這十多年來蘇函霜哪次不是被她們欺負得團團轉,何曾像現在這般給過他們氣受?心裡憋著口氣,她自然也是睡不著的。
見到蘇青韻過來,張氏心疼地拉過蘇青韻的手責怪道:「怎的也不多穿件衣服再過來,這麼冷的天凍著了可怎麼辦才好?」
蘇青韻心裡有氣,賭氣道:「凍著就凍著了,反正也不是皇后的身子,不值錢!」
本以為今日過後,她就能如願嫁給二皇子夏侯煊,日後夏侯煊繼位,她便順理成章就是皇后了,可哪曾想,今日鬧了這麼一出,她與夏侯澤的婚事成了板上釘釘的事了。
簡直就是賠了夫人又折兵!
聽到蘇青韻說這話,張氏心疼得不得了,心裡對蘇函霜的憤恨又深了一層,只恨當初蘇函霜沒有隨她母親一道去了,也不至於今日給她們母女二人添堵。
張氏眸光微微兇狠起來,對蘇青韻道:「那個劍丫頭不是跟她母親一樣喜歡掙喜歡搶嗎?那就讓她跟她母親一樣掙不了搶不了!」
蘇青韻面色一頓:「母親,您是說……」
張氏點了點頭肯定了蘇青韻的話語,她恨恨道:「這十多年都是讓她多活的,她就該和她的賤貨母親一同下地獄!」
「可這若是被父親知曉了,怕是不好交代。」蘇青韻有些遲疑。
張氏冷笑道:「他不會知道的!就算他知道了又能怎麼樣?蘇函霜死了,他蘇晉博可就剩你一個女兒了,屆時他只能指望著你母儀天下,你還怕他會怎麼著你?到時候他必定會將你許配給更有希望奪得皇位的二皇子!」
蘇青韻垂下眼眸思索了片刻,張氏句句在理,蘇函霜死了就沒有人再與她爭搶了,對她而言百利而無一害。
在抬頭的時候,蘇青韻已經拿定了主意,她眼眸之中閃爍著興奮卻惡毒的光芒,她對張氏說道:「母親,那就讓蘇函霜去死吧。」
一大早,蘇函霜起來洗漱的時候就看到觀夏神色極為不自然。平日里一直是知秋幫蘇函霜挽髮髻,今日觀夏卻忽然開口道:「小姐,奴婢前幾日從其他姐妹那裡學了新髮式,今兒就讓奴婢來為小姐挽髮髻吧,也讓知秋姐姐休息會兒。」
蘇函霜勾唇笑了,事出反常必有妖。
知秋單純,不疑有他,只道:「那我也學學這新髮式,以後也好給小姐多變換幾個髮式。」
「既然如此,那今兒就讓觀夏為我挽髮髻吧。」蘇函霜不經意般開了口。
觀夏拿梳子的手微微顫抖,蘇函霜不禁覺得好笑,就這樣還想著要害她,可真是異想天開。
就在觀夏拿起梳子準備往蘇函霜黑綢緞般的頭髮上梳時,蘇函霜又開了口:「觀夏,你可知道我會怎麼對待背叛我的人嗎?」
如同聊天一般的話語,卻讓觀夏的手猛然一抖,木梳就落在了地上。
蘇函霜垂眸看向腳邊的木梳,觀夏忙彎腰去撿,將木梳撿起來才道:「小姐恕罪,奴婢一時手滑。」
「一時手滑不要緊,一時鬼迷心竅可就麻煩了。」蘇函霜話裡有話。
觀夏顫顫巍巍,一顆心七上八下。
「剛剛說到哪裡了?」蘇函霜狀似回想一般想了一會兒才道:「對,說到我會怎麼對待背叛我的人了。」
「觀夏,你想知道嗎?」蘇函霜看向觀夏:「我會抽她的筋,扒她的骨,喝她的血。」
觀夏手中的木梳再次掉了下來,她低著頭不敢直視蘇函霜。
蘇函霜站起身來挑起她的下巴道:「觀夏,你明白我的意思嗎?」
觀夏心裡本來就有鬼,現下被蘇函霜一道言語嚇唬,當即跪在地上求饒:「小姐饒命,小姐饒命!」
「拿過來。」蘇函霜朝著觀夏伸出了手。
觀夏顫顫巍巍從袖中拿出一個玉白色的瓷瓶放在了蘇函霜的手中。
蘇函霜打量手中的瓷瓶片刻,問觀夏道:「這是什麼葯?」
事情已然敗露,觀夏不想當什麼英雄好漢只想要保住性命,她道:「奴婢不知這事情什麼葯,二小姐只跟奴婢說……說……」
「說什麼?要是說不出就永遠不要說了。」蘇函霜聲音冰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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