捅刀

捅刀

程一白感覺自己成了一個靶,上面插滿了箭。

場面一度無法控制。

「冬瓜,你昨天不是說要買什麼的嗎」,程一白僵硬轉身看向冬瓜。

「買啥?」,冬瓜也還沒回過神來。

程一白扯著他就往外走,「哪那麼多廢話。」

向南天扔下筷子,「我想起來了,我也有東西要買。」,說完追上程一白

衛雲青咽下嘴裡的菜,「老秦,你。。。」

「和兒,我們也去逛逛。」,這次過來迎接就是想多和他的心上人多待一會。,衛雲青放下碗筷正對楚和。

「好」,楚和微笑,遮蓋自己剛才的情緒

一桌的菜,只有秦陽一個人。

「找點事給他做」,秦陽臉色不悅。

「屬下這就去安排。」,凌風替向南天捏了把汗。

這裡介於南國與楚國之間,街上的商品琳琅滿目,南國的,楚國的,顏色也是五彩斑斕的,吸引人的眼球。

程一白一路看過去,簪子就買了好幾個,都是淡藍色的,手飾也買了不少。

「冬瓜,你覺得這件披風是藍色好看還是白色好看。」,一白拿起兩件披風在身上比劃

「師姐穿啥都好看。」,冬瓜身上掛滿了東西

向南天也在幫忙參詳其他衣服,「這件紫色也很好看。」

程一白剛才看到了,確實好看,「我不喜歡紫色。」

「不喜歡?可惜了。」,向南天放開那件紫色的披風。

裁縫鋪的老闆走過來,樂呵呵的,「姑娘膚白貌美,穿啥都好看」

姑娘?程一白看著裁縫店的老闆,「老爺爺,你怎麼知道我是女的?」

「哈哈哈,我若看不出來,那我就白活這幾十年羅。」

程一白不好意思笑了笑,「冬瓜給錢,兩件我都要了。」

「好」

「向公子,錢在荷包里,可以幫忙拿一下嗎。」,冬瓜騰不出手

「沒問題」,向南天很樂意幫這個忙。

「姑娘,公子走好!」

從裁縫鋪出來,冬瓜身上又掛了兩包,「師姐,不能再買了,拿不動了!」

嗯,確實拿不動了,程一白咬著食指,「還要買最後一樣東西。」

「師姐,你要買琴?」

三人站在琴行前。

「嗯,我以前老夢見我在一顆柳樹下彈琴,各種名曲,最近沒夢到了,我想我以前應該很愛彈琴,給自己買把琴吧!」,程一白走在前頭

「改天彈給我聽聽」,向南天不知一白還會彈琴。琴術,他也感興趣。

「呦,三位裡面請,兩位需要什麼樣的琴呢?」,老闆一看來者,斷定,是個有錢的主,熱情似火。

「我們看看」,程一白禮貌回應

程一白圍著擺放的琴,看了兩圈,時不時拿食指和拇指試彈一下,撇嘴,搖頭。琴,她不是很懂,但聲音能聽出來,師兄以前經常彈琴給她聽,聲音還是能聽出來。

向南天也學她,走走彈彈。

不滿意,去別家看看,程一白要走。

原來還是個識貨的,老闆靠近一白,神神秘秘的,「這位兄台,我這還有一把好琴,我去給你拿出來。」

程一白原本打算要走的了,沒想到還有別的琴,「行,你拿出來。」

琴行老闆抱了一把琴出來,眉眼抬高,「公子請看,此乃小店的鎮店之寶」

「公子聽一下這音,深沉,餘音悠遠,再看看,這琴身,古桐木……」,老闆很自豪地介紹手上這把鎮店之寶。

程一白試彈一下,也覺得還可以,「冬瓜給錢。」

老闆咧開個嘴,「識貨!」

程一白抱著琴出來,好了,東西齊全了。

「師姐,我們不還一下價嗎,我剛剛看別人都會還價。」,冬瓜疑惑。

「不夠錢了?」

「不是」

「那不就完了。」

也是,夠錢,冬瓜也覺得有道理,跟在一白身後回客棧。

向南天聽到這麼霸氣的談話,眼神肯定認同,「咱不差錢!」

客棧的人比先前的多,都是趕路的人

程一白剛交了銀兩,上樓就看到秦陽的那些侍衛守在他房間門口,正好!

回頭,挑眉看著問向南天,「要不要一起走?」

向南天也不知道她什麼意思,反正他跟定她了,「走!」

買回來的東西除了那把琴,都掛冬瓜身上。程一白抱著琴衝出來,向南天,冬瓜追在後邊,上了馬車,

「上車上車,冬瓜,趕緊走。」,巧了,東西早上就沒來得及卸下來,完美!

凌風匆匆上樓,站在門外,「王爺,程姑娘出發了。」

秦陽從窗外看見路上那輛馬車駛出去,轉身走出去,「出發。」

秦王的馬車緊跟其後,返往南國方向。

程一白還沉浸在喜悅中,終於擺脫了,總覺得那兩個人別有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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衛雲青和楚和回到客棧,發現就剩他倆了。

衛雲青找了一個侍衛,「你們王爺呢?還有程姑娘還沒回來嗎?」

「王爺和程姑娘都離開了。」,被問到的侍衛回答。

「離開了?」,衛雲青一頭黑線,他被拋棄了?

楚和在一旁聽著,她是女的!為什麼秦王和衛雲青都那麼在乎她?她明明不認識秦王和衛雲青。

「和兒,我們明天再走,今日必有大雪。」,衛雲青也猜到了,定是他那徒弟先走,秦陽跟上去的。

「你怎麼知道的?」,楚和不解。

「秦陽告訴我的。他以前在邊關呆過,看個天氣比誰都准。」,衛雲青耐心解釋

楚和明白了,「原來是這樣。」

兩人各自回房休息,等明日再啟程。

進入南國境內,風景又是另一番天地,南國還有些綠景。

天空黑壓壓的,程一白放下帘子。

「怎麼了?」向南天注意到她的情緒。

程一白吸鼻,「沒什麼。」

「對了,你幫我查了嗎。」

向南天腦子轉了一圈,「已經派人查了,還沒回消息」

當年秦王府那場大火人盡皆知,他調查秦王之時,調查過這件事,具體查不到。

唯一知道的是整個秦王府的人都走光了,只剩下她一個,還死了一個人,如果他的推斷沒錯,那個人就是太白的靈上師尊。

隔一條人命,秦王是不可能了,而他有!

「你還記得什麼?」,向南天試探。

程一白看著他探究的樣子,鼓起腮幫子,半合雙眼,「我啥也想不起來。」

「程姑娘。」

有人喊她,一白拉起帘子,看見人,臉都苦了,

「你怎麼在這?」

凌風有些凌亂,難不成告訴她,自己跟蹤來的,

「王爺說,天已黑,不宜趕路,得找個地方過一晚。」

下雪了。

「不用……」,程一白抬頭看天空,都快春天了,怎麼忽然下起雪來了,話說了一半,改變了主意,

「冬瓜,找個地方停下來,留一晚。」

「好」,冬瓜大聲回答。

找到一處破棚,燒了一堆的柴。冬瓜把乾糧都拿了出來,分給大家。

程一白圍上今天買的藍色斗篷,暖和,「冬瓜,你那有兩件斗篷,借給他拿一件。」,被她臨時叫出來,啥都沒帶的。

向南天眉眼都彎起來,心裡美的。

「凌風,事情還沒辦好嗎?」,秦陽微眯雙眼。

城牆失火,殃及池魚啊!

「已經辦妥!」,凌風趕緊回答。

程一白嚼著手裡的乾糧,腳往斗篷里縮,眼睛偷瞄秦陽,這人不會又想搞事情吧,今天月亮不圓,人多,我看你能作什麼妖。

向南天注意她的小動作,「小白,冷了嗎?」

「額?不冷。」,程一白看到向南天臉上的關心,笑的溫暖。

秦陽臉色終於綳不住了,難看,手中本來要扔進火堆的樹枝在手中化成灰燼。

程一白笑著轉頭,看到秦陽的臉色,笑容僵在那,轉頭假裝沒看到。果然,這人一到晚上就性情大變。

秦陽站起來,拉著還在胡思亂想的程一白往外走。

程一白怕了,使勁拽著想要往後退,嘴裡大喊,「冬瓜,冬瓜」

冬瓜抽劍,劍直指秦陽,凌風出劍挑開,橫在冬瓜面前。兩人持劍在側,對立站

向南天起身想要追出去。

「向盟主最好不要管。」,凌風用帶著威脅的語氣對著向南天。

向南天只是停頓了一下,走出去。

凌風想攔,冬瓜立刻上前,再次出劍,凌風側身避過。冬瓜橫掃,凌風把右手的劍橫在左邊擋下,身體在空中翻轉,兩人在同一條線,再次對立站。

程一白被拉到樹林,天又黑,眼神慌張,手怎麼也甩不掉,

「你放手!放手!」

秦陽把一白按到樹榦,沉著劍,看向一白的眼睛,他要看清楚她的心,要看清現在的她。

程一白一動不動,眼裡只有慌張和害怕。

秦陽心痛的無法呼吸,一手摟住她的腰,另一隻手放在她的後腦袋,吻下去。

程一白的眼睛放大,雙手怎麼推也推不開,嘴巴疼。

向南天躲在遠處,腳剛踏出去,又退回去,手握成拳頭,他還不能與秦陽為敵。

秦陽鬆開程一白,眼神變得柔情。

「啪」,程一白這一巴掌打下去,手發麻。

秦陽紋絲不動,眼神依舊,沒有半分要暴怒的樣子,只覺得心痛。

「你有毛病啊!」,程一白用左手握住右手手腕,丫的,手都打疼了,腳退後幾步。

「打疼了?」,秦陽看她動作,上前想要抓她的手。

程一白一個踉蹌,跌坐在雪地,「你別過來,我不客氣的。」

「要怎樣不客氣?」,秦陽生氣了,她就那麼怕他?秦陽蹲下,靠近一白。

程一白從腰間抽刀,一下扎在秦陽胸口。

呼吸靜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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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下第一秦王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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