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星移,天下變

眾星移,天下變

一白又去睡覺了。

秦王府門口,向南天拎著行李被攔住了去路。

「叫你們秦王出來,你可能不認識我。」

凌弈抱著劍,「向盟主,我們王爺說了,唯您,不可進。」

向南天被死的說不出話,小白就在裡面,秦陽他就是故意的!

阿林在背後小聲,「盟主,要不我們翻牆?」

向南天也覺得這是個不錯的主意。

這裡有攀爬過得痕迹,證明著這可以。向南天飛身過牆,啊林緊跟其後。

牆後面等著他們的是一群暗衛

「向盟主,請您離開。」

「若是我不呢?」,向南天負手。

向南天被逼出了秦王府,咬牙切齒的,秦陽你等著!

吃過飯,一白又抱琴出門了。

向南天蹲在紅怡館等她好久了,「小白,你說你幹嘛住那,去我那住,我最近買了一座府邸,就在這陵城。」

等小白進了他府邸,秦陽你給我等著!

「不要」,程一白奇怪最近個個讓她去家裡住,她也買的起,還不至於輪落要別人收留。

「為什麼?秦陽就可以,我就不行?」

「沒有為什麼,你再攔住我的路,我等下讓媽媽把你扔出去。」,一白受不了他那麼多個為什麼。

.「還有,你再查不到,我一樣把你扔出去,親自!」,程一白一點也沒有開玩笑,他就那點用處。

……

今日紅怡館一個人都沒有,靜悄悄的,往日早已做滿人的了。

一白攔住從身邊路過的小廝,「今天怎麼一個人都沒有?」

小廝不明,看著她身後的向南天。

「他不算人」

向南天用手指著自己,他不是人?

哦,明了,小廝用可憐的神情看向南天一眼,「今天衛大人包場了。」

.「衛雲青?」,一白就只知道這一個姓衛的

「正是」

程一白去後院找靠鴇。

「為什麼給他包場?」,程一白反對這樣的包場,她的琴音不是交易。

老鴇正在吃蓮子羹,「他給夠錢了啊,來過來吃碗蓮子羹,敗敗火。」

「你開館子就是為了賺錢嗎?」,一白問她。

「不然呢?你該不會信了我說的話了吧,哪個傻姑娘願意等一個人,等到人老珠黃哦。」

原來是騙她的,程一白抱琴轉身離去。

衛雲青和楚和站在大廳,一白還是第一次覺得兩人那麼礙眼。

「別再來煩我。」,一白看向兩人,然後離開了紅怡館。

衛雲青看的出她真的是惱了。

「雲青,她為什麼生氣?」,楚和不知。

「我們不該這麼做的」,衛雲青看著一白倔強的身影。

楚和不出聲。

向南天不慢不緊跟在一白身後。

一白一個人走在大街上,街上熱鬧的很。吆喝聲,笑聲,小孩的哭聲……

一白停下來,環視周圍,茫茫人海,她找不到自己的位置。

一白找個麵攤坐下,「麻煩給我一碗蔥花面。」

「好咧」,攤主把白色的布甩上肩膀。

「大哥,要多一碗。」,向南天坐下。

程一白不理會他,一個人靜靜吃完面。

美食可以治癒一切啊。

「別跟著我了」,一白放下一兩銀子。

一白在京城大街上走走停停,回到秦王府門口遲遲不進去。

「秦陽真的能做到嗎?如果不成功……」,整個太白上下哪個不是人物,哪個不是琴棋書畫武樣樣精通,除了她。

「為何不進去?」

「哎呀,我滴娘丫,秦陽你信不信下次我再給你一刀。」,無端端站她傍邊。

「你先進去吧,我等會進去。」,程一白盯著原本放門匾的位置。

秦陽拉起一白的手,帶她走向門口。

向南天在遠處,轉身離開。

月光灑下來,灑在秦陽身上,一白髮現他也會有柔軟的一面。

秦王府的前院空蕩,一條長廊通向的內院。

「秦陽,我何時才能練成?」

「不出意外,一年。」,秦陽鬆開她的手。

一白低頭看她的手。

「元兄」,秦陽的眼望向黑暗。

一白什麼也看不見,「是我師兄嗎?」

「小白,你先回房。」,元凡從黑暗中出來。

「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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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不是瘋了」,元凡握緊拳頭。天空的紫星偏位,天下所有的星位全部跟著偏離軌跡。

眾星移,天下變!

那一刻他就知道秦陽就是那個服用了凝草的人。

「不過是十年的壽命。」,只要她好,他付得起。

十年壽命,要真這麼簡單就好了,今大錯已鑄成。師父留下的使命,這天下的安寧他會守住。

「天命如此」,元凡的眼裡蒼涼。秦陽固執,他又何曾不是!

他的計劃是要找到那個服了凝草的人,可秘術必須要那人親自施功,他會給出豐厚的回報。他也會承受他該有的天命。

「生老病死不可逆;春花謝,百草枯,亦不可逆,這秘術的代價太大了!」,元凡踏出一步,人就消失不見了。

一白在房間趴在桌子上,茶杯在指尖轉了兩圈。

「小白,我可以進去嗎?」

「師兄」,一白打開房門。

元凡坐下來為她把脈,「小白,身體感覺如何?」

「挺好的,師兄,秦陽他有凝草,你不用再辛辛苦苦地去找了,他現在幫我重聚內丹,一年後我也就會有武功了,我再也不用丟太白的人了」,一白沉浸在喜悅之中。

元凡很多的話語在這一刻停在嘴邊,最後只說出一句,「一年後,師兄來接你,你必須跟我回太白!」

如果可以他不想小白與秦陽有任何關聯,他知她的逞強,不知她心中所想,如今,他才明白,她的內心,她的所想。他狠不下這個心阻止她。

「小白,你永遠是師父,師叔,師兄弟們最愛的人,也是太白的驕傲!」,元凡抱住她。

「師兄」,一白頭次見元凡如此堅決,難過。

「師兄要回去了,你一定要保護好自己,冬瓜會留在這裡一直保護你。」,元凡眼裡閃著淚光,摸摸一白的頭。

「師兄」,一白不知道他怎麼了,為什麼如此悲涼?

元凡的離開讓秦陽安了心,他沒有帶走啊夕。

這次一白醒的早。

「今日不用喝葯?」,一白沒看見京弈,只有秦陽一個人在那坐著。

「不用,坐下來。」

「哦」,一白坐下來伸出手。

.一連幾天,一白都沒去過紅怡館,每天勤加練功。

「程姑娘,衛府送來拜貼。」,凌弈把信封交給一白。

一白停手裡的劍,打開信封,邀她賞花?一白看著面前的湖面,一湖的荷花,把信封還回去,「凌弈,幫我扔一下?」

「程姑娘,紅怡館的老鴇在王府外等了你好幾天了。」,王爺說,要由她決定。

「通通不見」,一白收劍。

下午過後。

一白溜到了門口。老鴇還在門口的樹下等著,擦著汗。

一白走過去,「聽說你找我?」

「小白」

「我已經把錢退回給衛大人了,也明確告訴她,我們是不教琴的……」,老鴇稀里嘩啦說了一堆。

「那你的紅怡館真的不是為可那個人開的?」,一白討厭別人用她的同情心騙她。

老鴇嘆氣,「起初是為了生活,後來是為了等他,姑娘家有誰不想安居樂業的?」

「小白,回來吧,老闆答應你以後再也不那麼做了。」,她要再不回來,紅怡館就要關門了,老鴇心裡急。

「我考慮考慮」,一白現在唯一能做的事只有彈琴,在她練成武功,遊歷人間助天下蒼生之前,不想做個無用之人。

人生太長,總得做點無謂之事。

老鴇不再來等,她會回來的!她不會放棄證明自己的機會,和屬於自己的位置。

衛雲青也再也沒有騷擾過她,楚和也沒在她面前晃悠。

向南天在紅怡館給一白留了封信,快馬加鞭回了向家堡。

向南天匆匆進了向家家煲,「長老怎麼樣了?」

「怕是撐不住了。」,門外接應的人彙報。

向南天進去后,其餘的人退出房間門外。

「陳長老,您怎麼樣了?」,向南天握住長老的手。

「是時候了,啊南,我也活的夠久的了。」,陳長老雙眼混沌。

向南天眼眶發燙,哽咽。

「孩子,別哭,我從小就看到你長大,你是個要強的孩子,男兒有淚不輕彈,要做個男子漢。」

「嗯」,向南天用力點頭,淚水還是落下來了。

「啊南,有一件事我一直沒告訴你,這些年我也一直在查,現在不得不告訴你,當年你父親死的時候,身旁有一本琴譜,《赤羽魔音》」

「這是唯一的線索,天下間知道這琴譜的不多,我查了這麼多年,只知道秦王手裡有一本,但他絕不可能是兇手。」,陳長老回想。

秦王光明磊落,非奸詐狡猾之徒,且一向與向霸交好。

「陳長老,那兇手是在知道的那幾個人裡面嗎?」,向南天也一直在追查,但線索不足。

「啊南,記住,防人之心不可無!」,陳長老叮囑。

「好」,向南天明白。

半夜,陳長老百年會歸老,向家堡掛滿了白布。

武林中人前來弔唁,秦王也前去了。

程一白一個人在家,一個人練劍,無人打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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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下第一秦王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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