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奧義與奧義

以凡人的身體，到底怎樣才能夠發揮出遠超出常人，可以被稱之為怪物的劍術呢？

答案很簡單。

那就是以自己的意志壓迫身體，讓身體可以爆發出不屬於凡人的力量，並且利用獨特的呼吸法來緩解這種爆發所帶來的損傷。

這樣一來，就算是跑動的速度快到讓普通人看不見，揮劍的力道大的不像是人類，也就根本不算是什麼『異常』的事吧。

沉浸在緋村劍心記憶當中的李珂，他的身體也被一種獨特的力量強化到了緋村劍心最強的狀態。所以也能讓他最大限度的發揮出這名劍客的能力。

不過，確切的說的話，應該是是同化。

「來得好！」

長刀割裂空氣，將原本無害的空氣攪成了無比致命的武器，將許多成熟的麥穗斬了個稀爛，而一邊的凱恩更是連連後退了數步，才能在這樣的戰鬥中不被誤傷。

而化身劊子手拔刀齋的李珂卻沒有絲毫的回答，高速移動的他不斷的在長老的身邊轉換方位，並且用那一身怪力來對長老的破綻發起進攻，讓這名長老不得不全神貫注的和他進行戰鬥。

刀劍的清鳴不僅驚動了樹林當中的鳥獸，還讓周邊的農夫小心的圍了過來進行旁觀，畢竟就算在艾歐尼亞，這樣激烈並且具有觀賞性的戰鬥也是很少見的。

「真厲害……」

而維持秩序的凱恩在村民們安靜下來后，看著李珂和長老的戰鬥，忍不住的喃喃自語，因為他深刻的理解長老有多強，所以他才能明白。這個單純靠劍術和長老對抗的紅髮劍士有多強。

不過很可惜，如果身體素質不能進一步的提高，又或者加入特殊的力量，那麼這種劍術也僅限如此了，只能算是真正精妙的劍術的絕佳模仿而已。

甚至長老如果想要一瞬間擊敗他的話，他都只需要放下劍就可以了。

而事實也如同凱恩所想，在一通華麗的劍術戰鬥之後，長老用一陣陣疾風強行把李珂從自己身邊吹飛，讓李珂頭上的紅髮都一陣的模糊，差一點就變回了黑色。

「何等悲哀的劍啊……懷著慈悲之心的無差別殺戮，並且在一次又一次的戰鬥中告訴自己『這是值得的』，但卻始終無法原諒自己。」

手中的長刀已經滿是豁口，這把由艾歐尼亞普通鐵匠認真打造的武器，又怎麼可能在這種程度的碰撞下安然無恙，而這場戰鬥一旦結束，那也就是兩人手中長刀回爐重造的時候了。

李珂也已經徹底的進入了角色，長時間的戰鬥讓他幾乎深信自己就是那個紅髮的劍士，但卻還存在著一些『破綻』。

緋村劍心的那個世界，可沒有憑藉劍術就砍出一股肉眼可見的旋風的說法！

「哦……看來已經快迷茫了啊…那麼劍術的談論就到此為止吧，就讓我們一擊來確定勝負！」

長老一甩刀，開始正大光明的在李珂的面前蓄力。而緋村劍心猶豫了一下，也擺出了一個奇怪的蓄力姿勢。

而後，他在長老朝他飛一樣衝過來的時候，下意識的後退了一隻腳，用出了一個讓他不明白自己為什麼會的絕技。

「狂風絕息斬！」

「天翔龍閃！」

他本意是用那個叫做九頭龍閃的絕技，雖然不知道為什麼自己沒向師父學過就會飛天御劍流的終極殺招，但是在戰鬥面前他從來都沒想過那麼多。但是對面老者所給他的壓力，讓他不由自主的用出了自己聽都沒聽說過，但卻肯定是飛天御劍流奧義的劍法！

然而，在對方的刀刃斷裂，自己也因為對方的一拳而飛出去的一瞬間，他終於根據自己的後手而想了起來。

「我是李珂！不是那個悲劇的紅髮劍士！」

但在他想起這點之前，『緋村劍心』在斬斷了長老手中的長刀之後，並沒有停下，而是繼續朝長老的頭上砍去，所以長老並沒有太過手下留情。

而且他還看出來現在的李珂對他有著的不僅是劍士之間的尊重，還有著那化不開的殺意。

事實也是這樣，在現在的『李珂』的記憶里，他還是在執行天誅的任務，所以不管是面前的奇怪老者，還是身邊的那些農夫，所以這些人都將是他斬殺的對象。只不過會有一個順序的先後而已。

這就是劊子手拔刀齋名號的由來，這也是為什麼他名滿天下，卻沒有多少人認識他的原因。

然而，他必生的絕技，飛天御劍流的最高奧義，卻被對方簡簡單單的一拳給轟破了！

如同利刃一樣的狂風在他斬斷對方刀刃的一刻改變了形態，變成了滔天的海嘯，而長老那沒有握劍的左手也猛然握成了一個拳頭，裹著那無窮無盡的狂風砸了過來。

什麼天翔龍閃，什麼劊子手拔刀齋，在真正意義上的超凡力量前根本什麼都不算。他那引以為豪的劍術又怎麼可能是這天地間狂風的對手呢？

而蘇醒的李珂也如同風中的落葉一樣，在長老的拳頭所帶來的疾風中飄蕩，和那位紅髮的劍士一樣，在這樣的威力前一點反抗的能力都沒有。

「隱藏在我身體里的聖光啊，請再一次聽從我的命令！」

因為李珂被長老的拳風吹的很高，所以李珂不僅在承受著拳風當中的風刃的傷害，還要在幾秒后狠狠地摔到地上，承受一次成噸的物理傷害。

所以他再一次呼喚了他體內的另外一個『英雄』，使用了那神聖而又強大的力量，頭髮和眼睛也瞬間變成了那個聖騎士的樣子。

聖盾術！

金色而又炙熱的聖光在李珂呼喚的一瞬間包裹住了他的身體，將他和外界的無數風刃所隔絕，並且在他落到地上的時候，讓他不至於摔斷肋骨或者腿。

不過也僅限如此了，在他落到地上的一瞬間，他變成金色的頭髮也回歸了那深邃的黑色。而且他還因為貿然呼喚提里奧·佛丁的原因，嘗試了好幾次都因為體力的消耗而沒有站起來，是長老豪龍走過來拉了他一把，才把這個剛剛才大顯神威的傢伙拉起來。

「乾的不錯，以你現在的身手，不管去哪裡都有容身之處了。最不濟也能逃跑…我也可以放心的放你和阿狸離開了。」

胸膛處有一道血痕的長老並沒有在意李珂傷到他的這件事，而是帶著微笑給李珂整理了一下衣服，有些欣慰的拍了拍李珂的肩膀，身上的氣質也重新變得平靜。

「多謝長老…您的傷……」

李珂則是有些愧疚，因為他就差一點就控制不住緋村劍心的記憶了，這也是他會傷到長老的原因。

「不礙事，比武格鬥哪有不受傷的道理……來，我給你講講這幾顆果樹該怎麼種，要知道我也對這種果子神往已久，只可惜只學會了它的種植方法，卻沒有真正的嘗過，看起來我過幾年就可以實現這個願望了。」

長老大笑著摟住了李珂的脖子。開始根據李珂田地的樣子，告訴李珂怎樣種植這種珍貴的魔法果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