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倆八字很配
最近因為何穎的死,整個劇院都是人心惶惶的。
最後法醫鑒定,何穎是自殺,案發現場再沒發現任何人的足跡。
只是一直沒破解,何穎到底是怎麼爬上那麼高的屋頂,將跳舞用的緞帶綁在了練舞的鐵環上,她的腳下空無一物,又是怎麼做到自殺的?
警察還在緊鑼密鼓的調查中,他們這些往日一起跳舞的同事也被三翻四次請到警局去喝茶。
那個本是練飛天舞專用的,現在卻成了上吊自殺的兇器,更是沒人敢在那間舞蹈教室練舞了。
劇院也就決定將那間舞蹈教室暫時封閉了。
因為何穎的死,整個劇院練舞的性質都不高。
李宜珊接到了男友的電話,向領導打了一個招呼,然後就跟著男朋友離開了。
沈從越的長相也許並沒有那麼帥,但是乾乾淨淨的,特別清爽,是那種別人家口中的好孩子。
他們從大學就在戀愛,一直到現在,本來三年前他們就該結婚了,可是李家發生了那樣的事情,他們就錯過了。
這事兒一耽擱,就一直拖到了現在。
「今天怎麼想著來接我下班了?」李宜珊挺開心他能放下工作,提前來接她下班的。
「知道你們劇院最近事兒多,我們都決定要結婚了,結婚戒指可不能馬虎了,正好咱們去挑挑。」
李宜珊笑的一臉幸福,抱著他的手臂道,「那我可要一個大的鑽戒,你不許糊弄我。」
沈從越忙不迭的點點頭,「當然,一定要足夠大才能配的上我老婆的手。」
「從越,你的情話說的越來越好了。」
「還不是怕你又推了我們的婚期,當然要好好的把你握緊在手上。」
李宜珊眨了眨眼睛,閃過了一絲失落,「我也知道當時不該拒絕你的求婚,可是……」
沈從越打斷李宜珊,將她擁在了懷中,「別說了,我知道,只是三年已過,你可不能再拒絕我了。」
「嗯,從越我們會幸福的吧!」她的話語中帶著一絲絲的不確定,甚至是惶恐。
沈從越不知道她的不安全感是從何而來的,「宜珊,我愛你,從始至終,不曾變過。」
倏然,她哭的泣不成聲。
沈從越無奈,將她抱在懷中,柔聲的哄著,「都這麼大的人了,怎麼還哭鼻子,乖,我們不哭了。」
面對他的溫柔,李宜珊好笑的輕錘了他的肩膀,撇著嘴道,「快點好好開車,要不然我就掐你了。」
「怎麼掐?」
李宜珊湊到他的臉頰,「這麼掐好不好?」
沈從越眼底閃過一絲的笑意,與日俱增的感情,倒是激發出了宜珊的另一面,俏皮可愛,時不時會有大膽的表白,這是在上學那會兒不曾表現出來的。
「走,我們去買鑽戒。」
李宜珊雖然嘴上說要買一個超大的鑽戒,真的實際行動了,卻選了一個簡約大方的鑽戒,就連鑽石也特別的少。
「剛剛還說要買一個大的鑽戒,怎麼挑了一個這麼小的?」
「重要的是你的心意,我經常練舞,帶的太大,自然是不方便。」
「買挑一個大的鑽戒,這個就給你平常帶,讓別人知道你已婚了。」
李宜珊聽了開心不已,「怕別人惦記我?」
「我老婆這麼好,當然會害怕了。」
「就會說好聽的話,我怕最後是你不要我了。」尤其是最近,她就像是陷入了一個怪圈裡,格外的恐懼。
「胡說八道,我不要誰都會要你的。」
李宜珊最後也沒再挑一個大的,反倒是捧著那個小的鑽戒,喜歡的不得了。
「就那麼喜歡?」
「嗯,特別喜歡,只要是你買的就喜歡。」
沈從越心裡充滿了感動,「和伯母打過招呼了嗎?今天晚上我們要晚點回去?」
「說了,我媽還說太晚就不要回去了,好氣啊,我都不知道她到底是誰的媽了。」
沈從越笑的不行,側目溫柔的看著她,「我得讓岳母大人滿意,今天晚上你就別回去了。」
「沈從越!」
「怕什麼。」
李宜珊漲紅著臉,「你再這樣,我就真的要生氣了。」
「知道你臉皮薄,我不說了。」他湊到她的耳邊,小聲的說道,「不過,以前你從不這樣的。」
她羞紅著臉,幾乎就快要抬不起頭了,聽到最後一句,臉上的那抹笑容卻是徹底的消失了。
眼底閃過濃烈的不安,甚至是恐慌,彷彿內心深處被剝開了,血淋淋的暴露在眾人的面前。
「宜珊,你的臉色有點不好,是不是哪裡不舒服?」
李宜珊心虛的點點頭,「嗯,有點,可能剛剛吃了冰淇淋,肚子有點疼。」
「早知道我就該堅持一點,我們去醫院吧!」
「多大的事兒啊,還要去醫院,太丟人了,你還是送我回家吧!」
「也好,走吧!」
「嗯。」
坐回了車子里,李宜珊的心緒有點凌亂,她假裝閉目養神,沈從越也就沒和她說話,而是把暖氣開足了。
李宜珊也是迷迷糊糊中睡著了,車子到了都沒有醒過來。
為了能讓女友多睡一會兒,沈從越拿出手機坐在一旁看報告。
「別找我!」李宜珊從睡夢中驚醒,滿頭大汗,眼睛沒有焦距的看著前方,這個樣子倒是嚇到了一旁的沈從越。
「宜珊,你怎麼了?」
李宜珊彷彿陷入了自己的噩夢裡走不出來了,揪著自己的領口大口的喘著粗氣,臉上布滿了驚慌。
「宜珊,是不是做噩夢了?你看看我,看看我是誰?」
主要是李宜珊的樣子太嚇人了,讓沈從越都跟著緊張了起來。
李宜珊被沈從越搖晃的腦袋都發暈了,「從越哥哥?」
沈從越被她嚇壞了,此時聽到她說話了,也就忽略掉那個不熟悉的稱呼,緊緊的將她抱在了懷中,「宜珊,你嚇死我了。」
她渾身一顫,身子止不住的顫抖,因為恐懼她只能抱緊沈從越,「對不起,我剛剛做了一個噩夢,是不是嚇到你了?」
「是有點嚇到了,你做了什麼噩夢?」
想到那個夢,李宜珊搖了搖頭,「記不太清楚了,就是覺得特別的可怕。」
「你情緒稍稍平復一些,再進去吧,別讓你爸媽擔心了。」
「好。」
又在車裡坐了好一會兒,沈從越才牽著她的手走進李家。
李家父母都是知識分子,住的地段也都是極好的,大廳內李媽媽不知道寫畫著什麼,李宜珊隨口問了一句,「媽,你在幹什麼?」
「這不是在給你們兩個看日子嗎?從越也來了,正好,我剛剛和你媽通過電話,我倆根據你們兩個人的生辰八字挑了幾個日子,你們兩個也來選一選日子。」
李宜珊皺起了眉頭,想到前幾日媽媽去給他們批八字時發生的不愉快,有點火大,「媽,你怎麼還去批八字,上次的事兒你是不是都忘了?」
「上次那個不靠譜,小小年紀就出來詐騙,這次我找的是個大師,可厲害了,他看過你倆的八字,說你們兩個特別的般配。」
李宜珊聽到這話,更加的煩躁,「媽,現在這個年代早就不流行什麼批八字了,結婚是我倆的事情,挑一個我們兩個人都不忙的日子不行嗎?非要看什麼八字,再說一些不好聽的話,不是給人添堵嗎?」
「這個大師說了,你倆八字很配……」
李宜珊煩躁的揉了揉泛疼的太陽穴,「夠了,你挑的日子我肯定不看,結婚日子我和從越挑好了會告訴你們的。」
李媽媽被吼得一愣一愣的,「你這孩子今天怎麼脾氣那麼大?」
沈從越也是一臉不贊成的看著李宜珊,「宜珊,這是媽媽的好意,你今天怎麼了?」
李宜珊嘴唇哆嗦了兩下,「我有點不舒服,先回房間了。」